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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未央同人 (5)作者:小猪佩奇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03 11:05 长篇小说 5830 ℃

【落花未央同人】(5)

作者:小猪佩奇

  作者说:说实话,有些地方不是很合理,但为了推动肉的发展,只能无奈降智,这章完事下章就是大家想看的肉,然后就完事了,也希望多提宝贵意见。(这样也是赶出来的,也没进行修改,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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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如同一柄薄而利的匕首,由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精准楔入,在昏暗的卧室地板上刻下一道刺眼的白痕。这道光,冷冽又蛮横地切开了室内浓稠的黑暗与沉淀了一宿的、混合著酒精、情欲的浑浊气息。

  方晴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如同被惊扰的蝶翅。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每一次掀动都需要耗尽残存的力气。先于意识苏醒的是感官。头痛,钝刀割肉似的闷痛在颅腔深处盘旋,每一次心跳都撞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牵引着恶心感在胃里翻搅。喉咙干得发紧,吞咽的动作牵扯出撕裂般的痛楚。身体深处,一种奇异的空洞感和无处不在的酸胀弥漫开来,特别是腰臀和大腿根部,疲乏沉重得不像自己的,最隐秘的幽谷更是残留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过度使用后的饱胀,仿佛昨夜被强行撑开到极限的甬道肌肉仍在无声地痉挛、抽搐。腿间黏腻一片,滑溜溜的触感紧贴在肌肤上,某种液体干涸后的痕迹带来细微的拉扯感。

  昨夜破碎模糊的梦境碎片在酒精麻痹的大脑里沉浮:滚烫的怀抱,粗重的喘息,霸道贯穿的灼热硬物,被顶到灵魂出窍的极致酸麻,还有喷射在身体最深处的滚烫洪流……画面混乱而炽热,带着不真切的眩晕感。

  “做那种梦了…?”她模糊地咕哝着,声音干涩沙哑,脸颊却不由自主地发烫。宿醉后的自慰?真是荒唐又放纵。她甚至能想起梦中自己如何浪荡地迎合,如何哭喊着哀求射入。

  方晴的脸颊腾地一下烧得通红,如同被滚水烫到。心脏在骤然收紧的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猛地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剧烈抖动着。

  “天哪…一定是醉得太厉害…”她懊恼地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冰凉

  丝滑的被单,用力到指节泛白。一定是自己回房后,趁着酒意朦胧,放纵地抚摸自己……这个认知让她窘迫得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手指颤抖着探入腿根,果然触到一片滑腻的湿黏,干涸的痕迹粘在肌肤上,带着一丝隐约的、属于她自身的独特腥甜气息。这气味混在浓郁的橙花沐浴露香气里,竟奇异地抚平了她心底那一丝微不可查的异样感。没错,是她的味道。身体深处那隐秘的酸痛,也被她自然地归咎于自己梦中手指的过分深入和揉弄。

  她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丝绸薄被滑落腰间,清晨微凉的空气立刻亲吻上她赤裸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宿醉的头晕和身体的疲惫让她动作迟缓。双脚踩上冰凉的地板时,腿根深处传来一阵清晰的酸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扶着床沿才站稳。

  走到卧室附带的浴室,明亮的镜灯无情地照亮了她的模样。头发凌乱,嘴唇有些微肿。她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泼在脸上,试图浇灭残留的眩晕和燥热。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带来一丝清醒。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真丝睡裙,柔软的布料摩擦过身体,胸前的蓓蕾竟敏感地挺立起来,她蹙了蹙眉,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我也去检查过,但医生告知并不是奇怪的病,也不用在意。  推开卧室门,客厅的景象映入眼帘。谢菲菲蜷缩在宽大的米白色布艺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空调毯,睡得正沉。晨曦透过客厅的大阳台玻璃门,给她侧卧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沙发旁边的矮几上,放着一杯喝了大半的清水。

  看到好友安然睡在这里,方晴心底涌上了一股暖意。菲菲昨晚一定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所以留了下来。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弯腰想替谢菲菲拉好滑落一点的毯子。

  动作间,一股极淡、却又难以忽视的气味钻入了她的鼻腔。

  不是客厅里清新剂的柠檬香,也不是谢菲菲身上常用的那款淡雅香水味。那是一种…混杂着年轻男性特有的汗腺分泌的微酸、一种廉价洗发水的化工香精味,还有一种更为原始、如同雄性麝香般极具侵略性的、淡淡的腥膻气。这气味混杂在客厅的空气里,若有若无,如同投入平静湖水的一颗小石子,在她心头激起一丝微澜。她下意识地用力嗅了嗅,想抓住那缕异样,终于,她拼凑出了记忆的碎片

  “是王大宇,这个好色的小胖子,竟然趁我喝醉做出那样的事儿,等我抓住你让你好看”方晴一脸阴沉的想着。对于昨晚的事她并非一点也不记得,在把王大宇赶出去的时候她并非没有意识,她记得王大宇猥亵她的是,但对于自己被醉奸她是一点都不记得,而且谢菲菲还在自己家中,所以她不可能觉得自己被侵犯了。自慰是最好的解释。

  视线落在谢菲菲熟睡的脸上,抛开心中杂念。她转身走进厨房。冰箱里食材充足。方晴取出鸡蛋、牛奶、吐司。煎蛋的滋滋声和烤面包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冲散了客厅里那点若有若无的异样气味。她专注于手中的动作,煎出两个边缘微焦、溏心完美的太阳蛋,吐司烤得金黄酥脆,温热的牛奶散发著醇香。

  “唔…好香…”慵懒的嘟囔声从沙发传来。谢菲菲揉着眼睛坐起身,毯子滑落到腰间。穿着昨天的衣服。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长发披散,带着刚睡醒的懵懂。“晴晴几点了?”她打了个哈欠,目光被餐桌上的食物吸引。

  “刚过八点。快去洗漱,吃点东西。”方晴将早餐端上桌,脸上泛起温和的笑意,“昨晚…麻烦你了菲菲。我醉得人事不省,是不是闹笑话了?”她状似无意地试探,目光却悄然留意着谢菲菲的反应。她需要确认,自己回房后那放纵的“梦”,没有被任何人发觉。

  谢菲菲踩着拖鞋走进了客厅的卫生间,声音带着些许幽怨:“还说呢,昨晚我一个人整不动你,叫你也不起来,我只能去找人帮忙抬你。”洗了把脸后,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擦着脸走出卫生间:“谁知道一回来你人没了,以为你被绑架了,谁成想你都已经回家,觉都睡上了,害的我和杨叔好一个担心,然后看你睡得那么香,我就在外面睡的,可冷了”说到最后,还卖了卖惨。

  无视谢菲菲卖惨的小表情“呼……”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颤音的吐息,不受控制地从方晴唇齿间泄了出来。还好,没被听见,不然可就太羞耻了。应该是做那个梦的时候谢菲菲已经睡着了。

  “老杨也来了?”方晴夹死一片吐司,语气带着试探问着。

  谢菲菲已经叼住一片酥脆金黄的吐司边缘,含糊不清地应着,腮帮子鼓鼓囊囊:“唔…对啊,当时你不在车上他可担心了,好在最后杨叔分析你可能回家了,我们回来看你在家,杨叔这才放下心,一个人走了,水都没喝”

  方晴听闻,心底涌起丝丝暖意:“这个老头子,心里还挺在乎自己”

  就在方晴愣神的时候,谢菲菲咽下食物,端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大口,白色的奶渍浅浅地沾在上唇,“对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语气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活力,“赶紧吃吧,吃完还得去消防队迎接你家朱楠呢,他今天不是回来么”

  “唉呀,差点忘了”方晴低呼一声,刚才被混乱思绪占据的大脑瞬间被现实任务清空。她立刻拿起勺子,舀起溏心煎蛋送进嘴里,动作加快了许多。暖热的食物熨帖着空虚了一夜、翻腾着宿醉酸水的胃,稍稍驱散了身体内部那种挥之不去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阳光已经变得有些炽热,透过客厅的大落地窗泼洒进来,空气中漂浮着微尘的金色颗粒。方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餐桌。推开卧室门,那股混合著酒精、情欲和自身体液的味道似乎还未完全散去,钻进鼻孔,让她脸颊又是一阵发烫。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张昨夜承载了太多混乱的床,快速拉开衣柜。

  手指下意识地掠过那些精致美丽的服装,停在了一件剪裁利落的烟灰色细肩带连衣裙上。柔软的丝缎面料,贴合著身体的曲线,恰到好处地包裹住胸口,又在腰线处微微收拢,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裙摆垂坠感极佳,走动间会划出优雅的弧线。这不是最舒适的选择,却是最能展现她此刻心思的选择——她想朱楠第一眼就看到她,看到她的美丽,她的思念,她需要被他拥抱、被他占有的无声宣告。

  她换上裙子,对着穿衣镜整理。镜中的女人,极耳的短发,脸颊因为刚才的快吃和心绪激荡而泛着健康的红晕,眼眸深处,藏着昨夜放纵未褪的迷离水光和此刻毫不掩饰的热切期盼。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包和车钥匙。

  沙发上的谢菲菲看着精心打扮过的方晴,吹了声口哨:“啧啧,女为悦己者容啊晴妞儿,朱楠看到眼珠子得掉下来吧?”

  方晴脸上飞起红霞,嗔怪地推了她一把:“少贫!快走吧。”

  两人并肩走出公寓楼,清晨的凉意还未完全散去,带着点草木的清新。方晴那辆白色的小轿车安静地停在路边。她掏出钥匙解锁,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皮质座椅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裙料贴上肌肤,让她微微一颤,脑海中想起了昨晚那难受的宿醉感和睡梦中的极乐,她摇了摇头,启动引擎。

  车子平稳地汇入早高峰的车流。方晴握紧方向盘,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思绪却在不受控制地翻腾。昨天身体的异样,那个模糊又清晰的“梦”,王大宇令人作呕的猥亵触感,老杨那临门一脚的插入……这些画面碎片与对朱楠强烈的渴望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汹涌的暗流,冲刷着她的理智堤岸。她需要朱楠,急切地需要他用最亲密无间的接触,覆盖掉那些混乱不堪的记忆,证明她属于他,也只属于他。大腿内侧的肌肉似乎又敏感地绷紧了些,带来一丝熟悉的酸麻。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仿佛这样就能压抑住体内那头正在苏醒的、名为欲望的小兽。

  车载音响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谢菲菲在副驾上刷着手机。

  车子刚驶过一个十字路口,谢菲菲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是一首节奏感极强的流行歌曲,瞬间打破了车内的宁静。谢菲菲看了一眼屏幕,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脸上那点轻松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妈……”她接通电话,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方晴放低了音乐声,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女人又急又快的嗓音,即使隔着距离和听筒,也能感受到那份不容置疑的强势。谢菲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是……妈,我说了我今天有事!很重要的事!跟晴晴约好了去接她朱楠,人家刚执行任务回来……”谢菲菲试图辩解。

  但对方的声音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反而更高了几分,隐约能听到“王阿姨”、“小伙子条件特别好”、“机会难得”、“必须去”之类的字眼。

  谢菲菲深吸一口气,妥协着说:“行行行!我知道了!地址发我!我这就去!”她说完之后立马挂断了电话。

  车厢里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谢菲菲精致的侧脸上。  方晴小声问:“怎么了菲菲,有什么事么”

  谢菲菲有些无奈的说:“相亲呗,说什么王阿姨介绍的,海归,家里开厂子,今天不去就跟我断绝关系!她可真行!”

  方晴看着谢菲菲的小模样笑了笑:“去呗,说不定正好合你眼缘也说不定呢,缘分这东西,妙不可言!”

  谢菲菲白了一眼方晴,“相亲就好像我是没人要一样,没有男朋友是我觉得没人配得上我,不是我不想找”她说着,飞快地在手机上操作着导航“算了算了,老娘就当去应付一场鸿门宴! 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行,我打车过去。”  车子在下一个路口靠边停下。谢菲菲动作利落地解开安全带,拿起自己的小包推门下车。临关门前,她弯下腰,隔着车窗对方晴飞快地说:“晴晴,对不起啊!替我跟你家朱楠道个歉!回头请你们吃饭赔罪!”

  “没事的菲菲……”方晴话还没说完,车门已经被“砰”地一声关上。谢菲菲的身影已经伸手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她拉开车门就钻进去。

  出租车汇入车流,很快消失在视线里。方晴握着方向盘,在原地停了几秒。车厢里还残留着谢菲菲常用的那款淡雅香水味,和她最后那句略带急促的“回头请你们吃饭赔罪”的声音。“还说不想去,这不挺迅速的么”无奈的自语着。重新发动车子,汇入车流,朝着朱楠所在的单位驶去。

  车子终于抵达了消防队驻地门口。高大的金属门紧闭着,透着一种纪律部队特有的肃穆感。岗亭里站得笔挺的战士核实了她的身份和来意,才打开一侧的小门放行。她把车停在指定的访客区域,推门下车。空气里弥漫着青草被阳光晒过的清新气息,远处隐约传来训练的口号声。

  接待处是一位新面容的值班员。得知她是来接朱楠的,对方语气很客气:“嫂子,朱队还在里面汇报这次的情况,可能需要一点时间。麻烦您先在旁边的接待室等一下?”

  “……好的,谢谢。”方晴点点头,努力牵起一个得体的微笑。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悄悄爬上心头,但很快被更强烈的期盼压下。她顺从地跟着值班员走向隔壁的接待室。

  接待室不大,陈设简单整洁。几把深蓝色的硬质塑料椅,一张磨砂玻璃面的茶几,上面放着一个烟灰缸和一叠消防宣传册。墙壁上挂着消防知识宣传画和几面锦旗,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纸张油墨的气息。

  方晴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明几净,能看到外面操场上正在进行体能训练的消防员们奔跑跳跃的身影。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却丝毫无法驱散她心头那点焦躁和身体深处蠢蠢欲动的渴望。等待的时间被拉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新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游移,想给朱楠发条信息,问问他什么时候完事,最终还是把手机放回包里。怕打扰他。

  就在方晴等的要睡着的时候,接待室虚掩的门被推开了,夹杂着一股外面走廊上飘来的汗水和橡胶鞋底混合的味道。两个穿着蓝色体能训练服的小战士一边擦着汗,一边说笑着走了进来。他们大概是进来倒水或者休息片刻的,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安静坐在角落窗边的方晴。

  “哎,累死了!刚回来还得训练!”其中一个身材略胖的小战士一屁股坐在离门最近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可不是嘛,”另一个瘦高个战士附和着,也倒了杯水,忽然压低了一点声音,带着的笑意,“等晚上没啥事看看能不能出去买点东西吃”

  “吃啥啊?”胖战士放下杯子,抹了把嘴上的水渍。

  瘦高个战士:“就上次有个美女给朱队送的那个肉夹馍,不是分给咱们一些么,那次吃完我一直没忘,真好吃”

  胖战士愣了一下:“我知道有肉夹馍,我也吃了,但是美女,我咋没看到”。

  瘦高个战士笑了笑,眼神里闪烁着年轻人特有的八卦光芒:“我也是偷偷看到的,三天两头来一次,给朱队送吃的,好像还帮朱队洗衣服呢?”

  胖战士听完嘿嘿笑了两声,语气笃定,“那一定是对咱朱队有意思啊”。  “那肯定的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瘦高个战士咂咂嘴,语气里带着点羡慕,“不过话说回来,朱对也够淡定的。人家姑娘这么明显了,他好像……没啥特别表示?也没见他往外躲啊?”

  胖战士听完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朱队不都结婚了么,嫂子那么漂亮朱队肯定看不上那女的,再说了这女人也真是,明知人家有住还往上凑”

  “哎,要我说啊,”瘦高个战士眼睛转了转,“说不定朱队心里也挺受用的?谁不喜欢漂亮姑娘围着转啊?你看他那态度,客气是客气,但也没给人姑娘难堪过吧?这不就是……既享受了,又不担责任?高手啊!”

  胖战士又问了问:“唉,你知道那女的叫啥名么”

  “好像叫,武佳合”

  “啊,听名字感觉挺文静的女孩子,嘘小声点!”胖战士似乎终于意识到场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目光扫过角落时,猛地顿住,看到了安静坐在那里的方晴。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两个小战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突然掐住了脖子。胖战士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瘦高个战士也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地看着方晴,眼神里充满了闯下大祸的惊恐和慌乱。所有的轻松调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胖战士慌忙站起来,动作僵硬,声音都结巴了:“那个……那个……嫂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我们胡说八道的!您……您别往心里去!”他一边说一边拼命给瘦高个使眼色。

  瘦高个也慌忙站起身,语无伦次:“对对对!嫂子!我们瞎吹牛的!朱队人特别好!特别正派!那个……武小姐就是……就是普通朋友!对!普通朋友!朱队……朱队心里只有您!真的!”他似乎想补救,却越描越黑,额头急得冒出了冷汗。

  方晴坐在那里,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身上,在烟灰色丝缎裙面上投下明亮的光块。她微微侧着头,目光平静地落在窗外操场上奔跑的身影上,仿佛刚才那些话只是无关紧要的风声。只是,她那放在膝上交叠的双手,纤细的手指在无人注意的角度,紧紧地绞在了一起,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掌心,留下几个清晰泛白的月牙痕。

  “武佳合……”

  这个名字像一颗烧红的烙铁,猝不及防地烫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两个小战士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打在她格外脆弱的心灵上。

  一股强烈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发烫。她用力眨了下眼睛,将那点失控的湿意狠狠压了回去。

  不能失态。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目光落在门口那两个如同犯了天大错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小战士身上。脸颊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她调动起全身的力气,努力地牵动嘴角,试图弯出一个可以称之为“平静”甚至“温和”的弧度。  “没事。”她的声音响起,语调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浅的、几乎听不出的笑意。

  接待室里死寂的空气被方晴那句轻飘飘的“没事”划开一道口子,却又迅速凝固成更为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硬块。那两个闯了祸的小战士,像被施了定身法,惨白着脸钉在原地,额头鼻尖全是细密的冷汗,嘴唇哆嗦着,似乎还想再挤出几句苍白无力的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方晴的目光早已重新投向窗外,操场远处,几个橄榄绿的身影正扛着沉重的训练器械奔跑,肌肉贲张,汗水在阳光下甩出细碎的光点。那蓬勃的、充满雄性力量的生命脉动,此刻却像细针一样扎着她的眼。

  她的侧脸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过分平静,只有交叠在膝上的双手泄露了秘密。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柔软的嫩肉里,留下几个尖锐的、月牙形的印记,丝丝缕缕的刺痛感沿着神经向上蔓延。

  就在这时,接待室虚掩的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推开。

  “晴晴”

  熟悉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的男声响起,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

  方晴几乎是本能地,猛地转过头去。

  朱楠站在那里,一身笔挺的夏季常服,橄榄绿的制服衬得他肩宽腿长,帽檐下的脸庞轮廓深邃,下巴上冒出了一层青黑色的胡茬,眉眼间是无法掩饰的倦怠。他显然刚从那冗长的汇报中脱身,身上的汗味似乎还没来得及散尽,混合著一种属于他本身的、干燥而强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窗边的方晴,疲惫的眼底瞬间亮起一簇灼热的光,那光芒纯粹而直接,饱含着在分别后终于得见绿洲般的渴切和思念。这份目光里的重量,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撞在方晴冰封的心湖上,“咔嚓”一声,湖面裂开细缝,冰层下滚烫翻涌的情绪几乎要破冰而出——委屈、怀疑、以及那被骤然打断又疯狂滋长思念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撕扯的力量。

  “老公!”方晴刷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像要逃离某种无形的枷锁。烟灰色的丝缎裙摆因为这急促的动作荡开一圈优雅的涟漪,勾勒出她纤细紧绷的身体线条。她朝他快步走去,白色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脸上已经瞬间切换出一个混合著惊喜、依恋和一丝恰到好处委屈的明媚笑容,仿佛刚才角落里那个周身散发著寒气的女人只是错觉。

  朱楠张开双臂迎向她。方晴几乎是撞进了他的怀里。

  身体相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带着汗味和属于朱楠特有的、如同被烈日炙烤过的岩石般的雄性气息将她彻底包裹。方晴的鼻尖紧紧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制服布料带着一点点粗糙的质感摩擦着她的脸颊,那坚实灼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她深深吸气,在这绝对熟悉、绝对阳刚的气息里努力搜寻,像一只警惕的猎犬。空气里,消毒水味,汗味,灰尘味,还有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干燥阳光的味道……她用力地嗅闻,肺部微微起伏,试图捕捉一丝丝不该存在的、阴柔甜腻的香气。

  没有。至少此刻,浓烈的雄性气息覆盖了一切。紧绷的身体线条在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微弱地松弛了一瞬。

  朱楠的手臂有力地环住她的腰,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额角,带着劫后余生的叹息和浓浓的思念:“等急了,老婆,对不起,事情有点多。”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贴着耳朵传来,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脊骨窜过一阵细微的电流。

  “没有……”方晴把脸更深地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撒娇般的鼻音,听起来格外柔软脆弱,“就是……想你了。”她的手环上他劲瘦的腰身,隔着挺括的制服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坚实紧绷的肌肉轮廓,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指甲隔着布料,微微陷入他的腰侧肌理。仿佛想与他融为一体。

  片刻之后朱楠送开胳膊,一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脑勺,带着薄茧的手指插入她极耳的短发中,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皮。“我也想你,老婆。”他的声音更沉,更哑,带着一种能轻易点燃任何女人心火的磁性。

  角落里,那两个小战士像两根木头桩子杵着,大气不敢出。方才还煞白着脸的胖战士,此刻更是面如土色,偷偷朝瘦高个使了个惊恐的眼色。瘦高个也是冷汗涔涔,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朱楠终于察觉到了角落里的异样。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两个鹌鹑般缩着的身影和他们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惶,英挺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眼神平静,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是长期身处指挥位置上历练出来的威势。

  “你俩儿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房间里的凝滞。  “报…报告朱队!”胖战士猛地挺直腰板,声音发颤,带着变调的尖锐,“我们……我们刚训练完,进来…进来喝口水!打扰…打扰到嫂子了!对不起!”他语无伦次,一边拼命道歉一边鞠躬,动作僵硬得像上了发条的木头人。

  瘦高个也赶紧跟着鞠躬,声音同样抖得不成样子:“对对对!朱队!嫂子!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两人像被鬼撵着一样,看也不敢再看方晴一眼,几乎是同手同脚、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接待室,差点在门口撞到一起。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和口令声。小小的接待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中漂浮的微尘在光束下无所遁形。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似乎并未在朱楠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他只是略感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落回怀中妻子柔软的发顶,带着一丝询问:“他们怎么了?毛毛躁躁的。”他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卷着她细软的发梢。

  那股强烈的、属于他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方晴的心跳快得有些失常。她仰起脸,努力让笑容依旧甜美,甚至带上一点点嗔怪:“谁知道呢,大概训练太累了吧。”她微微踮起脚尖,凑近他的下巴轮廓,鼻尖几乎要蹭到他新冒出的胡茬,声音放得更软,带着一丝刻意的、撩人心弦的甜腻,“楠哥……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给你做好吃的。” “回家”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而缠绵,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此刻盛满了疲惫和见到她的柔和光芒的眼睛。他的眼神很坦荡,没有任何闪躲。那份坦荡像一道微弱的光,试图穿透她心底浓重的疑云。也许……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那两个小鬼头的胡言乱语,怎么能当真?他是她的丈夫,是那个在防疫生死线上搏命归来的男人,他眼里此刻只有她。

  朱楠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方晴仰着脸,近在咫尺的距离,清晰地看到他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色胡茬和他略显干燥的嘴唇。她身上那股混合著沐浴露清香和她自身独特体香的温热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像最上等的催情剂。他的眼神瞬间暗沉下去,疲惫之下,某种被压抑的渴望如同地火般汹涌而出。搂在她腰后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提离地面,同时低下头,目标明确地捕捉她的唇。

  然而,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那片渴望已久的柔软时,方晴却像一尾滑溜的鱼,微不可查地偏了一下头。那滚烫的、带着干燥气息的吻,最终只是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唇角。柔软的触感带着灼人的温度,蜻蜓点水般烙下一枚印记,旋即离开。

  朱楠的动作顿住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错愕掠过他的眼底,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方晴脸上依旧挂着明媚的笑意,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她伸出温热柔软的指尖,轻轻抚过他刚刚吻过的唇角,动作带着一种不自知的挑逗,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来:“回家再亲……这里不合适。”她说着,挽住了他的手臂,将自己的身体紧密地贴合上去,手臂内侧柔软的肌肤隔着薄薄的丝缎裙料,有意无意地蹭着他制服下结实紧绷的臂肌。“走吧,老公,回家。”她的目光盈盈,催促着,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朱楠柔情的看着方晴,轻声道:“好,我们回家”

  他一手拎起放在门边的一个迷彩行军背囊,动作利落,肩臂的肌肉随着发力绷紧又放松。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方晴的手,牵着她大步走出了接待室。

  白色的轿车平稳地汇入城市的车流。

  车内光影流转,阳光透过挡风玻璃切割出明明暗暗的界限。舒缓的轻音乐流淌着,试图营造一丝表面的安宁。方晴专注地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前方不断延伸的柏油路面上,指尖却在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真皮方向盘边缘。

  朱楠就坐在副驾驶位,他脱掉了帽子,随意地扔在两人座椅之间的空隙里,露出了利落的短发。身体微微后仰,靠着椅背,眼睛阖着,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疲惫的阴影。下巴上那层青色的胡茬在侧光下显得愈发明显,为他刚硬的轮廓增添了几分落拓的沧桑感。他似乎睡着了,胸膛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发出低沉而规律的细微鼾声。车厢里弥漫着他身上强烈的、混合著汗味和雄性体息的复杂气味,霸道地占据着每一寸空气。

  方晴的视线忍不住一次次地扫过他沉睡的侧脸。心里满是复杂,那两个小战士的对话到现在她还不能忘掉,她试图安慰自己,可能就是寻常的问候,自己可能太敏感,但是始终打消不了心中的疑虑。

  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库。昏暗的光线,水泥立柱投下幢幢黑影,空气里是封闭空间特有的、混杂着机油和尘埃的阴凉气味。

  方晴停稳车,熄火。解开安全带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库里格外刺耳。

  她侧过身,看向身旁依旧沉睡的朱楠。他的睡颜毫无防备,甚至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纯真。她伸出手,轻轻拂过他有些干燥的下唇。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带着他呼吸间的微微湿气。

  他的唇瓣无意识地翕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像是在回应那点微弱的触碰,“晴晴,我好想你”。

  听着朱楠轻声的呓语,方晴心中轻颤,她坚信这个连做梦都是自己的男人一定不会背叛自己,倒是自己……一想到这,满眼都是复杂。

  她无声地呼出一口气,那气息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微颤抖。“楠哥,”她低声唤道,声音放得很轻很软,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到家了。”

  朱楠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似乎挣扎着要从沉眠的深渊中挣脱出来。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嗯……”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隙,目光迷蒙地投向方晴,那眼神像蒙着一层雾,混沌不清,还没完全聚焦。

  “累坏了吧?”方晴脸上满是温柔与关切,指尖自然地滑过他的脸颊,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和胡茬轻微的刺痒感,“上去吃完饭,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她的声音像温热的丝绒,包裹着体贴入微的关心。

  朱楠的意识似乎回笼了一些,他用力眨了眨眼,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那浓重的困倦。“还好。”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疲惫感。他推开车门,一股地下车库特有的阴凉气息涌了进来。他弯腰拎起那个沉重的迷彩行军背囊,动作间肩臂的肌肉线条绷紧又放松。

  方晴也下了车,高跟鞋清脆地敲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她绕到朱楠身边,很自然地伸出手,却不是去接他的包,而是轻轻挽住了他空着的那条手臂。手臂上坚实饱满的肌肉隔着薄薄的常服布料传递着力量和热度。她的身体柔顺地依偎过去,胸前的柔软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臂膀。

  “走吧。”她仰脸对他笑,眼眸弯弯,在车库昏暗的光线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两人并肩走向电梯间。电梯上升带来的微弱失重感,让朱楠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方晴适时地收紧手臂,稳稳地扶住他。狭窄的空间里,只有电梯运行的轻微嗡鸣和他们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他身上那股强烈的雄性气息混合著车库的尘埃气味,将她紧密包围。

  夜幕慢慢降临,两人吃过晚饭后,朱楠满是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灯光照在他硬朗的脸庞上泛着男人独特的光泽。收拾完后的方晴踩着居家拖鞋来到沙发旁,看着这个因熬夜甚是疲惫的男人,柔声的拉着他“去泡个澡吧,水已经放好了!”

  朱楠欣慰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淅沥,磨砂玻璃门被氤氲的热气蒙得一片模糊,只能隐约透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轮廓。那水声轻柔,溅落在瓷砖上,也像点点滴滴敲在方晴绷紧的心弦上。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沙发区域,将朱楠随手脱下的常服外套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暖色里。

  方晴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柔软的脚掌无声地滑过光洁的木纹。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和近乎自虐的诱惑冲动。她拉开衣柜抽屉深处,手指在一叠崭新的、包装完好的丝袜中掠过。最终,指尖停留在了一双极薄的黑色透肤网格连裤袜上。网格细密,交织出诱人的菱格,在昏暗中流转着幽微的、如同深潭水波的暗光。

  她褪去身上的衣物,镜子里映出年轻饱满的胴体。肌肤在柔光下泛着象牙白的细腻光泽,胸前的蓓蕾因为内心翻腾的渴望和不甘而敏感地挺立着,腰肢纤细,双腿笔直修长。她小心地将那薄如蝉翼的网格丝袜一寸寸卷起,从足尖开始,柔韧冰凉的丝滑触感瞬间包裹住敏感的脚踝,沿着小腿肚蜿蜒而上。袜口边缘精致的蕾丝花边压上大腿根部最丰腴的软肉,带来一丝轻微的、恰到好处的勒束感,无形中强调着那处隐秘三角地带的诱惑。每一缕网格似乎都吸附在她滚烫的皮肤上,让她的每一寸曲线在若隐若现的遮蔽下,反而散发出更原始、更赤裸的情欲信号。

  卧室的光线被调到了最暗,仅剩床头的香薰烛台摇曳着一点豆大的火焰,散发出甜暖的橙花与琥珀的气息。丝缎床单冰凉丝滑,映衬着那双包裹在黑色网格里的长腿,反差强烈得惊心动魄。方晴侧卧着,摆出一个慵懒又极具视觉冲击的姿势,刻意将一条腿微微蜷起,让网格袜包裹下的脚踝和足弓绷出流畅诱人的线条。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紧盯着虚掩的卧室门缝,捕捉着外面浴室的动静。

  水声停了。

  她的呼吸也随之微微一窒。片刻后,脚步声传来,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朱楠推门进来,腰间松松围着一条浴巾,赤裸的上身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沿着健硕的胸肌和块垒分明的腹肌沟壑滑落。他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眉眼间是长途跋涉和高度紧张后的深重疲惫,几乎压垮了他的肩膀。

  当他看到床上的一幕时,脚步顿住了。烛光摇曳,勾勒出床上那具裹在致命黑色网格中的曼妙躯体,那朦胧光影下惊人的曲线和毫不掩饰的邀请姿态,像一记猛烈的视觉重锤撞了过来。他的眼底瞬间燃起一簇火焰,那是雄性被原始欲望点燃的本能光芒,灼热而直接地投射在方晴身上。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薄唇下意识地绷紧,浴巾之下,某处沉睡的猛兽似乎被惊动,隐隐有了苏醒的轮廓。  “晴晴……”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像含着粗糙的砂砾,脚步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着靠近床边。那双被欲望冲击得有些发红的眼睛,贪婪地扫过她网格袜下若隐若现的细腻肌肤,扫过蕾丝边缘勒出的丰腴腿根,最终定格在她因紧张和期待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方晴的心跳快得要冲破喉咙,血液在网格袜下奔涌,皮肤烫得惊人。她轻轻抬起那条蜷起的腿,足尖绷直,在空中划过一个细微的弧度,黑丝包裹的脚趾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楠哥……”她的声音又软又媚,带着一丝刻意拖长的尾音,像钩子,“累不累?我……等你很久了。”她用眼神牵引着他,示意他来探索这身费尽心思的“礼物”。

  朱楠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他伸出手,带着浴室蒸腾后的温热湿意和微微的颤抖,就要抚上那近在咫尺、被网格分割成无数性感小块的小腿肌肤。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惑人的丝滑瞬间,一股汹涌的、几乎无法抵挡的疲惫巨浪猛地将他淹没。他高大的身形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如同被抽走了筋骨,眼底那簇灼热的火焰在疲惫的潮水冲刷下迅速黯淡、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烬般的倦意。那只伸出一半的手,颓然地垂落下来。

  “老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困倦和歉意,甚至带着点力不从心的狼狈,“对不起……我……我真是累得睁不开眼了……”他几乎是拖着沉重的步伐绕过床尾,一头栽倒在床铺的另一侧,柔软的床垫深深陷下去一块。他甚至顾不上扯掉腰间那条碍事的浴巾,沉重的眼皮立刻黏在了一起,几乎是沾枕即睡的节奏,下一秒,绵长而沉重的呼吸声就清晰地响了起来。连夜的辛苦在这一刻终于停止了齿轮的运转。

  方晴看着熟睡的朱楠,刚刚充满情欲的眼神此时被失落所掩盖,伸出手抚摸着属于自己男人的脸庞,看着他满身疲惫样子说不出的心疼,叹了口气,下了床,脱下那令人向往的神秘面纱,轻轻放好,犹如维纳斯一般的迷人娇躯随着灯光关闭的声音,消失在无边的黑夜当中。

  几天之后,七夕节如约而至,清晨起来的方晴正准备上班,门口,只见方晴一身蓝色衬衫搭配米色包臀裙,凹凸有致的身材扶着鞋柜,一双肉色丝袜的美腿踩着一双白色高跟鞋,及耳的短发,精致的妆容罕见的搭配了一副金丝窄框平面眼镜,性感不失优雅,看着门口换装

  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家门。

  方晴的车子缓缓驶出地下室,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映得她那副金丝窄框眼镜微微泛光。她轻哼着最近流行的情歌,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心情显然不错,原本几天前的闲言碎语也已经淡忘。今天是七夕,她和朱楠已经计划好了一场浪漫的约会,地点定在滨海著名的五星级海景房,听说那里的烛光晚餐和红酒搭配得恰到好处。而且自己还准备了“小惊喜”给他。方晴一边开车,一边在脑海中勾勒今晚的画面:昏黄的灯光,火热的胸膛,想着想着眼神仿佛拉丝一般,俏脸微红。她不自觉地踩了踩油门,车速稍稍加快,迫不及待地想让时间快进到夜晚。

  清晨的小区街道还带着几分安静,路边梧桐树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偶尔有小区晨跑的人经过,穿着运动装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方晴将车窗微微摇下,清新的空气涌进车内,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这一天的开始格外美好。刚到门口就发现了一个人人影。

  老杨

  方晴在看到老杨是原本平静的心突然充满了慌乱,她不想面对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很感激那晚他要来帮助自己,虽然没帮成,但是总归是要道谢的,不过不是今天,她不想因为老杨破坏了今天她和朱楠约会的心情。“过段时间找个机会再和他道谢吧”心里默默的想着。关闭车窗,无视老杨那错愕的表情,扬长而去。

  看着方晴的车子缓缓驶离,车轮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保安亭内的老杨原本充满期望的眼神此时也慢慢的被失落所充斥。他颓然的坐回椅子上,“这闺女,可能是心情不好吧”暗自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丫头的反复无常自己也已经习惯了。

  傍晚五点的阳光斜斜地从值班室那扇蒙尘的窗户里挤进来,给逼仄的空间涂上一层浑浊的橘黄。空气里漂浮着灰尘和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气味,像是久不清洗的汗渍混合著廉价香烟的余味。刘德贵瘫坐在那把嘎吱作响的转椅上,肥硕的身躯几乎塞满了椅子的空间。油腻腻的手机屏幕光映着他松弛而泛着油光的脸,上面滚动着些不堪入目的影像。

  门被推开时吱呀作响,老杨走了进来,一股室外带进来的新鲜空气短暂地冲淡了室内的污浊,但也仅仅是片刻。刘德贵的眼皮懒洋洋地掀开一条缝,那浑浊的小眼珠转动了一下,落在老杨身上。

  “刘队长,我来换班”老杨进来笑着说道

  “老杨,挺准时啊。”刘德贵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种刻意的虚弱。他用手按着肚子,脸上挤出几丝痛苦的表情,眉头皱成一团,额头的油汗似乎也跟着凑趣,更明显地渗出来。“唉哟……我这肚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从下午就开始绞着疼,怕是顶不住了。”

  老杨没说话,只是怪异地打量着刘德贵。那张肥脸上的“痛苦”痕迹太刻意,眼神里也找不到半点真实的难受,反而藏着一丝急于脱身的狡黠。老杨的目光掠过桌角的几个空饭盒和丢在地上的油腻包装袋,又落回刘德贵那张泛着油光的脸。

  老杨心中无奈,只能上前关心道“刘队,要不今天我替你吧,你好好歇歇”毕竟自己刚回来能多干点就干点,争取留个好印象。

  “行啊行啊”刘德贵立刻顺杆爬,一只手撑着桌面吃力地想要站起来,表演得更加卖力,“钻心地疼!怕是得赶紧回去躺躺”

  沉重的沉默在狭小的值班室里弥漫开来,老杨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竟然也不客气一下,笑着和刘德贵说“那我先去把门禁设置一下自动识别,今晚我在这值班”

  这段话落在刘德贵耳中,如同赦免。他脸上那点强装的痛苦瞬间消散了大半,几乎要挤出笑容来,又被他极力压了下去。“哎哟,老杨哥,真是多谢!多谢!改天请你吃饭!”

  等老杨出去后买回来,刘德贵得身影已经不见了。看着空旷的值班室,垃圾筐里满是刘德贵吃剩下的包装袋,老杨暗骂了一声“死胖子,吃死你”!正当老杨坐下,拿起值班笔记本准备工作时,一个快递小哥走了进来,把一个蓝色丝绒的包装盒放在了快递存放处,转头看着老杨说:“大哥,这个快递让放你这里,一个叫朱楠的人,说是和你说一声你就知道!”

  老杨一听是朱楠的,上前和快递小哥说道“没事,放这吧,我认识”等到快递小哥骑着电动车远离时,他看了一眼这个快递心中暗自猜测,“这应该是给方晴,这么精美的包装,今天是七夕,可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压下心中的疑虑和好齐心,转身回去坐着刷手机去了。

  城市的霓虹如同流淌的熔金,在暮色渐合的玻璃幕墙上蜿蜒爬行,将方晴微微失神的侧脸勾勒出一道迷离的光边。她靠在驾驶座上,车内弥漫着高级香水残留的清甜尾调,与皮革的淡香交织,但此刻,这股熟悉的馨香却无法驱散她胸腔里沉甸甸的失落。

  几个小时前精心描绘的妆容依然精致,深V领的黑色网纱连衣裙包裹着她饱满起伏的曲线,黑色丝袜包裹的长腿在昏暗的车厢内泛着微弱的性感光泽,那双昂贵的黑色红底高跟鞋随意地歪在副驾驶的地毯上,像两只被遗弃的华丽武器。耳垂上小巧的珍珠耳钉随着她无意识转头的动作,在窗外斑斓的光影里闪烁了一下。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半个小时前的通话结束界面。朱楠的声音犹在耳畔,急切、歉意,带着职业性的不容置疑:“晴晴,对不住!真对不住!刚接到命令,临江苑那边出了紧急情况,疑似病例,整个中队都拉过去协助封锁!今晚……今晚我怕是回不来了!”他语气里的疲惫和无奈是真实的,方晴听得出来。消防员的职责,像一道冰冷的铁闸陡然落下,将她满心期待的七夕烛光瞬间砸碎。

  他甚至没给她太多消沉的时间,紧接着就用一种试图弥补的神秘口吻说:“不过!惊喜我给你准备好了!就在小区保安值班室放着呢,特意交代了值班的老熟人。一个蓝色的绒布盒子,你记得去拿!宝贝儿,等我这边弄完,一定好好陪你……”后面的话方晴心底那声无声的叹息淹没了。

  方晴闭上眼,长长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肺腑间仿佛塞满了冰冷的棉絮。精心挑选的网纱连衣裙摩擦着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黑色丝袜边缘蕾丝在腿根若隐若现的触感,此刻都变成了无言的讽刺。她为了今夜准备的“小惊喜”似乎失去了所有魔力。

  车子驶入熟悉的地下停车场入口,惨白的灯光打在水泥柱子和地面上,割裂出大块冰冷的阴影。引擎熄火,车厢内骤然安静下来,地下车库特有的阴凉混杂着汽车尾气和尘土的气息涌了进来。方晴在驾驶座上又坐了一会儿,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水泥柱子上斑驳的污迹。

  忽然她想起了朱楠给他准备的礼物,在值班室自己忘记拿了。她本想明天再去吧,可总归是他的一片心意。失落归失落,至少他还记得,在这个因为突发状况而变得一团糟的日子里,留下一点念想。如果看到老杨顺便和说声谢谢

  推开车门,地下车库的凉意裹挟着沉闷的空气扑上她裸露的手臂,让她轻轻打了个颤。弯腰探身到副驾,摸索着将那双黑色红底高跟鞋重新套回脚上。站起身,昂贵的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而空旷的声响,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孤单地回荡。嗒、嗒、嗒……每一声都敲在她的心坎上,将那点可怜的期待碾得更碎。她拢了拢身上的黑色网纱裙,踩着并不情愿的步子,朝着通道口走去。

  推开通往地面的那扇沉重的防火门,夜晚的凉风夹杂着小区花园里花草的芬芳扑面而来。远处的城市天际线霓虹闪烁,像一条撒满碎钻的黑色丝绒,而她所在的小区,则宁静得像一座孤岛。保安值班室就在不远处,亮着一盏孤零零的、泛着黄光的灯,像一只永不疲倦的眼睛,注视着这片夜色下的安宁。

  方晴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短发,那副金丝窄框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冷静而知性的光。她重新调整好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优雅,仿佛只是一个晚归的普通业主,顺路来取个快递。

  她踩着高跟鞋,不疾不徐地走向那片灯光。随着距离的拉近,值班室内的情景也逐渐清晰起来。透过那扇总是擦不干净的玻璃窗,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老杨。

  他正坐在那把老旧的转椅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微微弓着背,似乎在低头看着什么。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有些佝偻的轮廓,花白的头发在灯下显得格外醒目。

  方晴走到门口,抬手轻轻叩了叩门框。

  “当当。”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

  椅子上的人影猛地一颤,迅速转过身来。当老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是方晴时,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从他浑浊的眼底深处亮了起来,像是阴燃的灰烬,被突然吹入了一口氧气。

  “闺……贵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是我。”方晴的脸上有着淡漠,她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保持着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没,没呢。值班嘛。”老杨有些语无伦次,他的视线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样,牢牢地锁在方晴的身上。他几乎是贪婪地,一寸寸地扫视着她。

  今晚的方晴,美得让他有些窒息。

  那身黑色的网纱连衣裙,像一层性感的薄雾,笼罩着她玲珑浮凸的身体。深V的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她胸前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以及那道深邃诱人的沟壑。紧身的裙身包裹着她圆润挺翘的臀部,勾勒出一条惊心动魄的曲线,裙摆之下,是那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匀称的美腿。丝袜的材质在灯光下泛着幽微的光泽,紧紧地绷在她的腿部曲线上,从纤细的脚踝,到圆润的小腿肚,再到丰腴的大腿,每一寸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最后,那双黑色的红底高跟鞋,更是点睛之笔,将她整个人的气质拔高,性感、高贵,又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危险气息。

  老杨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粗重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能闻到从方晴身上飘来的,那股混合著高级香水和女人体香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气味。这股味道,像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的下腹点了一把火。

  方晴自然注意到了他那毫不掩饰的、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那眼神赤裸、滚烫,像是有实质的温度,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游走,让她感到一阵针扎般的、混杂着羞耻和一丝异样刺激的战栗。她微微有这些皱眉“还是那么色”心中暗念。  她的心里很复杂。一方面,她厌恶这种被当成猎物一样审视的感觉,这让她觉得屈辱;但另一方面,一个男人的、如此原始而直接的欲望,又在某种程度上填补了她此刻内心的空虚。朱楠的缺席让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遗弃的华丽礼服,而老杨的眼神,至少证明了这件礼服依旧光彩夺目,依旧能点燃男人的欲火。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既抗拒,又有一种隐秘的、不愿承认的被满足感。

  “我……我是来拿个东西。”方晴强迫自己无视那道灼热的视线,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朱楠说有个快递放您这儿了,一个蓝色的盒子。”

  “哦,哦,对,对!”老杨如梦初醒,连忙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那把老旧的转椅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他指了指墙角的快递存放处,“在那儿呢,你自己拿吧。”

  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方晴的身体,尤其是当她侧过身,走向快递架时,那被包臀裙和丝袜完美包裹的背影,更是让他感觉口干舌燥,一股热流直冲脑门。  “另外,”方晴背对着他,一边在架子上寻找那个蓝色的盒子,一边状似随意地说道,“我听菲菲说了那天晚上的事……谢谢你啊”

  老杨则是不在意的说了一句:“没事儿,也没帮上什么忙,只要闺女没事就行”一边说着混浊火辣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方晴,那曼妙的身姿,笔直修长的美腿像是一剂催化剂,彻底点燃了老杨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引线。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今晚肯定朱楠不在家,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才回来。他一步步地,悄无声息地朝着方晴走去,像一头在暗夜中接近猎物的野兽。

  “我就是……就是担心你。”

  他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带着温热的气息,喷在方晴的后颈上。方晴浑身一僵,她找到了那个蓝色丝绒盒子装在包里,刚直起身子转过来,就撞进了一堵坚实的胸膛里。

  “老杨,你……”

  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老杨已经伸出双臂,像铁钳一样,将她死死地禁锢在了怀里。

  “闺女……闺女……”老杨的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压抑的低吼,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疯狂地嗅闻着她发间和肌肤上的香气。那股味道让他彻底丧失了理智。

  “放开我!老杨!你干什么!”方晴瞬间被巨大的惊恐攫住,她拼命地挣扎起来,手里的绒布盒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的双手抵着老杨的胸膛,用力地推拒着,但男女之间悬殊的力量差距,让她的反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老杨的身体像一座山,沉重而滚烫,将她死死地压在快递架和他的身体之间,让她动弹不得。值班室里那股混杂着烟味、汗味和廉价空气清新剂的污浊气息,混合著老杨身上浓重的男人荷尔蒙味道,疯狂地涌入她的鼻腔,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恶心。

  “闺女……我想你想得快疯了……”老杨的喘息声就在她的耳边,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他的一只粗糙的大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她的腰侧滑下,抚上了她浑圆挺翘的臀部。

  隔着那层薄薄的网纱裙料,他手掌的温度和粗糙的纹理清晰地传递过来。那是一种充满了原始欲望的、毫不温柔的揉捏,带着一种宣泄般的力道。

  “不!放手!混蛋,你疯了!”方晴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她屈起膝盖,想要去顶他的要害,却被他用大腿死死地压住。

  她的挣扎,似乎更加刺激了老杨的兽性。他的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向上游移。那只带着薄茧的手,先是抚过她纤细的腰肢,然后,毫不犹豫地探向了她胸前那片雪白。

  “不要……”方晴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老杨的手掌覆盖上了她饱满的右边乳房,隔着网纱和真丝内衬,肆意地揉捏着。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他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他的手指甚至找到了那颗已经因为惊恐和刺激而挺立起来的乳尖,恶意地碾磨着。

  一股奇异的电流从胸前炸开,瞬间传遍了方晴的四肢百骸。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挣扎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羞耻、愤怒、恐惧,像三股洪流在她的意识里冲撞。然而,在这些情绪的缝隙里,一丝不该出现的、罪恶的快感,却像毒藤一样,悄然无声地蔓延开来。

  是那只手……那只在她胸前作恶的手。它的揉捏,粗暴而直接,却精准地挑动了她身体里最敏感的神经。朱楠的临时爽约,几个小时的失落和空虚,几天来因为闲言碎语而压抑的烦躁,以及……深处那久未被满足的、最原始的渴望,本就敏感的身体在这一刻,被这个粗鲁的男人用最不堪的方式,野蛮地撬开了一个缺口。

  她想起了那天朱楠的闲言碎语,想起了在新疆自己被老杨干的欲仙欲死,一种自暴自弃的复杂情绪像毒药一般侵蚀着她的理智,并且在欲望的洪流冲击下,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

  老杨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她的挣扎不再那么激烈,身体也从僵硬变得有些微软。他胆子更大了,那只在她臀部揉捏的手,开始顺着她大腿的曲线,缓缓地、带着一种折磨人的慢速,向上滑动。

  丝袜那光滑、冰凉的触感,让他掌心一阵阵发烫。他的手指,像一条毒蛇,钻过裙摆的边缘,触碰到了她大腿内侧那片最娇嫩的肌肤。她竟然穿了一双开裆丝袜,这本是为了朱楠而穿的,现在却便宜了老杨。

  “啊…别…”方晴的身体猛地绷紧,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唇边逸出。  那片肌肤太敏感了。老杨的手指只是轻轻地划过,就让她感觉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深处,那片干涸许久的土地,竟然可耻地,开始变得湿润泥泞。

  “闺女……你真骚…丝袜还是开裆的…”老杨干裂的嘴唇,开始啃咬她的耳垂,湿热的舌头舔舐着她敏感的耳后。

  方晴的脑袋“嗡”的一声,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她放弃了抵抗,身体软软地靠在身后的架子上,任由老杨的手在她身上肆虐。

  那只手,已经来到了它最终的目的地。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蕾丝内裤,他的手指,准确地找到了那道幽秘的缝隙。

  他用指腹,在那已经泥泞不堪的缝隙上,不轻不重地来回按压、画圈。蕾丝内裤很快就被她不断涌出的爱液彻底浸湿,紧紧地贴在了她的私处,将那里的形状清晰地勾勒出来。

  “嗯……啊……”方晴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声音,羞耻而甜腻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她的喉咙深处溢出。她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将大部分的体重都靠在老杨的身上。

  她的身体,已经彻底背叛了她的意志。

  在新疆旅游时的那些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她的脑海。在酒店的大床房上的很多个夜晚……她和这个男人,也曾有过这样疯狂而原始的交合。那种抛弃一切身份、道德,只剩下纯粹肉体欲望的感觉,曾经让她既沉沦又恐惧。她以为自己早已将那段记忆尘封,却没想到,在此刻,它竟如此轻易地被唤醒。

  身体的记忆,远比头脑更诚实。

  “闺女……你湿了……你好湿……”老杨的呼吸更加粗重,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那个部位,已经硬得像一块烙铁,顶在了方晴柔软的小腹上。他感觉自己现在很容易拿捏方晴。

  他拉下自己保安制服裤子的拉链,将那根滚烫、狰狞的肉刃解放出来。他甚至没有脱掉方晴的内裤,只是用手指将其拨到一边,然后用粗大的头部,在那湿滑、泥泞的穴口处,狠狠地研磨着。

  “不……不要……”方晴的口中发著无力的拒绝,身体却诚实地挺了挺,迎合着他的动作。每一次的摩擦,都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那是一种混杂着屈辱和极致快感的、令人疯狂的感觉。

  “呼……别……别在这里……”在理智彻底崩盘的前一刻,方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哀求。

  在这里,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保安值班室里,这太疯狂了,太危险了。  她的这句话,对老杨来说,无异于最美妙的天籁。这不是拒绝,而是邀请。  老杨猥琐的眼睛里闪烁着得逞的、兴奋的光芒。他抬起头,用一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眼神看着她,声音因为情欲而沙哑得不成样子:“楼上……楼上监控室里有床……没人会去……”

  方晴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监控室?床?

  这个信息让她感到一阵眩晕。但此刻的她,已经被情欲的潮水淹没,根本无法思考。她只是本能地,轻轻地点了点头,今晚的她只想放纵自己。

  这个点头,像是一个许可的信号。

  老杨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不再犹豫,一只手揽住方晴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竟然就这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毕竟老杨当过兵,身体素质并不是没有,而且现在的老杨就算是一头牛他都能抱起来。

  方晴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身上的黑色网纱裙因为这个动作而向上掀起,露出了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浑圆的大腿,以及那片已经湿透了的、神秘的三角地带。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著香水和女性爱液的、淫靡的气味。

  老杨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值班室角落里那个通往二楼的、狭窄的楼梯。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咆哮。他知道,今晚,这只高贵、美丽的白天鹅,将彻底在他的身下绽放、沉沦。

  楼梯很窄,方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不敢去看周围的环境。她的心跳得像擂鼓,既有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恐惧,又有一种期待。

  她能感觉到老杨那根坚硬如铁的肉刃,就隔着几层布料,烙铁一样地顶在自己的大腿根部,那滚烫的温度,让她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粉色。

  很快,二楼到了。

  老杨一脚踹开门之后,反脚又将门关上,甚至没有费心去反锁。他迫不及待地将方晴扔在了那张肮脏的床上。

  床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扬起一阵细微的灰尘。方晴被摔得有些晕眩,她下意识地撑起身体,却看到老杨像一头饿狼一样,朝着她扑了过来。  他高大的身影,遮蔽了来自监控屏幕的、唯一的光源,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闺女,我来了……”

  他嘶吼着,扒下了她胸前那层碍事的网纱。

  “刺啦”

  她胸前那对雪白、饱满的玉兔,在昏暗的光线下,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剧烈地起伏着,顶端那两颗嫣红的蓓蕾,早已因为情动而坚挺如石。

  老杨俯下身,像一个在沙漠中渴了三天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张开大嘴,一口含住了她右边的乳头。

  “啊!”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方晴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的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发出一声高亢而甜腻的呻吟。

  老杨的嘴里充满了烟草的苦涩味道,他的舌头粗糙而有力,像一把小锉刀,反复地舔舐、卷弄、吸吮着她敏感的乳尖。同时,他那只粗糙的大手,也覆上了她另一只同样饱满的乳房,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肆意地揉捏、挤压。

  “嗯……啊……老杨……别……别这样……”方晴的十指深深地陷进了身下那油腻的床单里,口中发出的拒绝,听起来却更像是催情的呻吟。

  她的理智已经彻底被欲望的火焰烧成了灰烬。什么朱楠,什么矜持,什么羞耻,全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的她,只是一个被原始本能支配的、渴望被填满的雌性动物。

  老杨的唇舌离开了她已经红肿不堪的右胸,又转而攻向了左边那座同样挺拔的山峰。他一边贪婪地吸吮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闺女……你的奶子真大……真香……”

  这种粗俗而直白的赞美,非但没有让方晴感到羞辱,反而让她身体里的火焰烧得更旺。她扭动着腰肢,双腿不自觉地分开,像是在无声地邀请着什么。  老杨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急切。他在她胸前肆虐了一番之后,便一路向下,他的唇舌,带着灼热的温度,吻过她平坦的小腹,吻过她微微凸起的髋骨。  然后,他停在了那开裆丝袜中间裸露出来的地方,那是蕾丝内裤覆盖的三角地带。

  他将脸埋了进去,隔着那层已经被爱液浸透的布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嗯……”那股混合著女人体香和情动时特有腥膻味的浓郁气息,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吸食了最上头的毒品,整个人都兴奋到了极点。

  他伸出舌头,隔着湿透的蕾丝,在那条敏感的缝隙上,重重地舔了一下。  “呀——!”方晴像触电一般,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腰肢猛地向上挺起,双腿不受控制地张得更开。

  太刺激了……这种隔靴搔痒般的挑逗,比直接的抚摸更加磨人。

  老杨显然很懂得如何挑动女人的情欲。他开始亲吻她穿着丝袜的大腿。从脚踝,到小腿,再到大腿内侧那片最敏感的区域。他的吻,时而轻柔如羽毛,时而又带着啃噬般的力道。

  方晴已经彻底疯了。她的口中不断地溢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呻吟,双手无意识地抓挠着身下的床单,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油腻的布料上划出一道道白痕。  “……快点……进来……”她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小声的低语着。

  老杨听到了方晴那近乎哀求的低语后也不在磨蹭,他用手指,粗暴地将那条已经湿透了的蕾丝内裤拨到一边,那片幽秘的、早已泛滥成灾的风景,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监控屏幕惨白的光线下,那里的粉色花唇微微张开,饱满而湿润,中间那颗小巧的阴蒂,早已因为过度兴奋而充血肿胀,挺立着。晶莹的爱液,正源源不断地从深处涌出,将周围的黑色卷曲的毛发都打得湿漉漉的,散发著一股浓郁的、催人情欲的气味。

  “真美……贵女……你这里真美……”老杨由衷地赞叹着,然后,他低下头,伸出滚烫的舌头,准确地覆盖上了那颗挺立的、敏感的核心。

  “啊——!”

  前所未有的、山崩海啸般的极致快感,瞬间淹没了方晴。

  老杨的舌头,灵巧、有力,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他时而用舌尖快速地打着圈,时而又用整个舌面,从下往上,重重地舔过整条湿滑的缝隙。他的舌头,甚至试图探入那紧致、温暖的穴道之内。

  “嗯……啊……啊……不行了……我要……我要去了……”方晴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双腿紧紧地夹住了老杨的脑袋。她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眼前只有一片片炸开的白光。

  就在她即将攀上顶峰的那一刻,老杨却突然停了下来。

  这种在紧要关头的戛然而止,让方晴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

  “老……老杨……”她迷离地睁开眼,不解地看着他。

  老杨的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残忍的笑容。他直起身,飞快地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和内裤。那根早已忍耐到了极限的、狰狞的巨物,便“啪”地一声弹了出来。

  那东西尺寸惊人,青筋盘虬,顶端的马眼处,已经溢出了一滴滴清亮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淫邪的光。

  老杨扶着自己的巨物,对准了方晴那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

  “闺女,我来了……”他用粗哑的声音说着,然后,挺动腰身,将那粗大的头部,狠狠地顶了进去。

  “唔!”

  被异物撑开的、紧致的甬道,传来一阵轻微的撕裂般的痛感,但更多的,是被填满的、极致的充实感。

  方晴舒服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她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甬道,紧紧地吸住了那半截龟头。

  老杨被她这一下夹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就要整根没入,彻底占有这具让他魂牵梦萦的美妙身体。

  然而,就在这时——

  “杨叔!杨叔你在上面吗?”

  一个清朗而熟悉的男声,突然从楼下传来,清晰地穿透了薄薄的楼板和门板。

  这声音,如同九天之上的一道惊雷,瞬间劈在了方晴和老杨的头顶。

  是朱楠!

  方晴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仿佛全部凝固了。她脸上的潮红和情欲,在零点一秒之内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死人般的惨白。她那双因为情动而迷离的眼睛,瞬间恢复了清明,里面充满了无边无际的、灭顶的恐惧。

  老杨的身体也僵住了,那根刚刚进入了一半的肉刃,尴尬地停在了那里。他的脸上,同样是惊骇万分的神情。

  怎么会……朱楠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

  “杨叔!我是朱楠!你在么!”楼下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又喊了一遍。  “轰!”

  方晴的脑子彻底炸开了。她猛地用力,一把将还处在震惊中的老杨推开。  老杨猝不及不及,被她推得一个踉跄,那根硬挺的肉刃也“噗嗤”一声,狼狈地从她湿热的甬道里退了出来。

  “快!快穿裤子!”方晴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利、嘶哑,她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

  老杨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不甘和懊恼,但更多的是被抓包的恐慌。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飞快地抓起地上的裤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套了上去,连拉链都来不及拉好。

  “没事,你在这,他应该不会上来!”老杨压低声音,转身走了出去。  方晴此刻已经六神无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听从他的指挥。看到老杨走后马上关闭了房门。

  而在楼下,朱楠正有些焦急地站在值班室里。

  他今晚本该在临江苑执行紧急封锁任务,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一个小时前,疾控中心发来紧急通知,他们消防中队有位同事的家属,初步筛查呈阳性,而那位同事所居住的小区,正是老杨现在所在的这个“滨海花园”。

  按照规定,所有居住在该小区的居民,以及近期与他们有过密切接触的人员,都需要立刻被接走,进行集中隔离观察。老杨,自然是首当其冲的目标。  朱楠作为中队长,亲自带队过来处理这件事。车开到小区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道熟悉而靓丽的背影——方晴,穿着他最喜欢的那身黑色网纱裙,走进了保安值班室。

  他愣了一下,心想她应该是来拿自己准备的那个七夕礼物的。他本想等她出来,打个招呼。一方面,他心里确实愧疚,想当面再解释一下;另一方面,他也有着一丝自私的考量——如果方晴和老杨有了近距离接触,按照规定,她也可能被判定为密接者,需要一同去隔离。他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

  然而,他坐在车里,左等右等,等了快十分钟,依旧不见方晴出来。

  他心里渐渐升起一丝疑惑和不安。这么晚了,拿个快递而已,需要这么久吗?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让手下的队员在车里待命,自己一个人下了车,走进了值班室。

  值班室里空无一人。他喊了两声,才听到楼上传来动静。紧接着,老杨就一脸慌张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小朱?你怎么来了?”老杨的表情极不自然,眼神躲闪,额头上还冒着细汗。

  “杨叔,出事了。”朱楠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他现在满心都是公事,便开门见山地将小区有疑似病例,需要他立刻配合去隔离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杨听完,脸色先是一白,随即又像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被隔离很倒霉,但至少,他不是来捉奸的,就是有点可惜了方晴。差点又能……唉,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配合配合,一定配合”

  “那你赶紧收拾一下必要的东西,跟我走吧。”朱楠说道,同时,他的目光在小小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杨叔,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方晴?”

  老杨的心猛地一跳,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刚才来拿快递了,已经走了”

  朱楠眉头微蹙。他刚刚只看到方晴进来,没见她出去啊。他看了一眼楼下,空空如也,并没有方晴的身影,也没有那个蓝色的礼物盒子。他心里更加疑惑了。难道她从后门走了?

  “杨叔,你先出去做个登记,我正好打个电话”朱楠对着老杨说道。

  老杨看了看朱楠,心里想着应该不能上去吧,就算上去方晴也穿好衣服了,不会想到什么吧?心里暗自琢磨,嘴上应着就出去了。

  而朱楠在看到老杨出去之后,转头看向二楼,他刚刚明明看到方晴进来没有出去,而老杨又是从楼上下来的,他很是疑惑,虽然没有往那方面想,但还是想着看看放平到底在没在楼上有没有瞒着自己什么事情?想着便径直朝楼上走去。  朱楠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一股混杂着汗味、灰尘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腥甜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皱了皱眉。

  房间里很暗,只有十几块监控屏幕发出惨白的光。一张凌乱的单人床,一个破旧的衣柜。确实像老杨说的,又脏又乱。

  他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方晴的影子。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听到那个紧挨着监控屏幕的双开门大衣柜里传了一丝碰撞的声响。

  那衣柜的柜门底下,是中空的,离地约莫有四十厘米的空隙。朱楠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衣柜,一步步地走了过去。伸出手,握住了冰冷的金属把手。

  朱楠的手微微用力。

  “吱呀”

  柜门被猛地拉开。

  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人。

  只见衣柜里是那个肥胖的保安队长刘德贵,现在正一脸半蹲在昏暗的衣柜中。旁边是一个黑色布盖住的物品,像是个箱子,因为衣柜当中实在昏暗,朱楠也没看清。刘德贵此时身上还穿着那件被汗水浸透的保安制服上衣,但下半身,却是赤条条的,什么都没穿。他那肥硕的、白花花的肚腩耷拉着,两条粗短的腿尴尬地蜷着,而在他的两腿之间,一只粉色的、肉乎乎的飞机杯,正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

  飞机杯的顶端,还沾着一些半透明的、黏糊糊的液体。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陷入了极度的尴尬和诡异之中。

  “刘…刘队长?你这是!”朱楠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兴师动众地拉开衣柜,看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幅活春宫。

  刘德贵此时有一些慌张,手里的飞机杯都差点掉在地上。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朱队长……我……我就是下午肚子疼,在这里歇会儿……看……看会儿手机……那个……就……嘿嘿”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想把那个飞机杯藏到身后去。

  朱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个恶心的画面,转身朝别的地方走去。四处转了转,确实没什么之后就要走,他现在只想快点远离这个地方。

  “啊~”一声细微的呻吟,充满情欲。朱楠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那个胖子。而刘德贵拿起了手机朝朱楠这说“我看会儿片,嘿嘿”

  从朱楠这个角度来看,刘德贵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像是找到了什么支撑点一样,挺动着他那肥硕的腰身,前后耸动了起来,嘴里还发出了“哼哧哼哧”的、猪一样的声音。表情也逐渐痴迷。像是把飞机杯卡在了缝隙一样。

  他觉得自己快吐了。他实在没有围观一个油腻胖子打飞机的特殊癖好,立刻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监控室。

  下了楼,朱楠看到了等着他的大部队,径直走了过去,看到老杨已经上了隔离专用车之后,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声“出发”后,几辆车依次驶离了小区门口。  小区门口再次变得寂静,天空的明月撒下的点点光芒照亮了小区两旁的梧桐树,可慢慢的一团黑云缓缓浮现,遮住了那绝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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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大家多提些意见,后续剧情发展之类,留个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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