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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妓 (17-24)作者:辞樱酒

2025-03-06 22:16 长篇小说 8660 ℃

作者:辞樱酒

17 、这小丫头他要定了。(二更)

祁凌捏着几朵花,祁焱也盯着娇艳颜色看,却始终用余光注意着那道落寞的背影。

黎秋意盯着那扇早就没了人的窗户,指尖抠着长椅,已经渗出血来。

黎颖一直希望她能继承自己的“衣钵”,知道她肯,自然是高兴的紧,只有她一个人痛苦着,无论是人或是心都在挣扎。

祁焱不再逗孩子,他走近了,才发现女孩肩膀颤抖着,目光始终望着一扇窗子。

徐枫说黎颖生病之后她们的生活过的急转直下,要不是之前攒了不少钱,这一年的医药费根本顶不住。

徐枫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语气里不无可惜,可是却也没有想要帮这对母女的意思。对他来说这些妓女只是摇钱树,他提供给她们庇佑,让她们的付出都能得到回报,而她们付出相应的保护费,互相之间并不相欠,也绝对不存在谁占便宜的问题,所以他不会做额外的帮助。

“哭什么?”

黎秋意没想到他还在,擦了擦眼泪。

“没什么。”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眨了眨眼将他看清。

他做过她梦里的救世主,将她从那个被视作人间炼狱的门后解救出来。那个梦她做了很多次,认识他之后才尝到了被带离的快乐。

所以她几次想拜托祁焱帮帮她,可是又因为没底气而退缩。

她又不是他的谁,没必要再去自取其辱。

毕竟,没有真的救世主。

“黎秋意。”

他抬起她的下颌,四目相对。

这小丫头他要定了。

从纤纤玉指小心抚过自己伤口,这个念头便开始萌动。他努力压制的欲望,在看到少男少女那一刻冲出桎梏。

天知道他毫无波澜的面容下潜藏着多猛烈的暗涌,幸好黎秋意没接那男孩的东西,否则他会发疯也说不定。

“叮——”

铃声打断了讲话,男人按亮屏幕看了一眼,黑瞳一暗。

刚才想说的话没再说出口,他需要一个太平盛世,才有资格做个自由人。

黎秋意抿起了唇。

这是她第一次从祁焱的眼中看出不安。

祁凌和看护在远处玩,他们周围的温度逐渐压低。她觉得气氛不对,想要逃开,却被男人一把抓住腕子。

她撞上坚硬胸肌,祁焱悄悄带走了刚刚何俊蹭在她袖口的落叶。

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你要是多笑笑,会更好看。”

然后转身离开。黎秋意下意识看小凌那边,孩子依然背对着她,没看到这不该出现在两个初见的人身上的一幕。

唯一的遗憾是时不时偷偷观察这边的黎颖看到了,她笑得很开心,抬手关上了窗子,玻璃上的反光刺了黎秋意的眼睛。

-

老宅子立在黄昏里,男人脚步沉重,在后院里踏出一片陈年的土。

老者坐在圈椅上,血流顺着地砖的缝隙流淌,逐渐填满那些沟壑。又在流到某一时刻时蓦地停住,象征生命的终了。

祁凤翾从椅子上起来,揉着膝盖,朝着他淡淡微笑。

中年男人躺在血泊中,额头上落着一个新鲜的弹孔,零星花白的发浸上鲜血,几小时前曾经递给自己密码箱的手无力蜷缩。

祁焱盯着那片殷红,喉结滚动的越来越快。祁凤翾渐渐眯起眼睛,盯着他太阳穴越发明显的青筋,离得最近的人已经偷偷把手伸向后腰。

祁焱是被训诫的猛兽,乖巧的很。可谁都不敢忘了一个恐怖的事实——猛兽永远不会真的称臣。

“爷爷,天冷了,回屋吧。”

“好。”

祁焱扶着祁凤翾进屋,没再看管家的尸体一眼。

替换老管家的人早就已经等在了屋里,他递给祁焱一个新的箱子,替换下那个掺杂了私心的。

周围很静,老人喝茶的声音很突兀,竟然在空荡的屋里徘徊很久。

“祁焱,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舍得祁鸣的一只手。”

“是,爷爷,我知道。”

......

因为有新的,便能舍了旧的。管家是他的人,祁凤翾容不下,也借此警告他,这个家现在还不是他的。

他要臣服,避免和祁鸣一样,成为一颗弃子。

车子一路开到夜色附近,这次他真的停得很远,只站在下一个路口遥望金灿灿的招牌。

温香软玉就在那,可他今天不准备过去,而是给徐枫拨了个电话。

“喂?”

徐枫那头有女人的笑声,祁焱皱起眉,好像闻到了低俗香水味。

“不要再让黎秋意接别的客人了,钱我都补给你。”

“嗯?”徐枫推开怀里的女人,声音笑着,眼里却已经没了刚才的浪荡。

“你玩真的?因为一个婊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徐枫一度以为断掉了,把手机举到面前看了看,还通着。

“徐枫,这个词太脏了。”

“诶——我从来不骂人,说得都是实话,你指望着一个敞开腿的婊子有良心?”徐枫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声音忽地提高,“你他妈上她带套了吧?别再整出一个野种来。”

祁焱额头上流下汗珠,一天之内,他享受到了两次被人折辱的快感,真是殊荣。

“你不是就靠着这些敞开腿的婊子赚钱吗,又有多干净。我说了,钱我会给你,两倍三倍都可以,你只要赚钱就好了。”

“行,有你后悔的时候。”

电话切断,徐悦大概也听到了祁焱说得话,想起过两天的局,“那海市那事,秋意还去吗?”

徐枫靠在椅背,腿放上桌子,一副纨绔模样。

“去,怎么不去啊,她不去我赚什么。”

18、每次和自己拥抱时的火热,都想让她不管不顾地放纵,做个疯子,一晌贪欢也好。(微H)

“秋意,人要识趣,你觉得呢?”

支票重新放到她手里,但已经不是前几天的那张。上面的数字变了,比那张更诱人。

她和徐悦之间的气氛不好,方思思出来打圆场。

“徐姨,没事的,我和秋意说。”

这声“秋意”叫得很亲热,可黎秋意不记得自己除了看到两次方思思和别人做爱之外,还和这个姑娘有什么交集。

方思思过来挽住黎秋意的胳膊,屋外冷了,她递给黎秋意一根烟,见她不接笑了笑,自己点燃香烟,朝着天空吐出一口气。

“劝你不要因为祁焱得罪徐悦,你可能会在这里待很久,但祁焱却未必。”

“他总有厌的那一天,等到湖城再多出一个其他的场子,那里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姑娘,到时候,他和你说的什么,都会一并忘了。”

这两句话像是刀子一样,戳破女孩如同泡沫一般脆弱又不可告人的幻想。

性和爱要分开,否则就会像黎颖一样,即便是带着孩子闯进别人的家里,也只是个不速之客,早晚会被赶出来。

黎秋意暗暗嘲讽着自己。更何况,她只是外婆一时不忍买下来的孩子,如果不是黎颖的孩子流了产,她一辈子都不会和这个女人有交集。

但是。

好像要分不开了怎么办。

她不自觉抚上侧脸,这里是祁焱最喜欢在缠绵时亲吻的地方,甚至多过胸前的酥软。

祁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超出自己对客人的所有认知。

霸道,又温柔。她还不知道怎么拒绝男人的热情,他每次和自己拥抱时的火热,都想让她不管不顾地放纵,做个疯子,一晌贪欢也好。

“他这周是不是没来?”

方思思已经抽完了一根烟,黎秋意点点头,眼里掠过防备。

“你不用对我这么大敌意,我是想过攀他,攀不上也不会死乞白赖的。客人多了,我的时间耽误不起,他对我来说,就是行走的钞票。”

“我说的话难听,但都是事实,你要是不信,尽管去撞南墙。”

漆黑的短发在耳边飞舞,方思思看着她手里的支票。

“只有钱是实在的,不会有人真的爱我们。”

-

黎秋意还是上了去海市的车。这些天她都没有到前面去,徐悦没给她安排其他的客人。她刚开始还以为是祁焱交待的,后来发现方思思也没去。

“这几天休息。”

方思思这句话说得黎秋意脸上有点热,海市的行程让她紧张,这一次后,她便再没有安慰自己的理由了。

海市在一个半岛上,三面都环海,这里比湖城要暖和些,特别是进了会所之后,暖风开的很足,让黎秋意忘了现在是秋天。

走过几扇直通房顶大门,最里面的一个厅大得不可思议。

几乎没有柱子,二层以上的人只靠近落地窗就能看清所有。这个地方三天都会属于包下它的人,四处都充满了或恶趣味或助兴的小装饰。中间有个大游泳池,水折射灯光,光影落在女孩白皙的脚上。

鞋子是一进来就让脱掉的,这时又有人扔给她们一人一件比基尼。

“换上吧。”

比基尼薄薄的一层,肯定哪里都挡不住。方思思拿过来直接在大厅里就换上。她脸上带着笑容朝那些男人抛去媚眼,吸引来一堆口哨声。

黎秋意下颌贴着胸口,脸红的可以煮开一壶水。

她拿着衣服跑进卫生间,这里的卫生间居然不分男女。在隔间里换上泳装,透明纱衣连两个乳头都包不住。

她用外套裹着自己,呢子大衣随着小跑掀起边角,露出的一节白皙小腿惹人联想。黎秋意在一堆白花花的肉里像一个异类,她跑在湿水的地方,左右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方思思,只有穿来的衣服还扔在地上。

“在那。”

刚才给她泳装的侍者指了一下泳池,水花落下之后女孩才看清和五六个男人搅和在一起的方思思。

那晚黎秋意没看清,现如今周围是亮的,她才看清那是怎样的一具身体。

方思思的皮肤很白,衬得上面那些痕迹更加明显。鞭子抽过的伤痕布满整个身子,找不出一块手掌大的干净地方。大多都已经变成深色的疤痕,还有些干脆直接是血痂。

“等会儿再过去,他们没叫你。”

显然侍者误会了她的眼神,转身时一杯红酒被带倒,猩红酒液泼了她一身。那侍者直说着晦气,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两张纸扔在地上。

黎秋意一个人继续站在那,衣服往下滴着酒水。

方思思已经趴到一个男人身上,她上下耸动着身体,溅起来的水花不断切割黎秋意的视线。剩下几个闲着的男人凑到方思思身边,她轻车熟路地摸挲起左边男人的身子,又转过头与另一个人接吻。

泳池里的浪头一个接着一个,一股淡淡的烟味飘过来,纱帘落下将交叠得越来越多的人影遮住。

女人的呻吟声忽高忽低,情欲不多,讨好的意味却很浓。一直在方思思身下享受侍奉的男人恶意地掐住她的脖子,在她快要窒息时又倏地放开,烟头在她胸口上烫了一朵小烟花。

“啊......”

方思思叫了一声,那些手段随之变本加厉。

黎秋意在那一头看着,吓到浑身冰冷。她默默往后退,想找个机会离开。

文野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拨开想要献殷勤的女人用纸巾擦了擦手指,挡住了黎秋意的退路。

“你怎么来了?”

男人拉住她的后衣领。

“不是有靠山了吗?怎么还来这种地方?”

黎秋意不想提起祁焱,那天在医院的意外相遇可能已经触到了男人的禁地。没有人愿意暴露自己的另一面,他也许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不过也好,断了她的妄念。

垂下睫毛。

“他只是客人。”

“哦?是吗?我还以为,他不要你了呢。”

文野贴近她的耳根,女孩咬着唇,逐渐提起了肩膀。

他对这个小动作记得很深,黎秋意从小就是受气包,如何羞辱都不会反驳。

“文野,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可以好好说话吗?”

“我当然会好好说话。”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但是你不该要求这么多,因为你不配。”

“那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子承父业吗?”

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抚媚的水瞳漫上泪水。

文野睁大了眼,他没想到黎秋意会反咬他一口。有的人生来就该是一团烂泥,即便是被踩了,也该知道自己脏,别让自己的污水染湿别人的脚。

“你他妈!”

女孩被推了出去,墙上的装饰物磕疼了背后。

“咳咳......”

她捂着胸口咳嗽,小脸疼得煞白。

大厅里闹起来,其他房间聊天的人都被惊动。

男人朝那边看了一眼,大门打开露出一个缩在墙边的小人儿,包裹身体的外套他很眼熟。

19、他是很偏执的人,一旦迷恋上身体,就忍不住灵魂也要臣服。(H,二合一,4400+)

十天前,祁家的一批货在海上失踪,有海市的人说发现了东西并且留在了这边。交还东西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和代替祁鸣的人见一面。

安静的周遭,和一到门口就能闻到的馨香,让祁焱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他挑着眉梢用眼神询问和他一起下车的男人,那人被他盯得不舒服,赶紧解释:“祁先生,这地方不起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说什么都方便。”

“二少爷,我们还是进去吧,只是聊聊天。”

替掉老管家的陈盛禹站在他身后挡着过道,这个人来就是盯着他的,看他代替祁鸣的第一回,能不能当一条好狗。

男人迈着长腿进门,几扇门后路开始分左右。左边那条连着一堆小包间,而右边那条直通一个巨大的游泳池,里面飘满了肉花,像一堆待宰的家畜。

“盛禹,去帮我倒杯茶。”

祁焱有事的时候从不喝酒,陈盛禹很听话,至少在外人面前是的。他拿着茶具放到两人面前的矮桌上,退到墙边站着。

祁凤翾是个老狐狸,他不相信自己,养狗都知道养两拨,让它们互相制衡。

带着他们进门的男人只做到这一步,包房里的另一扇门打开,黑洞洞的门里突然被照亮,来了另一个腿脚不太利索的男人。

“您跟我来。”说完看了眼祁焱身后欲要跟上的陈盛禹。“您一个人就可以了。”

祁焱跟着他走过明暗交错的暗道,包房后面是一间被改造过的仓库。

仓库很大,一排排大木箱被黑色苫布盖着,摆放得很整齐,每条通道之间只容一人经过。

男人的手伸进布里摸了一把,干的,木箱上也根本没有湿过水的痕迹。随后他转过头,望着那人的目光倏然变了味道。

这个仓库是很大,箱子也摆得很满,但和他们丢失的那些货物数量相比还远远不够,最起码差了多一倍。

腿脚不利索的人好像也没打算和他藏着,不让陈盛禹跟进来就是有别的话要说。

“祁先生不能总是屈居人下,老先生年纪大了,小祁先生就很会为自己未来做打算。”

这人话说得很明白,“小祁先生”是祁鸣,他每次都吃里扒外。祁凤翾能这么痛快让自己废了他,恐怕也有这份原因在。

那老头子在刀尖上活了一辈子,除了他自己那条命和财产,祁鸣再亲也能说舍就舍。

“所以,现在到我了。”

男人黑灿灿的眼瞳望向仓库里的窗子,那边直朝大海。手下动作不停,直接从箱子里抽出一把冲锋枪。

他转动着黑色的枪身,枪里没有子弹,那人只当他是在考虑。他们只放一小半货在这就是为了告诉祁焱,只要放任他们吞黑货,便每次都能得到分成,而且还是多的那部分。

所以他不认为有人会拒绝这么大一笔诱惑,就像当初祁鸣那样。

“你倒是个实在人。”

祁焱突然开口,目光始终打量着枪的成色。

“我一直很实在。”

“只要您合作,我从来不小气。”

“那就谢谢了。”

男人目光一凛,手臂微抬空中晃过一道光。

切开的刀口过于利落,给那人留了欣赏自己喉咙的机会。而后鲜血倾注,失去力量的身体也倒在地上。

“叩叩。”

“祁先生?”

到底还是发出了窸窣的声音,祁焱扯下他的衣服擦自己的刀尖,“你们老板叫你们进来。”

门口只有两个人,再有别人就是通道那一头了。尽管他们已经留了心眼,还是抵不过男人的速度。

喉骨在进门的瞬间被双双扼住又利落掐断,祁焱扔下两具尸体,寻找自己熟悉编码的箱子,从里面抽出两把手枪放在身上。

然后他走出去,环视严密把守,想离开的想法遽然全无,骨子里的狂野基因又开始作祟。

他想玩游戏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游戏,这比杀了他们直接跑掉疯狂得多,但却更容易取得祁凤翾的信任。

所以他坐下了,和没事人一样喝茶,茶水却始终没碰到自己的唇边。

陈盛禹狐疑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出来。怕他有什么猫腻想和祁凤翾联系,大厅那边却突然骚乱起来。

侍者端着一壶新茶过来,这个屋里的客人很奇怪,来这种地方只喝茶不喝酒。

他腹诽着,算计自己在这种小气的客人身上能得到多少小费,然而下一秒始终端坐的冷峻男人却忽地站起来冲出门。

“咚——!!!”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另一个门被推开,闯出来的人目色惊恐。

“祁焱,祁焱杀了大哥!”

-

文野第二次举起手,这次目标是女孩素净的脸蛋。

只是还没打下去,手腕就被抓住,气质迫人地逼他放下。

祁焱眯着眼睛,渐渐用力快要掰断他的腕子。

他本来不敢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像他这样的人不该有软肋,孑然一身对谁都好。可便是千防万防,却算漏了黎秋意的突然出现。

他是很偏执的人,一旦迷恋上身体,就忍不住灵魂也要臣服。

黎秋意以为自己在做梦,死死咬着下唇,直到感觉到疼,才相信真的是祁焱。

她想冲进他怀里寻求庇护,然而这个念头才冒出一个尖就又缩回去,甚至再看他一眼都不敢。

自己太狼狈了,坐在地上一身湿淋淋的酒水,碰他会弄脏他的衣服。

“别咬了,松开。”

祁焱蹲到黎秋意面前,手指抚摸着她的唇让她放松。文野的质问被无视了,祁焱根本看都不看他。

“胆子小吗?”

男人余光注视着通道的尽头,那里已经开始闹腾。小姑娘木然地点了点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小也没办法,你已经沾上我了。”

祁焱歪下头把脖子露给她,“怕就闭上眼睛抱着我。”

那些人已经发现自己老大被干掉了,他们冲到大厅里,发疯似得用枪指着每个人。

祁焱没看到陈盛禹,也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薄唇微勾,他将小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一手抱着她,一手举枪射击,枪枪命中对手眉心。

“呯!呯呯!!”

“啊......”

黎秋意的叫声变了调,饶是过去生活的并不如意,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事。火光有规律地闪烁,硝烟味疯狂弥漫。不停有人倒在追逐的路上,而她却正靠在死神怀里,局外人一样睨视这场屠戮。

她抱着男人脖子的手指都是冷汗,想提醒祁焱有更多人用枪指着他们,抬起头却发现男人在笑。

狂傲,不羁,肆意,又毫无畏惧。

祁焱扔了手枪,助跑几步跳上窗台,平稳落地。

“咚——”

黎秋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祁焱说得那句“闭上眼睛抱着他”。

耳边是呼呼风声,可她不恐惧。

等她适应了这种安稳,周围似乎已经黑了。她大着胆子睁开眼睛,祁焱正抱着她奔跑,而刚才那股凉风她才知道是什么。

——是海风,他们正跑在港口码头边,祁焱的肩膀很宽,手臂也有力,她竟没有感觉到太大颠簸。

“呯!”

一颗子弹袭扰了有规律的风,码头开始骚乱,下工晚的工人捂着脑袋四处狂奔。

黎秋意杏目圆睁,她眼看着那颗子弹朝着祁焱射过来,擦着他们的身侧将垃圾桶打了一个坑。

“没事,你不会死。”

再有十几米就是港口的尽头,祁焱往上抱了抱她,眼睛看准了位置。

“吸口气,屏住呼吸!”

接着凌空跃起,两人一起落入海里。

巨大的水花,女孩失去了思考的时间。但她信任祁焱,最起码这一刻信任。

他们拥抱在一起的身体不停下坠,子弹打到水面上失去力量,再也没有伤人的气势。

可是黎秋意却开始不安分,她气吸得急,现下已经用尽。

头顶灯塔的光亮逐渐消失,一直低垂的下颌却被抬起,随后,带着空气的唇结结实实吻过来。

-

他们一边在海水里下落一边接吻,他用这个吻把空气过给她,就着这口气两人游到一侧没有光的海边上岸,躺在沙滩上大口呼吸。

难受的只有黎秋意自己,祁焱好像根本不累。她渐渐平复下来,要往另一边翻身,刚一动就被男人重新拉回来。

周围只有星光,这种若隐若现的光线最适合做点别的,特别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鏖战的人,正是血脉喷张的时候。

“祁焱!”

“嘘。”

他捂住她的嘴,其实女孩的声音根本不大,但他现在想操她,想了一个礼拜的身体,一刻都等不及。

“我没让你出来,是徐枫。”

他扯开她的外套,被她外套下的情趣比基尼弄得鼻子一热,心里却也堵了一块。

——他要打死徐枫,最起码一条腿。

中间那条。

祁焱好像在和自己解释,这次黎秋意忘了他是客人,眼泪没控制住流了出来。

“我有点怕。”

“不是。”祁焱捏住凸出胸罩的乳头,轻轻拉扯。

“不是有点,你很怕。”

两人的身体逐渐赤裸,海市不冷,特别是海边的晚上,很适合打野战。

祁焱抱着她从沙滩上滚了一圈,含住一边乳头吸吮,另一边也不想放过,把两个乳头往一块聚。

很快两个粉嘟嘟的乳尖就被吸成芍药红色,手指印为她增添了几抹柔弱,早就一柱擎天的巨物又被刺激得大了一圈。

兄弟硬得发疼,龟冠绷得直发光,铃口还不住冒前精。他握着她的软腰将她捉回来,分开两条腿一左一右搭在自己肩膀上,借着月色观察她吐着春水的小花唇。

“嘶——嗯......”

一根手指进去,差点没夹断。一个礼拜没碰她,她又这么紧了,这个小丫头娇小的不可思议,每次插进去都像在撕裂她。

他这次耐心地做扩张,从一根手指开始,直到她咿咿呀呀地吃下自己四根手指,他才把着肿成青紫色的家伙贴上她腿心。

青筋缭绕的肉棒往里进,把那块肉顶得陷进去,然后谷口失守,倏地一下没入大半根。

黎秋意还记得他不让自己叫,生怕引来刚刚那些人,再难忍也只是汪着眼泪可怜巴巴地偷瞄他。

肉棒逐渐顶到头,最后一下狠狠一推,小孔就贴上花心。

小唇瓣被迫绽放,艰难地朝四周扩开,含着棒身被撑到紧绷通透。穴壁稚嫩酥软,被开辟出的狭窄通道狠狠夹着男人的分身,紧致到让脉搏跳动都困难。

他开始抽动腰身,经历过一场惊魂小姑娘的身体好像很敏感,他每后退一下都能带出不少汁水。

粘液顺着两人的大腿根蜿蜒,他的巨物破开层层阻碍,将那些内肉推平又堆积,反反复复,交合的位置搅弄得都是白沫。

黎秋意仰起上身,祁焱一把撕掉她挂在手臂上的胸罩扔到一边,然后顺势拉起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从下往上耸动。

腹肌光泽变换,她突然有了摸一摸的冲动。之前听别的女人聊天,说如果男人身材好,那方面也会好,现在看来是真的。

小手抚上去,从手臂开始,一路摸到小腹。男人吸着气抓住她,眼里冒出凶光。

“你想被操死?”

她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明明只是摸了摸那些鼓囊的凸起而已。

可祁焱却突然发了狂,他好像并不打算给黎秋意后悔的机会,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死死挂在自己身上,随后一改深而慢的攻击直接几个猛撞。

黎秋意没忍住叫出声,又捂住嘴,一边被撞得头发乱飞,一边看周围。

“叫,没事。”

“唔......不行,会有人来......”

“不会,相信我。”

不会再有人来了,很快就会有人发现隔间里的货根本就不是全部,陈盛禹不是傻子,祁凤翾更不是,他们会解决掉其他人。

“嗯......我......”

她被撞得发晕,男人的雄风飞快穿梭,夹着的不是一根肉茎,该是一道影子才对。

媚眼含着泪,无助又可怜。祁焱满眼都是她不耐干的委屈样,甬道内的褶皱快被他给磨平了,掺着白沫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这根东西和他的主子一样失去了理智,它在她身体里乱撞,几次要破开花心又退回来。

小女人檀口微张,她本能地呻吟着,既有撕痛也有舒爽。她敞开自己的手臂,抱着男人的头将他容纳进心口,接受他的挺进,承受着他一记强过一记的抽戳。

两人面对面抱在一起耸动了几十分钟,终于在起风时换了姿势。

黎秋意又被压到身下,双腿大开,殷红的花心重新含住肉茎,填合得缝隙全无,一吸一吐,红肉也冒出穴口一圈。

这个姿势很难为情,但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早就来不及在祁焱面前羞涩,便也不再拘着自己。

“祁焱......祁焱......!”

她叫了他几声,最后一句喊出来,颤抖着夹紧了他,穴道阵阵痉挛。

“再叫我!”

“嗯......祁焱......”

男人低吼着释放,他冲进软糯呼唤里,热烫袭满了她。

20、原以为失了身体还能守住心,现在却是连心都丢了。

涨潮了。

性器滑出女孩身体,一股精液顺着股沟蜿蜒,浸润还有余温的沙子。

“少爷——”

远处有光点跳动,有人在朝着他们这边喊。领头的人是陈盛禹,来得人不少,看来事情是已经解决完了。

祁焱孤身多年,除了自己这个人之外什么都没让祁凤翾知道。躲避惯了,他不想让人看到黎秋意。

抱着浑身瘫软的女孩起来,抓起衣服移动到一棵树下,两个人藏在阴影里给陈盛禹拨通了电话。

黎秋意在他怀里靠着,她抚摸着被精液填满的小腹,轻轻勾起樱唇。

她有个邪恶的想法,如果刚才他们在海里就那么相拥着死去该多好,温柔便能从一瞬成为永恒的。

可是他们活着,这个念头根本就连她自己的理智都说服不了。

只有他埋在她身体里疯狂时才不孤单,当一场情事尽了,她又是一个摆不上台面的人,不知道祁焱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时候又会消失。

她好想问问他,这一周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像方思思说的那样,湖城或者这里新开了场子,里面有个说话甜会哄人的姑娘,让他已经快忘了自己。

他有没有像抱着自己一样抱着那个姑娘,这根火热的肉棒,有没有和别人亲密。

性和爱要分开,不能贪得无厌恃宠而骄,是在这个行业善终的准则。可是她分不清了,就在祁焱出现的那一刻。

原以为失了身体还能守住心,现在却是连心都丢了。

祁焱只说了几句,那些快要凑到身边的光线就转了个方向。黎秋意望着那些渐行渐远的光,刚刚共赴云雨时的洒脱妄为也在渐渐消失,海风又把她吹得很清醒。

她还是独自一人的黎秋意,不想像从小看过的那些女人一样,就要装着自己没爱上他。

“睡着了?”

黎秋意久久没说话,祁焱还以为她睡了。

她吸了口气,从他怀里抬起头。

“没有。”

“没有话要问我?”

“这不是我该问的。”

又是这句话,祁焱抚着她后脑的手忽然用力,把她按向自己。

“对自己男人一点不好奇?”

自己男人。

我倒希望你真是,可惜不是。

当然这话黎秋意只在心里想想,根本没敢说出来。

男人黑灿灿的眼瞳和她对视,“可我对你好奇。”

“嗯?”

“你不是黎颖的女儿,一天和她有关系,文野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她养了我,生我的人不要我,她不好,但最起码没让我在马路上饿死。”

黎秋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而且我答应过外婆,我会管她。”

......

祁焱先站起来,因为起风了,比刚才要冷得多。他怕黎秋意的小身板冻感冒,不得不给她穿上衣服。

自己的外套也给她披上,他只穿着一件薄衬衣,敞着怀,蕴含无尽力量的强壮腰腹还挂着汗。

他的外套沾着硝火味,女孩看他身上还湿着,要把衣服还给他。

“穿着,别和我比。”

那件代表屈辱的比基尼早就撕成碎片,她的腿也裸着,在沙滩上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祁焱抽完一根烟发现小丫头已经落了自己很远,他捏着眉心等了几秒,舌尖刮弄着腮肉。

算了,输给她了,她小,惯她这一次。

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直到周围亮了,黎秋意也快真的睡着了。

她看清之前逃出来的会所,里面的人少了很多,侍者收拾着地上的狼藉,空气静得诡异。

方思思穿着一件浴衣站在大厅里,她嘴角青了一块,脸上的妆也画了,特别是眼圈,晕染得有点滑稽。

她看到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女孩,抿了抿唇。

刚刚自己陪的那几个男人丝毫没有被枪击影响性趣,反而更变本加厉。她身上多了不少新伤,而黎秋意被祁焱护着,身体也包得严严实实。

女孩也看到了她,她是用喝水的借口才出来休息几分钟的,楼上男人已经下来寻她,动作粗暴地拉扯她的衣袖。

“思思——”

黎秋意并不反感方思思,见她一身狼狈于心不忍。两个人的手快要在空中交汇,方思思却躲开了她。

“秋意,别帮我。”

方思思抓着水杯,“你帮了我这一次,我就会奢望第二次,我会不知足的。”

杯子被人暴力夺走,她瘦瘦的身体直接被扛上肩膀。那人离开前还用满怀失意的眼神看了眼黎秋意,但又被祁焱吓得忍不住一哆嗦。

没有人会再来打她的主意了,最起码在海市这几天不会有。

祁焱等着她开口求自己帮忙,只要她说,他便管这辈子第一件闲事,救下那个他连正脸都没看的女人。

可是黎秋意没说话,他将她抱到车上,去正经酒店开了间房。

女孩身上冰凉凉的,脸色惨白。祁焱放了一缸热水,水流逐渐漫过她的身体。

“咔嚓”一下,他按开了腰带扣,自己也迈进浴缸和她鸳鸯浴。

“黎秋意,你跟了我吧。”

21、“先生”时他很远,只有“祁焱”才是她的男人。(H)

跟了他。

“好。”

黎秋意根本没考虑。

她被吻到快不能呼吸了,推搡他的胸口才把人弄开。

男人雄性激素旺盛,只不过一天的时间嘴周就生出了胡茬,这些短粗的小刺把她娇嫩的皮肤都要磨破。

她舔着嘴角,他一阵干渴。

“想清楚。”

祁焱放开喘着气女孩,从浴缸里支起身子,露出水面的躯体肌肉健硕,蜜色油亮。

“跟了我这种事就不会是最后一次......唔。”

这次换黎秋意主动含住他的唇,她不想听,别提醒她,只要活在自己创造的梦境里,她就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男人。

探出口的小舌尖颤抖着,和第一次含住他性器时一样,恐惧却又坚持。

能让她主动的机会不多,男人喉结上下滑动,由她用生涩的技巧撩拨自己,两只小手抚摸他的身体。

她摸到哪里,哪里的肌肉便绷紧了僵硬如铁,他喉结动得越来越快,甚至开始发抖,早在进入浴缸时就勃起的阴茎在水中弹跳,迫不及待想要钻进另一个更温暖的地方。

终于,她摸到了太阳穴上暴起的几条青筋,他低吼一声,猛地掰开两条腿一挺而入。

和初夜一样,他撕开她的身体,带着不容拒绝的盛气。

“嘶......”她吸着气挺起上身,“祁先生!”然后两颗嫩桃就送到他嘴边。

这个称呼太生疏,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听过她一边呻吟一边叫他的名字,这句狗屁的“祁先生”就听不得了。

作着往后躲的姿势也惹得男人不悦。祁焱在性事上向来霸道,他拽她回来,作为惩罚,操动腰腹蓄力狠狠撞击柔软花心。

青紫相交的肉棒带着怒气,像一柄利刃一般贯穿她。穴肉被碾开,蹂躏过一次的小穴又撕扯开。

薄透的穴口含着男根艰难容纳,之前就已经磨出的血丝红得更甚。

送到嘴边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祁焱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抓住两颗蜜桃,顶端的红珠子聚在一起,红艳艳颤巍巍,冒着一股奶香气。他直接含住,咂吧咂吧地吸着。

乳尖很快在他嘴里立起来,黎秋意年纪尚小,他记得很清楚,之前这两颗小家伙的底色还是她肤色的白皙,只泛着一点淡粉。而现在却成为了鲜红的,乳晕好像也大了些。

都是他吸的,身下这张小嘴吐着仙水,也是他操的。

黎秋意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这个她偷偷爱着的男人,实则是她的金主,不管他如何都要乖巧地讨好他。

乳尖被吮到酥麻,她依旧顺从着挺胸。他哪个也没放过,连同奶肉一起,仿佛要吞下去。

“叫名字。”

她红着脸,他终于舍得吐出可怜兮兮的小红豆和她说话。

“祁焱......”

这个蕴藏着无穷能量的名字,他高高在上,如果不是他的要求她不会再敢直呼其名。

而紧接着。

“今后都叫我名字。”

祁焱持续疯狂地挺动腰身,水花溅满地,一缸水很快成半缸。

她刚刚叫了他,所以他又发狂了,凶猛的姿态好像是要吃了她。

这具娇娇软软的身子真好,小穴里像是泥泞的沼,他每一次深入都能从中抽出飞溅的汁水,无论怎么插,怎么撞,都能包裹住他的巨大。

淫水捣成白沫,深藏的内肉随着抽拔不断推进拉出。

她柔软的乳肉被他胸肌压平,可怜兮兮地挤在一起。浑圆的菇头在宫颈口试探,稚嫩通道被他撑大,粗如儿臂的巨物扩充圆环。他凝视那处,也引她低头去看两人的结合。

棒身上的青色凸起沾了水色更显凶恶,每一条都燃着烈火。这些都能烧化她的理智,她瘫着,一次次高潮,手指插在他粗硬黑发里,哭了出来。

决定入行第一天徐悦就告诉她,千万不可逾越了身份,无论男人在床上有多疼你,都别相信。

可他让她叫自己的名字。

“先生”时他很远,只有“祁焱”才是她的男人。

祁焱以为她是被操哭的,他停下,挑起她的下颌,鼻尖上还挂着汗珠。

然而接下来的话他没想到,黎秋意抱他抱得越来越紧,他弯着腰,绷着力量的腹肌堆得很吓人。

“祁焱,祁焱......我,我一会儿还能这么叫你吗?”

离开她身体后,也能吗?

他怔住,充盈的水光下是期许。轻轻嗯了一声,恢复挺动的腰身抽拔更快。

两具身体在水里翻滚,机械般地操干多时,幼嫩腿根被卵蛋打红。水早该冷了,可他们身上依旧热烫热烫的。

她胆子大了些,揽着他的脖子轻轻抱住。

感觉到绒毛刮在他粗糙的皮肤,祁焱咬住她的耳垂,顶开宫颈泄了精关。

-

黎秋意醒来时祁焱不在屋里,她一个人,挂着一身被疼爱后的斑痕,在满是他精液味道的床上醒来。

瞬间没了睡意,用被子裹着自己不想起床更不想出去。

她好像得意忘形了,昨天也许只是经历过一场生死后畅快淋漓的发泄。

身体缩进被子里,浑身酸痛让她又睡着了。再醒来是闻到一股清淡的草莓香甜,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手提袋,香味从里面传出来。浴室里有水声,男人擦着手开门,和她对视的瞬间黑瞳一凝,明显没想到她醒了。

22、又哭了,一操就哭,可偏偏他还就喜欢她汪着眼泪哼哼。(H)

黎秋意以为他走了,祁焱以为她还睡着。

“醒了?去洗洗脸。”

男人将她从被子里捉出来抱到卫生间,鏖战半宿的浴缸惨不忍睹,到最后水几乎都溅到地上,留在缸底的那些都被淫水和精液弄稠了。

一进来就有股浓重的腥味,黎秋意垂着头,耳垂漫上霞红,祁焱打开水龙头给她试好了水温,回头正看到她两只脚往里抠着内八字,脚指头蜷缩在一起。

真可爱,还欲盖弥彰地护着胸口,可惜护也护不住,脖子上和胳膊上都有吻痕。

他拉开她的手臂,小乳尖还红着。手指点了点,就诚实地立起来,而后黎秋意悄悄夹住了腿,被他眼尖地按住了小屁股。

她被放到洗手台上,冰凉刺得她挺起胸脯,又将温柔乡送到他面前。祁焱顺势靠进乳沟,高挺的鼻梁不断蹭过娇乳,一股暖流在暧昧的气氛中脱颖而出。

手往腿心里摸了一把,夹着白灼的粘液从小肉缝里流出来。

黎秋意听到他笑了一声,侧过脸去不敢看他,生怕从那双黑灿灿的眼中看出促狭。

她越来越怕与祁焱对视了,第一次站到他面前脱光衣服引诱,那种勇气她再也不会有,反之是逐渐增多的羞耻感。

腰带扣在她愣神的时候打开,清脆的声音让她不知所措,猛地抱住了祁焱的脖子。

裤子连着内裤落到地上,那根已经一柱擎天的肉棒在她眼皮子低下跳动,精神抖索地点着头。紫红光滑的龙头戳着她的腿,分离拉出淫糜的银线。

大物很快塞进她的腿间,男人不急着来,而是按住她的大腿外侧,用腿根夹紧,棒身磨蹭小花唇。

龙头每次挺身冲出来都会被腿肉拉扯开铃口,前精不断冒出,腿根蹭得很粘。

他一边上下耸动一边用拇指捻按阴蒂,刚开始黎秋意只是小声的哼哼,后来变成极舒爽的娇吟。随后她第一次,在他的手中达到了高潮。

祁焱看着自己满手的汁水,等她这股劲过去一入到底。小穴已经很湿,几乎没有任何痛感,刚一进去就往里使劲地吸他。

他被宫颈箍住,小姑娘的身体很诚实,她需要他,用不断夹紧的方式告诉他自己想要。

“给你。”

男人往后退,然后重重地往前一顶。她趴在他怀里不肯抬头,呜咽着吃下这一击。

肉根消失在腿心,两人紧拥在一起。她被铁臂揽住身体,他的肩臂宽阔到能将她一手掌握。有力腰身操动硕物一下下撞进少女的柔软,那块昨天戳了半夜的肉很快投降。

搂着祁焱脖子的手渐渐放松,滑落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从紧绷的手臂开始,到小腹上轮廓不断变动的沟壑,她都一一摸过。

男人的性器在她体内抽动,黎秋意喜欢这具雄性气息爆满的身体,喜欢他占有自己,更喜欢听他低沉性感的呻吟。

她抬起头看着摇晃的天花板,被菇头上丰厚的棱角刮到高潮。

两个年轻的身体厮磨,镜子被体温和呼吸烤出一层哈气,男人快如闪电的凶猛挺动逐渐模糊。

一股暖流顺着肩膀往下流,祁焱顿了一秒,勾着唇抬起她一条腿撞得更狠。

又哭了,一操就哭,可偏偏他还就喜欢她汪着眼泪哼哼。

“祁焱。”

这时她叫他,他转过头去含住她送过来的唇,两片唇瓣在扯咬之下充血,边缘氤氲开玫瑰绽放的色泽。

喜欢你。

这是情人不能说的秘密。

黎秋意在心里和他表白,热情回应他的吻。

抚摸着的肌肉在这个吻里逐渐僵住,这两天的小丫头像是变了个人,从大胆到小心翼翼,现在又开始变得大胆。

祁焱相信没有人能抵得住她顶着一张清纯的脸蛋却满眼媚态,想起昨天她身上那件比情趣内衣更甚的衣服,他一把抓住她胸前波动的白肉,阴茎颤抖着射出精液。

-

洗完澡的两个人躺在床上,窗帘整个拉开,阳光不刺眼,迎着海风的屋里很舒服。

黎秋意靠在祁焱身上,托着他早晨买上来的蛋糕小口小口地吃。

刚才收拾房间的保洁进来了,浴室里几场大战,比黄片拍摄现场还惨烈。保洁阿姨年纪不小,看着一身浴袍的她目光暧昧,而祁焱偏偏要在有人的时候抱住她,让她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蛋糕很甜,黎秋意不爱吃甜食,空腹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怎么了?”

“没有......只是吃不惯甜的。”

“上次——”祁焱不想提医院那个碍眼的小子,“我还以为你喜欢吃。”

所以他早晨处理完方思思的事,路过蛋糕店就买了一块。

“祁,祁焱。”这个名字平时叫还很别扭,男人倒是很自然,“怎么?”

“你早晨,起的好早......”

其实她是想问他去哪了,还有她还要不要回夜色,是以后和他在一起,还是只和他......这些她都不知道。

“嗯,处理了一下昨晚的事。”

黎秋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那些都与她无关,她只想靠回他怀里享受温存。

“叮——”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黎秋意接了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声音很大,祁焱也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挂了电话的女人脸色很难看。

“我要去一趟医院,思思......出了点事。”

23、“你不用这样,我的女人,不用这样。”(二更)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黎秋意跑到病房,呛得肺疼。

“她还睡着,等醒了再说吧。”

海市是很有名的玩乐天堂,每年都会有人包下的场子办上几次性爱盛宴。这边的医生护士这种事见多了都不稀奇,只是放下药离开,门缝快合上之前又朝里看了一眼,白眼球快要翻到天上。

这种女人没什么好同情的,没有一边赚着快钱一边过的舒舒服服这种道理。

“方思思?......”

黎秋意试探着叫她,她的眼皮动了动,并没醒。

女孩后退了两步,往前探头观察这个才一天不见的女人:方思思的嘴角青肿着,白皙的皮肤上有龟裂似的血丝。她的短发被扯得稀乱,露出被子外面的手臂和肩膀赤裸,交错一道道嫩肉外翻的鞭伤。

这还只是看到的地方,藏在被子下的身体该是有多恐怖。

“呜......”

黎秋意捂住嘴哭了起来,这一刻的悲伤不是因为她和方思思多有交情,而是对昨天的事感到后怕。

——如果祁焱昨天没带走自己,以她这种不会讨好男人的性格,只会比方思思更惨。

“喂。”

她拨通了徐悦的电话,方思思住院需要钱,她们出来没带着,现在这个时候她能求助的只有徐悦。

徐悦在她印象里一直不坏,虽然这个女人有风月场的所有世故,但平时还算照顾方思思。她甚至已经在屋子里找哪里有能记其他人联系方式的纸,没想到对方却在听到方思思情况时毫无动容。

反而冷漠得让她瞬间竖起一身汗毛。

“秋意,回来吧,她这种情况,就是好了也做不了了。”

“徐姨?”

电话那头已经挂断,她好像听到了黎颖的声音,但是时间太短,她根本来不及听清她们说了什么。

冰冷的忙音,一个还活着的人被当成死人放弃了。

“小蝶......”

床上的年轻女人面目全非,她发出的声音似年迈的老妪。黎秋意慢慢走过去,用手机照她的喉咙,里面是一团模糊溃烂的红肿。

“小蝶......”

方思思抓住黎秋意的手,她醒了,以为自己抓住的是小蝶,当她看清眼前人,又立刻把这个名字咽回肚子里。

“我的......我的包里,有张卡。”

她好像知道徐悦不会管她,也知道自己会被人玩成这样,后路都是自己留好的。

手包是侍者送来的,算是方思思身上唯一一件好着的东西,黎秋意从暗袋里找出银行卡去前台缴费,打开门和刚刚立定的男人面对面相遇。

祁焱送她到医院门口,她以为他走了,却没想到人还在这。

“我交过钱了。”

祁焱往里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露着手臂,他本能后退,没再往里看。

“今天我要回湖城,你和我一起走。”

见黎秋意用余光瞟着屋里,又说:“她你不用管,我会让人送她回湖城。”

-

司机在前面目不转睛地看着路面,前后座之间升着挡板。女孩面无表情地躺在男人怀里,胸口的布料不停耸动。

粗糙的手掌带着电流伸进她衣服里,一遍遍地摸过细嫩皮肉。两个小红豆已经挺起来,祁焱期待从这张素净的脸蛋上看到些波澜,可她却始终平静着,像个失去了生机的娃娃。

他有点后悔让她去看方思思了,那个女人的死活他根本不想管,只是这小丫头总是苦着一张脸,让他着实不舒服。

所以他撩拨了一路想逗逗她,她却始终没什么反应。

“不高兴?”

黎秋意倏地回神,“没有......”

她一定会说没有,可分明有。

他把上衣推上去,又拉下胸罩,两个被揉捏了一路的小白兔跳出来,白得直晃眼。

“你说谎。”

低头含住一边轻轻咬了一口,酥痒里带着一点点疼,她仰头蹙眉呻吟着,屁股下面突然多了一条硬棍。

方思思的惨状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出现,她怕有一天祁焱倦了自己将她从天堂扔到地狱,所以迫切想讨好她的救命稻草。

她抓住男人西裤下的昂扬,这根坚挺的硬物把缝合线撑到要爆开。手颤巍巍去摸拉链,却被男人反手抓住直接禁锢到头顶。

四目相对,清冷黑眸此时格外认真。

“你不用这样,我的女人,不用这样。”

他想留在身边的女人,不必过得如此战战兢兢,更不必每天讨好他。

“不喜欢吃甜食,可以不吃,不喜欢的事,可以不做,不高兴可以说,也可以发脾气。”

逼仄车厢里开始有小声抽泣的声音,窗外阴了天,只剩勾勒云层边缘的那点余光落在女孩眼里,点亮蜿蜒到下颌的眼泪。

良久,她点点头,吸着鼻子从他身下蠕动着起来。祁焱为她穿好衣服,手下的柔软让他一阵悸动。

这件事赶紧翻篇,晚上一定要好好折腾她。

24、金屋藏娇。

“进去拿一些你必须要拿的。”

“今晚就搬过去吗?”

男人看着她,黑瞳闪烁,好像在问,要不然呢?

她抿抿唇,进去不到半个小时拖出来一个行李箱,箱子不大,祁焱下车帮她放到后备箱里,好像这一个箱子都没装满。

司机被祁焱请走了,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也是怕祁焱等久了心烦。

徐枫的车子和祁焱的车子打了照面,徐枫看到副驾驶坐着的人,隐住不善的目光吹了声口哨。

“金屋藏娇了?”

包养这种事不新鲜,这是徐枫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把女孩的容貌看清。他惊艳了一把,原本以为黎秋意只是比一般人漂亮点,才让祁焱这么念念不忘,没曾想真容这么绝色。

早知道自己屋檐下有这种美人,他绝对不会囫囵个地送给祁焱。

可是现在也晚了,这人明显是正食髓知味着呢,只能等祁焱玩过了,他再尝尝味道。

况且——

黎颖的借条还放在副驾上,他自认是祁焱的朋友,不想自己兄弟的一辈子折在这种女人手里。

“黎秋意——”

他朝她晃了晃纸条,女孩没看清。接着说:“明天记得回来,钱还没给你结清。”

祁焱没理会徐枫,带着红了脸的黎秋意来到商场。地下一层是超市,他从货架上拿了双拖鞋在黎秋意脚边比划了一下,然后扔到购物车里。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逛着超市,男人拿了很多生活用品。他的生活里好像没有女人,又或者只是没和女人一起住过,连女性的洗面奶都要单独拿。

“你饿了吗?”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祁焱回头问着她。他们正在扶梯上,男人身侧从墙壁逐渐变成霓虹璀璨的夜景,那些大大小小的饭店招牌也映入眼帘。

黎秋意低着头。

他不会是要带着自己吃饭吧,也不怕碰到熟人,虽然她很高兴,可还是装着没表情。

她怕是他以前养女孩养习惯了,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气氛有点诡异,这种平常的感觉像是情侣。

这个词一出现把黎秋意吓了一跳,她越来越得寸进尺,只能想着黎颖,告诫自己不能逾越。

然而她肚子忽然叫了一声,她听到头顶的男人笑了,结完账把东西往后备箱里一扔,但却没有上车的意思。

“吃点东西回去,我家里没有什么食材。”

女孩只能乖乖跟着他,低着头,生怕碰到他们俩的什么熟人。

祁焱带着她七拐八拐走进一个小巷子,红木招牌很古雅,院里各种小桥水榭美得很别致。

“吃什么?”

“都可以。”

男人挑挑眉,也不再强迫她,自己点了几个菜,避开甜的,走到走廊里去抽烟。

屋里是汉唐装潢,黎秋意盘腿坐在垫子上,手刚搭上小桌,身下就涌了粘液出来。

他每次射入的量都很大,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走出包房找卫生间,看到走廊里长身而立的男人,他正仰头吐出白雾,纤长的指节夹着香烟。

“怎么了?”

“去一趟洗手间。”

男人点点头,侧身为她让出路。这时走廊那头的小门开了,走出几个中年男人。他们看到祁焱一愣,紧接着面无表情的脸攀上笑容。

“祁少爷。”

祁焱回来这里几个月,还是不习惯别人这么称呼他。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些人,只是简单应和。

这些人发现了祁焱身后的女孩,目光里流露出意味深长。

“怪不得祁少爷总是不近人情呢,原来是有佳人常伴啊。”

祁焱初一来湖城就有人往他身边塞女人,他没想过要故意当个和尚,可恨屋及乌,连带着那些涂脂抹粉的俗货都一起讨厌。

他们本来以为祁焱是个同性恋,毕竟大家都这么传,甚至还有人想过给他送男的。可是眼下这灵秀的小美人在一边,那也就是无稽之谈了。

顶着祁二少爷的名号就是这点不好,遇见了就必然要在一起吃个饭,这几个人也是刚来,神神秘秘地和祁焱说有“好东西”。

平时他们玩的都很开,以前是祁鸣,现在祁鸣不受宠了,挨个都想巴结祁焱。

换了一间包房,和之前那间对着角。祁焱拉着她,掌心包裹的小手在流汗。

她在害怕,全然一个被猎人逼到崖边的小动物,却还努力装着没事人的样子,将嘴唇咬到发白。

“你只要吃饭就好了。”

“嗯。”

“不会很久。”

亲昵的关系不像金主和情人,其他人都不在意,只认为这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游戏。

这些人都有女伴,跟着来的女人负责倒酒,还有萎在男人们怀里调情。

最开始和祁焱开玩笑的那个男人朝着自己女伴使了个颜色,那女人就晃着胸口被挖出一个心形的紧身裙凑到祁焱身边,往他面前的酒杯里倒满酒水。

而后那胖男人眯着眼睛,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黎秋意身上,好像在示意她也这么做。

小女人还不懂这些,满脸油腻笑容的脸她看了想吐。但她不想让祁焱没面子,抓起酒瓶要过去,又被祁焱拉着小腿拽了回来。

米酒撒到小腿上,升起一股清香味,祁焱拨开那女人给他倒满的酒杯,从她腿上抹了一点酒放到嘴里。

俊颜依旧冷漠,眼神里却邪肆,燃着只有黎秋意懂的欲望。

“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做。”

这句话是今天第二次说,是真情,不是假意。就比如他,宁可喝她腿上的酒,都不碰那杯不干净的。

脸色爆红。

她乖乖缩进他臂弯,小身子被整个罩住。

胖男人看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赶紧叫回自己的女伴,再也不敢暗示祁焱可以换女人玩。

“哗——”

门从外面被拉开,四个男人端着一个极大的方形架子进来。

这个架子做的极像托盘,可因为它太大了,黎秋意根本没当它是个托盘。

可当架子放定桌上掀开那一刻,里面装的东西再次颠覆了她的认知。

——一个女人,一个应该是一丝不挂,但却因为浑身附着霜雪而包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她还很年轻,面色冻到青紫,身体发抖,冰上放着各种新鲜的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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