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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华之殇 (上) 作者:zephyr-无意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16 11:13 长篇小说 6910 ℃

【古华之殇】(上)

作者:zephyr-无意

2025年7月24日发表于pixiv

(上)

一、云方风起:

酒肆: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杜牧之诚不欺世人。试看那间酒肆,依山傍水,虽无长安繁缛奢华之景,实有灵运纵情山水之乐。更何况那“水年清,山年青,人年轻”。

这云方酒肆,虽说不建在四通八达之地,俗话说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过路的好饮客人闻着味,便放下背上行李、端坐在屋里屋外的长木椅上,等着小二上酒。斯文的用指关节敲着桌面,豪爽的便扯着嗓子吆喝。老客自然轻车熟路,新客也有样学样,久而久之的沿袭,使之成为了一种传统。

掌柜的不怎管事,工夫大多花在算账上。寻常杂务全倚仗几个伙计招呼,端菜倒酒、打诨唠嗑,闲下来也会偶尔充当门面,招徕酒客,更多的却是眯起小眼、偷看女眷。

正因为这酒肆包容,使得各色人等云集此处。无论穷富,垫付时抠出铜钱还是丢包碎银的……只需交给伙计掂量,至于斟上的酒品,全凭个人财力。自然也有茶,但也只为了迎合部分客人,并不能算作招牌。

在这觥筹交错的喧嚣之地,却有女子委身角落,细看竟是一枚绝色:冰肌雪肤、杏眼柳眉,纤手风情、青丝如泄,身段惟妙、一袭素衣。也不知为何,她看上去并无寻常女子的孱弱。

又等了许久,小二才来到桌前,掏出干净抹布擦着桌沿,顺手递上一碗铁蚕豆与香茶。道一声,“客官慢用。”转身便进了里屋。

不远处的两个酒客也不管人多眼杂,正大声抱怨。

“最近世道不太平,到处都是强盗,可苦了我们这些做生意的……”

“唉,通空教的人整日为非作歹,朝廷也不作为。哎,听说…若商队里尽是男子,只需尽数献上腰间细软…破财消灾、也就作罢,倘有妙龄女子随行,那可就……”

“不说这些糟心事儿,来,吃酒!”

两人正酒酣耳热,忽见一伙人掀开竹帘、簇拥中间的壮汉。袭来的阵阵凉风也吹着二人清醒了大半。

高大的汉子倒也不进店吃酒,却是停在门中、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厉声喝道:“花银百两,快快送上。稍有迟疑,小命不保!”

伙计蹑着手脚走到大汉跟前。埋下腰,双手做揖,一脸赔笑道:

“大人降尊纡贵,实令蓬荜生辉,小的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见谅……”

那汉子缄默着抱臂于胸,身后的人也突然安静下来。

那小二哪见过这种架势?额上顿时汗出如浆,倒也不敢用手巾去擦。

“不是小人推脱…您看这兵荒马乱的,小店也赚不了什么钱,要不大人再宽限几日,到时小的连本带利一并奉上?”

“你这小厮,难不成想坏了规矩?”

大汉揪住小二衣领、用力摇晃,臂膀上青筋暴起。

众人这才慌了神。

“欸…这是……”

“有话好好说呵,没必要……”

有几位客人刚作势要站起,就被汉子狠狠瞪了回去。

“敢和我通空教作对,你小子可是活不耐烦了?”

慕晚晴听闻此言,不觉面色一变。想她古华门人,向来视通空教为死敌。

先有师尊诫命:“若行走江湖,遇通空恶党,切勿手下留情、引为后患。”

“除非把你掌柜的两个小女儿……”大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身后的人也随之淫笑起来。

慕晚晴再不能熟视无睹,她蓦然而起、剑不出鞘,猛击那汉子肘腋,逼迫他松手。

大汉吃痛撒手,一把丢下小二。

那小二也顾不上缓气,抖如筛糠、跌跌撞撞,也顾不得嘴角的白沫,便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大汉怒目圆睁,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坏他好事。

他虽在此地横行讨账多年,却少有出手相敌之人。如今见是一弱女子,便想着狠狠教训一顿也罢,便不把她放在眼里。

“哪来的野丫头?敢挡本大爷的路!”

那大汉撸起袖管,碗大的拳头示威地挥舞着。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慕晚晴清冷一笑,随即便是一记手刀。此招依外人看来绵软无力,却是实在地击中对手要害。只见那汉子痉挛地抽搐嘴角,捂着痛处,踉跄着险些摔倒。

随汉子一同来的人见状纷纷抄起家伙,看那架势是想要鱼死网破。

“我说,你们胡闹得也够了,不如见好就收,免得再生事端。”

正僵持之际,一翩翩公子揭帘而来,他悠然合上手中的折扇,目光看向众人。慕晚晴没有理睬,余光却瞥见他腰间的玉带。

那公子用扇子轻拍大汉的脊背,细声说道:

“明知不敌,何故多此一举…你去吧。”

“凌公子,那征银……”

“退下!”

大汉吃了一惊,连忙拱手,倒退着出了酒肆。

凌风微微一笑,对着居中的雅座,向慕晚晴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者倒也不拘束,于是二人先后款款落坐。

“姑娘身手不凡,敢问是何方人士?我教海纳百川、难免鱼龙混杂,想此汉如此行径、确为不耻,在下归时定会多加管教。”

“你也是通空教的人?”慕晚晴蛾眉一蹙,瞬时少了大半好感。

“‘通净杂念,空涤凡身’。不错,在下正是通空教门生。若姑娘不嫌弃,在下愿为引荐。”

慕晚晴浅浅一笑,对上了那公子的双眼——一双能融化冰雪的炙热目光、却恰恰灼成一窗小洞,叫人窥见他深处的疯狂。

随从奉上两只精致的茶杯、斟茶。杯周萦绕着浓郁的茶香,显然是上品。

“姑娘请茶。”

慕晚晴佯作娇羞,拂袂饮之,却仅是含入口中,并无下咽之举。

凌风亦抿茶相陪。他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心乱地弹着杯底,不怀好意地笑道:

“姑娘年纪尚好,如今春色撩人,不知可否……”

这猜谜似的话语,却叫慕晚晴一眼看穿。撕破文儒的伪装、就差“同席共枕”此等露骨之词未能脱口而出。

凌风见眼前佳人面色仍是粉白,且无逾矩之措,顿时心生疑虑。他招招手,与上前的下人附耳低语:“合欢散…怎么回事?”

“如果小女是百毒不侵之体,公子该如何理会?”这实是诳语,却把凌风吓得冷汗涔涔。

“怎么会?难道她真是世外高人…若如此,我恐怕……”那公子面色惨白,支吾着答道:

“在下唐突,姑娘休要见怪…若有缘江湖…小生就此别过……”说罢,便要急急离去。

“这就走了?如此好事,还轮不到你们通空教。”慕晚晴正色以对,俏面上尽是愠怒。

凌风一愣,行走江湖十余载,何尝见过这等硬茬。背后凌厉的掌风,让他于慌乱间草草运功。那公子双掌击出,却被震退数步。

凌风有些后悔鲁莽行事。但事已至此,此女也诚然不容小觑。他抽出腰间折扇、信手挥动,开合间杀意凛然,竟是飞出十数钢针。慕宛清侧身闪过,想她平生最恨作风下流之人。又见那公子使尽手段,分明想置自己于死地。便打消了最后的顾虑。

引剑出鞘,直取凌风。

那公子本就工于暗器,不习明面上的功夫。几番交手,已是完全落入下风。他咽了口溢出的血沫,正欲殊死一搏。不想被慕晚晴刺穿锁骨,闷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随从们唯恐引祸上身,亦是作鸟兽散。

慕晚晴对通空门人本是深恶痛绝,何况此人曾下手加害于己。现如今他武功尽废,她却是心生恻隐。慕晚晴拭去剑身上殷红的血,探了探他的鼻息,见没有声响,便不再理会。

慕晚晴徐徐出门,自是无人阻拦。

“却是苦也!”掌柜的瘫坐在门边,不觉失声痛哭。慕晚晴见了,也是心中不忍。

“店家,这支玉簪价值不菲,今权作弥补。望你早日修葺门面、以招天下客。”

掌柜颤着手,接过了这发簪,嘴里还不时念叨着:“姑娘好心肠……”

慕晚晴的身影远去,这次她再没有回头。

蓄谋:

四散的门人又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正因他们的底细早被本教录入在册,虽然惜命、却是万万不敢叛逃。像他们这等无权无势之人,稍有不慎,则轻者亡命天涯、重者株连全族。若是据实以告、或容苟活。众人便商量着捉住私塾里的先生,凭口述作了封信,向上头禀报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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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丹心罹訫:

正名殿:

“大人…哈哈…慢点…小女子经受不起……”

一妩媚的女子扭曲着身子,身段自是动人。可那玉足却被怀抱着她的男子握在手里,随着指尖划过柔嫩的足肤,那女子发出急促的娇喘。

一个黑影立于阶下。

无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而挑起她的发丝,喃喃语道:“想你在永笙楼,千金难买一笑。可曾听闻有此驭女之术?”

“呼呼…小女子不知,大人饶过……”

那女子喘着气,眼角晶莹、低声乞求着。

无沁尽情抚摸着这对无瑕白莲。似乎意识到它已无力挣扎,便轻轻捏住她的涌泉、想要有更大的反馈。霎时汩汩真气灌入这娇柔的极阴之体。

“不!啊啊……”

女子的小脸红得快要滴血。原本断断续续的媚笑呻吟、此刻转为高亢的尖叫。不过数秒、竟是昏死过去。

无沁感到无趣。他看向左右,侍从纷纷顺从地跪伏。

“大师兄……”来人见他完事,恭敬地呈上一封加急书信。

长长的素纱将这女子从头裹住,经他人之手悄悄抬下。

一双娇小的白足裸露在外,趾染蔻丹,足底布满细密的汗珠。

无沁展开书信。他的表情逐渐凝重,攥紧的手嘎吱作响。

竹林:

长年的翠竹根根耸立,似是刻意夹道而生。远方的行客恍然间、眼前一片绿波盎然。

慕晚晴只是路过此处,自然不知贼人设下的埋伏。

前路漫漫兮未卜,雨打翠竹风戏水。飘起的小雨,似乎是为了迎合这意境。

“石栏沙路雨声干,为欠萧萧一两竿。深带土膏从地底,暝移茅屋过江干。

方于辰日依时种,影待晴天拂翠看。试倚蓬窗听疏密,布袍沾尽不知寒。”

此乃前人雨中种竹有感也。

……

行至半路。

慕晚啨发觉跟踪的几人。

她本想当场揭发,但转念想想,又故作不知,她想利用盯睄者这根线顺藤摸瓜、揪出那幕后黑手。

但也要时刻提防着未知的危险……

数支利箭袭来,却被她躲过。箭头入木三分,定是有莫大仇恨。慕晚晴折断箭杆,只见翎羽首末染作玄黄——通天教。

既然来人率先出手,那她也没有做戏的必要了。

慕晚晴猛然转身,果见五人合围而来。

为首的男子面具狰狞,不见真容。他身后的数名黑衣死士正欲拔刀相向,却被他伸手拦住。

无沁抽出一名死士的腰刀,其余三人也是识趣地放刀入鞘、立于原地。

慕晚晴观其气色,便知此人内力深厚。但她并不打算就此遁去,而是秀目微暝、屏气凝神,蓦然起手、拔剑相向。

二人交手片刻,刀剑相斥。惊起林间飞鸟,碎念飘然碧叶。两大宗门的长徒与敌,如此风景,把旁人看得是瞠目结舌。可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无沁所表露的招式中、更多的却是悠闲。

不多时,慕晚晴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是在营造一种势均力敌的错觉——此人功夫远在自己之上。

无奈之下,她只能破釜沉舟。慕晚晴乘其不备、拉开距离,摒除杂念、掐准机会,凝毕生之所学、飞剑直去。

“绝境中或可一试……”剑尖呼啸着划破长空,掠过无沁的皮肉,溅上缕缕血丝,斩断其后大片竹林。慕晚啨经此一招,已然消耗太多内力。非但未给无沁造成致命伤,自己反而先失了武器。慕晚晴明知落败已成定局,却又强做镇定。

“不错。猎物反抗地越激烈,越能提起我的兴趣,很少有人能伤到我,但这种人…下场往往很凄惨。”

无沁弃刀于地,此举着实令晚晴震惊。

“尚未思得破局之策,便贸然行事,这也是你师傅教你的?”

无沁摘下面具,癫狂地笑着。

“如今吾神功大成,尔等师徒,不过吾辈掌上玩物……”

无沁内力喷薄间,上身的衣物尽皆迸裂,数道长长的疤痕自项至腰、映入眼帘。他双眼血丝密布,指端缠绕着浓稠的黑气。

无沁嘶吼着当先发难,晚晴只得倾尽全力抵挡。

两人素手又过了数招,慕晚晴心下自知不敌。假意招架后,急忙施展轻功,欲抽身远离。

“哪里走…笼中之鸟?”

无沁捉住晚晴足踝,直直将她扯下,又丧失了理智般地给她重重一掌。慕晚晴捂着心口、胸膛一阵汹涌的恶心,竟是吐出鲜血来。

无沁料她此时呼吸紊乱,气力尽失。便动手封住她周身大穴,又掐住慕晚晴的下巴、扳开她的唇,硬生生地塞入一粒白色药丸。

慕晚晴蛾眉皱成一团,她紧扣齿门,拼命反抗,但无济于事。

随着那粒药丸的服下,她不禁嘤咛数声,渐渐合上了沉重的双眼。

“将这女子送入我的内室。”

无沁坐地调息片刻,便翻身上马。手下为他披上外衣。

“驾!”他扬鞭策马,绝尘而去。四野回响着他那放荡的笑声。可真是年少轻狂,鲜衣怒马。

故有歌曰:

壮吾楣兮上抵天

可摘星兮倚翠阑

骋中原兮烽烟起

闻吾名兮满座惊

揽美人兮归吾居

恨寡言兮须尽欢

亵玉莲兮于清池

流曲觞兮了余生

……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未完,(下)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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