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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的故事 (16-20) 作者:duduuuuuuuuuu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10 10:17 长篇小说 7040 ℃

【W的故事】 (16-20)

作者:duduuuuuuuu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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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夜市

  我以为老陈会带我去漫步苏州河,或者在外滩边上,吃个什么米其林三星或者黑珍珠餐厅。结果这哥们刚出酒店门就叫了个专车,一路开开开,几乎开了近一个小时——不知道是开到了郊区什么地方。

  我软趴趴地瘫在他的身上。车开得我多少有点晕。这身Cosplay也让我有些无

所适从。之前高潮了两次,又让我此刻有一点点累一点点犯困。但我又偏偏睡不着,因为此刻已经是晚上快八点,我还没吃晚饭,肚子饿的厉害。

  “老陈……你这是要把我卖了呀~”我缱绻困怠地说,任由他的大手在我的大腿根摩挲。

  “我怎么舍得……”

  我眼睛一下子就清澈起来,精神抖擞地准备听他的土味情话。

  “你还得带我过雷电将军呢……”他望着我说。

  “没完了是吧!”我没好气地说道,妈的,让我穿着雷电将军的Cos服,带你打原神游戏里的雷电将军?

  车到目的地了。我期期艾艾地摆摆手说:别了别了,我就不下车了我搭这个车回家;随即被他一下子拖出了车。

  熙熙攘攘的人流和哄哄嚷嚷的叫卖声立刻吸引到我的注意。天,这是个什么地方啊?这是上海吗?

  他居然带我来到了一个夜市!一个城乡结合部的步行街!我疑惑问他:“老陈,这是哪儿啊?”

  “周浦,叫做周浦小上海夜市!”他很是兴奋地说道。

  周浦小上海?我在大上海上学上班这么几年,都完全没听说过~

  “你真行~我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犄角旮旯的,你居然能找得到?”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毫不吝啬地夸着他。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周浦的小上海步行街,毫不夸张地说,真的可以算是全上海最热闹的步行街了:比起南京东路步行街和豫园也不遑多让。和南京东路鳞次栉比的霓虹灯和千篇一律的连锁店不同,周浦的这条步行街上,吃的卖的,很多都是那种真•地摊货,相当相当地接地气。

  走进这郊区的步行街,完全就不像在井然有序的大上海了。一切都是那种乱糟糟的,无序……纷繁……又恰到好处。这不完全是贬义,因为它也很热闹。  我一开始很惶恐,觉得众目睽睽之下,我穿着这略显暴露的Cosplay服装,是

不是有点显眼。腿间的精液也是一个问题,但应该不是大问题。坐了那么久的车,它们……好像被我的阴道内壁吸收了……

  但是很快,我就没那么拘谨了。因为人真的很多啊,满街满道的全都是年轻人。穿着碎花裙小短裙百褶裙牛仔裙的大姑娘小女孩们一堆一堆的,也不缺我这一个啊?如果比起裙子的长短和下身的暴露,我倒排不上号了——至少有一小半的女孩是短裙加光着大腿的。还有三两个女孩,也是穿着Cos服呢!

  老陈带我往人堆里扎去;我就更加不害怕了,虽然说不上人挤人,但也能算是人挨着人,方圆一平米的小小空间,说不得也塞进了两三个人。隔远了,那些年轻男人根本看不清我的衣着打扮,而凑近了,他们也不好意思直接低着头怼着我的胸看吧?

  我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原来我还担心老陈又使什么坏心思,玩什么羞耻Play;现在看来,我错怪他了。巨佬真的是带我来逛街吃东西的。

  这里好可爱啊!年轻,纷繁,且活力满满。

  街道两旁,各种小吃摊琳琅满目,香气扑鼻。烤生蚝在炭火上滋滋作响,蒜蓉葱花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花甲粉丝的锅里,汤汁咕噜咕噜地翻滚着,让人垂涎欲滴;那厢,消防通道边对峙的两家店,一家卖着大肠裹大葱;一家卖着手工自调刨冰。

  逛这条街的几乎全部都是年轻人,可能很多到上海来打工的,住不起市区,反而挤在这郊区附近吧。一幅幅青涩的面孔们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手里拿着各种美食,边走边吃,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边有人咬了一口拇指煎包,汤汁溅出,忙不迭地用纸巾擦拭,却又忍不住继续品尝;那边有人举着一杯鲜榨果汁,和朋友有说有笑地讨论着下一个要去尝试的小吃。

  除了美食,步行街还有许多卖衣服和玩具的摊贩。衣服摊上挂满了各种时尚潮流的服饰,色彩斑斓,款式多样,年轻人们在这里挑选着自己喜欢的衣服,不时地在身上比划着,互相评价着搭配效果。玩具摊上则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偶、小摆件和益智玩具,吸引着不少年轻父母和他们的可爱孩童驻足观看,那些可爱的玩偶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拿起这个又放不下那个,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还有打枪的,套环的,给瓷娃娃上色的,买小猫小狗小乌龟小金鱼的……简直让我目不暇接。

  “喏~这个好吃~”老陈停在了一家脆皮五花肉的门前,给我买了两串。在别的地方我都没吃过这种纯卖猪肉的烤串店。只见他们家的串其实都是预先烤好的,店员晚上出摊,只负责切肉和串签子。老陈递给我,我吃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被烤得金黄酥脆,咬上一口,嘎嘣脆,油脂在嘴里爆开,对于饿着肚子的我,简直就是久旱迎甘露,好香!

  我像小猪崽拱食一样,突突突地吃了好几块。再吃,就有点腻了。我歪头看着老陈,他负着手站在一旁,仿佛是在看女儿肆无忌惮发胖的慈祥老父亲。不得不说,在瞥到他的那一刻,我心里有点甜,感觉有点温馨有点恋爱的酸腐气息。我手一摆,连串带盒,把五花肉递给他:“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好。”他和蔼地说,真的像个老父亲!他接过脆皮五花肉开始吃。我刚要调侃他几句,谁曾想,一个四眼猥琐男挤进了我们俩之间。

  “这位小姐姐,你穿的这身雷电将军,好性感好漂亮啊。我能给你拍个照吗?”四眼猥琐男浑然没有管老陈的意思,往我身上凑着,然后举起他的单反Show给我看:那是一台过时已久的佳能50D。

  我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半步,然后突然想恶作剧。我冲老陈的方向怒着嘴:“呃~你要拍我?那你得问问他。”

  四眼扶了扶眼镜,瞥了老陈一眼。男人看男人,从来都不觉得帅,只会觉得一般般。

  果然,四眼猥琐男觉得老陈是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男人。他不情不愿地问我:“怎么啦?小姐姐,他是你什么人啊?男朋友?”

  “他是我爸爸。”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金主爸爸,我是被他包养的。”  这下轮到四眼睁大眼睛惊讶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下,似乎确认了一个事实:我虽然外表甜美气质清纯,但胸大腿长且又毫无羞耻地露了出来(一部分),搞不好我真的是一个被有钱男人包养的反差婊。

  他又看看老陈。老陈倒看不出是有钱人,他外表一向朴素,可能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无印良品的上衣了。

  四眼还是转向了老陈,犹犹豫豫地说:“这位……老哥,方不方便我拍拍你……包养的美女?”

  老陈一开始没听清我和四眼的对话。此刻听到四眼说我是他“包养的美女”,一下子就被某块五花肉噎住了;他咳了好几声才咳出来,随后挥挥手说道:“你拍……随便拍……”

  于是四眼就开始指挥我拍Pose;一开始还是基础的几个甜美造型,后来就要我拍雷电将军几个经典的性感飒爽造型;再后来竟然要我撅臀叉腿给他拍。我挥挥手说算了没意思,今天就到这里吧。接着四眼居然没有把照片给我看,而是直接去找了老陈;两个男人的脸怼在小小的相机Lcd前,活脱脱像在搞基,窃窃私语说了好一段话。

  四眼走了后,我一把拉过老陈,没好气地问他:“刚刚那个四眼跟你说什么了?”

  老陈嘿嘿嘿地笑道:“他说你好性感,问包你一个月要多少钱。”

  我一下子来了兴致,揪着他的领子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器大活好,你倒贴的!”

  我去,气死我了。我狠狠地踹了老陈一脚。

  ……

  接着后来不是他带我,而是我带着他闲逛了。逛街是女人的天赋嘛。一边逛街,我一边问老陈怎么知道郊区有这么一个夜市的?他说为了来上海陪我,他在Xhs上做了很多攻略。

  我心里又有点儿甜。于是看到一家卖冰粉的糖水铺子,我就扯着他过去,在糖水摊前停下了。

  这种糖水摊,有林林总总大概十几格的果脯蜜饯,山楂,提子,杏仁,话梅,蜜枣,珍珠,芋圆,黑芝麻,琳琅满目,我可以像浇头一样把它们随意浇在我的冰粉上,只要不溢出来就行。

  这不仅是在考验我的初中物理,而且是在考验我的小学数学。十五块钱的冰粉,我不垒出三十块钱的效果,我就不姓闻!

  我一层层往上摞着,先从最大的杏仁,蜜枣,芋圆开始,再铺上层层叠叠的提子山楂珍珠,最后再撒上黑芝麻和麻薯粉……仿佛在盖九层妖塔。老板看着穿着Cos服的我,嘴角含笑,心中却在滴血,暗骂不知道哪朝哪代的饿死鬼穿越到现代来了?

  “渺渺~我,我跟你说个事~”

  我正在聚精会神,最多只能分百分之一的注意力给老陈。“嗯?你说。”  “你说,我搬到上海来住怎么样?”

  我手一抖,妈的,九层妖塔塌了,变成了八层。不远处,糖水摊老板手叉着腰,嘴角含笑。

  “你说什么?”我丢下了手里挖果脯的小勺子,转过脸去看着老陈。

  老陈浑然没有刚刚在酒店那种日天日地日空气的英雄气概,而是变得有点吞吞吐吐。“我说,我在考虑,搬到上海来住。”

  我此刻也完全没有了再装冰粉的兴趣,而是整个人都侧过了身子,对着老陈。糖水摊后的老板开始着急了,他应该是担心我只顾着说话,不想买这份冰粉了。  “你什么意思?搬来上海……是因为我?”我直截了当问。

  “算是吧。”

  “为什么?”

  “我喜欢你。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老陈此时也盯着我看,他表白的时候,脸红得厉害。

  这个男人的表白来得很不合时宜。哪怕先让我吃一份冰粉呢,我心里也不至于这么苦。

  “那M姐呢?你打算跟她离婚?”

  “……”老陈沉默着。

  我容他酝酿了十秒钟,看他还是哼哧瘪肚地憋不住一个屁来。于是我追问道:“那你的意思,你先不和M姐离婚,想搬到上海来和我住?”

  他又沉默了几秒。尴尬,尴尬是今晚的周浦夜市。

  “嗯。”老陈最终点点头。

  “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人了?真当我是包养的?真当我是小三?”我怒从心起。

  在我的字典里,性和爱是两回事。我和老陈偶尔的一两次,我把他定义为炮友,互相解决生理需求嘛,不寒碜。但是把他当炮友,不代表我把他当男友—因为他是有女友的。偶尔一两次,我仿佛是在给他的女友戴绿帽子,很爽也很刺激。但是长期苟且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简单说,我的道德我的家教我接受的九年制义务教育,不允许我这么做。虽然我是觊觎他的身子,也觊觎他的人。只不过,不是当小三这种方法。我不愿意做任何人的小三。

  我眼睛的余光瞄向那被我堆了七八层的冰粉碗,下一秒我就想把它抄起来扣老陈脑门上。然后我看到了糖水摊老板惊恐的眼神——老板预见到了我的想法。  ~欸不管怎么说,老板是无辜的。

  于是我站起身来,甜甜地冲老板一笑:“老板,这份冰粉我不要了。不过,你找他买单!”

  我手一指,指向老陈。接着,我又俯下身凑近到老陈的耳边,微笑着用只有彼此能听得到的声音对他说:“陈可牧,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接着,我就大踏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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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小葛

  最近小葛神叨叨的。上班困,下班也困,整一个一米八五的大小伙子,病殃殃的。

  几个上次来打过牌的小伙伴们都说他是为情所困。小葛自己也这么觉得。自己病了,大概率相思病。

  男人爱上女人其实蛮简单的。首先吧,女人要好看,总不能跟傅首尔那样,那样是真的没人追;其次在好看的基础上,要有味道——上海话叫“有咪道”,这一点上闻渺渺无可挑剔,事实证明妖女总是要比女高受欢迎,清纯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最后一点,The last but not the least,男人爱上女人的必要非充分条件,

是要有Engagement;

  很难找到一个中文词汇,像Engagement这样能传神地表达出朦朦胧胧爱情里

面两个人那微妙的关系。

  也许可以说是缘分。缘分是什么?

  缘分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是伞撑雨手牵行,青丝到雪白头迎。不管男女两人一开始是吵吵闹闹拌拌嘴皮,还是相伴而行双向奔赴,总归是要Engagement;

  小葛就在数落着自己和闻渺渺的几次Engagement。闻渺渺不是那种攻击性的

美女,而是带着点萌的天然呆外貌,笑起来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的,清透得像是农夫山泉,有点甜而且不含一丝科技感。她的脸有点婴儿肥,看上去很Q弹,想来一定很好捏。

  是的,从第一次拼车见到女孩往自己身上塞行李箱的时候,小葛就想捏捏女孩的脸了,迄今为止未得逞。那是两人第一次的缘分。

  接着,又是憋尿挡拆那件事。说起来,那肯定能算是第二次缘分。

  再后来,就是租房却又变成合租的故事。看到这里,大家都能知道小葛对于闻渺渺的态度了,那就是没有缘分创造缘分。

  再再后来,两个人居然上了床,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甚至自己都已经……插入了女神的下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把女神弄疼了吧。最后女神帮自己踩了出来——用脚。这一下,算是把缘分踩爆炸了。小葛趴在茶几上满面红光地想,他心里满满当当都是和自己超有“缘分”的闻渺渺。

  无意之中,他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安卓手机也有和IPhone一样的那种熄屏显

示功能了,晚上9点45分,闻渺渺还是没回来。

  “唉~”小葛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天闻渺渺和自己滚过床单之后,事情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一马平川,而是分分钟急转直下。

  谁能想到呢?上一秒还在和自己卿卿我我的女神,接了个电话,下一秒就出去了;最最重要的是,她说是去见另外一个男人,而且当天晚上很晚很晚都没回家。

  小葛清晰地记得那天,自己和今天一样等闻渺渺等到很久。差不多快十点半的时候,女神才回来,并且不是那种鬼子进村静悄悄的回来;而是眼圈红红的,“呯”的一声踹着门进屋的,仿佛得罪她的是小葛似的。那天小葛根本不敢和她搭话。女神肯定和那个男人好过了,甚至还为那个男人哭过了。他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怎么安慰闻渺渺。只觉得自己平时看的那些小黄文变成了现实:自己心爱的女神,是别人的舔狗是一种什么体验?

  是一种什么体验呢?仿佛钝刀子割肉,怎么割也割不爽,但自己偏偏想去割;像割下来的肉塞了牙缝,没有牙签牙线棒,用手抠不出来,但自己又无时无刻地想去抠,因为塞在那里实在是膈应得很。

  这种感觉,绝不是一句苦涩或者举杯消愁愁更愁可以描述的,这是一种夹杂着苦闷和揪心的复杂情感……小葛真想得出神,先是钥匙扭动的窸窣声,接着“砰”的一声,门板被人踹开,闻渺渺走了进来,眼圈红红的——居然还穿着一套袒胸露乳的Cosplay服装。

  小葛惊讶极了,连忙起身;女神拉开皮靴侧面的拉链,然后用力扯下皮靴,接着随意踢开。她两条被肉丝包裹的丰腴修长大腿就完美地展现在小葛面前了。但小葛无瑕欣赏,因为女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他连忙上前扶住了女神,然后闻到了好大子一股酒气。

  “你喝酒了?”小葛讶异地问。

  ……

  没错,我是喝了点酒。

  从周浦夜市回来,我心里堵得慌,因此在市区的一个清吧坐了坐。实际上我喝得也不多,就三四杯精酿吧,但是我喝得很快。喝完想到明天还要上班,我就回家来了。

  回家路上,酒劲儿就有点上头,晕转转的,但是我还能保持基本的思考和行动能力。等真的进了家门,被小葛扶着,我就软趴趴地松了下来。我倚靠在他身上,手指着自己屋,含混不清地说:“扶我进去……”

  小葛说:“你等下,我拿个冷毛巾给你醒醒酒……”

  “别~”我烦得皱起了眉,不明白吗?我就是要追求这种醉醺醺的感觉。“我要回屋换衣服!”

  他会意,然后扶着我进屋。进了屋,还没走到衣橱那儿,我就没力气了,然后斜侧着躺到床上,两只眼睛空洞洞地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该死,我应该先去衣橱那边,然后把小葛支走,然后脱掉着倒霉催的Cos服,然后穿上睡衣去洗澡。老陈那个王八蛋的精液还盈盈地在我下面盛着呢,妈的脏死了。

  想是这么想,我躺下的时候,觉得天花板都是转的,简直直不起身来。于是我就闭了眼,上身直挺挺地躺着,大腿也横在床上,小腿垂在床边,地板透过薄薄的肉丝传递着寒意。

  闭上眼睛,我反而可以定下心来,想着很多事情。说起来,和老陈是在网上认识了小一年的时间,真的线下见面,从那天到现在也就三两周的时间。可是,我怎么就这么抛不开他的影子呢?这三两周的几次邂逅,几次缱绻,都像幻灯片一样,一幕幕地在我眼前过着。

  “妈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恨恨地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为什么要喜欢男人呢?”我又接着反问自己。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中了邪一样,我眼睛紧闭着,黑暗的虚空温柔地包裹着我。我依旧在自说自话。

  “会很在意吧。”身旁一个声音响起来,“会一直很想她。”

  我侧过头,睁开眼,这才看到原来小葛就躺在我身边,躺在我的床上,和我的姿势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基本相同。

  噢,原来刚刚他扶我进屋后,就没走,一直在呢。我又想,以为是过了多久,可能也就一两分钟吧。

  会很在意。我砸吧着嘴,体味着小葛的这句话。我的爱情经验其实不是很丰富,初恋是小A,和Z算是由肉体开始肉体结束的炮友;那么我和老陈又算什么呢?  网友?炮友?小三?

  刚刚在糖水铺,我为什么那么生气呢?炮友和小三又有多大差别呢?无非一个临时啪啪啪,一个是长期啪啪啪罢了。

  我凭什么那么生气呢?我又不是老陈的什么人,再说了,他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付诸行动啊。

  终于,我意识到,我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我在意的是老陈。我气的是自己,自己可能不争气地喜欢上了老陈。

  否则我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送炮上门,穿着Cosplay服给他肏呢?否则我怎

么会夹着他的精液,穿着淫荡暴露的服装去逛街呢?

  他作贱我,无非是觉得我下贱而已。

  想到这里,我又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水,是那种无言的泪,止不住地从我的脸颊往下滑,带着一丝痒,一丝凉意。

  不过它们没滑多久,就被一块湿哒哒的凉毛巾擦去了。凉毛巾触脸,我颤抖了下,也清醒了不少。

  “闻姐,你……没事吧?”身旁小葛出现在我脸蛋上面三四十公分的地方,天花板我就看不见了,只能反着看到他的脸。我发现他的下巴还挺尖的。

  “没事……让你见笑啦。”我挤出一丝苦哈哈的笑,礼貌地说。

  但我看到他的眉毛皱着,似乎有比我更多的心事。“呃……小葛,你自己没事吧?”

  “没事,闻姐,我没事。”

  “那这么晚了,你干嘛还……”我说着话,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你在等我?”

  “嗯。”

  “害,你等我干嘛,我又没喝多少。”

  “嗯,没事就好。”他依旧是皱着眉的样子,忧心忡忡写在脸上。

  接着他起身欲走,却被我一把拉住了胳膊;于是我俩又重新恢复到我躺着,他俯着,互相对视的状态。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对视的安宁感,此刻的我觉得很需要。

  “怎么啦?闻姐?”

  “叫我渺渺。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好的,渺渺。”

  “我身上味儿大么?”我突然问他。

  他真的用鼻子吸了吸,然后很认真地回答我:“还好,有酒味儿,但是不大。”  咪道不大就好。我也很认真地跟他说:“小葛,过来,抱住我。”

  “啊?”

  没等他再提问,我把他拽了下来;本来他就是居高临下用手撑着俯在我的身上,此刻被我大力地拽下来,就卧在我的身上了。他的手臂顺势环住了我。  “来,往上一点儿。”此刻我的脑袋其实是枕在床中央,脚和小腿还垂在床下面。于是我拉着他,像毛毛虫一般在床上蠕动了几下,就枕到了枕头上。小葛顺势也蹬掉了自己的拖鞋,但是胳膊依旧还环着我。

  我开始嘟嘟囔囔自言自语:“我不想洗澡不想刷牙不想下床了。我想就这么睡了。小葛你也别洗澡也别刷牙也别下床了好不好,就这样抱着我睡?”

  小葛说他洗过澡了。我凑近了努着鼻子闻了闻,emmm~是洗过了,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柑橘味儿。

  好呀!都说女人是嗅觉动物,此刻小葛身上的柑橘味儿,男性荷尔蒙味,让我上头极了。我也用手臂勾住他的腰。

  “抱住我,别乱摸,就这么睡,行吗?”

  他的眼睛亮闪闪的,下体硬邦邦地顶在我的小腹上。不过我今晚不想和他做爱,我只想被一个男人抱着睡。酒喝多了我是真的有点困,我是真的想睡觉了。被男人抱着,尤其是被小葛这样青春强壮香喷喷的男人抱着,我应该就不会想该死的老陈了。

  “好的,渺渺。”他颤抖着声音回应。

  “啪”一下,我关了灯。屋子里立马黑黢黢的一片。黑暗中,我在他的唇边轻轻吻了下,旋即离开。

  “睡吧。”我说,然后脱得赤条条的。那套雷电将军的cos服,终于被我扔在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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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饿

  老陈介绍的那家美企,我没去。原因吗很简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眼下这个情况,我不想亏欠老陈什么。

  那天从夜市回来后,他倒是每天都找我。一开始一天十七八条微信,倒也不是蠢蠢的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小三);也不是质问我为什么那么大脾气。  而是单纯的分享。分享他每天的一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分享抖音上的搞笑视频。

  抖音我没有加他,所以每次他分享完,我都得从微信跳转到抖音。不过他分享的那些视频,还真的挺搞笑的,我每次都跳转。

  当然,我是不会回复他的,保持着起码的高冷。我的本意嘛,倒是想看看这个哥们能坚持多久。谁曾想,过了一两周,他每天分享得非但没有越来越少,反而越来越多了,每天几乎能给我转二三十条了。

  啧,外企大佬,真就这么闲吗?我有点后悔没有去那家美企了。现在我在这家日企干外包,颇有点人下人的感觉。

  法务大姐对我倒还可以,但是架不住总隔三差五有让我体验“阶级差异”的时刻。例如他们每个月末周五在公司顶楼会议室层有茶歇——而我的工牌直接刷不开那层的电梯。例如公司在换季的时候会给所有正式员工发带Logo的夹克或者T 恤,然后活动日或者开放日的时候穿上;那个时候我就仿佛没有校服的转校生,特别尴尬。

  ……

  在我和老陈感情纠葛的同时,2022年的初春,另外一件事情,也在慢慢地发酵。这件事情影响之大,范围之广,改变了我,老陈,小葛,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线。

  3 月初的时候,就有传言,因为华亭宾馆的疫情防控不力,徐汇那边出现了疫情扩散。似乎是因为华亭宾馆是一家老牌五星酒店,隔离了很多自带病毒的外宾;

  而雪上加霜的是,作为老酒店,管理方忘记了它的中央空调是互通无隔离的,这就导致了病毒的扩散。很多周边的小区开始了流调筛查和封控管理。

  到了3 月第二周的周四,我突然收到了那家日企的一条短信通知,说让我第二天不用进公司了,因为公司所在的漕河泾园区也被封控了,改为远程上班。我一开始倒没觉得什么,心想这倒好,省的我每天挤快两个小时地铁上下班了。于是白天在家浪了一天。

  结果傍晚法务大姐和我通了一个电话,说了两件事:一是这次封控,何时恢复遥遥无期;二是虽说别人都是远程办公,但我作为外包,按照合同是没有工资的。

  我都快被气哭了,只能打电话找律所主任。律所主任跟我说外包合同就是这么签的,我人得到岗,到不了岗,不管是哪方的问题,客户都是不会付款的——我就有点像打零工的“日结”,每天按考勤付费用。如果客户不付款,他就也不想付。最后是我在电话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之后,他才同意支付我3000块的“基本工资”,还说这都是他掏的个人腰包。

  两个电话打完,天都黑了。呃不是天黑,我是觉得天都塌了。

  我盘点了下我的支付宝微信银行账户,加起来拢共就7298元;一个月收入3000

元,房租支出3500,再加上吃饭化妆品买衣服,我扳着手指算了半天,不出三个月我就得破产。

  而且今天跟律所主任还吵了这么一架,说真的,我倒不怕他炒了我;像我这样兢兢业业又有律师证又懂日语,一个月7500元的极品牛马哪里找?但我自己不想呆了,好没劲。

  想想这个,又想想老陈介绍的美企,我拿起手机想给他发微信;但我纠结了半天,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到最后也没给他发微信。说到底,我还是不想向他低头。

  为什么生活这么难呢?老天奶,还有天理吗?

  像老陈那种游手好闲整天玩女人的渣男都可以挣很多钱,我这种兢兢业业俯首甘做孺子牛的打工人,连7500元的微薄工资,都会被天灾人祸给整没了?我这一个小小的法务牛马,还能被国家大事给影响到了?

  想到自己已经游走在破产的边缘,晚上我都没敢点外卖,煮了一晚泡面对付了下。掰着手指头又算了算,嗯,可算是省了20块。

  可是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饿了。本来电视剧看完了还好好的,好死不死,我接着在B 站刷了一个美食节目,就是那种老外在中国到处吃到处逛,各种夸好吃的节目。这下子我就饿了,肚子咕咕叫,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自觉地我开始啃指甲,啃了两口,好苦,低头一看,我去,600 块做的美甲被我啃了一个小缺口。

  Nignt snack or not,这是一个问题。我懒得换衣服出门,而且现在出去吃,

随便吃点啥,我好不容易省下来的20块就前功尽弃了。但是我又真的饿得厉害。  我蜷在沙发里,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饥饿感愈演愈烈,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食着我的五脏六腑。胃部时不时泛上来一阵凉到嗓子口的酸,像是在抗议我刚才那碗寡淡泡面的敷衍。

  B 站视频里油亮酥脆的炸鸡、滋滋冒油的烤串、冒着热气的红油火锅,轮番在我脑海中闪现。妈的,过分!我盯着手机上外卖软件里的菜单,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每一道美食的图片都像带着钩子,勾得我口水直咽。可一想到账户里所剩无几的余额,又狠狠咬了咬嘴唇,把手机甩到一边。

  “不就是饿吗,忍一忍就过去了……还能减肥~”我给自己打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还是不行,于是我又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白开水,从卧室里拿过来一个靠枕压在肚皮上,想靠这个缓解胃部的不适感。

  还是不行。但是我有了主意。

  我的目光投向了客厅边的冰箱里。实事求是地讲,那个冰箱里几乎没有我的东西,因为我在家里不开伙。我的厨艺仅限于切个凉拌西红柿和煮泡面(这也是为啥晚上我只能吃煮泡面),煎个鸡蛋炒个青菜的技能都尚未解锁。

  那个冰箱里都是小葛的东西。但是吧,小葛啊,姐姐都快饿死了,吃你点零食,你不会介意的吧?

  我咽着口水,挪到冰箱边。冰箱里,我能吃(会做)的东西不多。冷冻层里,有几桶八喜冰淇淋,那个我不能吃,既不当饱,又易发胖。冷藏柜里,需要厨艺的东西被我统统忽略了。那么能直接吃的,就只剩下三样:一根没洗干净的胡萝卜,一袋榨菜,一罐吃了一半的腰果。

  胡萝卜算了,生吃胡萝卜?我又不是兔子。

  榨菜也算了,没粥(不会做),咸的齁死。

  我把目光投到了那罐吃了一半的腰果上。盒子是开过的,到底剩下多少,想来小葛也记不清楚,除非他变态到一粒一粒数过。我吃他个三五粒,他怎么可能知道?

  做贼似的,我拧开罐子盒,小心翼翼地捏出来五六七八粒,然后又心虚地把罐子摇了摇,填好抹平,看不出明显动过的痕迹。完美,成功!

  我又回去看电视。但看了不到三分钟,肚子又有点咕咕响了。

  没想到啊,腰果这玩意儿,是吃了还想吃……呃不,偷了还想偷啊!

  刚刚其实也就吃下去了一点点,看上去,罐子里也就薄了浅浅的一小层;小葛不是天赋异禀,应该看不出来吧?就好比,一半,和百分之四十五,谁又能记得那么清楚呢?

  于是我又蹑手蹑脚地开冰箱偷吃了一口。随后,过了五分钟,我又想……呃……

  那个……百分之四十五,和百分之三十八,也差不多啵?

  当小葛拧着钥匙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是第六次偷感很重地去开那罐腰果了。  我的数学计算,已经来到了:百分之二十六,和百分之二十三,也约等于吧?  随即在他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的时候,我立马把手上刚刚捏出来的十几粒腰果,一股脑儿都塞进了嘴里。

  “小葛,你回来啦?”我含混不清地说,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活像一只准备过冬的松鼠。

  “嗯!渺渺,来帮我拎一下。”自从那天我授权他“可以”叫我“渺渺”后,他就再也不肯叫我“闻姐”了。

  此刻我把犯罪证据都咽了下去,接着惊奇地看着小葛:我在家里饿得不行,这哥们则是几乎把超市搬家里来了。

  他先递过来两个大塑料袋,我看了看,里面有薯片,瓜子,奥利奥,火腿肠,速冻水饺,自热火锅;然后他又转身去门外提另外两个塑料袋,那里装的居然是冻鸡翅和米面粮油。最后垫底的还有两大瓶可乐。

  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至于吧,而且我今天晚上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他准备通过征服我的胃来征服我的心?离谱了点儿吧,用零食来包养女人,没听说过。

  “小葛,你整这么多吃的干嘛?”毕竟是刚刚偷吃了他的存货,我做贼心虚地问道。

  “啊?渺渺,你没听说吗?我们小区被封了。”他提着最后两大瓶2.5l的可乐,头也不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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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这玩意儿我也有

  封控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很开心的。

  最早大家是可以在小区内部自由活动的。小葛家,也就是我家这个小区,是一个2005年左右建成的中等规模小区,不算特别旧,有25栋小高层,我们是第21

栋。

  小区里开始充斥着像我这样的突然不用上班的牛马,和更加开心更加亢奋的中小学生以及幼儿园小朋友。平时工作日大白天,只有老头老太互相招呼的小区绿化和康乐区域,突然变得异常热闹和拥挤。有打羽毛球的,有踢毽子的,有玩水枪的,有玩轮滑的,还有像我这种,啥也不干就在树荫下嘿嘿笑着看的。  那种滑板,我十岁生日的时候也曾经收到一个,但我从来没学会过。看着面前几个在细碎树影下熟练穿梭的男孩身影,我想起来,我似乎错过了一些成为追风少年,哦不,追风少女的可能呢。

  近处有个小胖墩在那种健身圆环上随着器材原地转圈,陀螺一样好多圈了。我不知道他晕不晕,反正我是都快看晕了。小胖墩的奶奶和其他几位银发好友在调嗓子。夹杂在各种乱糟糟的声音中,穿过廊拐过墙,传来的依稀是这首歌:  “水千条山万座我们曾走过,

  每一次相逢和笑脸都彼此铭刻~

  在阳光灿烂欢乐的日子里,

  我们手拉手啊想说的太多~”

  真好啊!我发自肺腑地感慨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旋律,仿佛一瞬间从童年穿越过来,又好像被上辈子的记忆撞了一下腰。人生啊,有几多这种无所事事无忧无虑的时刻呢?

  ……

  确实不多。因为很快,疫情加重,居委会的要求就从封小区变成封楼了。同一栋楼可以互相串门,但是不能出楼。

  这就有点离谱了。好在小葛家是在2楼,还可以看到窗外的不少绿色。我自我感觉还没有和大自然隔离太久。再高的楼层,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每天只能看钢铁森林的万家灯火吧。

  原来能在小区自由活动的时候,大家还可以通过小区铁门和保安那边,和外界买菜买日用品;快递啊,外卖啊,能送到小区门口,大家再去拿。但随着疫情日益严重,现在变成封楼了,物资的交互在一夜之间突然断绝了。

  有的人有准备,屯了不少物资,像小葛;有的人没准备,吃了上顿没下顿,或者只能吃大户,比如像我;还有的人,屯也屯了,但是屯的货不对;很快,我们21楼上下几十户,就拉了一个微信群,互通有无。谁能想到呢?21世纪的全球化市场经济体系下,别开生面了一处以物易物的本地闭环小市场——一夜梦回新石器时代。

  就像我说的:大部分人屯的东西都不对。当所有人都自作聪明地屯了一大堆米面粮油和生活必需品的时候,最终在“新石器时代”胜出的硬通货,是可乐和香烟。

  人类的心理真的很难捉摸。那会儿大家都还不知道要封控多久,理性地来说应该省吃俭用得过且过,满足饿不死的生理需求就好;但在真的被封在楼里小半个月之后,几乎所有人的诉求都变成了想不计代价地“爽一把”,只想追求今天的快乐、眼下的快乐、即时的快乐。于是一罐可乐被炒到20多块,一根香烟被炒到10块;即便这样,可乐和香烟也很快有价无市了。

  想“爽一把”还具体表现在:楼上有若干男人加我微信,和我聊骚。事情是这样的,我的朋友圈是设定的三个月可见;因此大家拉了群,就能看到我的自拍和旅拍。之前我去九寨沟的几张照片还被我置顶了,虽然穿得就是一般般的迪卡侬和老爹鞋,虽然我照片P得不厉害,但是在小小的21栋,依然能看得出是我是最好看的身材最有料的那个女生——起码是单身女生里最好看的。

  聊就聊,我向来是来者不拒的。大部分男人还是想先友谊再爱情,不过有的男生就比较过分。例如顶楼的这个哥们,某天甚至擦边地给我发来了一张他小丁丁的自拍,还很自豪地留言问我:“大不大?”

  大不大?我又不是男的,我怎么知道?

  我拿着手机,很有探索精神地问小葛。小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很愤懑地质问我,为什么要和这种人聊。我微笑着告诉他,你管我,你就告诉我,这个在男人里面算不算大,就完事儿了。

  小葛说:“不大,他这玩意儿也没个参照物啊,我看不大。”

  于是我就给顶楼男回复:“你也没个参照物啊,我看不太大。”

  对面似乎很不服气。果然,过了没多久,顶楼男又发了一张图片,是他拿了一个手机放在自己完全勃起的小鸡鸡旁边,从鸡鸡根到鸡鸡头,几乎和那个手机一般长。同时附言:iPhone13 Pro max。

  “哇!”我不禁被顶楼男这种孜孜以求的精神所折服;可算是给我今天无聊平凡的生活增加了一抹亮色。

  “小葛你帮我查查,这个手机是有多长啊?”我死命拉着小葛,盯着另一个男人的鸡鸡看。结果查出来了,那个手机长16.1cm。

  小葛涨红了脸,吭哧瘪肚地说:“这有什么稀奇,我……我也有这么长啊?”  “唔?”我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疑惑着反问:“你没这么长吧?”我对小葛那话儿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足交的那一晚。之后我没和他那啥过。我记得他没那么长,我足底的触感不会骗人。

  更何况,都这么大人了,短短几周时间,总不可能还二次发育吧?我心想。  “怎么没有?”小葛涨红了脸,愤懑地说:“渺渺,你……管那个人干嘛?别理他了!”

  “emmm~不急,这样,你的再给我看看,我也量一量。”我托着腮帮子,很期待地望着他的裤裆;然后随手从茶几肚子里掏出一把尺子。那尺子我掏得是如此顺手,仿佛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在那儿等着量小葛的鸡鸡似的。

  他不让我量。我偏要量,我拽着他的裤子不让他走,还嘿嘿嘿地笑,活像要买黑奴的农场主。随后小葛的裤子就半推半就地被我扒下来。

  男人的小鸡鸡真的很奇怪。刚扒下裤子的时候,它还是受了惊吓般的软趴趴的。但是我拿着尺子凑近了,它就立起来了。当我的尺子尖戳在他蛋蛋上时(别瞎想,戳在蛋蛋的位置,刻度尺归零,严谨一点儿),他的小鸡鸡就弹跳绷得跟尺子一样直了。我眼睛凑近了看,几乎能看到上面爆出来的丝丝青筋。

  嗯~他最近应该是洗澡洗得勤,那里倒没有啥异味,只是散发着强烈的视觉冲击和男性荷尔蒙。

  However!凡事就怕一个认真。任凭小葛觉得自己的鸡鸡是多么的威武,虽然

我目测他这个粗度和硬度也还不错,但是我量下来……一脸遗憾地,我宣布:“欸小葛,你的只有14.9厘米唉。”

  “只有”两个字,在这个语境下,对于任何男人都是无法接受的侮辱。但是吧,小葛没有被事实击倒,他接下来提出的反驳理由,有理有据,却是我没想到的。

  “……”他先是沉默了好几秒,然后开始胡咧咧:“闻姐(他好久没叫我闻姐了),你这么弄,我很紧张,当然长不了……”

  我刚想说,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大男人扯这些有的没的……

  但他接着又说道:“不过,如果你帮我碰下它,它会变大的。”

  “碰下?怎么碰?用哪里碰?”

  “用……手。用脚也行。”小葛像个大姑娘般脸红着说。

  说真的,孤男寡女,又被封控。我不是没期待过跟小葛发生些什么。他长得虽然不如老陈帅气,但是胜在年轻,体格更健壮(看起来);但是吧,一来他很羞涩,二来上次的体验很不好,我觉得他技巧不行。

  是不是……该由姐姐指点一二,让你开开窍呢?

  如此想着,我笑嘻嘻地握住了他的那话儿;随即我就感到肉棒在我手中滚烫着膨胀了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吹气球时捧气球的掌心触感。我的拇指轻轻地按在他的龟头和马眼上;我的食指抚着他的肉棒棒身和冠状沟。

  “舒服吗?”我轻轻地问。

  “嗯……好舒服。”

  “你自己平时不玩它吗?”我问道,如果我自己两腿中间多出来这么一块肉,我多少会盘一盘它。

  “……玩……玩得不多……”小葛脸红到了脖子根,他搜肠刮肚想着怎么回答才最恰当。

  我笑得直打跌。我又问他:“那你自己玩它,和我玩它,有什么区别?”  “额……你的手小一些,凉一些。”

  我这会儿开始帮他轻轻地慢节奏地套弄。他爽到“唔”了一声。

  “就这点儿区别?”我接着问。

  “嗯。”

  “没劲。”我以为有多大不同呢。“那我用脚呢?”

  我把穿着三折袜的脚搁到他膝盖上。之前说过,我虽然不瘦,但是属于脚脖子很细,脚也很纤细,足弓很高的类型。我对于我足部线条还是很自信的。果然,他目光马上就盯上了我的脚。

  我感觉他的鸡巴在我的手里开始不安分地弹跳,就像心脏一样。下一秒,他居然……直接扯住了我穿着白棉袜的足部,扯到嘴边开始舔。

  “啊呀~”我跟他本来是并排坐在沙发上。他正着坐,我侧着坐,手扶着他的鸡巴。他现在这么一扯,好大的力气,把我整个人重心都扯飞了,我重重地摔在了沙发垫子上。

  此刻他完全顾不得关心我,而是着迷般地把脸埋在了我的足底。舌头隔着袜子舔着我的脚踝,脚背和足尖……有一种奇怪的黏糊糊和湿哒哒的触感。他是如此投入如此疯狂,搞得我不由自主地想:上次那次足交之后,难道他就一直在期待这一刻?

  “欸……哈哈哈……欸……痒……”突然他舔上了我的足底。那里是我的敏感部位,因为我巨怕痒。“啊……停停停……痒……”

  小葛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精光四射,这么久以来,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动:“那渺渺,你把另一只脚也给我。”

  我乖乖地伸过去另一只穿着白棉袜的玉足。接着,他捧着我的两只脚,开始按在鸡巴两侧开始套弄。我一只脚的脚背踩在他的鸡巴上,滚烫的像踩在烤肠上;另一只脚的脚背又垫着鸡巴,这个触感更奇怪,有点像那种健身滚筒在脚面上滚。  他的手也不安分。先是摩挲着我笔直的小腿。我小腿没有太丰腴的小腿肚子,看上去不错,但摸起来就没什么可摸的。于是他顺着小腿往上攀援,掀开了我的睡裙,露出我镶着蕾丝边的粉色短裤。我有点羞,但他的手不够长,也够不到我的下体,只能反复地在我大腿根正面,内侧,揉捏着抚摸着我的软肉。这样也很色情,也有一点点感觉。我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然后开始自己动着双脚帮他足交。

  他就更爽了,呼哧着粗气,盯着我说:“闻姐,我想肏你。”

  “啊?哈哈哈,别!”我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他。“你还是……先看两个片学习学习吧。怎么……插,怎么让女孩子舒服。我今天……还是用脚帮你弄出来。”  小葛,我可不想当你的教学工具;你最好学有所成之后再来吧。

  自然而然地,他很失望。但是他的鸡鸡依旧昂扬着。

  ……

  这一天稍晚的时候,顶楼男收到了我回的一条微信。微信里,是一个竖立的大鸡巴,旁边居然还有一个尺子,尺子显示鸡巴的长度大概是16.5cm。  随后是一条我的留言:“看到了吧?这玩意儿我也有。”

  顶楼男大骇:“渺渺,难道……你是男的?”

  我回复:“你眼瞎啊?没看到拿尺子的手?那是男人的手吗?”

  顶楼男心又被揪紧:“那……这是谁的啊?你男朋友的?”

  我回复:“现在还不是。以后是不是,不好说。”

  顶楼男又欣慰了:“那说明,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我懒洋洋地回复:“追我的人可多了,你且排着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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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网调

  (随便水水的一章纯肉奉上)

  封控了有一段时间后,我和老陈恢复了聊天。

  美国心理学家斯腾伯格提出过一个爱情理论,认为爱情由三个基本成分组成:激情、亲密和承诺。我跟老陈就很典型。我和他在一起,激情没问题,性爱很和谐。亲密也没问题,我其实很喜欢和他聊天,他风趣,有见识,又不油腻。虽然比我大一些,但是带出去,也还是很帅很有面儿。

  承诺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希望他给我的承诺,他给不了我。那我自然也不能承诺他什么。

  但这不妨碍我忍不住和他聊天。当然,也不能说是我主动找的他。毕竟这傻逼几周以来每天都给我转二三十条搞笑视频。

  于是,我这会儿在问他:“老陈,你说,同样是一个鸡鸡两个蛋蛋,为什么有的男人就能让女人快乐,有的男人就是不行呢?”

  老陈很警醒:“咋?你发春啦?认识了同一栋楼的男人?”

  “没,想啥呢。纯学术探讨。”我微微叹了口气。我没有告诉老陈,我是和另外一个年轻男人合租在一起。不过,我也不算完全骗老陈,那天量鸡鸡到今天,我也没答应和小葛做爱。

  “嗯~那你说,跟我那啥的时候,快乐吗?”

  “快乐啊。你不也很爽吗?”

  “那你为什么快乐呢?你回忆回忆。”老陈循循善诱。

  “就……很爽啊。你那个……挺大的。也挺会弄的。”我表扬着他。

  “不是说我。而是你自身的感受。你回忆回忆,注意描述细节。”

  细节?我仔细想着,然后有点羞耻地敲着字:“就是……如果是你刚进入的时候,如果是慢慢进入,会有一种随着进入的深度,产生的逐渐被入侵的感觉。会感觉到被你一点一点的进入体内,会有种献身或是被占有的快感。如果你是快速的一下子的进入,会有种被插爆了爽上天的快感。原本里面又空又痒,一下子得到了满足。会忍不住想叫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老陈才回复过来:“妈的,渺渺你好骚。你说得我都硬了。你自己湿了吗?”

  我摸摸下体,回复了一个:“嗯。”

  “所以有九浅一深的说法。先温柔,再猛然插入。我发现每次这样猛然插入,你就会呻吟。叫得可好听了。”

  “啧,你好变态。”

  老陈恬不知耻地回复:“彼此彼此。来,现在小妞叫两声给大爷听听。”  现在?我脸微微红。“叫不出来。没情绪”

  老陈接着指点我:“去,找两个衣裳夹子,夹你乳头上;然后自己抠自己下面,然后叫给我听。”

  他说得……好过分啊。可是,莫名其妙我想试试!我偷感很重地看了下外面,小葛在他自己房间,和我隔着客厅。即便如此,我还是做贼心虚地走到阳台,关好阳台所有窗户,然后真的拿下晾衣架上两个夹子,直接夹在了乳头上——在家我是从来不穿胸罩的。

  接着,我按老陈的吩咐,左手抚摸着下体,揉着豆豆,右手拿着手机,开着语音。

  “啊……嗯……”也许是情欲的催更,也许是在演,反正我是挤出了两声惟妙惟肖的呻吟。

  “嗯,不错啊。渺渺,你手别停,接着自慰。”老陈似乎很满意,他那边声音也越来越粗,呼吸声很重。难道他也在自慰?“渺渺,我觉得你骨子里是个女M啊!”他接着说。

  “啊?嗯……啊……我不是……你瞎讲……”情欲被我自己挑起来了,我的反驳就变得无力许多。

  “那你说前几次Cosplay你为什么乖乖配合呢?让你穿着去夜市你也去了?这

就是女M的一种,暴露玩法。”

  “唔……啊……不算吧……啊……”

  “你再想想,你几次被我插得高潮的时候,总喜欢乱动。那个时候,你是不是想过呢,如果提前被我绑住,不能乱动,自己会不会更爽?”老陈接着问。  “啊?……被绑……啊……嗯……我……我有……”

  老陈确实很厉害,因为我真的想过。每次高潮前吧,我确实按捺不住地扭来扭去,导致最后几下他插歪了或者根本插不进来。我倒是没有在性爱的当下想过,而是每每从他那边回来,总是琢磨,为什么快感到了98分,99分,就差那么一口气。

  我真的想过,我不能挣扎。我是一个木乃伊,我是他的一个傀儡,我就是无法动弹地被他肏弄,搞不好我真的能享受到百分百,甚至是百分之一百二的快感。  这个事情,我当然没敢和他提。但是,居然被这个傻逼自己看穿了。

  “想想一下,你的双腿被分的最大,绑在一个椅子上;手也被绑得死死的,一点儿都动不了。嘴里也被塞了口球,发不出声音。然后被我肏,一直肏。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嗯……啊……啊啊……你别……别说了……”听着他描述的淫荡场景,听着他兴奋的声音,我想象着,然后手上的速度陡然加快了。

  “是不是湿透了?”老陈问。

  “嗯……嗯……”

  “你再看看你现在,奶子上夹着两个夹子在疯狂自慰,听到我给你说话,就很兴奋,不是女M是什么?小母狗?”

  “啊啊啊~”我失神的尖叫,甚至顾不上小葛会不会听到了。该死,原来一开始他就给我挖坑了。

  “是不是快高潮了?”

  “啊……呜呜呜……是……”我脑子现在越来越迟钝了,只能跟着他的话走;我有点急,急的哭了。

  “现在,两腿分开,扎马步那样,然后舌头伸出来,想象在舔我的大鸡巴。”老陈接着很过分地命令。

  我依着他的话做了。接着我就更加兴奋,快感不仅来自于下体,更来自于羞耻的内心深处。这个姿势,我甚至感觉到淫液顺着我的大腿根流淌,很慢很慢,但是在流淌。

  “想我的大鸡巴肏你吗?”

  “呜呜呜……想……啊啊……”

  “说出来,谁的大鸡巴,肏谁?”

  “啊啊啊……别羞辱我了……啊……老陈的大鸡巴……肏……肏闻渺渺……”我羞愧得泣不成声,马步也快扎不住了。

  “别叫我老陈,叫我主人,你这条小母狗。”

  “啊啊啊啊~”被他辱骂,被平时文质彬彬的他辱骂,有一种奇迹般的催情作用。我忍不住地低声叫唤:“主……主人……”

  “嗯……现在,完整地说一遍,想主人的大鸡巴,肏小母狗闻渺渺!”  “吓?啊……呜呜呜……主人……主人的大鸡巴……肏……啊!啊啊啊~~”  老陈终究是没能如愿,因为我话没说完就真的高潮了,直接瘫在自己的淫水里,泣不成声。

  事后我觉得不对劲,我问老陈他不是也在撸吗?怎么做到思维缜密条理清晰循循善诱的?老陈说,我骚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射出来了。

  果然!这个大傻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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