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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练器法 (35-36)作者:白任飞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27 10:35 长篇小说 2690 ℃

【阴阳练器法】(35-36)

作者:白任飞

           第三十五章求索篇·人头畜鸣

  (此章有些反人类,比较残忍,但我已经刻意收敛了血腥场景)

  是夜,万籁俱寂,圆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撕开仙山上的云雾,将万道仙宗映照成一片银白。

  男人看着万道仙宗的护宗屏障,从腰间取下一枚小巧玉牌。等他再度出现时,已是山门之内。

  守山的弟子是个筑基期女修,王仇认识,曾经给他送过饭,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王师弟,你回……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意识到发生变故,这名女修赶忙掏出竹简,想要将此事上报内门,却还是晚了一步。男人只是挥了手,手上便多出一颗俏丽的脑袋,而他的身旁也多了一个无头尸体。女尸呆呆地立了两下,才意识到自己没了脑袋,后知后觉地跌倒在地。  王仇随手掂量了手中的脑袋,似乎是在感受着少女生命的重量。然后他却突然脱下裤子,把少女的脑袋插在鸡巴上,撸了一下后,精液射在了女尸身上。令人惊诧的一幕随之发生,鲜血不断涌出的断颈竟然又长出了一枚新的头颅。  女修从自己的血泊中爬起,一边摸着脑袋,一边回忆着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死了,随后便什么都记不得了……可她若是死了,又怎么能记得自己死了呢?

  她痴愣愣地抬起头,看到了一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脑袋。只是这个脑袋如今串在男人的肉棒上,紫黑色的龟头从她的檀口中进进出出。

  “噫呀呀呀呀!”

  惊骇的一幕让她尖叫出声,可声音却戛然而止。王仇凭空在女修的身体上竖着划了一下,少女便从中间裂开,血肉器官上的切口整齐而规矩。

  王仇腰间的酒葫芦在不断地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反抗着什么,却被男人死死地抓住,一动不动。他自言自语道:“第一次是横着切,第二次是竖着切,之后……该斜着切了。”

  就这样,少女在生与死的轮回中不断挣扎。一次、两次、三次……最后她都不记得自己死了多少次,又活了多少次,只希望自己不要再活下去了。她的精神终于在生死之间崩坏。

  少女跪倒在男人的脚下,歇斯底里地质问道:“我对你做过什么?你竟要这样折磨我!”

  王仇沉思了一会,将少女踩成了肉沫。这一次的她终于不用再经受死亡的痛苦。不是因为男人的良心发现,而是男人玩腻了、懒得杀了。

  可是令少女感到奇怪的是,她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个笑话:“你给我送的饭,有牛肉,我不吃牛肉。”

  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要把一个人这样折磨么?这是个简单的问题、是人类都能回答出来的问题,可少女变成肉沫的脑袋已想不出问题的答案。

  王仇抬起头,看到了一队修士,那是接到信号而过来查看情况的内门弟子。看来是少女在某次死亡轮回中,挣扎着发出了敌人侵入的信号。这女孩真有趣,也很坚强,害得王仇想让她再死一次了。

  男人把腰间的玉牌扔到地上,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瞬间出现。她现在满头大汗,似乎是努力地在用意志反抗着被炼化的大脑,可惜却是徒劳无功。

  “杀了她们。”王仇命令苏听瑜。但随后他又觉得这个旨意不够有趣,于是补充道:“长枪,从她们的肛门,穿过去,把她们串成串,然后我再,复活她们……复活在你的,长枪上。”

  “不可能!你休想……可恶……不要……不要啊!”

  不管苏听瑜如何哀求叫骂,她的身子早已不属于她自己。在男人的命令之下,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平生最不愿做的事情……如此残忍地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虐杀一个又一个的无辜之人。

  等到玩腻了,王仇才兴致阑珊地打了个哈气,踏空登上山巅。他将万道仙宗的风景尽收眼底,身体不自觉地激动战栗着。一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屠杀,就连肉棒都不由自主地勃起。

  就在这时,一柄折扇猛然从男人的腰间飞出,展开后似乎想要对王仇扇风,这是君子国的皇子,曲屏痕。她被炼化之后变成了一柄折扇,可以逆转人心中的善恶,曲屏痕想要用这种方法来救赎王仇,试图逆转主人被冷空寒吞噬殆尽的善良。

  “停下。”

  在男人嘶哑的声音之下,折扇的行动戛然而止,随后被王仇随手塞了回去。炼化的灵器无法违逆主人的命令,于是曲屏痕只能含泪注视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面对屠杀而无能为力,这对性格纯善的君子来说是天底下最恶毒的折磨。  白日的喧嚣在子夜时分沉入一片深邃的静谧。万仞孤峰刺破墨蓝天幕,峰顶被清冷的月华与璀璨星河笼罩,仿佛离天道运行的奥秘仅有一步之遥。白日里云雾缭绕、仙鹤翩跹的盛景已隐去,只余下庞大的山体轮廓,在夜色中如同一位沉思的巨人。

  宗门的殿宇楼阁依山势错落铺展,飞檐斗拱在月光下勾勒出简洁而庄严的剪影。不同于寻常仙门金碧辉煌、宝光四射的景象,万道仙宗的建筑多用深色沉木与青玉构筑,透着一股内敛的厚重与理性的清冷。此刻,大部分区域已融入黑暗,唯有几处重要的场所,依然透出稳定而专注的光芒。

  其中最大的光源来自于天演阁,那是万道仙宗最为核心的藏书与推演之地。巨大的琉璃窗内灯火通明,却非烛火摇曳,而是无数颗悬浮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至纯源石在提供恒定照明。即使是深夜,琉璃上依旧映出数道或伏案疾书、或凝眉沉思的身影。偶尔有弟子起身,也会在堆满玉简、古老卷轴和刻满复杂符阵的演算灵盘的书架间无声穿行,步履轻缓,唯恐惊扰了他人的沉思与修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陈年纸张的气息,以及一种近乎实质的安静感。

  此时的柳晓亭也在众人之列,可是她却有些头疼。先是魅鬼宗入侵,随后是亲传弟子失踪,到现在连宗主和副宗主都不见了,如今的万道仙宗可以说是风雨飘摇、群龙无首。术法堂没有长老,几个术法堂执事也呆板得跟块木头似的,好像死人一样,无奈之下只能由她们这帮理法堂的长老担起大梁。可她们都是一帮不问世事的老学究,让她们问道还行,她们哪管的了宗门呢?

  柳晓亭不禁哀叹一声。她一边誊抄着《灵纹构型初解》,一边担忧着那个孽徒究竟去了哪里。禁地废墟下没找到尸体,那就是没死。可即便是炼器师入侵、甚至把宗主和副宗主都炼化了,也不至于祸害他一个男子吧?又或者……

  “呀!”柳晓亭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笔锋不由得一顿,墨迹瞬间在纸上熨开,害得半个时辰的辛劳变成废纸。

  鬼使神差地,柳晓亭看向窗外,发现遥远的夜空之下有一个微不可见的人影。待她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后,过往故事的故事碎片在她脑海中慢慢拼凑。

  柳晓亭惊讶地张了张嘴,随后突兀地大喊道:“孩子们,快跑啊!”

  声音撕破天演阁内的寂静,伏首书案的众弟子不由得同时抬头。他们看着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长老,不知为何却突然失态。殊不知,接下来这个以问道立宗的万道仙宗,即将变成人间炼狱。

  王仇取出一个木盒。伴随着黑色的阴气源源不绝地从中涌出,无数阴邪的女鬼也暴露在月光之下,神态各异地俯视着万道仙宗,眼神中充斥着对生命的饥渴。  成为鬼修之后,人类的神魂往往会逸散出一部分,导致她们把一念之差的喜乐都无限制地放大,类似于喝醉酒后失去了是非判断能力。魅鬼宗在冷空寒手下时,她们是采补女性的“蜜蜂”。当职权转交给王仇时,她们就成了主人意志的延伸,被他感染成为了最阴邪狠毒的厉鬼。

  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后闭上眼睛,聆听着这场由哀嚎交织而成的交响曲。等到他再度睁开眼睛时,看到原本平静的仙门已化作火海,到处都是血液与残肢。有些女修自发地结阵迎敌,却在境界的压制下被鬼修虐杀,瞬间被炼化成为新的鬼傀,转身加入到这场屠杀当中。

  当万道仙宗宗主姗姗来迟时,王仇正烧着鼎炉,炉内尽是未死透的、挣扎着的女修。

  “我当初,好奇,你,怎么炼,至纯源石?我现在,好几炉,都是,肉羹。”一边说着,王仇往鼎炉下面扔了一枚至纯源石,让鼎炉下的灵火烧的更旺。没人会用木炭炼碳,男人不在乎问题的答案,单纯只是为了好玩。

  看着这些无比睿智又聪明绝顶的女修们,大脑里的蛋白质在痛苦的哀嚎中失去活性,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么?

  即使是冷酷如舞梦臾,也还是第一次见到烹人这种骇人的场面,就连她都感到反胃:“冷空寒,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残忍……”

  “我不是,冷空寒,我是,王仇(已黑化)·升仙plus版……或者,你可以叫我,驭奴天尊。”王仇摇头说道。

  轻薄的面纱之下,舞梦臾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这个男人刚刚分明说“我当初就很好奇”,这是冷空寒与自己发生过的事情;现在男人却自称为王仇……舞梦臾还以为是夺舍,仔细思量之后明白了过来,这是灵魂的交融。  “你是不是已经不知道你是谁了?”舞梦臾冷笑道:“分不清你的记忆究竟属于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于是变成了一个……疯子。”

  即使被嘲讽,王仇也没有生气。自从吸收了冷空寒的香木之后,表情就从王仇的脸上消失了。他肯定地回应道:“我,就是,王仇。”

  他以为自己还是“王仇”,可王仇真的能做出这些事情么?

  过了一会,鼎炉的炉盖自动开启,王仇放眼望去,又是一炉肉羹。于是他旁若无人地撸管,将精液射在了肉羹里。等到肉羹再度变成活蹦乱跳的女修,男人往她们的身上撒了一层孜然,随后在众人惊恐求饶的目光中,把炉盖再度合上。  舞梦臾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对灵魂与肉体的研究是她漫长仙途的一环,随后便诞生出了无数被灵肉分离的傀儡。但她不过是把人类的灵魂与肉体拆开,还从未把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像这般融合……今日见到了王仇,她才知道人是一种怎样复杂的东西。

  当初她只是通过叶新影收集的简单情报,就能从侧面勾勒出王仇的形象:胆小、猥琐、好色,享受征服女人的快感却不贪婪……这让舞梦臾想到了自己。  万道仙宗分为术法堂与理法堂:术法堂的修士钻研各大宗门的功法心法,推陈出新;理法堂的修士探究修仙的基本原理,试图将唯物的理念给予“修仙”这个唯心的课题。在外人眼中,万道仙宗只有一群将毕生都献给修行的求道者、是世间一等一的正道,却不知在这片学术氛围浓郁的正道宗门中,还有舞梦臾这样的恶人。

  ——与冷空寒狼狈为奸,相互勾结八千余年竟无人察觉;用合欢宗女修炼制成的至纯源石,修仙界还以为是万道仙宗推出的新发明;哪怕将术法堂的门徒尽皆炼作人神分离的傀儡,可即使是她们最亲近的人也无法发现异常;最后将合欢宗毁尸灭迹,世人也只会称赞一声“替天行道”……

  无论做过多少恶事,舞梦臾都将自己隐藏于幕后。当秋少白被炼化之后,她更在一众正道宗主面前脱颖而出,有望成为下一届的正道魁首……而这都得益于她的谨慎与对人性的拿捏。

  所以当舞梦臾推断出王仇的性格时,好似从王仇的生平中看到自己。仿佛是她在草丛里伏击敌人时,突然发现敌人也在草丛里伏击她,随后二人相视、面面相觑——那是一种只属于老阴逼的惺惺相惜。

  曾经的王仇不是特别坏。因为《阴阳炼器法》是一个可以产生链式反应的功法。若舞梦臾早就学会这门功法,只需要炼化一个灵器、然后再让这个灵器炼化下一个灵器,便可以轻松让她的触手在修仙界蔓延……她至今活了九千年,而这些时间足够她将整个世界都炼化成灵器。反观王仇,却只是在炼化他想肏的女人,力量的增长速度太过收敛,真是暴殄天物。

  可就是这样一个善与恶都十分明显的男人,在融合了冷空寒之后,就只剩下了纯粹的恶。

  从呱呱落地开始,人类便带着他们的原罪而降生在这个世界。他们自比为“万物之长”,不是因为他们多么高尚,而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可以征服世界上的所有生灵、哪怕是同类。他们是欲望的凝结体,所行之事皆由本心。只要有能让他们快乐的事情,无论途中会不会剥夺他人的快乐,他们都会去做。这就是人性本恶。

  可即便是这样的人类,也创造出了他们的文明。这不是因为他们的恶,而是因为他们的善。

  洪荒伊始,天地只是一个蛮荒的竞技场,世间所有生灵都是互相捕猎的野兽。可是人类在成长的过程中学会了理解与宽恕,学会了忍让与谦卑,学会了团结与帮助。他们不再只考虑自己的快乐,同时也会思考别人的快乐;他们不再让交媾只是繁衍的流程,而是男女倾诉爱意的方式。于是他们创造了约定俗成与律法,建造了村庄与城市,成立了部落与国家,让自己与他人不必再朝不保夕,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庇护他人。这就是人性的善。

  炼化自己喜欢的女人,是王仇的恶;没有过分贪婪而让欲望膨胀,是王仇的善。可王仇在与冷空寒融合之后,脑袋里那根“善良”的琴弦彻底崩坏。冷空寒将他心中的恶的本质无限放大,让他不再能理解他人的喜恶,而是专注于如何满足自己的欲望。但当一个人失去了同理心和共情能力时,他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吃人的畜牲。

  现在的他与其说是在杀人,不如说是在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简单地撕裂一个人的身体,哪比得过肆意践踏他人灵魂与尊严的快感?他在杀戮的血腥味里,闻到了自己身为“万物之长”的威严。只有把他人的一切都踩在脚下,王仇才知道自己是他们的主人。

  “你这酒葫芦真好看,莫不是酒剑仙?可为何她现在竟抖地如此厉害,难道是看不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么?”舞梦臾调侃道。万道仙宗燃烧的火光隐射在面纱之下,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王仇没有说话。他往酒葫芦上重重地一拍,葫芦便重新陷入平静,随后却又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只有身为主人的他才知道,此刻的秋少白已经陷入了无限高潮的炼狱当中,这是王仇给她的惩罚。

  秋少白太过括噪,让他不开心,该罚。若不是还有用处,王仇会杀了她。  所有能顺从自己欲望的,王仇都会留下;所有会忤逆自己旨意的,王仇都会杀死。现在的王仇眼中没有什么善恶是非,只有自己。这就是王仇与冷空寒融合后所产生的奇妙化学反应。

  他轻轻嗅了一口手中香炉。当灵力再度充盈之时,他行动了。

  舞梦臾没看清男人是怎么动的手。仿佛是下了一场春雨,随后万千透明的紫檀在天地间绽放。紫昙不光生长在大地,就连空气也成为了它们的土壤,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芬芳,映入舞梦臾眼帘的就只有紫色而透明的花朵。  那是幽冥紫昙,见多识广的万道仙宗宗主认得,是一种只生长于奈何桥畔的昙花。由于诞生与死亡都会在人间与冥界的交界处,所以也有传说称,死者若是无法转世投胎,便会化作冥河彼岸的幽冥紫昙,与无情的天道一同见证世间轮回。  当舞梦臾再度回过神来时,这里哪还有什么幽冥紫昙,不过是一场幻境罢了。而面前的男人正双手抓握着一个没有四肢的万道仙宗女修,拿濒死的她当做飞机杯来套弄。

  黝黑的肉棒在沾血的粉嫩小穴里进进出出,肉棒上似乎还套着什么东西。舞梦臾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脸颊,才意识那个套在肉棒上的东西只是自己的面纱,而不是自己的脑袋。

  舞梦臾不禁哑然失笑。当她看到幽冥紫昙的一瞬间,第一反应不是施法反制,而是思考那是什么花朵,这就冷空寒精神术法的可怕。在魅鬼宗与合欢宗浸淫多年的冷空寒能让对手无声无息地陷入幻境,而修仙者的对决往往胜负只在一瞬之间,大脑失去判断能力的后果就是任人宰割。可面前的这个男人……呵呵。在控制她后第一时间不是要杀人,而是夺走她脸上的面纱来充当交媾的避孕套,真是个神经病。

  “对不起,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舞梦臾自言自语道。这是她在给自己道歉。  娇躯激动地轻颤着,脸上也浮现出了激动的潮红,舞梦臾从未觉得自己离“大道”如此接近过。为了“得道”而谋划毕生,竟差点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功亏一篑,她怎能将自己辜负?若不是王仇心中只有淫乐,她可能就会殒命于此。不过上天既然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她这次绝对不会再错过。

  “你,好看。”一声闷哼之后,王仇将飞机杯拔出。此时的他已经射精,那个曾经浸润着美妇体香的面纱也沾满了精液。男人把面纱取下,将它包裹成一个小团,好似撸完之后装满精液的卫生纸,随后不偏不倚地扔回到了舞梦臾脸上:“为何你,从小,面纱?我,一直,好奇。”

  面纱之下的面容虽然说不上绝色倾城,但面容清癯,线条如经年累月地接受山风雕琢般的利与沉静。肤色是久居仙山、浸染星月的冷白,仿佛一块精心切削过的玉石。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渊,却非寒潭,而是沉淀了无尽推演与思辨后的澄澈,目光扫过,仿佛能直接洞见事物运行的底层脉络,带着一种近乎非人的专注力与穿透力。

  如果非要王仇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道姑,一个一心求道的道姑。可如今,被精液浸透了的面纱正从这个不苟言笑的道姑头顶滑落,黏糊糊地在脸颊上留下一道血腥而骚臭的精痕。这一幕让王仇以为自己是在对道馆中的神像打胶,于是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舞梦臾没有躲避,更没有将面纱拿下。她知道这只是王仇的侮辱,没有恶意。而她要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王仇身上,防止自己成为下一个挂在男人肉棒的人彘飞机杯。

  “你是问我为何从小就戴着一顶面纱?这是冷空寒的回忆,只有青梅竹马的她还记得,看来你真的分不清你自己是谁了。”当舞梦臾听到男人的话时,不禁轻笑一声:“我遮掩面容的原因很简单,你应该能理解我,那就是隐藏。”  她自小就戴上一层面纱,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容。这不是因为她长得丑而想要遮掩,而是因为这样能遮蔽天机。从修仙界随手抓一百个人,就能有一个卜师,对她这样小心翼翼的修仙者来说,将自己的面容与生辰暴露给世人是十分危险的。  舞梦臾的一生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如履薄冰,所以才会对自己刚刚的大意而自责,所幸并未酿成大货。

  王仇恍然大悟,随后他将自己的脸皮硬生生地撕了下来,从一个英俊秀丽的少年郎变回了那个矮小丑陋的男人。他把面具扔给舞梦臾,得意的神情似乎是在给道友展示一件别人没有的绝世仙器:看,我的手法就比你高明很多。

  这两个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老阴逼,连遮掩面容的原因都如此相近。  舞梦臾仔细查看着手中的面具,叹为观止道:“除了改变面容与身材外,竟然还能遮掩天机……夺万物之造化,这可真是件好宝贝。阴阳炼器法……哼,果真神奇。”

  “你,引我,到这,炼器法。”王仇点了点头。在集合了叶新影的口供、冷空寒的记忆与自己的见闻后,他早就猜到了舞梦臾的目的——这是个引他到此的陷阱。

  但陷阱又如何?王仇即使猜到是陷阱,依旧来了这里。因为现在的他自认为能将舞梦臾炼化,然后解开冷空寒的封印,让自己真正地得道成仙。

  “没错……自我在合欢宗与你初见,你就落了下成。鹊渡潇当初已被你炼化,那我就将叶新影送到你身边,并告诉你我要进攻魅鬼宗的意图。我特意点明你的炼器师身份,让你生出杀人灭口的心思;当鹊渡潇得知我把她的好友做成傀儡后,她就会在你的耳边吹枕边风,加深你对我的憎恶;而你知道我会进攻魅鬼宗,按你的性格,你会悄悄潜伏然后坐山观虎斗,最后把我们一网打尽……可我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是为了勾引你去魅鬼宗,所以我在简单交手后便落荒而逃。因为我相信,你能炼化冷空寒;而我也相信,冷空寒会把你带到我身前,因为只有我才能解开她肉体的束缚——无论是建议还是夺舍、甚至是魅惑……冷空寒,你在听么?虽然我没想到你的灵魂会和王仇融在一起,但我成功了,谢谢你。”

  作为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和狼狈为奸的合作伙伴,世界上没有人比舞梦臾更懂冷空寒。那是个为了成仙可以舍弃一切的女人,只要她还想成仙,就必须解开她的肉体封印。这个女人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都会爬到自己面前。舞梦臾相信冷空寒做得到,事实也的确如此。

  而当初王仇在获得了秋少白和苏听瑜这两个顶尖战力后,第一反应是逃往东海,说明他胆小稳重,他事后蛰伏在万道仙宗的行为也能为此佐证;他一路上没有过多掀起波澜,更没有背地里积蓄力量,只是在炼化自己喜欢的女人,说明他猥琐好色……仅仅是从叶新影收集到的资料,舞梦臾便能在心中将王仇的形象勾勒:喜好女色、胸无大志、胆小怕事。

  当舞梦臾知道王仇和冷空寒是怎样的人,便可以利用他们性格里的缺点来布局,最终将他们一步步地带回万道仙宗——这个自己经营了近万年的地盘。  老虎进了羊圈,自然可以随意杀戮,但羊就没有反击的手段么?

  听了舞梦臾的谋划后,就连王仇都拍手称赞道:“精彩。”

  可让王仇惊叹的还不止这些,舞梦臾继续说道:“我引你来万道仙宗,不仅仅是为了阴阳炼器法,还有……你。在我心里,你甚至比阴阳炼器法还要重要。”  “我?”

  “没错,就是你……王仇,你不是此世中人吧?”

  王仇用沉默来回答舞梦臾的质问。但他没有说话,反而印证了女人的猜想。  “我拜读了你在入门考试中的答卷,以及入门后写过的所有文章……叹为观止。我若早看过那些,你一定逃不出万道仙宗。”舞梦臾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沓纸,侃侃而谈:“当初在升仙大会,柳晓亭见你思维方式奇特,于是拉你入宗,甚至让你成为亲传嫡系。可搭建房子要从地基开始,世界上没有空中楼阁,一个连灵气都不知道的人怎么可能写出这些文章呢?就好比你说能量是守恒的,不会凭空产生更不会凭空湮灭,这只是你的猜想,但我果真利用灵气与仙法验证了真实性。没有灵力的你是怎么猜到的?这是常人可以写出的文章么?更何况,你写的内容很多,但却没有一丝与灵气相关……所以我猜,你是不是来自于一个没有灵气的世界?”

  王仇再度沉默了,她为这个女人的敏锐而折服。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加入我,或者我加入你!”舞梦臾平静稳重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癫狂,她的语速越来越来快、语气也越来越激动:“我可以解开冷空寒的封印,让你真正得道升仙,只要将你的记忆交给我、让我研究。只要等我一百年……不,十年,十年就够。到时候我哪怕被你炼化也可以!我想看看那个没有灵气的大陆!我想看看人类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是怎么飞上天空、是怎么隔空交流、又是怎样制作武器。我想知道他们的王国是什么形式,执政阶级是什么构成,平民又是怎样生活!你们的世界没有灵气,可是却与我们有相似的基本原理,那你们又是怎样探究世界的奥秘?这些我都想知道!”

  王仇愣住了。读过冷空寒的记忆之后,他还以为舞梦臾也是个一心只想得道飞升的疯狂修士,现在他却知道自己错了。得道飞升是所有修士都渴望的,只是冷空寒想的是“飞升”,舞梦臾想的却是“得道”。真不愧是万道仙宗的宗主。  或许王仇对舞梦臾的认知从一开始就发生了错误。他以为至纯源石是二人为了得道飞升而发明出来的东西,是一个违反人类伦理与道德的违禁品,实际上却是舞梦臾想探究灵气真理而意外研究出来的东西。正如化学家一开始提取出麻黄碱只是为了治疗哮喘,可进一步诞生出来的甲基苯丙胺却祸害了人类数百年。  舞梦臾或许才是真正的“求道者”,一个没有人类伦理的修仙世界的科学家。  “我拒绝。”王仇回绝道。

  “为什么!我们可以双赢的,我甚至可以臣服于你,你为什么要拒绝?难道是害怕我还有阴谋么?我可以立下心魔大誓,只要我背叛,我就会……”平静与稳重已经从舞梦臾的脸上消失。眼看梦寐以求且触手可及的梦想即将鸡飞蛋打,她不免有些急躁。

  “我,不开心。你,死。”王仇冷笑着打断了她。

  如果是曾经的王仇,或许会同意与舞梦臾交易。毕竟白得一个好看的美女,还是一个如此睿智聪明的女人,何乐而不为呢?但王仇(已黑化)·升仙plus版却拒绝了她。原因很简单——现在的王仇是帝王、是终将成为登仙境的男人,所有女人都该乖乖臣服在他的脚下成为一条母狗。圣意难测,他不允许任何人揣测他的想法,这是对他威严的亵渎,所以舞梦臾必须死。

  舞梦臾长吁一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她意识到此时的王仇已是个无法交涉的疯子,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就请你勉为其难地去死了。等你死后,我会把你炼化成灵肉分离的傀儡,到时候那些知识也会属于我……哼,也省的我对你阿谀了,直接把你杀了倒是更容易。”

  看来即使是与王仇成功达成交易,舞梦臾依旧还有后手。想来也是,她本来就是个和王仇(已黑化)·升仙plus版同样自我的女人,怎么可能自甘为奴呢?

  王仇对她的话不屑一顾。此时的他已是堕仙境,这个女人拿什么跟自己斗呢?堕仙境的冷空寒投鼠忌器,害怕舞梦臾在万道仙宗有所布置,但王仇不怕,毕竟他是炼器师。

  夜空下,仙坪映着清冷月辉。王仇立于仙坪之上,身上宽大的衣服在骤然卷起的狂风中纹丝不动,仿佛扎根于山岳。此时的王仇已不再是那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在他的眼中,周遭的所有灵气都在向舞梦臾汇集,甚至引起了阵阵的灵气潮汐、让平静的空气霎时间变成最为狂暴的旋风。

  男人的身影瞬间消失,随后出现在万米高空之上,而他刚刚站立的地方则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随后地动山摇、山峦崩塌,天地之间尽是浓浓烟雾。  王仇不禁咋舌。舞梦臾的操控灵气的方式很简单、也很粗暴,就是精准地将灵气汇集,随后再定点引爆。虽然威力很大,甚至堕仙境的王仇都不敢正面硬接,可终归上不了台面。

  哪怕磕着至纯源石,舞梦臾和冷空寒都得用千年光阴来晋升合体期,真不愧是两个修炼笨蛋。反观某个只会用枪的女修,仅仅用了百年合体,看来人与人的天赋不能一概而论。

  “威力,很大;准头,很差。”王仇讥笑道。就跟万道仙宗那个只会放空炮的护宗大阵一样,要不是当初鹊渡潇被叶新影偷偷下了蛊,护宗大阵的战绩可能还是0/ 0/ 0。

  然而这种近乎于炼虚期修士丹田自爆的威力,却不是舞梦臾的全部。王仇的身影在空中不断穿梭,每一次他站立过的地方都会有一次同样规模的爆炸。在万道仙宗的阵法和至纯源石的加持下,舞梦臾就像一个炮弹不绝的轰炸机,将王仇身边的一切都尽数撕碎。

  这样的战斗太过无趣……一味地躲避让王仇心烦意乱。他从怀中掏出一柄折扇,只需轻轻一扇,烟雾便从中间切开,而舞梦臾则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缺少了什么——气运。

  气运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得到它的人能出门捡钱,失去它的人出门只会被陨石砸死。而气运作用在修士身上的功能则是命中率,让舞梦臾本就精准度差点意思的玻璃大炮更加打不中人了。

  王仇索性不躲了,漂浮在空中一动不动,静等舞梦臾的下一次攻击。待他看到爆炸发生在万道仙宗的山门时,他终于大笑了出来:“还有,么?”

  “自然还是有的。”舞梦臾从狼狈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在万道仙宗的领地上,她的灵气源源不绝,而灵气能为她带来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她是无敌的。

  舞梦臾的话音刚落,王仇便察觉到一丝诡异。就仿佛是做饭时突然发现盐盒里装的是糖一样的诡异感。

  他顿时提起兴趣,将君子图缓缓打开,试图探究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君子图燃起数道火光,连手中的折扇都碎成两截。

  这不是舞梦臾的进攻。只有身为主人的王仇知道,女君子们自杀了。

  或许是见证了王仇一路上的恶行,女君子们再也看不下去,于是纷纷选择了自尽。她们能接受王仇在自己身上释放的欲望,却无法容忍王仇如此肆意地挥霍他的欲望,甚至将他人的生死都视为玩乐。被炼化后的她们无法伤害主人,于是她们用自己的死亡来向这个黑化的王仇控诉。

  其实成为灵器之后,她们就已失去了自杀的权力,哪怕化作人形也无法伤害自己。可当她们宁死不屈的意志达到顶峰时,她们便死了。就像是人类几乎不可能把自己勒死一样,只靠自己想死的意志就能杀死自己,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又或许对贞节无比看重的君子来说,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

  曾愿以身饲虎的曲屏痕,在将自己撕碎前看到这样的王仇,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呢?是悔恨?是悲伤?又或者流过眼泪?但这些王仇(已黑化)·升仙plus版都不在意。现在的他没有感情,只想让这些背叛他的女人再死一次。  等到他把万道仙宗的事情解决了,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没有主人的命令,她们居然敢自杀!

  不是想死么?我就让你们活过来再死一次!

  “看来我们的炼器师已经众叛亲离了,可我的帮手却还很多。”舞梦臾冷笑着挥手,身后便出现了无数头戴斗笠的掩面女修,这些都是她炼化后的忠诚傀儡。  表面上万道仙宗分为理法堂和术法堂,前者负责科研、后者负责安保,实际上所有的术法堂高层都是舞梦臾炼化后的傀儡。不管她的傀儡技法如何玄妙,都不能在炼化的过程中保证人格完整,所以炼化后的傀儡大多有些痴傻。

  理法堂的修士并未遭遇毒手,因为她们都是舞梦臾用来研究真理的工具,自然需要保持人格的完整性。术法堂则没有那么幸运,这些满脑子只有修行的傻瓜,就是养鸡场里的鸡,待到她们通过至纯源石提高到一定修为后,就会被舞梦臾炼化成忠诚的傀儡。也因此,即使是金丹期的柳晓亭都能担任长老,只因为她是理法堂的学术型人才;而元婴期的商家姐妹却只是执事,等待着舞梦臾的炼化。  当初舞梦臾带领所有术法堂执事一同迎接执灯道人,唯独没有通知商家姐妹,就是因为二人是刚刚升迁、还未被炼化,这才让王仇捷足先登。若是王仇晚入门一年,或许见到的就是两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了。

  (这就是为什么24章是正文而不是番外,因为里面全是伏笔哈哈哈哈。)  可舞梦臾有傀儡,王仇难道就没有了么?他将灵器一一恢复成原形,与鹊渡潇隔空而立、分庭抗礼。

  “秋少白,苏听瑜,去……”王仇指了指地面上的万道仙宗,示意二人先去把护宗大阵给拆掉。舞梦臾的灵气源源不绝,打起来确实有几分棘手,得想办法把她的粮草断了。

  苏听瑜刚想驳斥现在这个冷漠无情的王仇,却被她的师尊一把摁了回去。  在徒儿惊疑的目光中,秋少白建议道:“仅凭我二人,还是没有多少把握……王仇,不妨让炼己跟着我,反正她在你这边也派不上用场。”

  王仇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将丹炼己踢向秋少白,示意她赶紧滚蛋。

  三人一路往下飞去。只不过丹炼己一边飞一边吐,看的苏听瑜都有些反胃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能把不要吐了!”

  丹炼己依旧呕吐不止:“若是你化作一口小鼎,然后有人在你身体里煮人肉羹,我看你吐不吐……呕……”

  苏听瑜想到那个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随后她望向秋少白,询问道:“师尊,你当时为何拦着我?难道你真的屈服于现在的这个王仇,想要为虎作伥?”  “时间紧迫,跟我来便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秋少白笑道。

  此时的万道仙宗已经化作一片火海。先是王仇放出无数厉鬼肆虐,修士们虽然一开始被打的猝不及防,但毕竟是正道宗门,在这危机时刻竟没有多少修士逃跑,反而团结在一起,将厉鬼的攻势硬生生地顶了回去。但随后舞梦臾的无差别轰炸却让道门千疮百孔,无数仙山也摇摇欲坠,仿佛万道仙宗的宿命一般。  “快看,是执灯道人!太好了,我们有救了!”此时一位正在浴血奋战的女修,看到天空中悬浮的一盏微光时,惊喜地哭了出来。光明所到之处,鬼祟皆消,夜晚的万道仙宗瞬间亮如白昼,到处都是鬼祟的痛苦嘶吼。

  “太好了,我们终于得救了……”她想把这个好消息通知给身旁的战友,可回首却只能看到哀鸿遍野的惨状。紧绷的心弦瞬间断裂,灵气枯竭的身躯栽倒在地。

  看着曾经的宗门变成废墟、看着曾经的师姐师妹变成血肉,她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纵使是赢了,又还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死了……她心想。至少能和师姐们在奈何桥边碰上,若是投胎到下辈子,说不定还能当朋友。

  “起来……你们的家园,还需要你们自己来守护。”

  女修睁开绝望的眼睛,发现执灯道人就在自己面前。那张菩萨似的脸庞上写满了慈悲,身后圣洁的光芒好似为她添上五方轮。是她将至纯源石塞进自己口中,让干涸的灵脉重新焕发生机,救得自己性命。

  她心想:一个外门修士都能如此,我又怎能放弃?我辈万道仙宗的修士,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求道的路上,怎能死在女鬼手里呢!即便只剩我一人,我也要带着同门的遗志活下去,让万道仙宗之名响彻修真界!

  女修挣扎着站起身,向她肉眼可见的敌人走去。单纯的她以为将面前的鬼杀干净,万道仙宗就能恢复原本的平和。可在这不公平的世道里,有些敌人是看得见的,有些敌人是看不见的。

  就好比刚刚她吃下的那枚至纯源石,曾经也属于一个鲜活的生命,而她却浑然不知、乐享其成;就好比她是术法堂弟子,不管吸收多少枚至纯源石,在仙途尽头等待她的是沦为傀儡的命运。

  看不见的敌人,永远比看得见的敌人还要可怕。

  话说两头。天演阁外的战场火热,阁内亦是一片火海。

  此时的天演阁人去楼空,大多门人都已出去迎敌,只剩下柳晓亭一人抱着书籍来回穿梭。在她眼中,面前浩如烟海的书籍与宗门同样重要。毕竟这些书籍都是无数同辈与先贤留下的精华,记录着人类对于世界的所有认知,她实在不忍让这些宝贵的文明消失在火海当中。

  阁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是个身着道袍的丰腴美妇,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腰间还别着一个酒葫芦。若是在大街上遇到,柳晓亭一定会退避三舍,因为她是个端庄稳重的女子,此生只有求道,不会与这种混混过多交流。

  来人开门见山地对柳晓亭说道:“道友,借你人头一用!”

  柳晓亭目瞪口呆。她都不认识这混混,怎得直接就要借自己的人头?但看着来人眼中的坚毅,柳晓亭不由自主地被她的气势感染——她和自己一样,也是个求道者;她心中有她的坚持,是个正直的人;她……她一定有她的目的,而自己的人头或许就是拯救万道仙宗的关键。

  从疑惑、到不解、再到释然。只是通过简单的对视,柳晓亭便读懂了这个有趣的女人。她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遗言:“若是能救万道仙宗于水火……请君自取。”

  世人只知有两个炼器师,却不知还有一人读过《阴阳炼器法》,那就是秋少白。

  酒剑仙大笑道:“炼己,烧火!瑜儿,给我把她塞进去!”

         第三十五章求索篇·杨柳长亭离别酒

  月下有座山,山中有条河,河畔有棵柳,柳边有个亭。亭内两个女人隔案对坐,一个端正温婉,专心致志地誊抄书本;一个解衣般礴,悠然自得地观赏山水。  “这般美丽的风景,道友却一味得沉浸在书中,岂不浪费?”秋少白悠闲地侧卧在席,勉强支起身子,慵懒地从葫芦里斟出两杯美酒,将其中一杯轻放在对方身前:“好山当配好酒……道友来一杯不?”

  没等对方回话,酒剑仙便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随后自顾自地又给自己倒了好几次,才心满意足地打出了个酒嗝。明明是劝酒,自己倒是先喝上头了,或许这就是秋少白的饮酒之道吧。

  “我不喝酒,对脑袋不好,平日里都是饮茶。”柳晓亭闻着飘来的阵阵酒臭,眉头紧锁地摇了摇头,然后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待到茶香慢慢浸过酒气,她才眯着眼说道:“我建议前辈以后也不要喝酒。虽然有助于睡眠,但对修行无益。”  秋少白撇了撇眉,不让酒剑仙喝酒,那还不如杀了她!在鼎外王仇就是拿酒水来吊着秋少白,得让男人肏爽了才给酒喝,最后喝的还是自己的口水,这可把她难受坏了。回忆往昔,情至痛处,秋少白不免含泪地再咽下几口苦酒。

  这苦酒入喉还真是……还真是香啊。怎么喝都香。秋少白心想:不知哪个酸儒写出的“苦酒入喉心作痛”,莫不是没喝过酒耶?

  “道友眼中只有过往,为何不抬起头来看看?”秋少白举杯邀月,似乎是在与天地碰杯,随后杯盏轻侧,酒液如一涓细长的银河瀑布,最终一滴不漏地尽数落入檀口:“闲云潭影月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若是太过执着于已逝之物,反而会忽略现在的风景。”

  直到听到这话,柳晓亭方才停下手中笔墨。她抬起头,看着亭外高悬的圆月,薄怒地喃喃道:“多情只有春庭月,明月不谙离恨苦。人活于世,因缘越多,别离便越多。你……什么都不懂。”

  还敢说老娘什么都不懂?秋少白心中冷笑。这金丹期的小妮子也不知活了几个百年,说话真是没大没小。

  “若是什么都不懂,我又为何要饮酒?”秋少白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都说那酒剑仙潇洒自在,却无人知晓她为何饮酒。若是凡世只有相知与相守,柳与亭便没有意义;若是凡世没有愤懑与离别,酒便没有滋味。就好比是这天上的明月,正因为她有阴晴圆缺,才让此时的她如此美丽。”

  “原来您也有这么多故事……”柳晓亭有些惊讶地扭头看向秋少白。她这才知道面前这个衣襟半解的酒剑仙,并不像世人口中那样的洒脱:“我本以为前辈是高高在上的剑仙,随随便便就能入道,是天道垂青的幸运儿,此生一路平坦……没想到您也有这么多烦恼。诶,真不知深夜独自饮酒的滋味,又是怎样的寂寞。”

  说来也是。寄情山水之人大多闲适,寄情于酒的酒剑仙又岂能没有心事?  秋少白微笑着点了点,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待到口中滋味被慢慢品尽,才一脸高深地说道:“骗你的,我喝酒的原因纯粹是喜欢。若是心中有烦闷才需饮酒,这酒岂不是太过可怜?”

  柳晓亭愣了一下,待到她反应过来自己被戏耍时,不由得捂嘴、随后笑出了声,脸上的阴郁也一扫而空。她在象牙塔里沉浮半生,见到的都是些刻板守钜的老学究,何时遇到过像酒剑仙一样轻挑洒脱的奇女子?

  一直等到柳晓亭的笑声逐渐平息,秋少白微笑着将杯盏再度推到她的面前:“我虽然不需要这杯酒,但道友你需要……”

  饮酒之人不需借酒消愁,反倒是不饮酒的人满心愁怨,那这杯酒自然该是柳晓亭来喝。目光注视着对方的眼眸,酒剑仙手掌平摊,抿笑的表情好似在说“请”。  柳晓亭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的酒盏,犹豫在三之后还是将酒盏端起,随后掩袖将半张面庞遮住、红唇轻触杯檐,好似一个品茗的大家闺秀。只是闭眼倾杯的模样像是在喝什么毒药,让掌心大小的酒盏变得格外漫长。秋少白眼见计谋得逞,暗笑着独自再饮一杯——哈哈,没出过藏经阁的小女娃终于上套了吧!真当老娘在酒舍里浸淫千年只是个纯喝酒的酒蒙子?多喝点,等到喝醉了,看老娘怎么炼了你!

  “咳咳……咳……”柳晓亭猛地咳嗽起来,但还是学着话本中描述的那样,将空荡荡的杯盏倾倒,示意自己已经喝完。她秀眉紧皱,有些痛苦地说道:“我平生未曾喝过酒,今日方知这酒竟如此辛辣……咳咳。居然对修士都能如此刺激……咳……”

  酒剑仙哈哈大笑道:“这是我当年从一个万年土龙身上挖去囊袋,配以诸多仙草酿制而成,早已喝完。若不是这幻境中什么都能变出,你可是喝不到这样的仙品灵酒……对了!”

  秋少白恍然大悟。衣袖在桌案上轻拂而过,几盘下酒菜便凭空出现,她端起一双玉箸,一口灵酒一口酥肉,好不快活:“道友也来尝尝。这是青洛剑宗鼎鼎有名的酥肉,拿来下酒真是再好不过,寻常地界可是见不着啊。”

  “可我听说青洛剑宗不是禁酒么?”柳晓亭看着美妇毫无礼节地大快朵颐,满嘴油星的模样实在让她不喜。

  “曾经是禁的,我当上副宗主之后就不禁了。酒与剑当是绝配,我那时还建议胡藕雪把饮酒写进《青洛剑法》,可惜那娘们不识趣……”说到往事,秋少白的动作突然一顿。物是人非,她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后,才把笑容重新挂回脸上:“不过这世间最好下酒之物却不是酥肉……道友可知是何物?”

  眼见桌案已成餐桌,柳晓亭只能先将书简小心收好。当她抬头时,却看到一双玉手正捧杯到自己面前,于是双手接过酒杯,无奈地叹息道:“诶,愿闻其详。”  “是故事。”秋少白大笑道:“酒楼、酒客、说书人。这世上若是没有故事,酒也会变得没有味道。道友喝了我的酒,也当回报我些下酒菜才对。”

  柳晓亭看着对方清澈的眸子,在酒精的作用下,感觉心脏都跳得更快了。对视良久之后,她终于拿起筷子,眼神微眯,将一粒花生放入口中:“若是想听我的故事,前辈这两杯酒恐怕还不够。”

  秋少白心领神会,将酒盏再度倒满。觥筹交错之间,二人推杯换盏,杯中的灵酒也越发甘甜。

  柳晓亭的故事很简单,是一个关于离别的故事。

  她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天资聪颖,从小就喜欢阅读典籍,渐渐地对修道产生了兴趣。于是她从家里借了些钱,独自探访名山大川,去各个宗门求道拜师。可惜这世道并不像书中那般的公平,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修仙,就比如废灵根的柳晓亭。

  “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门,我当时都投过,没一个要我……哦对了,我还去过你们青洛剑宗,结果门都没进成,明明妈妈说我学剑很快的。”

  “连杯茶都不给,竟然这么无礼?唉,我这个副宗主得向道友赔罪……来,我且满饮此杯,道友自便。”

  求仙无果,失望至极的她回到家中,却发现母亲已死。没有什么江湖仇怨,只是积劳成疾,没过几年,父亲也郁郁而终,随母亲一同去了。那时的柳晓亭举目四视,天下已无她的容身之所。都说修仙的第一课是“断红尘”,可她连自己的仙途都没找见呢,红尘就断完了。

  “虽说生老病死乃人间常事,可没有赶上临终的最后一面,实在可惜……来,请……”

  “嗝……谁说不是呢……那时的我……哦谢谢,来再央一杯……那时的我……呃,我想说什么来着?哦是修仙,之后我踏上了仙途……”

  父母双亡之后,她迷茫地不知该走向何方,索性花尽家财购得一本最低级的功法,成为了一名散修。所谓散修,自然是三教九流都有,可大部分都是像柳晓亭一样的修仙废物,扔到人才市场都没人要的那种。与秋少白的一帆风顺相比,柳晓亭的仙途可谓是坎坷至极,对没有宗门的散修而言更是寸步难行。幸运的是,她在这条仙途上结识了一帮同道,倒也不算孤独……直到她们在秘境之中发现了一枚至纯源石。

  “至纯源石!东西倒是不错,但灵宝出世,想必你和那帮道友争了个你死我活吧?诶,道友,请再饮一杯……”

  “对……在万道仙宗,至纯源石是烂大街的货色;可在宗外,那可是能实实在在提升修为的炙手可热的宝贝……嗝,我喝不下了……”

  所谓的“志同道合”,当灵宝出现在面前时也会兄弟阋墙,这在修仙界可以说是家常便饭。据柳晓亭所说,同行之人为了这枚至纯源石而互相杀戮,柳晓亭虽没有参与,但最后剩下的一人是她的挚友,在濒死之际将至纯源石托付给了她。至于真相究竟如何,自小在红尘中历练修行的秋少白姑且存疑。

  “靠着这枚至纯源石,我才算是正式踏上仙途,从锻体期一跃成为炼气期……之后,之后……呃,之后我,我怎么来着?前辈,抱歉,我实在不能再喝了……”

  “若是没有你这故事,我这酒也苦涩得很……既然道友不想再饮,那我还不如把它倒了……”

  “别,别!前辈这么辛苦得来的灵酒,可不能浪费,还是……诶,还是倒我杯里吧……”

  与修为提升的兴奋相比,柳晓亭反而对这枚小小的至纯源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那时想到,若是天下所有人都可以靠至纯源石来随意提升修为,全天下的人不就都可以成仙了么?于是她只身前往万道仙宗,想亲眼看看至纯源石的生产来源,若是能增加它的产能,世上或许就会少几个互相厮杀的冤魂。

  柳晓亭自小在各大宗门碰了一鼻子灰,本以为她这个废灵根也会在万道仙宗无功而返,谁知道万道仙宗入门考核的标准不是修仙资质,而是笔试……对于这个世界天生就抱着几分好奇的柳晓亭而言,笔试没有丝毫难度,她也顺利地进入了万道仙宗。最后通过不断地努力,成为了理法堂的长老。

  “道友在成为长老之后,可曾知晓至纯源石的炼制方法?”

  “不知道,但大抵猜的到,嗝……灵气不能凭空产生,亦不能凭空湮灭,那这枚至纯源石的来源究竟是何处,也就不难猜到了……”

  自当年舞梦臾带回第一枚至纯源石开始,理法堂修士对它的研究便从未停止。毕竟这么纯粹的灵气结晶,对这些老学究的诱惑太大了。几千年过去,虽然宗主没有明说,但少部分门人也能猜到少许。不过可以阅览那些书籍的就只有理法堂的长老,他们之间都没有将真相挑明,反而把这当做一种上层规矩,与宗主维持相安无事的现状。

  毕竟有的事,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一上称一千斤都打不住。舞梦臾需要把长老们当做研究灵气的工具,长老们也需要至纯源石来进行研究和修炼。狼狈为奸,互相利用,又何必捅破那层让大家都尴尬的窗户纸呢?

  “不就是储存高浓度灵气的灵石么,说什么诱惑,我看是你们对力量与修为的贪婪吧!”

  “你是剑修,你不懂……寻常灵石,不过是以石头为载体的灵气,将灵气汲取一空后,石头就会失去灵性,变成一块普通石头。而至纯源石……它是固体化的灵气。汲取完毕之后什么物质都不会剩下,这太神奇了……譬如你在密封瓷罐里燃烧木头,瓷罐的整体重量不会改变;可若是燃烧一枚至纯源石,当火焰燃尽时,整体的重量居然只剩下空气与瓷罐的重量,前后重量的差值刚好是那枚至纯源石的重量……太美了……一想到这个,我就……哦,谢谢。”

  秋少白赶紧推盏打断了她,因为合体期的酒剑仙不好意思说她没听懂。一开始柳晓亭说出“你是剑修,你不懂”的时候,秋少白还有几分不忿,觉得这是对剑修的歧视,但当她越发无法理解柳晓亭口中的文字时,她不禁怀疑是自己醉了还是对方醉了。

  “求道本是件乐事,你加入万道仙宗可以说是来对了地方。可我看道友初次到此时闷闷不乐,可是有放不下的心事?”

  “求道却是是件乐事,可若是这‘道’怎么求都求不到,只会让人更加绝望……我曾亲眼目睹无数前辈在此道上寿元耗尽,一无所得地含恨而终,又怎么还能高兴的起来呢……诶,饮胜!”

  越是多愁善感之人,越是看不得离别。修仙,说得轻巧,写在纸上不过二字,可为了阐述这两个字,多少万道仙宗修士沥尽心血。在这条漫漫修仙路上,柳晓亭见过太多英年早逝的奇才,也见过太多殚精竭虑却一无所获的前辈。他们用自己的一生来作书,只是想为世人阐述清楚修仙二字,试图将这条高高在上的仙途变成人人可以踏足的凡路……只可惜,他们都失败了,或者说,他们没有完全成功。每个人不过是在这条未知的道路上,向前踏足了小小的一步罢了。

  就像是愚公移山。每一代人只能移开几块大石,虽说终有一天会将此山搬尽,可牺牲的“愚公”们还能见证那天的到来么?不过是千年之后成功者的论文最后,一行轻飘飘地引用罢了。

  柳晓亭一开始只是单纯地喜欢看书,沉浸于知识的海洋会让她感到快乐。初到天演阁时,她被那些琳琅满目的古籍深深震撼。可随着她见证的别离越多,那颗为了世人而追求仙路的内心也逐渐封闭,她慢慢地意识到,那些存放于天演阁的发黄古籍不仅仅是书,而是无数先辈们存活过的证明。他们用寿元为笔墨,将自己对“修仙”二字的所有理解都镌刻于纸上,只希望有一位未来的后辈,可以带着他们的研究继续走下去,而这也是他们写在书中的遗愿。

  “《灵气恒定理论》是在下亡妻的著作,《关于至纯源石在法阵上的进阶应用》是我师尊的著作,而她们现在都已离世……这样的遗作,在天演阁里还有很多。所以当天演阁失火时,我试图将那些书籍保护起来,以免她们的毕生心血付之一炬……”

  “所以现在你的不再是喜欢书籍本身,而是沉溺于书籍背后的人……见证过无数别离的你,不忍心再与她们别离,于是将整个人都陷在书中,无法自拔。你一次次地阅览那些书籍,同时一次次地回忆她们的故事……”

  柳晓亭曾经对王仇说过:烟火的生命只有一瞬,但它带来的美景却能让无数人铭记一生。凡人的人生不过数十载,我只希望你此生能不虚此行,成为照亮他人的烟火。

  她不拘一格地招王仇入宗,便是不想那颗智慧的脑袋白白浪费在尘世。她希望王仇可以在有限的生命中,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着书立作上,成为未来他人可以拜读的偶像,这样才算不虚此生,也可以与自己的人生迎来最好的别离。而她,则会带着他们的遗愿活下去,负重前行。

  只可惜她没想到的是,王仇就是那个炼器师。她当初的善举反而为万道仙宗带来了灭顶之灾。

  “春风细柳晓亭意……柳与亭都是离别的意象,无数文人墨客将自己离别的孤寂在意象中随意地发泄,却无人在意它们的想法。柳晓亭……令堂倒是起了个好名字。兴许当年取名为柳晓燕,道友就不会如此多愁善感了。”

  “前辈说得对……或许我根本就不是个修士,只是个靠至纯源石续命的废灵根蠢才。都说修仙的一关是断红尘,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断干净……来,央了此杯。”  “哈哈,当浮大白!”

  秋少白眼神微眯,看着面前这张被酒液染成粉红的脸蛋,嘴角勾勒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她越听柳晓亭的故事,越感觉炼对了人。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是柳晓亭带王仇来到万道仙宗,现在主人的困难也该由柳晓亭来解开……

  至于鼎内需要解决炼材生前的执念嘛……柳晓亭不就是害怕别离么?给她一个不会分别的理由不就完了么。那么,对于一个中年俏寡妇来说,该怎么消解她的执念呢?

  “我记得道友还有个儿子……两个女子成婚,不知那个儿子是从哪来的?莫不是……”

  “哼,前辈有话不妨明说,何必拐弯抹角?我与妻子相敬如宾,她怎么可能背叛我?柯儿……诶,柯儿乃是我挚友之子。挚友亡故之后,被我收为义子,梦雪也视若己出。我们三人本是个幸福的家庭,只可惜她们母子当初都被女炼器师所害,我……我对不起吾妻,更对不起死去的挚友……我,诶,或许我此生都不配得到幸福。所有与我亲近的人或物,最后都会离我而去。时至今日,连万道仙宗都遭此大难,这一切都怪我把王仇招入宗内……诶……”

  虽然在这个奇特的修仙世界,女子之间也可以结婚生子,但交合之后只能生出女性。当初王仇见柳晓亭祭拜亡妻和儿子,龌龊地认为是她被亡妻给绿了,还用现代的基因理论来嘲讽了一番。柳晓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将王仇这个废人特招入万道仙宗,成为她的亲传弟子,这就是万道仙宗今日悲剧的由来。

  秋少白点了点头。通过鼎内的酒后闲聊,柳晓亭的形象逐渐在心中勾勒:一个多愁善感、患得患失的“文青”寡妇。那么对付这么个寡妇,最好的方法是给她一个新的依靠、从情感上走入对方的心房——用王仇的话来说是“攻略”,用秋少白的话来说就是“玩弄妇女感情”。

  虽说想到了应对之法,可平日里落落大方的酒剑仙,此刻却变得尴尬了起来。若是王仇在此,早就脱了裤子上去强奸寡妇了,可……秋少白是个女子啊!而且让她去……去和女人做那种事,她怎么干的出来嘛!

  自从炼化开始、二人的神魂进入鼎中,秋少白一直在刻意引导着柳晓亭,让对方说出自己心中的苦闷与夙愿。秋少白或许不懂什么修仙的基本原理,但没有人比她更懂唠嗑。作为一个从小混迹江湖的老油条,拿捏一个只知道在象牙塔里闭关读书的大家闺秀还不简单么?

  可她没想到,为了炼化柳晓亭,自己居然要付出这么多……鼎外主人在被冷空寒“夺舍”,鼎内还需要自己来泡妞,秋少白一想到这个混乱的局面,便感觉脑袋一团乱麻,烦躁地揉抓着自己的头发。

  她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上次与王静蕊假结婚,也只是为了满足主人百合破坏的xp,难道还要让她再来一次不成?虽说天必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可老天爷怎么光抓着一个羊来薅毛?

  罢了罢了,反正主人之后也要收了这娘们,就让老娘先来为主人试试深浅吧!  “前辈,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唔!”

  柳晓亭看到秋少白烦恼的模样,刚关心地问出口,对面却突然俯身凑近。随后柔软而炽热的唇瓣亲了上来,把她后半句话堵回了嘴里。

  发生……什么了?前辈突如其来的“袭击”把柳晓亭吓到了。她身体僵硬地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努力地睁圆眼睛,眸子里写满了迷茫与不知所措。可秋少白并没有进一步地逾矩,只是让四片樱唇呆板而生疏地紧贴在一起,似乎她也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尴尬。

  月华如水,将蓝色的鸢尾濯洗成淡色,馥郁花香充斥着这片不大的天地;溪流平静地流淌,将水面上清澈的繁星涤荡出阵阵波纹,偶有蛙鸣打破寂静。忽的一阵清凉的山风吹拂过柳树梢头,沙沙作响。所有的一切都是动的,只有两个相互亲吻的女子是静的,仿佛她们陷入一场凝固了的尴尬气氛中,两颗聪明的大脑都不知道下一步应当怎么做。

  许久之后,柳晓亭方才清醒过来。她惊地将秋少白推开,随后低头红着脸,红唇轻覆虎口,让食指替代了刚刚唇尖的温柔触感:“前辈……这是为何……”  这是为何?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秋少白张了张嘴,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她却挤不出一个字来,阿巴阿巴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走南闯北的时候,她能和爷们们喝一天的酒,今日遇到个磨磨唧唧的娘们,却不知道如何应对了。情爱话本里的女主明明很吃强吻的这一套,秋少白刚刚不知怎得就亲了上去,也只是在邯郸学步罢了。

  秋少白咂巴了两下嘴,感觉口中干涩,于是猛灌了一口酒水,才稍稍缓过劲来。长舒了一口气后,她紧盯着对方的眸子,道:“我喜欢你。”

  酒剑仙看上去豁达大度,实际上对待感情却十分仔细,从当初之事便可窥出端倪:在青洛剑宗之时,她和张鼎互相倾慕,却因师徒伦理而一直保持距离,最终被王仇摘了桃子。

  面对这么个心思单纯的象牙塔女教师,秋少白实在狠不下心来玩弄她的感情。可如今实际情况摆在面前,内忧外患之下,她必须代替主人来炼化柳晓亭,这是酒剑仙唯一能想到的破局方法。

  她在心里不断地催眠着自己:秋少白啊秋少白,你只是在代替主人炼化,你本质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只是学着主人的行为才如此强硬……所以你是酒剑仙,你不是强奸犯……强奸犯姓王名仇,若是有报应,还请老天爷惩罚那个坏事做尽的男人吧……

  不过想来也是,要不是王仇非得操那冷空寒的骚逼,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么?责任全在王仇!

  将自己劝服后,秋少白更加强硬地把柳晓亭压在身下,两团丰腴的美肉狠狠地挤在一起。随后俯下身来,修长的十指插入柳晓亭的如瀑青丝,让那乌亮的秀发散落在后者的肩头。四目相对之时,两人都能看到彼此眼里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柳晓亭微微仰起脸庞,樱唇轻启、吐气如兰,秋少白于是轻轻捧住她的脸蛋。美人的睫毛微微颤动,像蝶翼般撩人,我见犹怜的模样让秋少白感觉心都快化了。这次的酒剑仙再没有之前的羞涩,温柔地将自己的唇覆上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轻啄。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触碰,随后变成了更深层次的交流。秋少白的香舌撬开后者的红唇,随后两条丁香小舌立刻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甘甜的津液。  “唔……嗯……”

  她们的气息逐渐交织在一起,柳晓亭渐渐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出乎柳晓亭的意料,秋少白口中不仅没有丝毫酒臭,反而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继续探索。于是她也热情地回应起来,舌头主动探进秋少白口中,贪婪地吮吸着对方口腔内的每一寸空间。

  尴尬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柳晓亭的脸颊越发彤红,这是秋少白之前的“灌酒攻势”起到了效果。秋少白一开始只是想用饮酒的方式来套话,如今却让微醺的柳晓亭变得意乱情迷。只是一向豪饮的酒剑仙并未察觉,自己的脸颊也一并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唔……前辈……不要……”

  柳晓亭喃喃地发出阵阵呻吟。她感觉秋少白灵活的舌尖正沿着自己的贝齿游走,时不时扫过敏感的上颚,令她浑身酥麻。二人的涎水在交缠中溢出嘴角,爱意也在缠绵中互相交织,最终顺着下巴滴落。

  与此同时,秋少白的大手也没闲着。她的一只玉掌按在柳晓亭胸前,缓缓拨开后者包裹紧实的玉体,露出一片无比柔嫩的白皙。随后揉搓着那对沉甸甸的爆乳,白腻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两点粉嫩的乳头早已硬挺,随着揉弄的动作不断在指尖来回环绕。

  “不要……前辈……”柳晓亭轻声呢喃道。在王仇面前,她是个面沉如水的授业恩师,在秋少白面前就变成了个勉强维系修士尊严的小辈。如今被前辈压在身下、娇躯任她肆意把玩,连紧绷僵硬的肌肉都变得绵软起来。心中的羞耻让她想要逃离,可身子不知为何却不断地扭动,仿佛贪求着即将发生的贝合。

  “明明已经有了同性道侣,你的动作怎得如此生疏……”秋少白轻轻撕咬着柳晓亭的唇瓣,挑衅似的问道,好像在昭显着这个丰腴俏寡妇的新的所有权。  柳晓亭早就被秋少白熟练的手法玩到浑身发软,但她依然不愿放开后者的嘴唇。她笨拙却热情地吸吮着对方的香舌,发出啧啧的声响。两具散发着淡淡灵气的赤裸娇躯紧紧相贴,彼此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声。

  “梦雪与我相敬如宾,平日里只是简单地请问,哪有……哪有前辈这般下流的技法,一边亲吻还有一边扒人家衣服……”柳晓亭轻喘着回呛:“还有啊,为什么前辈这么熟练,你究竟和多少女人亲吻过?”

  秋少白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此刻那里正有个热得发烫的淫纹。王静蕊好似一个目睹了夫目前侵的丈夫,只能无能狂怒地发着脾气,用自己的淫纹能力来让秋少白变得敏感,殊不知这却让二人更加地意乱情迷。

  不过话又说话来,秋少白也只与三个人亲吻过,其中苏听瑜和王静蕊还是被主人命令,为了满足男人心中的可怜性欲。只是平日里被王仇肏久了,自然而然地就学会了在亲吻时爱抚。

  “呼……呼……”

  终于分开时,二人的檀口之间牵连出一条银丝。柳晓亭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眸中满是意犹未尽与痴迷之色。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大腿根部不知何时起竟来回摩擦。她虽未经人事,却好歹活了上千年,也知道这是情动的征兆。

  既然要做强奸犯,那就要强奸到底。秋少白的玉手没有丝毫停下,顺着柳晓亭玲珑浮凸的身躯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那饱满的腿心处。手指褪下美妇的亵裤、指尖轻轻拨开对方的两片肥美阴唇,饱经寂寞袭扰的肉穴飘出一股湿漉漉的香气,她瞬间感受到一股温热粘稠的蜜液沾湿了手指。

  “我还以为万道仙宗的理法堂都是一群性冷淡的老学究,没想到竟是个小浪蹄子,才亲一会儿就湿成这样……”秋少白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戏谑,她修长的中指缓慢没入那湿漉漉的雌穴,引得柳晓亭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

  “呜……还不是前辈……亲得太深了……唔惹……”柳晓亭下意识地扭动着腰肢,却让那只作怪的手指进入得更深。她的骚屄贪婪地吞吐着入侵者,层层叠叠的媚肉争先恐后地吸附上来,分泌出更多黏腻甘甜的淫汁:“我这千百年人生,还从未有人……摸过我这里……”

  秋少白的动作突然一顿:“敢问道友今年芳龄几许?”

  “一千六百七二岁……说起来,前辈还应叫我一声姐姐呢……”即使早就被秋少白亵玩到丢盔弃甲,柳晓亭还是坏笑道,毕竟这是她如今唯一可以挑衅的地方了。

  秋少白是七百岁步入合体境大圆满的天才强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柳晓亭自然也是知晓。只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修仙界,金丹期的她只能尊称秋少白为前辈。

  可柳晓亭知道秋少白这个修仙界的大名人,秋少白却不认识柳晓亭,只当她是主人的老师,从金丹境的修为来推测,还以为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娃,这才一直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联想到她废灵根的天赋,只能靠着至纯源石来勉强修行的过往,能修至金丹期或许就是极限了。

  不管怎么说,秋少白都感觉有些恼火,感觉自己的主导权收到了侵犯,于是加重了抽送的力度,并且又加入了一根食指。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但却足以刮擦到那些脆弱的媚肉,每一次进出都会带出大量晶莹的淫水,顺着股缝滴落在席上。

  “唔唔唔唔,前辈我错了,饶了我吧……”

  在秋少白的剧烈猛攻下,柳晓亭的浪叫声越发放肆。裸露的丰满乳肉来回摇曳着,却被人一把攥住,随后两颗乳珠充血勃起,如同成熟的樱桃般诱人采撷。她的双手无助地紧抓住身边的草席,整个人陷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啊……啊……前辈……要去了……我要去了……”她的腰肢不住痉挛,骚屄深处涌出一大股淫液,浇灌在秋少白的手指上。然而后者并未就此放过她,反而变本加厉地加快速度抽插。

  高潮中的骚屄格外敏感,每一下戳刺都带来灭顶的快感。柳晓亭的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平日里的端庄早就被高潮冲垮,她咬住自己的一缕青丝,试图抑制即将脱口而出的浪叫。但她的身子却诚实地迎合着每一次撞击,甚至主动抬起骚臀方便秋少白的动作。

  秋少白看着怀中人儿这般淫态,不由得加重了力气。她的拇指准确找到了那粒肿胀的阴蒂,毫不留情地碾压揉搓。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柳晓亭猛地弓起身子,再次攀上了高峰。

  “噫噫噫噫……”

  此时此刻,整片山林都回荡着美人销魂蚀骨的呻吟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骚味,那是专属于雌性的味道,充满了原始的诱惑力。秋少白也被感染地有些情动,于是两个雌性不知廉耻地分泌着没有男人滋润的荷尔蒙气息,截然不同的骚穴却在等候着相同的东西,只可惜她们所期待之物在鼎外,如今正在和舞梦臾激斗正酣。

  柳晓亭瘫软在地上喘息,她的骚屄仍在不停翕合,往外淌着混合了淫液的浊白液体。狭窄的处子肉穴慢慢闭合,将那扇通红的门扉慢慢隐藏在粉嫩的花瓣当中。秋少白却没有给她休息的时间,而是掰开了那对浑圆的肉臀,露出了藏匿其间的粉嫩菊穴。

  “这里还没好好疼爱呢……”秋少白说着,沾满了淫水的中指抵上了那个褶皱密集的小孔:“前穴还得留作他用,后穴倒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不要……那里怎么可以……”柳晓亭惊慌失措,想挣扎却被牢牢摁住。她能感受到冰凉的液体正顺着臀缝往下流,逐渐浸湿了整个后庭。

  单纯的柳晓亭还以为是秋少白倾心于自己,于是也以真心换真心,逐渐地两情相悦,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秋少白做出来的样子。秋少白的目的是为了填补她心中缺失的情感、满足她这个女文青的夙愿,最终代主人炼化成物。刚刚秋少白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在她心中,柳晓亭的处子当然是要留给主人,可柳晓亭早就意乱情迷,故而没有发现秋少白言语当中的不合理。

  “放松点,不然待会儿会受伤。”秋少白一边安抚着紧张的“爱人”,一边将涂满了润滑淫液的手指缓缓推入……

  狭窄的甬道被一点点撑开,传来既陌生又奇妙的感觉,柳晓亭咬住下唇强忍着异物侵入的不适感。当那根手指完全没入后,她感到一阵酥麻从尾椎骨蔓延至全身,甚至骚屄又开始分泌淫液,比之前更加汹涌。

  “好厉害……原来后面也会这么舒服……”柳晓亭眼神迷离地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即使早就有了道侣,却从未做过贝合之类的苟且事情,毕竟她们已有养子,两个饱受礼教迫害的性冷淡老学究自然没有交媾过。

  所以纵然现在是虚龙假凤,可柳晓亭也算是初尝肉味,本来已心满意足,谁知道将手指插入谷道,快感竟毫不逊色于之前。

  秋少白见状加大了动作幅度,同时空闲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她掐住柳晓亭一颗肿大的奶头用力拉扯,时而用拇指重重磨蹭顶端的细缝,仿佛在压榨这个处子寡妇的并不存在的奶水。

  前后夹击之下,柳晓亭很快溃不成军。她的腰肢不受控制地扭动,带动着两只大奶子来回晃荡。透明的涎水从她半张的嘴角流出,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姐姐……好姐姐……我真的不行了……哦噫噫噫……”她带着哭腔求饶,可是秋少白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将那紧窄的菊穴左右扩张到了极限。

  随后两根修长的手指在体内肆意搅动,时而弯曲抠挖,时而来回抽插。这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让柳晓亭疯狂摇头,大量的淫液从她的骚屄喷涌而出,打湿了身下的草地。

  “真的不行了!前辈,姐姐,我……我哦哦哦去了……”柳晓亭胡言乱语道。她的骚屄剧烈收缩,大股淫水喷薄而出。高潮后的骚屄异常敏感,每一次菊穴的抽送都像是电流窜遍全身。哪怕是隔靴搔痒,柳晓亭都感觉自己快要坏掉了,可谷道还在不知满足地吞吃着秋少白的手指。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只剩下最原始的快感支配着全身神经……

  等到她从昏迷中睁开眼时,秋少白已覆在自己的身上。下体半解的衣衫早已被淫液浸透,屁股压在上面的感觉无比冰凉,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喜欢么?”秋少白慵懒地问道。

  “喜欢……”柳晓亭已经没了力气,只能轻声应道。她看着传说中的酒剑仙尽在咫尺的脸蛋,感觉尘封多年的心房也一同沉醉。

  “你个妮子倒是舒服了,前辈……姐姐我啊,可是还没去呢~ ”秋少白努力回忆着鹊渡潇的语气,用尽毕生所学来媚声模仿着。

  “我该怎么做?若是我能做的,我都可以……唔……”柳晓亭还未说完,剩下半句话便又被堵回口中。待到唇分,她看着对方湿润的眸子,早就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

  秋少白握住她的手,将之缓缓扣在了自己饱满的乳肉之上。那对淫熟的奶子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惊人的弹性,顶端两颗红豆早已将衣料撑起明显的形状,只是看起来的样子有些古怪,让柳晓亭心生疑惑。

  于是她顺势捏住那团软肉,隔着轻薄的道袍开始掐弄起来。当指尖触及那原本应当无比柔软的乳首到时,指腹却感觉到了一个坚硬而冰冷的物件。

  柳晓亭惊疑道:“姐姐,这是何物?”

  “自己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秋少白嫣然一笑。

  美人相邀,柳晓亭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衣襟,一对雪腻的爆乳顿时挣脱束缚跳了出来,在重获自由后微微晃动摇曳着,白腻的乳肉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两颗肿大的奶头傲然挺立,使得这对淫乳看起来更加诱人可口。可惜让柳晓亭感到美中不足的是,那雪白乳肉表面的嫣红乳首上,竟还穿刺着一枚银色的小钉。即使这两枚钉子不是插在自己身上,柳晓亭依旧感觉到一股幻痛。

  “这是……王仇那孽徒干的?”柳晓亭有些愤怒。同样身为女人,她无比理解在身体最敏感柔嫩的部位穿插着硬物的痛苦,因此联想到自己学生的种种恶行,不由得心生恼怒。

  “我被炼化之后成为了一个酒葫芦……你权当这是两个葫芦塞子吧。”秋少白讪笑着应道。

  或许是为了掩饰尴尬,她随后将对方的翘首往自己的奶子上面塞。柳晓亭顺势低下头,张嘴含住了一颗红艳的奶头,用牙齿轻轻啮咬,舌尖绕着乳晕与乳钉打着圈。

  “嗯……轻点……”秋少白难耐地仰起头。

  她的奶子生得丰满,即使是坐着也能垂出优美的弧度,甚至比柳晓亭的还要大上几分,再加上乳钉与淫纹的双重加持,饱经男人滋润的娇躯早就敏感地仿佛能滴出水来。柳晓亭一边吮吸着她的右乳,一边用手揉捏左侧的奶子,将那团白花花的软肉捏成各种形状。

  “乳钉……嗯……旁有个小开关……”秋少白勉强从呻吟中挤出几个文字,提醒着在她身上不断耕耘着的柳晓亭。

  红唇含着乳首不断吮吸,舌尖在冰凉的乳钉上来回摸索,柳晓亭最终找到了那个活扣。于是贝齿轻咬,只听得一声微不可闻得“咔哒”,乳钉碰得一下在她口中炸开,随后乳头宛若断坝之洪,大量甘甜的奶水从乳腺中分泌出来,很快就把她的嘴里灌得满满的。

  “唔唔唔唔……”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柳晓亭惊讶地睁大双眼,随后眸子又逐渐迷离了起来:“好香……姐姐的奶水竟然都有如此清澈的酒香……”

  秋少白被炼化之后成为了一个酒葫芦,能将灵气自动转化成为口味各不相同的酒水。修士本身就没有任何污垢,甚至连汗液都不会分泌,如今的秋少白却依旧还会流汗,只不过流下的却是带着美妇体香的酒水。就连她的乳汁都变成了奶酒,让初次见识到此幕的柳晓亭大为震撼。

  柳晓亭本就酒量不大,不如秋少白那般豪饮。在之前的推杯换盏中,她早就感觉意乱情迷,现在又被猛然劝了一大口奶酒,只觉得脑袋无比昏沉,朦朦胧胧地只想再多饮两口,于是来回舔弄吸吮着口中柔软的乳首。

  “啊啊啊啊……就是这样……好妹妹,我的好妹妹……吸得我好舒服啊……”

  秋少白高仰起玉颈,满脸陶醉,感觉一阵瘙痒与暖流从小腹升起。自从被炼化之后,她的骚奶就一直很敏感,乳头更是变得异常肿胀,稍微被舔弄几下就开始往外溢出浓白色的奶酒,每次被柳晓亭的舌尖刮过都会引起一阵战栗。在鼎外之时,这两粒乳首早就成为王仇的专属奶嘴,睡前得猛嘬几口才能入眠。

  柳晓亭感受到口中奶头渗出的甜美奶酒愈发醇厚,便更加卖力地吸吮起来。她用舌头来回拨弄着奶孔,逼迫更多奶水喷射而出,同时左手悄悄移向秋少白的下体,精准地找到那处已经开始流水的骚屄。

  “对……就是那里……唔齁齁齁……”

  秋少白的话还未说完,柳晓亭就已经将三根手指裹挟上湿透了的亵裤布料,塞进了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雌穴。火热的媚肉立刻欢欣鼓舞地包裹上来,贪婪地吞噬着入侵者。

  “姐姐的奶水真甜呢……”柳晓亭吐出已经被吸得通红的奶头,上面还挂着晶莹的唾液和奶渍。她改用手揉捻着这只被玩得愈发鼓胀的淫乳,转而去进攻另一侧未曾照顾到的骚奶子。

  “啊……嗯……”秋少白向来清冷的声音染上了些许媚意,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夹紧,却又在柳晓亭的攻势下渐渐松懈。裙摆被推至腰际,露出一双欺霜赛雪的长腿,以及被浸湿的亵裤。

  柳晓亭趁机扯开那层碍事的布料,直接探入那处肥厚的骚屄。她的中指刚一触及入口,就被饥渴的媚肉们疯狂吸吮。那里的淫液早已泛滥,将整个股间弄得泥泞不堪。

  “亭儿……别……那里……”秋少白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平日里洒脱大气的面容此刻遍布潮红。她的骚奶子随着喘息上下起伏,被揉弄得变了形状,却仍不知餍足地追寻着更多的抚慰。

  柳晓亭却不管酒剑仙的求饶,坏心眼地含住一边乳峰,舌尖绕着乳晕打转,还不时轻咬那粒肿大的乳头。她的手指在骚屄中不停抽送,刻意碾压着每一处褶皱,惹得淫水喷溅不止。

  “呜……慢点……”

  秋少白的理智逐渐崩塌,她的丰满的俏臀高高翘起,配合着抽插的节奏前后摇晃。大量的淫汁随着动作四处飞溅,就连地毯都被洇湿了一大片。柳晓亭见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同时用力拧了一下充血的阴蒂。这一刺激让秋少白再也承受不住,她的骚屄痉挛着绞紧了体内的异物,大量的淫水从交合处喷射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秋少白却突然将丰满乳肉上的翘首往身下塞去。在酒剑仙的暴力推动下,柳晓亭一脸茫然地慢慢向下,脸蛋正好对上那股粉嫩雪白的美尻。不断痉挛抽搐的骚穴再也忍耐不住,噗呲噗呲地喷出道道清澈的激流,正好撞在了柳晓亭的脸颊上,润湿了她混浊而迷离地眸子。

  身为酒葫芦的秋少白,淫水自然也是甘甜清澈的酒水,仿佛是一坛酝酿了七百一十四年的醇厚女儿红,酿酒之物是美妇散发着浓郁骚雌味的子宫。淫水宛如不会停歇的瀑布,不断冲击着柳晓亭的面容,可她不仅不恼,反而张开红唇、深处香舌,沉溺在清澈淫酒的馥郁芬芳中。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随着淫水的不断喷涌,清冷的酒香却逐渐变成了淡淡的腥臭,连透明的淫液都带上了点点土黄色的固块,仿佛是顺着激荡泉水而流淌的小小土块。柳晓亭下意识地将“土块”含入口中,腥、骚、涩、咸的浓臭味道瞬间让她作恶。

  “呕……姐姐,这是何物?”柳晓亭被熏到泛着白眼,不解地问道。自从炼气后期辟谷之后,修士便不再汲取凡俗的污秽,本该一尘不染。即使不洗澡,也不会有这般浓郁的腥臭味,却不知为何,酒剑仙的子宫深处竟有如此令人作恶的气息。

  高潮后的秋少白瘫软在地上,一对浑圆的奶子上布满了啃咬的痕迹,乳头红肿得像个熟透的浆果。她的骚屄还在一张一合地往外流着淫液,将整个下身弄得一片狼藉。

  可即便是这种状态下,她依旧用充满诱惑的眼神注视着柳晓亭,眼中的迷离却逐渐变成了清明。与初经人事的柳晓亭不同,秋少白早就在王仇的不断耕耘之下,子宫变成了男人肉棒专属的形状,这般虚龙假凤的淫戏自然会让她产生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提不起一点兴趣……哦不,还是有一点兴趣的,毕竟都高潮过了一次。

  秋少白这么挑拨柳晓亭的原因,一是为了走入对方的心房、与对方产生羁绊,这是她在鼎内需要破解的夙愿;二则是她子宫内存留着的精液……那个可恶而又无比恶趣味的男人,总是喜欢射进女人的子宫里,还不让女人把精液排出来,非得看着女人怀揣着子宫中沉甸甸的精液做事,说什么这样会让他有征服女人的满足感。不过也正因为男人的恶趣味,才阴差阳错地让秋少白有了炼化柳晓亭的契机。

  虽然秋少白也会阴阳炼器法,但她身为主人的灵器,自然不可能套娃式地炼化其他灵器。再者说她是女子,而阴阳炼器法只能让修行者将异性炼化为灵器,更不可能让她再炼化柳晓亭……所以她找了个取巧的方法——既然女性不能炼化女性、灵器也不能炼化灵器,那我代替主人炼化不就好了么?秋少白利用王仇射在体内的阳气,完成了阴阳炼器法所要求的条件。傻乎乎的柳晓亭还以为自己是被秋少白炼化,在二人的交往中心甘情愿地成为闻名遐迩的酒剑仙的灵器,殊不知灵器最终的主人还是她的那个孽徒。

  秋少白温柔地把爱人的翘首往身下塞,用小穴感受着柳晓亭香舌的甜妹触感,闭上眼睛轻哼了起来——诶……两个女人果然玩不出什么花样,还是得出去找主人滋润一下啊。

  ……

  “师尊,情况如何?”苏听瑜眼见秋少白从鼎中回过神,赶忙凑上前去询问。  “瑜儿,急什么?”秋少白微笑着耸了耸肩,从小鼎中取出一柄冒着碧色光芒的青铜剪。

  这把青铜剪的外表古朴而细长,甚至通体附着着一层锈迹斑斑的铜绿,手柄还缠绕着一圈无法辨识材质的褪色丝线。可当把剪刀放在灯光之下,刃口却折射出一道锋利的寒芒,似乎能剪断世间的一切事物。

  春风细柳晓亭意,柳与亭都是离别的意象,而柳晓亭这半生都在与自己熟悉的人事分别。她的本命武器名为裁情,便这柄细长的青铜剪。柳晓亭曾把自己埋进沙土堆砌的城堡中,害怕再度经受分别的苦楚,所以尽量避免与他人结缘,以剪刀为武器正是她这种拧巴心理的具现。

  “这武器有什么用处?主人现在的神智几乎已被冷空寒吞噬,若是这把剪刀再帮不上忙,主人可就危险了!”苏听瑜焦急地提醒道。她实在搞不明白师尊的想法,竟在这危急关头,跑来将柳晓亭炼化成器。她之前还问过秋少白原因,得到的回答竟然是“直觉”……不问苍生问鬼神,苏听瑜感觉师父一定是疯了。  “它可以剪断事物之间的联系……或者说,剪断因果。”秋少白回道。  指腹轻轻划过青铜剪的锋刃,竟在合体期巅峰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猩红的血痕。秋少白闭上眼睛,看到自己的头顶悬着无数条红色的丝线、牵连着世间万物,这便是她与这世界的无数条因果。而其中有一条最为粗壮的红线,末端消失在天演阁之上,似乎就是她与王仇之间的联系。

  秋少白拿起剪刀,只需在那条红线上轻轻一剪,由阴阳炼器法所构建出来的联系便被轻松剪断。从灵器恢复成人类,天地间的灵气开始向这位丰腴的道袍女修身上汇集,她干涸的仙躯无比贪婪地吮吸着灵气,重获自由的舒爽味道让她几近窒息。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之时,曾经那个睥睨苍生的酒剑仙重新出现在这片大地之上。

  “需要么?”秋少白将剪刀扔给苏听瑜,笑着问道。

  苏听瑜目瞪口呆地见证了这一切,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摇摇头,将剪刀送了回去:“还是先把主人救回来再说……现在他那副模样,跟疯了没区别。”  平日里都是直呼王仇大名,此刻的一声“主人”,已然表明了苏听瑜的心态。  被阴阳炼器法炼化之后,只会让炼材把自己当做主人的器物、将她的意志变成对灵器职责的忠诚,而不会改变她本身的性格。秋少白会忠诚地执行王仇的命令,却也会帮助白羽花逃跑,这就是她自身的性格使然。如今主人被冷空寒夺舍,她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切断自己与主人之间的联系,防止之后发生意外,比如王仇命令她自杀什么的……之前的王仇一定不会这么做,现在的王仇(已黑化)·升仙plus版就不一定了。

  秋少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后,微微点了点头。她将剪刀小心地藏入袖中,与苏听瑜一同飞出天演阁。

  此时天上的胜负已分,舞梦臾单手紧握王仇的脖颈,将男人的身体轻松举起。王仇却没有丝毫反抗,准确地说,四肢无力垂下的他已经无法再反抗了。

  秋少白有些惊讶。主人被夺舍之后成为了堕仙境的修士,再加上无数灵器和鬼祟的加持,飞升之下应是世间无敌的存在,却在合体期的舞梦臾手上败北。再看舞梦臾衣衫平整的模样,好似赢王仇不费吹灰之力。

  怪不得当初冷空寒没有直接杀到万道仙宗,反而是栖身于王仇手下,才敢回来报复。这女人在万道仙宗经营多年,真实实力恐怕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酒剑仙两指并拢,一道犀利的剑光划破黑夜,直抵王仇所在之处。这一招又快又狠,舞梦臾被突然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仓皇后退之下一时失手,竟将王仇不小心扔了下去。而秋少白则刚好接下了自由落体的主人,将男人单手捧入怀中。  王仇朦胧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里没有瞳孔。他还未察觉到秋少白的变化,气急败坏地命令道:“给我……杀了……舞……梦……臾!”

  回应男人的是一记耳光。王仇痴愣愣地捂着脸蛋,好似懵比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你……你……你……”

  期期艾艾的话还未说完,又是一记耳光扇在脸上,这下王仇(已黑化)·升仙plus版彻底不敢说话了。

  秋少白畅快地大笑了两声,似是这两记耳光彻底发泄了她几个月来的含羞忍辱。随后双手呈爪状,一把插进王仇的脑袋里,将一道漆黑的身影从他脑袋中揪出。只是藕断丝连,身影的尾部还连接着男人的头顶、无数丝线牵扯在天灵盖上,仿佛是一根脖子长出了两个脑袋,这已经不是寻常手段可以破解的了。

  王仇的双目大睁,面容扭曲,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仿佛有两股力量在他体内输死搏杀。他的皮肤之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阵阵非人的嗬嗬声,好似灵魂的痛苦哀嚎。而那道黑影即使半脱出来,依旧散发着最为浓厚的恶意;两个灵魂的连接处紧紧扭曲在一起,如同大树盘根错节的根茎一般疯狂地侵蚀、吞噬着王仇的存在。

  身影暴露在月光之下,冷空寒惊怒道:“秋少白!你,你怎么可能脱离我的控制!”

  夺舍是双向的。王仇逐渐忘却了自己,而冷空也是一样,她在言语中竟把王仇当成了自己。

  秋少白用冷笑回复着冷空寒,似乎对这样的女人,她已懒得再有任何回应。玉手在道袍之中随意挥舞了两下,一柄小巧的青铜剪便出现在手上。随后她闭上双目,用自己的心念来感受着主人的存在。

  此刻缠绕在王仇身上的,不再是简单的灵气波动。她看到无数纤细的、代表着“存在”与“联系”的丝线正在剧烈震颤、扭曲、甚至断裂。属于王仇本身的灵魂之光,那些散发着纯粹性欲的黄色细丝,正被一股污秽、粘稠、散发着强烈恶意的黑色能量疯狂地缠绕、覆盖、吞噬。那黑色能量延伸出无数细密的触须般的黑线,正凶狠地扎向王仇灵魂本源最核心的几根“因果线”,试图强行嫁接和取而代之。

  夺舍,便是最野蛮、最悖逆的因果篡夺。而此刻她手中的剪刀,唯一的作用便是剪断世间因果。

  她眸光一凝,手腕轻抬,青铜剪发出低微的、仿佛能切开时空的清鸣。  看准了!

  那无数黑色触须中,最为粗壮、最为核心的几根,已经深深嵌入王仇的命魂之线,几乎要融为一体,不断蠕动、吮吸着男人的灵魂。

  就是现在!

  她挥剪而出,动作并非刚猛迅疾,而是带着一种极致精准、近乎优雅的轨迹,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进行一场残酷的裁缝工作。

               咔嚓——

  一声轻响,并非作用于实物,却清晰地回荡在男人的灵魂层面!

  青铜剪的光刃精准地合拢,在那污秽黑线与王仇命魂白光即将彻底交融的那一个“点”上,随后只需要轻轻一剪。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仿佛琴弦崩断、又似冰面乍裂的清脆之音,那根粗壮的黑色因果线应声而断!

  “嗷——!”

  一声非人的、充满了惊怒与痛苦的尖啸从王仇体内爆发出来。那污秽的黑气猛地一滞,吞噬的过程被硬生生中断、逆转!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一般,那些依附在其上的、稍细一些的黑色因果线也纷纷剧烈颤抖,开始缓缓崩解。

  她手腕翻飞,青铜剪开合不定,每一次轻巧的剪下,都精准地切断一根连接着王仇灵魂与入侵元神的黑色“缘线”。每剪断一根,王仇身体的抽搐就减轻一分,脸上的痛苦之色便消退一截,而冷空寒的尖啸声也变得更加狂怒和虚弱。可随着秋少白的不停动作,那柄青铜剪也弥漫起一层细不可见的裂纹,并逐渐变得清晰。

  终于,大部分关键的连接都被剪断。那团浓郁的黑气再也无法附着,猛地从王仇天灵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了出来。她翻滚着、扭曲着,化作一张模糊而狰狞的鬼面,发出不甘的咆哮。

  “秋!少!白!”冷空寒痛苦地哀嚎着:“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在坏我的好事!百年前如此,百年后亦如此!”

  随着冷空寒的咆哮,青铜小剪应声断裂,不堪负重地化为碎片。而秋少白看到,还有一根最为粗壮的黑线连接着冷空寒和主人,那是她要剪断的最后一根“线”。

  剪断它就能让王仇恢复如初,可失去了青铜小剪的秋少白还能怎么做呢?  她再度闭上双眼,回忆起了过去的种种。

  世人都说她是七百岁晋升合体巅峰的天才修士,是世上唯一的剑仙。年纪轻轻就半步大乘的她,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有可能飞升成仙的女人。可只有她和她的几个徒弟知道,她只不过是喜欢剑而已。在追求剑的道路上,修为不过是附属品、冷空寒的道是吸收他人的精魄,化为自己的力量;舞梦臾的道是从灵气的基本原理上着手,试图窥探那扇成仙的法门;而秋少白的道却与复杂的她们不同,只是简简单单地相信自己而已。大道至简,合体期的秋少白不会什么花里胡哨的法术,她只会挥剑。她不是天下第一合体期,但是却是天下第一剑修。就是因为她的剑意能斩断世间所有事物,她相信她的剑。(原句摘抄第三章,伏笔回收!)  不需要拔剑,也不需要剑气,能将凶戾剑气驱使到如指臂使的秋少白本身,就是那柄世上最锋利的剑。她化拳为掌,从那道粗壮的黑线上缓缓切过,于是在冷空寒的哀嚎声中,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彻底分离。王仇(已黑化)·升仙plus版又变回了王仇,他的堕仙境黑化体验卡到期了。

  秋少白将王仇抱在怀中,听着男人沉稳的呼吸,她也放下心来,随后将主人托付到了苏听瑜手上。她看向天空中的舞梦臾,冷漠的眼神仿佛在说——下一个,到你了。

  (ps1:本来预计是在36章写百合的,但我感觉我怎么也写不出百合的那个味来,没有那种柑橘芬芳的甜蜜感。诶,都怪我实力不足,真可惜。)  (ps2:又拖更了!但这次是因为不可抗因素。上周我突然肚子疼了一晚上,第二天去医院去看,拍了ct之后发现是阑尾炎,可那时我的肚子已经一点都不疼了,阑尾却还是肿到10mm,很怪。医生二话不说就要给我切了,我打电话问了当医生的亲戚,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我的右下小腹一直有按压痛,只是一直没有发作过,这才意识到我是慢性阑尾炎的急性发作。于是阑尾也不切了,在医院住院了一周,一直在输液。我早就想出院了,毕竟一点反应都没有,住院第三天的白细胞就正常了,可医生和女朋友还是让我继续住院,害得我没法更新,直到周四才出院。其实我感觉我也挺奇怪的,毕竟好几年前就慢性阑尾炎了,直到现在才第一次爆发,哈哈。说来也怪,之前停更打游戏的时候,感觉拖更很爽,可如今真的因为不可抗力而拖更,反而自责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ps3:柳晓亭是我小学语文老师的名字,我记了整整二十年,没办法,我太喜欢这个名字了。柳晓亭,柳和亭都是离别的意象,而晓字则有种柳与亭惺惺相惜的感觉,太美了。)

  (ps4:秋少白在鼎内循循善诱的桥段,是根据作者的真实经历改编。我特别喜欢喝酒,留学的时候经常去酒吧,当初就是用这种故作深沉的法子肏到了个大洋马,哈哈哈爽到。有经常去清吧的读者可以试试,可惜国内的清吧基本都是分桌的,没有那个氛围。话说回来,南通那边开了个2077主题的来生酒吧,看小红书上写的很诱人,想去。)

  (ps5:经过书友建议,做了张人物关系图,看不清的话就点开原始图片,从图源上看。还有书友建议附上原来的章节,但我不知道怎么添加,有懂行的书友可以告诉我一下。)

  (ps6:我发誓将不玩丝之歌,持续到写完第二卷为止。)

  (ps7:熬夜写完最后一笔,四舍五入也算是在周末更新完毕,不算食言了。好困,想睡觉)

  (ps8:一开始我是想让柳晓亭被绿,也就是说她的前妻是生了个别的男人的孩子。但想了想,万一以后王仇想要复活柳晓亭前妻然后百合双收呢?所以就有了养子的设定,没什么必要就还是处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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