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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锁魂录 (85-86)

[db:作者] 2025-07-20 18:24 长篇小说 5780 ℃

【碧云锁魂录】(85-86)

2025/07/20首发于:禁忌书屋

 

八十五:身心摇曳

 

  男与女,有何不同?

  阳刚对阴柔,刚猛对妩媚。

  强壮对娇弱,粗糙对细腻。

  阳物之雄壮,对阴穴之紧致。

  巨掌之粗糙,对乳房之雪白。

  然,男与女,又有何相同?

  皆喘息嘘嘘,声声交织。

  皆肌肤相亲,肉体相摩。

  皆挥汗如雨,热流涌动。

  皆心神荡漾,神魂颠倒。

  皆抒发着,那潜藏于躯体里的,一股原始的淫邪。

  

  纵然柴虏身负追债汉子所留下的淤伤,然此时他却浑若未觉,熊腰一个劲地挺动着,那粗壮的肉茎仿佛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将文幼筠那紧致湿滑的阴穴贯穿。文幼筠的白皙臀峰,随着这番动作,前后起伏,与柴虏那坚挺如故的肉茎,紧密地交缠在一起。

  文幼筠胴体赤裸,娇弱地侧卧着,赤裸的少女躯体对比身后虎背熊腰的柴虏,更显柔软无力。

  她那又白又翘的臀儿,随着柴虏在她身后的动作,有节奏地起伏着,而她那丰满雪白的乳房,也随之又节奏地颤动。

  柴虏粗糙的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按揉着文幼筠那白皙丰满的乳房,手指深深陷入她细腻的肌肤之中。随着他那粗暴的揉捏,文幼筠那丰满的乳肉之上,渐渐留下了几道红红的指痕,烙印在雪白的肌肤上。

  想那方才半个时辰前,文幼筠本是好意,扶着柴虏来到这偏僻小屋,原只是想替他那伤口敷上些许药膏,缓解些许疼痛。

  这好心之举,却阴差阳错,竟引来了这般旖旎之事。半个时辰后,文幼筠已是浑身赤裸,玉腿紧绷,似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可任她如何忍耐,那阴穴依然是汁水横流,止不住地往外渗。那樱桃般娇嫩的嘴唇,更是禁不住阵阵娇喘。她已是二次攀上了那女子的极乐之巅。

  文幼筠双腿修长,肌肤白皙,双腿之间因那销魂的肉茎抽插,沾染了些许浑浊的淫汁。她双腿之间的粉嫩花唇,更是不住地吞吐着柴虏那尺余长、惊人粗壮的肉茎。

  恰是那柴虏的肉茎,这般强蛮有力,且长度惊人,轻易便顶入了文幼筠那湿润而又紧致的阴穴深处,直抵那柔软的宫房。而那原本只属于少女的私密之处,宫房之里,此刻已然充盈着柴虏那温热的男子阳精,满溢而出。

  柴虏那粗壮的肉茎,每一次的挺入,都顶在文幼筠那娇嫩宫房的前方,粗鲁地要将那女子宫房贯穿。那硕大的龟头,随着他腰身的动作,或前后粗鲁地冲撞,或在她阴穴内左右刮着柔软肉壁。

  文幼筠只觉那滚烫的肉茎,在她花穴深处搅动,让她通体酥麻。

  那粗壮的肉茎仿佛能将她体内的真气也搅乱。

  文幼筠已然无法自控,丰乳随着身后柴虏那蛮横有力的抽插而起伏,她身子里的酥麻快感,如潮水般阵阵袭来。

  偶尔间,一丝彷徨掠过文幼筠心头。

  文幼筠心中告诫自己,此番交欢,不过是为习那取悦男子的法门,日后好能为王元湖,好生服侍。她如此坚信着,亦如此安慰着自己。

  不知是何缘故,然而她的身子,竟似不听使唤。在那柴虏的粗暴操弄之下,她那原本澄澈的思绪,竟也渐渐迷失,隐隐间,竟似换了个人般,渴望着将这女子胴体里压抑许久的欲望,彻底释放。

  文幼筠虽年纪尚轻,却身居飞云堡副统领之位,平日里端庄矜持,克制内敛,处事更是稳重得体。

  唯有在此刻,当那粗壮的肉茎,在她多汁的阴穴中恣意抽插时,她才能暂时抛却那女子天生的矜持,以及身为飞云堡副统领的重责。此刻的她,仿佛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只剩下本能的欢愉,回应着柴虏的粗暴亵玩。

  文幼筠那雪白双乳,挺立饱满,粉红的乳尖在柴虏那粗糙的指间,随着他揉捏、夹弄的动作,颤抖着坚挺起来。

  那乳尖之处传来的阵阵酥麻快感,在她胴体里穿梭,瞬间便击碎了文幼筠心中仅存的那一丝彷徨。

  她口中不禁逸出那高亢的娇吟,只觉羞意更甚。女子承欢之声婉转,在这简陋小屋之中,随着那“噗呲”作响的肉茎抽插阴穴的声音,回荡不绝。

  不知是何时,文幼筠一侧修长笔直的玉腿,被柴虏的大手托起。那没有丝毫赘肉,光滑白皙的玉腿,此刻被粗糙的手掌掌握,而她那湿润白皙的阴阜,亦因这一举动而得以舒展。柴虏那本已深入她体内的肉茎,似乎又更挺入了几分。

  文幼筠便以这阴阜大开的羞人姿势,一侧玉腿被他手臂高高吊起,随着柴虏腰杆的蛮横挺动,随着那肉茎在她穴中起落,她的玉腿也随之摇摆。

  那雪白的酥胸,随着二人的交媾而剧烈颤动。而那圆润的臀峰,更是随着柴虏的撞击而不断起伏,掀起阵阵浪潮。那湿润的阴穴,更是紧紧地收缩着,缠绕着插入其中的粗壮肉茎。这一切,无不诉说着文幼筠此刻被男人粗暴操弄下的媚态。

  二人性器紧密交缠,不知已过了多久。文幼筠亦是不知那又粗又长的肉茎,在她湿润紧致的花穴中,抽插了多少回。然而,每一次那灼热的龟头撞击在她那柔软的宫房之际,她都仿佛在期待着下一次粗鲁撞击的到来。

  文幼筠雪白圆润的翘臀之下,已然被那肉茎与阴穴交缠之处流淌出的淫汁浸染,湿滑一片。而那汁水,竟似是源源不断地从她粉嫩的阴穴中涌出,随着柴虏那粗壮肉茎的反复抽插,更是止不住地外溢,沾湿了她光洁的玉腿。

  文幼筠只觉身躯一阵酥软,轻飘飘的。那阴穴深处的宫房,更是连连痉挛,一股股花液涌出。

  而正身处她体内的,那火热粗壮的肉茎,仿佛也感知到了她这女子的欢愉顶峰,顺势而为,那硕大的龟头,更是紧紧抵在她宫房的入口,任由那丝丝滑滑的女子花液,浇落于龟头上。

  文幼筠的阴穴,随着这般顶弄,竟是更紧了几分,将那滚烫的肉茎牢牢地裹住。原本涌出的花液,一时竟被穴内紧实的肌肤包裹,无处可去。直到柴虏那根粗壮的肉茎,再次胀大,那滚烫的阳精,也随着龟头挺动,自其孔中喷薄而出,直注入文幼筠那柔软已然充盈的宫房深处。

  那混合着文幼筠花液与柴虏阳精的浊流,在紧密的阴穴内无处遁形,最终,只能顺着文幼筠红肿娇嫩的花唇边缘,缓缓溢出,滴在身下的床榻上。

  柴虏舒服地长叹一声,腰杆前挺,将那尺余长的肉茎里浓浓的阳精,毫厘不存,尽数射出,才依依不舍地将肉茎,自文幼筠那湿润紧致的花穴中缓缓拔出,同时,也放下了她那侧被托起的玉腿。

  随着柴虏那根肉茎的抽出,两人猛烈交媾时混合的淫液,这才得以从文幼筠那粉嫩的花穴口,缓缓流出。

  柴虏心满意足,仰面倒在床榻之上。他目光流连在那赤裸的文幼筠身上,欣赏着她那曼妙的身姿,丰满的酥胸,以及那圆润挺翘的雪白臀部,只觉快活无比。

  文幼筠双颊潮红,酥胸起伏,娇喘未平,思绪一片空白,身躯酥软无力。

  柴虏分开她白皙的臀瓣,只见那两片粉嫩的花唇之间,竟是溢满了白浊的浓精,与文幼筠自身的花液混合一处,缓缓流下。柴虏那猥琐的脸上,更是得意洋洋,他用粗指将那白浊淫液,撩拨搅动,涂抹在文幼筠那雪白圆翘的臀峰上。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文幼筠才从那销魂蚀骨的快感中,渐渐回过神来。她只觉浑身酥软无力,却又强撑着,缓缓起身。此时,她低头望去,只看见身下床榻,早已是一片湿哒哒的,尽是两人欢好之后,留下的斑斑淫迹。

  柴虏仰面躺着,贪婪目光扫视着文幼筠的赤裸胴体。

  文幼筠粉面通红,连忙低下头去,避开柴虏那火辣辣的目光。她悄悄地挪动双腿,下了床榻。

  柴虏见她这般模样,眼中得意之色更甚,他说道:“文妹妹,不知你这是要去何处?”

  文幼筠此刻身子仍有些酥软,她走到先前脱下的衣裳叠放之处,从衣裳里取出一方干净的绣帕。她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腿间那片湿腻的淫液,低声回应道:“柴大哥,你已然……尽兴,想来小妹今日之事,也算是完成了。”她话音微弱,脸上红晕未退,眼神却不敢与柴虏对视,只觉身体仍有余韵未消,连忙将那淫液抹去,再将那细滑的亵裤胸衣,内裳外裙,一件件地穿回。

  柴虏见文幼筠欲辞,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故作惋惜地说道:“文妹妹,此番离去,何时才能再来?不如便在此稍坐片刻,愚兄尚有几句,想与妹妹叙说,也好消磨这片刻时光。”

  文幼筠听闻此言,脸上泛起一丝犹豫,她心中暗道:再与他这般纠缠,恐怕也无益处,不如早些离开。于是乎,她以柴虏的伤势为籍口,说道:“柴大哥,您方才受了伤,还须好生休养,以求早日康复。小妹在此打扰,只怕是不妥。待日后……待日后有机会,小妹再来拜访柴大哥,届时再与大哥畅谈。”

  柴虏听得文幼筠此言,曲解她意,心中乐开了花。他暗道:这文幼筠,竟是还想着日后与我再来一番云雨,想来她心中,亦是对愚兄我,并非全无情意。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疲软的肉茎,那里似乎又有了几分勃起的迹象。

  文幼筠怕柴虏纠缠,她继而推开小屋房门,迈步走了出去。

  柴虏见她要走,心中不舍,连忙从床榻上起身,问道:“文妹妹,下次何时能再来?”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还在文幼筠身上流连,他又怎舍得文幼筠就此离去?

  文幼筠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柴虏说道:“柴大哥,您且好生休养。方才您所受之伤,小妹已替您敷上药膏,不出数日定能痊愈。只是,您切记,不可再贪杯饮酒,免得耽误了身子。待日后小妹方便之时,再给您带些调理身体的药材来。”

  言罢,文幼筠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只留下柴虏一人,在那散发着淫秽气味的小木屋中。

  柴虏见房门闭上,他虽是不舍,但方才与文幼筠那番销魂之事,也已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重新躺下于床榻之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回味着刚才与文幼筠交媾的淫邪情景。

  路上,文幼筠整理着衣衫,也整理着心中的杂念。她不再去回想那销魂的云雨之欢,但仍觉得四肢百骸间,还残留着那销魂的余韵,久久不散。

  只是,柴虏被打伤一事,仍旧在她的脑海中回想。她暗自思忖:那些个伤人者,究竟是何人?或是由谁派遣?这赌坊,当真是藏污纳垢之地。

  不多时,文幼筠便走出了齐云城门。出得城门,迎面吹来一阵清风,她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位老者正缓步而行,朝着飞云堡的方向走去。那老者的背影,似乎有几分熟悉,文幼筠加快脚步走近,定睛一看,竟是糖人苦老头。

  文幼筠见是苦老头,便上前几步,轻声唤道:“苦老丈。”

  苦老头闻声,回头望去,见是文幼筠,脸上笑容,拱手道:“原来是文姑娘。”

  文幼筠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文幼筠道:“苦老丈近来可好?”

  苦老头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笑道:“老朽这副老骨头,不过是老样子罢了。”

  他话语间,目光却在文幼筠身上扫视了一番,见她脸色红润,眉眼间更是带着几分娇媚,秋波流转,便笑着说道:“文姑娘今日气色极佳,近日有何好事?”

  文幼筠闻言,摇了摇头道:“苦老丈说笑了,并无什么特别之事。”心中暗道:想来是方才在柴虏屋中颠鸾倒凤,身体尚且有些不适,这才被老丈瞧出了端倪。只是她又怎敢将这等羞人事,公之于众。

  苦老头道:“老朽如今正要前往飞云堡,有些要事,需得寻犬子一谈。不知他近来在堡中,可曾给文姑娘添什么麻烦?”

  文幼筠闻言,回道:“苦斗尺在堡中尚算安分守己,也不怕辛劳。他帮严妈做了许多杂事,深得严妈赞许。”

  苦老头听了,心中甚感宽慰。他再次抚了抚胡须,说道:“老朽多谢飞云堡的收留之恩,能容下犬子这等不成器之辈。若是犬子日后惹了什么祸端,还望文姑娘能够告知老朽,老朽定会严加管教,好生教训他一番。”

  文幼筠笑道:“苦老丈不必为此忧虑。”

  苦老头想起一事,便说道:“老朽近来听闻,那孟家大小姐,云慕丫头,在外头行侠仗义,铲除了不少邪教妖人,倒是威风得很。只是好久未曾见到她到这齐云城来,不知为何迟迟未归?”

  文幼筠闻言,轻叹一声,道:“云慕妹妹确是尚未归来。想是还在外头忙着,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

  苦老头感慨道:“时日真是过去得快。云慕丫头与你,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更在江湖之中,行侠仗义,受人称赞。老朽为你两感到高兴。”

  文幼筠浅笑回应:“您说得极是。小女子与云慕妹妹,幼时常去您的糖人铺,那糖人至今仍令小女子回味无穷。”

  苦老头听闻此言,更是哈哈大笑,说道:“既然文姑娘和云慕丫头都喜欢老朽的糖人,那老朽改日便将些新做的糖人,还有些糕点,一同带去飞云堡,文姑娘莫要推辞。”

八十六:木剑比试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便已来到了飞云堡。

  虽则苦老头鲜少来飞云堡,但此处护卫弟子,皆认得他。毕竟,他在齐云城经营糖人铺,也算是街坊邻里。况且苦老头那手推拿筋骨之法,也曾有飞云堡的护卫找他调理过,故而对他颇为熟悉。

  文幼筠向苦老头指明了后厨的方向,说道:“苦老丈,您要找的苦斗尺,想必就在后厨那边。您往这边走,便能寻到他。”

  苦老头闻言,连声道谢,又拱手作别,这才提着脚步,朝着后厨的方向寻去。

  文幼筠辞别了苦老头,便自回了闺房。

  她心中仍有些挂念着孟云慕。那江湖险恶,云慕性子虽是爽朗,却也容易招惹事端,加之她名声在外,难免会引来那些邪教妖人的觊觎。

  

  此外,还有一人,文幼筠亦甚是挂念,那便是幽山派的阮怜冰。算算时日,已是七月,先前阮怜冰来信,言及六月月底会来访飞云堡,如今却仍未见到她的身影。幽山远在千里之外,飞云堡与之相隔甚远,路途想来是十分遥远,阮怜冰的迟迟未至,或许是受了江湖中某些事端的耽搁,也未可知。

  文幼筠来到闺房,对着铜镜梳理鬓发。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润,宛若桃花初绽。

  文幼筠抬手轻抚胸前,那对酥胸因方才的欢愉,仍是微微挺立,触感温热。她回想起那欢好之时的种种销魂感受,心中更是羞涩难当,连带着那脑中的杂念,越发扰乱心神。

  她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当真是那种……渴望男欢女爱之人?

  文幼筠素来是持重的女子,自从与柴虏这般颠龙倒凤,心中竟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这让她心中困惑。

  她叹了口气,那些无用的思绪,只会让自己更加心神不宁。她转而看向墙上悬挂的佩剑。那剑鞘通体银白,剑鞘之上,更是用银丝刻着“筠”字。

  文幼筠起身,走出了闺房,她打算去演武场,借由练武来驱散心中的杂念,只盼能找回些许心境的平静。

  文幼筠信步来到演武场。此处演武场上,飞云堡的护卫弟子们,个个精神抖擞,勤练武艺。文幼筠见状,便寻了一处稍显僻静的场边,静静地观看着。

  演武场上,有几位护卫弟子,练武之余,无意中瞥见了文幼筠。他们见这位飞云堡的副统领在此,连忙打着招呼。

  文幼筠亦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她目光扫视着场中弟子,心中暗自忖度:这些弟子们,经过操练,武功倒是有了些许长进。只是若真遇上什么强敌来袭,不知他们是否还能应付得来?

  文幼筠正自思量间,忽觉身旁一阵微风拂过。她转头望去,却见是梁古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她的身旁。

  梁古刚巡视完堡内一圈,恰逢下一班护卫弟子轮值,他便顺道步向演武场。一抬眼,便见文幼筠正静静地站在场边观瞧。梁古上前几步,在她身旁站定,拱手施礼道:“文副统领,可是前来指点我等武艺?”

  文幼筠微微点头,道:“梁护卫不必多礼。我适才见众弟子武艺皆有长进,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独当一面,无需我的指导了。”

  梁古闻言,连忙摆手谦逊道:“文副统领谬赞了。我等护卫弟子,勤勉练武,皆是希望能追赶上文副统领与王统领的脚步,不敢有丝毫懈怠。”

  文幼筠微笑道:“论我飞云堡护卫弟子中,数你梁古进步最为神速。上次比试掌法,我还输给了你。”

  梁古听闻此言,连忙拱手道:“文副统领过誉了,那日不过是在下侥幸得胜,实乃文副统领承让。”

  文幼筠掩口轻笑,道:“既是侥幸,那不如我们今日再比过,只是,今日比试,我们便以剑法定胜负,不知梁护卫以为如何?”

  梁古闻言,拱手道:“能与文副统领切磋剑法,乃是在下的荣幸,求之不得,还请文副统领赐教。”

  说罢,两人便一同步入演武场中央。梁古与文幼筠各自挑了一柄木剑,在场中对峙而立。周围的护卫弟子见状,纷纷退避开来,目光皆聚焦于二人身上,想一饱眼福,一睹二人的精彩比试。

  梁古拱手一礼,肃然道:“得罪了。”言罢,他提起手中木剑,率先出招,一招“轻云蔽日”,剑势如电,直劈文幼筠门面。

  文幼筠亦不示弱,横起木剑,以同样是飞云剑法,从容应对。

  二人身影在演武场上交错,木剑挥舞。场边观战的护卫弟子们,见此情景,纷纷叫好,喝彩声此起彼伏。

  剑法之奇妙,正在于此。同一招式,出诸不同之手,便有不同的神韵与威力。

  梁古此刻,脑海中回想着孟云慕那套曾令他印象深刻的绝技。他曾多次效仿孟云慕的步法与剑招,欲将那两招“云卷云舒”与“风卷残云”融会贯通。此刻,正是绝佳的机会,他欲以此剑招,与文幼筠一较高下。

  随着梁古一声低喝,那“云卷云舒”与“风卷残云”的剑招,便自他手中使出,如狂风席卷,迅猛无比,直取文幼筠的要害。虽说梁古此招,不及孟云慕使出时的灵动飘逸,却也带着一股刚猛之气,威力不容小觑。

  尽管两人手中皆是木剑,文幼筠仍能感受到梁古剑招之凌厉,剑风逼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凝神静气,全神贯注地拆解着梁古的每一招每一式。

  她眼见梁古此刻所施展的剑招,正是孟云慕那套精妙绝技,心中不禁莞尔。深知梁古能将此招使得如此行云流水,其剑法之进展,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文幼筠步法灵动,身姿轻盈,虽躲开了梁古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却也渐渐被逼至了场边。

  见此情形,文幼筠也不再有所保留,她将心神尽数凝聚于手中木剑,使出飞云剑法第七式——“风云变幻”,剑势一变,朝着梁古攻去。

  梁古却对这招剑式尚不熟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破解,只得硬着头皮,挥剑迎上。

  文幼筠得势不饶人,一招接着一招,剑光顷刻间便将梁古笼罩其中,密不透口。

  梁古奋力抵挡,然文幼筠剑招精妙,纵是他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力支撑。又拆了三十余招,梁古剑招已然破绽频出,此时文幼筠瞅准一个空隙,木剑剑尖已然横在了梁古的胸前,剑势已停,剑尖斜指,梁古败局已定。

  场边观战的护卫弟子们见文幼筠剑法如此精妙,招招精准,于是乎纷纷喝彩,交口称赞:“文副统领真是厉害!这剑法果真是我们飞云剑法吗?简直是神技!”

  亦有人称赞梁古道:“梁护卫果然不凡!竟能与文副统领斗上百余招,旗鼓相当,可惜最后未能守住,功亏一篑。”

  “文副统领的剑法,当真是出神入化,我们平日里苦练,也难及半分!”

  “可不是嘛!那梁护卫也十分了得,竟能与文副统领斗上这么久,实乃我堡之幸!”

  “唉,可惜梁护卫最后一步棋差了,未能取胜,不过也已是虽败犹荣!”

  场中,文幼筠与梁古同时收招,木剑放下。梁古上前一步,恭敬地向文幼筠抱拳施礼道:“文副统领剑法精妙绝伦,在下受益匪浅。”

  文幼筠微笑着道:“梁护卫过誉了。梁护卫剑法已大有长进,若再勤加练习,不出时日,必能胜我。”

  梁古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说自己年长于文幼筠,但后者天资聪颖,武功精进之速,已令他自愧不如。梁古本就对文幼筠十分敬佩,此刻更是诚惶诚恐,拱手道:“文副统领谬赞,在下定当不敢懈怠。”

  却说那苦老头,依着文幼筠的指点,来到了飞云堡后厨。他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苦斗尺。

  不多时,他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砰砰”的劈柴声。循声望去,果见苦斗尺正挥舞着斧头,赤着上身,精瘦的身材暴露于阳光之下。他一边卖力地劈柴,一边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似是在抱怨着什么。

  “真是把我当成奴才使唤!”苦斗尺口中骂骂咧咧,“又嫌我做不好!看我劈不死你!”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更是用力地挥动着斧头,将柴禾劈成两半,似乎是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这柴火之上。

  他这般胡言乱语,定是在那咒骂严妈。

  苦斗尺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却不防,苦老头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你在骂谁啊?神神叨叨的。”

  苦斗尺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斧头差点脱手。他连忙回头一看,却见是自己的父亲苦老头,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苦老头道:“老夫来此,正是为寻你,有几句话,想与你细说。”

  苦斗尺此刻正劈着手中的木柴,他头也不抬,随口应道:“我正忙着,您老人家有话,待我干完这活,你再说不迟。”说罢,他手上的斧头,依旧“砰”地一声,砍了下去。

  苦老头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老夫不过说两句话,说完便走,耽误不了你多少功夫。”

  苦斗尺听了,却是不予理会,只是一个劲地劈柴。苦老头见儿子如此不听话,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只得长叹一声。

  “唉,”苦老头说道,“老夫要离开齐云城了。”

  苦斗尺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手中的斧头一顿,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要离开齐云城?”

  苦老头又重复了一遍:“正是。老夫打算离开此地,不再齐云城居住了。”

  苦斗尺依旧不解,问道:“你不在齐云城住,又要去往何处?”

  苦老头道:“老夫要去寻一位老友,我独自一人留在这齐云城,亦是没什么意义,不如趁着尚能行走,去寻那故友叙叙旧,也算不虚此生。”

  苦斗尺听了这话,面上却露出了几分不以为然的神色,他停下手中的斧头,反问道:“怎么?现在才想起要去寻朋友,之前那些年,却是做什么去了?”

  苦老头听了儿子说辞,又是长叹一声,说道:“如今不去,待到年老体衰,命不久矣之时,只怕便再也没有机会去了。你娘亲她,已过世多年,而你,也算是有了安身之所,留在飞云堡里做些活计。老夫我,如今已是无牵无挂,老了,也只想还能动弹,去做些事。”

  苦斗尺闻言,他万万没有想到,苦老头竟然就这般,要离开齐云城。他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得沉默下来,又复拿起斧头,继续劈柴,似乎要将心中的万般情绪,都发泄在这粗重的体力活计之中。

  “你便也如此吧,”苦老头见儿子沉默不语,便接着说道,“那糖人铺子,便留给你了。你若喜欢,便继续做那糖人,若是不喜,也无人强求。随你心意便好。”

  苦斗尺听着父亲的话,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手中柴火,沉默片刻,他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只是默默地,继续手中的动作。

  苦老头见儿子依旧沉默,便不再多言,只道:“老夫想说的,便已说完。三日后,老头我便要启程寻友去了。”说罢,他便转身,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离开了。

  待苦老头走远,苦斗尺才嘟囔道:“你便走吧,我又不拦着你。”说罢,他用粗糙手臂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又拿起斧头,继续骂骂咧咧,发泄在那一堆柴火之上。

  比试过后,文幼筠与梁古二人,来到前院的凉亭中闲聊。

  梁古忽而说道:“文副统领,不知孟师妹何时才能归来?”

  文幼筠闻言,亦是轻叹道:“我亦不知。只盼她在外行走江湖,能够平安无事,莫要遭遇了险恶之事。”

  梁古赞同道:“文副统领所言极是,在下亦是如此祈愿。”

  梁古接着又道:“孟师妹不在堡中,这飞云堡倒也显得有些清静了。”

  文幼筠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往日里,只数她最是活泼好动,如今她不在,我倒是有些想念她了。”

  梁古说道:“近些时日,江湖之上,关于那藏宝图的传言,可是愈演愈烈。”

  文幼筠道:“这藏宝图的说法,究竟是何时兴起的,我亦不得而知。只是现下议论此事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怕是离那传闻中的真相,只会越来越远。”

  梁古点头称是,道:“想来这流言传播,本就是添油加醋之事。在下甚至怀疑,这所谓的‘藏宝图’,其本意,是否真的指向那宝藏,而非是另有隐情。”

  文幼筠也摇了摇头,道:“此事真假难辨,毕竟不过是江湖传言,其中虚虚实实,又岂是轻易能够分辨得清的。”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各自道别。梁古继续去巡逻堡内各处,文幼筠则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准备沐浴更衣。

  沐浴之后,文幼筠只觉通体舒畅,身心皆得涤荡。仿佛今日与柴虏之事,以及心中种种杂念,都被这温暖的浴水洗刷得一干二净,身心皆是轻松。

  她从浴桶中走出,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滑落,滴滴点点,在她玲珑的身段上划过。她拿起一方素色的绸巾,擦拭着光洁肌肤,目光落在了简陋的衣柜上。

  在那简陋柜子里,她翻出了一套淡粉色的衣裙。这套衣裙,正是花雪楼的孤丹所赠,是她先前在花雪楼中,曾穿过的那般样式。

  只是如今这件,已然经过了精心的裁剪,不再像当日在花雪楼那般,显露春光,而是更加合体,那前襟也不似先前那般短促,此时能将她那丰满的酥胸,遮掩得恰到好处。

  文幼筠将这粉色衣裙穿戴整齐,只觉衣衫合身,长短皆宜,她心中暗赞:孤姐姐赠衣,甚是用心,竟如此合身。

  正在此时,房门外传来一阵叩门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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