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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然后捡到冷眼女魔头 (18)作者:Broadsea42

[db:作者] 2025-07-04 10:13 长篇小说 3260 ℃

【转生,然后捡到冷眼女魔头】(18)作者:Broadsea42

第十八章

  “你一定是府主的儿子,虽然可能是私生的。”她的声音听来笃定,可惜在我听来全是屁话。

  “再给我塞便宜老爹试试看呢?”我蹲在地上,用剑鞘拨弄倒悬的少女。她被我用衣带吊在树梢上,假脸皮丢在一边,两条细瘦的腿在寒风里打着颤。

  “噬心功只有府主家的人可以修习,只有他们丹田先天闭塞。”

  是这样啊。当初在南境,林远杨同样认出功法,却没有对我的身份妄下评议。她大概不知道沉冥府的内情么?

  “你们府主死在沈延秋手里?”

  “本来不会的!”少女又激动起来,像是扭动的鱼,垂下的黑发在雪地上擦出细微的径迹。

  “那魔头本来敌不过府主的。可不知怎的……府里一定出了叛徒。”那所谓府主大约声名极盛,这少女一时竟又激愤得几乎落下泪来。

  “不提什么府主了。总之我跟那姓姚的没一点关系。你就当我是天上掉下来的,偏偏能修习噬心功。”我拍拍她的脸:“你们府主被杀了,然后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可能!姚家单传几百年了,从来没见过外人有一样的体质。”少女咬紧下唇只是个犟。

  “你再说废话小心我做点什么。”我接着恐吓,站起来摸摸裤裆,大有一言不合先奸后杀的架势。

  “既不向着沉冥府,我便什么都不告诉你!”她却像个贞洁烈妇般错开脸颊,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然而只是说说而已,有沈延秋和叶红英两条血案在前,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对谁用强了,何况这女孩有没有成年都说不定。

  叹口气,我伸手掰正她的脸:“你个女孩子,总不能真叫何狂吧?”

  “何情。”良久,少女才吐出名字。

  “何情,”我点点头:“你就算是我的俘虏了。身为沉冥府中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府主明面上无嗣,沈延秋又拿了噬心功,府里早就作鸟兽散了。”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只当那是倒吊着气血不畅。

  用剩下的衣带束紧她的脚踝,我将何情放下来抗在肩上。连番厮杀下来,黑衣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裤腰几乎是耷拉在胯骨轴子上,寒风飕飕穿过裤裆。夜间雪小了一些,仰起头,能从树枝的缝隙中看到阴沉的天幕。那股恶心的腥臊直到现在才堪堪散去,冰冷的空气呼吸起来竟也显得甜美。我深深吸气,压下心头的焦躁,迈步走向缓坡。

  “你要回客栈?”何情挣扎着回过头来。

  “不然呢?”狼群的情况远超预期,阿莲从未提起这恶心的妖术,如今打草惊蛇,还是尽早蛰伏为妙,或许拉上陆平调查是个办法,从早先一同征南的事来看,沉冥府和剑宗应当关系不错。那么除了阿莲,肩上这个有些讨厌的女孩也得掩盖身份,幸好我顺手揣上了她的假脸皮。

  “那里恐怕已经满是狼妖了。”何情冷不丁开口,我顿时有些毛骨悚然:“它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沈延秋啊。”

  骤然把她甩在地上,我低声问道:“什么意思?”

  “你们的伪装能骗过常人,却骗不过妖怪。”何情有些吃痛,皱紧了眉毛,眼神却不躲不闪:“沈延秋直面仙人却活了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她身上的秘密呢。”

  只是为了一个“仙”字啊,在我看来仙人只代表陈无惊那张美艳却可怖的脸。拔剑在手,我再度把何情扛上肩膀,加快了步伐。阿莲体内还有封存的真气,但贸然使用会让她受尽情欲折磨,而我绝不允许她在那种状态下身边有别人。

  没敢再走狼洞,我沿山路一路狂奔,偶尔踩踏树干借力,震下无数雪片,有什幺小动物顺着滚落的雪四散奔逃。肩上的少女再度开口,声音里满是玩味:“你当真要回去帮她吗?”

  我不再说话,何情却接着叙述:“即使把她收为心奴,沈延秋也不是好惹的。若有一日她得脱樊笼,你怕是活不过半个时辰。”

  “闭嘴!”我有些烦躁地吼道。

  “我建议你杀了她。”何情却出奇冷静,声音即使在寒风里也清晰锐利如刀:“杀了她,无论你是不是府主子嗣,沉冥府上下都视你为贵宾,江湖上再不会有谁敢对你出手。”

  “我建议你闭紧嘴巴保住命。”冷冷吐出几个字,我自顾自赶路。何情眼神闪烁,但没再出声。

  看见屋檐上那个修长的剪影,我顿时刹住步伐。阿莲静静伫立,已经穿上她惯常那套修修补补过的白衣,赤脚站在乌黑的瓦上,随手绾成的髻子几乎完全散开。黏稠的血正顺着屋檐蔓延,雨一般坠落在雪中。最后一匹踏上房顶的狼刚刚气绝,自下看去,它是如此巨大,倒下的时候几乎像是一座山。

  “嗨。”我轻声说,把何情放到地上。少女在发现阿莲的同时便奋力扭动起来,可惜我已用噬心功截断她气脉,一时半会激发不出半点内力。

  阿莲不说话。那对暗淡到近乎于黑的红眸中有着某种我从未见过的神色。狼尸坠落雪地,匐然一声巨响反而衬得周遭更加寂静。四周死去的狼不少于二十只,今晚出动的野兽几乎可以覆灭一只小小的军队,凭借我留下来的那点内力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

  是了,阿莲已服下一颗还初药,可是再强的人也需要呼吸。空气中除过弥漫的血腥还有着刺鼻的臊臭。根本来不及眨眼,我凭借下意识的决策举剑,铿锵声中直接被那石破天惊的一击震入林中。

  “冷静!”我大吼出声,可毫无作用。一个呼吸之中阿莲的剑三次逼近我的要害,若不是熟悉她的剑招我早已身首异处。凭借日渐增长的剑术我艰难抵挡,接连不断的长剑相击下虎口被震得一片酸麻。

  “喂!它们会妖术,你知道的!”我接着喊,趁着剑刃相格看她的眼睛。凌乱黑发之后,阿莲的眼神满怀怒火,仿佛生死劫难中积累的友情早已消逝。然而这旅程的起点是那样令人难堪,所以我无权委屈。

  “好啊,那就拿打一架算了。”奋力蹬地拉开距离,我借着她前冲的时间施展破羽。这弥补了速度的差距,我们同时施展出了停风。两股剑意从完全对称的方向碰撞,剑刃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磅礴的内力从旁宣泄,周遭的树干应声而裂。半空中弥漫的白还未消失,第二波剑招已经开始。雪片纷飞中地上的何情被远远震了出去,横拍在客栈后墙上。

  自她服下还初药,过了有多久?我尽力计算着时间,可是思路一而再的被眼前的险境冲散。我与群狼周旋许久,之后因为幻术陷入迷蒙,紧接着何情赶到,我们搏斗、交谈。

  剑柄重重击在胸口,原来阿莲已经切进内围。我张嘴吐血试图阻碍她的视野,可紧接着铁铸般的手指已经掐住我的右腕,这般距离之下武器受制无异于等死。再不必从头使什么剑招,阿莲反手握剑便是一击刺来。我无力再借助逆运噬心功使什么以伤换伤的下策,只好尽力向右拧转身子。

  利剑贴着肋骨划过,在皮肤上留下两条血痕,在黑衣上留下一对破洞。空挡大开,阿莲索性不收剑,而是一记漂亮的鞭腿把我踢飞出去。

  背后树倒枝斜,脊骨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功法运行的如此迅速,以致于经络越来越烫。即使不逆运噬心功,我的恢复能力也远超寻常武夫,一挺手中长剑便扑上前去。阿莲的又一轮破羽已经完成,刃口几乎碰触到我的脸颊。

  但我已不准备使用那三个剑招。“破羽”正面唯一的破绽在于脚下,一般没有谁敢于顶着剑光贴地翻滚,但我除外,我对这三招实在是太熟了。如愿以偿越过剑光交织的网,我用力扫腿激起两人高的雪尘。这点障眼法不到片刻便被一剑斩开,但我已转移到侧面,用手掌在她肘上一托,剑柄狠狠砸在腋下。阿莲右侧顿时空门大开,我直接扑上去,用身体和肩膀阻隔她的右臂,两人一同翻倒在地上。

  几乎碰触到她的脸颊,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记头槌砸的满眼金星。阿莲用长腿把我蹬开,再站起来时,我刚刚抬起武器,她的剑却已架在我的喉头。

  “你要杀了我吗?那就来吧。”服下还初药的阿莲远非我能应付,我索性放下长剑,摊开手等着她动作。

  深红眼眸中浮现迷茫,阿莲抬起左手,重重锤击自己的胸膛,漂亮的眉毛皱成一团。一下,两下,她身上惊天的气势迅速消退下去,手指一抖,剑尖在我颈间划开一道口子,一丝血顺着长剑流淌。

  药效已到。阿莲只是喘了口气便向后倒去。我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腰肢,用噬心功灌进一丝内力。

  “对不起。”阿莲轻声说,牙齿之间满是血丝,眼角有一滴温热的泪滑到我的手上。

  “没关系。”我叹气。她又在那妖术中想起了什么呢?我连一丝询问的兴趣都没有。

  阿莲忽然伸手抓住我的衣襟,我这才意识到她的身体烫得吓人——她显然也动用了我封存的内力,噬心功那诡异的副作用还在继续。但阿莲的自控力极强,以至于——

  嘴唇骤然相贴,牙齿彼此磕碰,阿莲嘴里满是血的味道。她的深吻来的那样迅速又那样持久,却毫无技术可言,只是拼命地吮吸。我捧住她的脸颊,回之以轻柔的舔舐。她紧绷的脖颈渐渐放松下来,头越放越低,几乎是半躺在雪地上。我见她没有松嘴的意思,索性也就一直吻着,伸出手去抓紧她的指头。神奇的是握手似乎也能消解情欲,噬心功探查之下,阿莲身体里的燥热渐渐低落。

  “你们搞什么幺蛾子?”身旁传来相当不合时宜的声音。微微偏过眼去,何情立在旁边,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亲个什么劲?她刚刚想弄死你!”

  小孩子懂鸡毛?我在心里回答,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阿莲。然而身旁的少女似乎看出阿莲此刻的虚弱,竟然一挺短刀杀将上来——她的武器我本已收缴,大约是在搏斗中落在什么地方,又被捡了起来。

  可惜我先前就用噬心功那极具侵略性的内力占据过何情的经络,全力催动之下她身形一滞,手腕已落入我掌控之中。伸腿一扫,少女顿时翻倒,几乎就和阿莲并肩躺着。

  “你疯了?”看着何情那张倔强的脸,我勃然大怒。直到如今,我碰到的女人似乎都各有各的倔强,有时真叫人头痛。

  “她杀了我师父!沉冥府的主人!”少女大喝,却也流下泪来,一时间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妈的,泪,血,还有今晚出来之前阿莲的……这帮女人怎么能流的这么多?

  “我管你师父师母的。”用短刀压紧何情咽喉,我扭头看向阿莲:“我有点烦了,直接杀还是你先问问?”当初见识过她逼问的手段。

  “恐怕不行。”阿莲捂着嘴巴站起来:“我不能杀沉冥府的人。”

  “什么?”我顿时一愣。莫非不是你杀的人家府主?

  “和姚苍的约定。他交出噬心功,我保沉冥府周全。”阿莲的声音有些干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我喝干了口水。

  “你放屁!”何情涨红了脸,但我已经受够了,一记手刀劈在她颈侧。少女嘤咛一声便昏迷过去,起身看看,她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客栈什么情况?”我把两把长剑收好。

  “都因为妖术睡着,陆平也不例外。”阿莲遥遥看向客栈二楼:“剑宗里那个老东西没有。但他似乎无意出手。”

  “这样啊。”我挠挠头,一时进退两难。客栈已不安全,再停留下去只怕事情更加不可收拾。此外何情满怀怒意,不可能放过,而何狂的消失势必引起陆平注意,我又不想让他知道何情身份。

  “我们走吧。”阿莲忽然说。

  “走?”我一愣,又想起死相凄惨的里正,以及他那简朴的宅院、愤怒又无奈的妻子。

  “里正是狼妖杀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已有狼群盯梢,之中会化形的首领还没有出现。在那之后它们在山下的隘口制造雪崩,把镇子变成孤城。”

  “原来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出手?”我忍不住退后一步。

  “我们不会在青亭停留很久的,与其留下尾巴,不如把狼妖引出来干掉。只是我两次都没找到它们的首领。”阿莲皱皱眉,她的眼神那样淡,似乎牺牲里正只不过是顺手一件小事,与适才那个亲吻我的阿莲浑然不似一人。

  “雪已不太大,我们从隘口离开还是走山路都无妨。如果再犹豫,狼群跟上来恐怕更麻烦。”

  “那剑宗弟子呢?”我干巴巴地问。

  “恐怕得去问这个女孩。她便是那何狂吧?”阿莲接着说道,“留在这里,陆平多半会发现她的身份。届时你想甩都甩不掉了。”

  “为什么?”

  “这个人对沉冥府的事有极大兴趣。姚苍说的。”

  我一时沉默。面前阿莲知道我心情不佳,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站着。她又露出那般眼神,让我无法割舍又无从下手的眼神。

  “有时候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轻声说。

  阿莲想说什么,但眼神越过我的肩头,立刻变得凝重。她一手拉起何情一手搂过我的肩膀,飞也似退入林中。

  客栈的窗户发出一声微响。苍蓝色的身影伴着利剑一同落在雪地上。陆平皱眉抚着额头,眼神却鹰一般锐利。他环视我们战斗的痕迹,俯下身子碰触地上深邃的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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