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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女士夜生活指北(熟男熟女,1V1H)】(31-40)
作者: 脂粉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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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你在等我么,宝
有人怯生生喊了句李筠姐……
然后所有人噤若寒蝉。
过了年回来,李筠的脑袋好似还停留在春节。好像忙家里什么事情,来得晚走得早。发给她的邮件,总是严格在上班时间内才回复,下了班绝对不接工作电话。
叶北莚甚至怀疑她在面试找工作,要跑路了。
后来无意得知李筠在为孩子秋招上小学疏通关系,一门心思扑在家庭上。
跷跷板的平衡自然倾向另一头。
第二阶段项目最终版报告她没看到。叶北莚提交了自己负责的部分,用光这个项目时间,马上抽身上了另一个项目。
“翊翎这些人无赖。“李筠黑着脸说,“报告交上去了一周没提出异议。今天去汇报,景楠卿鸡蛋里挑骨头,竟然不认账。”
“不认账?”
“首次回款合同价50%,后续找各种理由赖账。”李筠愤愤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瞄了眼桌子上的咖啡零食小蛋糕,讥讽道,“你们几个真舒服,是来干活的还是当大小姐的?”
不想被台风尾扫到,叶北莚灰溜溜抱着电脑回到工位。
李筠又在王总办公室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还有几句争执声音很大,隔了墙都听到。
叶北莚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告五人的歌音量调到最大。
内线电话响起,HR找她过去。
难道这么快就催她还钱?叶北莚心悬在半空中,一路小跑去人事办公室。
“什么?转正不通过?”
叶北莚皱眉,开什么玩笑。
“综合之前的交付结果,以及各合作部门的反馈,我们认为您没有达到合格的要求。”HR把离职工单打印出来递给她,“三天交接工作,没什么问题签字走流程。”
“有问题。”
叶北莚捏着工单一阵风似的刮到王总办公室。
王总正在和印度分公司开会,看她进来,调小音量,就着咖喱味背景音说,“叶北莚,你要不要喝杯水?”
叶北莚哪有心思喝水。她问,为什么转正会不通过。每一个项目我都保质保量按时交付,加班早到没多要一分钱,还带出来好几个实习生。
王总侧过头,半天不说话,突然抬眼看她,“啊,你说什么,我刚才没注意听。”
“我说,为什么转正不通过。每一个项目……”
王总整个人坐在台式机屏幕后面,显示器挡住叶北莚焦急审视的目光。
一周前,关于叶北莚的转正评议,他给了通过。他以为这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直到今天,刚刚。
他把李筠找过来复盘翊翎第二阶段项目失败的原因。李筠嘴上和心里都不服,“王总,做生意看利润。虽然回款没到位,但是整体项目并没有亏损。而且。”
她说,“我觉得用人成本太高了。刨除某些同事的人力成本,我在这个项目上完全是盈利的。”
“直说。”
李筠故作犹豫,“我可不是背后打小报告。”
王总不耐烦,“你觉得谁太贵了?”
“叶北莚。她完全没发挥出等价的价值。她拿着这个价格工资,要是能让翊翎得到认可,顺利回款,那整体项目盈利更多,我无话可说。她占用了那么高成本,交付的东西被批得一文不值,与其留着,不如尽早优化解决。”
“叶北莚虽然倔了些,但是人勤奋报告写得也不错。”
“那以后我的项目都不会用她了。”
王总看着李筠,骑虎难下。李筠从进公司就跟着他,属于他的嫡系。他晋升到合伙人,也把李筠推上了项目经理位置。
李筠大了胆子看向上司,等待一个明确答复。
她有十足的把握。她不用的人,其他项目组用了就是得罪她,得罪她就是得罪王总。没有项目敢用叶北莚,她迟早有一天也要滚蛋。
老板左右摇摆,李筠再下一子,“最近很多猎头联系我,我都果断拒绝了。王总,外面不是没有好机会,但念在您于我有恩,我不能过河拆桥。”
一个资深项目经理和一个还未转正的谘询师,孰轻孰重?
王总说,我知道了。你和叶北莚交接工作去。
“这不妥。”李筠恭恭敬敬看着王总,“您去和叶北莚说,她本来对我意见就大。”
王总愣神结束,看着叶北莚一张一阖的嘴,“抱歉,你再说一遍?”
叶北莚又重复了一遍,心已经凉了大半,还提着精神争取最后机会。
王总抽出姑娘手中的退工单,签下第一个名字,“交接工作吧。我对你很认可。你可能就是差点运气。欠公司的钱你就按照活期利率偿还。”
他叹了口气,把退工单塞她手里。人已经瘪嘴抹眼泪,一句完整的谢谢都说不出,吸了吸鼻子,鞠了一躬扭身跑出办公室。
景楠卿和大洋彼岸开完会,已经夜里十二点。
蹑手蹑脚按开指纹锁进去,生怕吵醒叶北莚。
客厅灯通亮,叶北莚坐在落地窗前地板上抱着膝盖往外看。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你在等我么,宝?”
他绕过沙发走来,蹲在她旁边。
景楠卿吓了一跳。她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发梢凌乱。叶北莚把眼镜扔脚下,抬起手背揉揉眼睛,“翊翎为什么不让项目通过?”
景楠卿收起关心的神色,起身,居高临下看叶北莚,“报告呈现我不认可。我为什么会给这样的分析结果付费?”
“奸商!”叶北莚一下子起身,眼前顿然漆黑,一片眩晕。
她向后趔趄两步,后背抵着玻璃窗,大声质问,“我明明和你确认过,流程内容就是你想要的。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你还要卡我?”
“与你无关。我从来不针对任何人。”
景楠卿拉她往书房走,叶北莚打掉他的手。他也不恼,打开电脑,输入密码,找到李筠上交的报告给她看。叶北莚黑眸转动,一字一句阅读,翻动PPT。
“这不是我交给李筠的内容。”越看疑惑越深。李筠这个王八蛋,又擅自修改报告。
景楠卿淡淡道,“这样一份结果,值一百五十万么?”
叶北莚双手捂住脸,垂着头痛哭流涕。
景楠卿伸手想抱她,她扭了身子挣脱,“我失业了,这回你高兴了。”
“我高兴?”
“我不务正业,做的项目得不到甲方认可,老板炒了我鱿鱼。应验了你的诅咒!”
“我何必诅咒你。”男人力气到底是大,景楠卿钳住她胡乱捶打的手,搂住她。
叶北莚湿凉的脸压在他胸前,呜咽着颤抖,“失业了,我还欠公司一屁股债。妈妈看病需要钱,姐姐埋怨我,你也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景楠卿用唇去找她的脸,“宝,你看我,你抬头看看我。”
“叶北莚彻头彻尾是个大卢瑟!”她软下身子蹲在墙角,头深深埋在臂弯,哭得难以自已。
“我这么努力,工作生活对我没有一点回馈。为什么我总抽到烂牌!”
眼泪流到鼻腔,堵着气道,她越哭越鼻塞。鼻子不通气脑袋就跟着发晕。
她呼吸不到氧气,近乎自虐不肯抬头,窒息感紧攥在颅顶和喉头。
叶北莚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一边小心翼翼一边又被推下悬崖。
景楠卿环着她抖动的肩头,心忽地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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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你陪我踏青,求求你了
留给卢瑟悲伤的时间很短。
哭了一整夜,双眼皮褶皱都肿得撑开。叶北莚顶着肿到发光的眼皮,照例换上职业装拎了包包一大早出门。
只是不再赶公交挤地铁。
原本要从指缝里抢来的时间,一下子如大坝泄洪,无比充裕。
这突如其来的时间却将她杀得措手不及。
装作上班的样子在家附近咖啡店泡一天。无非是给熟悉的猎头打电话寒暄,上网投简历。刚从毕业找工作的梦魇里爬出,顷刻又被打回远点。
不到一年的工作经验,没有成功转正,每个猎头都揪着这点不放。叶小姐,他们委婉地说,您学校不够出彩,经验过于单一,恐怕很难。
叶北莚不死心,金三银四,现在不是用工旺季么?
猎头说,工作好找,好工作难寻。我这一堆机会,待遇都是您原来薪资的五折,您接受么?
仍旧每天早出晚归,早中晚饭都在711解决,她时常坐在店里吃冷藏加热便当时暗示自己,还在工作,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闲下来,有空细细回想景楠卿曾经的冷嘲热讽。他说为短期利益损失长期利益,是最愚蠢的投资。其实那时候她是诧异的,他给她的印象是精明利己,看中投入产出比的商人。
他却做到能够放弃眼前的利益。
曾经饮鸩止渴透支身体跑去蹦迪做气氛组赚辛苦钱的叶小姐,开始学着策划缓称王广积粮的职业路线。
春风和煦,重瓣樱花从枝头洋洋洒洒飘下,铺落满地。
叶北莚坐在木椅上,手边咖啡杯早就空掉。她扭头托腮看路对面几个姑娘,站在树下拍照,流光溢彩。
估么着年龄和她差不多大。
真好啊。她心里感叹。她几乎没有放松下来的时候,永远在实习兼职工作,她不敢停,光脚的跑得本来就慢。
叶北熙给她发信息说今天去医院给妈妈抓下个月的药方了。她罕见地没跟叶北莚要钱,却叨叨了几句爸爸火锅店赚钱不容易。
就是她此时跟她要钱,叶北莚苦笑,她也是山穷水尽了。
眼泪不自主就流下来,叶北莚展开捏在手心的纸巾,在脸上擦了又擦,却总也擦不干泪。
搁这悲春伤秋没意义。她打开网站,继续海投。
服务员过来收空杯,又放下一杯馥芮白,下面压了张纸条。
“我没点续杯。”
服务员指指斜后方的男人,“那位先生买单,让我端过来的。”
叶北莚顺方向看过去。白衬衫,草绿色格子羊毛坎肩,休闲裤,无边眼镜。男人放下手里的书,在桌上的咖啡渣里按灭烟头,冲她暖笑了下。
转回来拿起纸条,上面一行钢笔行草:这几天都会遇到你。看你哭了好几次,请你喝杯咖啡,开心点。
叶北莚腾地站起,拿起杯子和纸条走过去。
“谢谢你。”
男人回笑,“不客气。”
她把咖啡放在书旁,“我从来不喝陌生人的东西。”
刚结束一场视频面试,叶北莚长舒一口气,整个人虚脱。
好变态,竟然要她当场写PPT。
她趿拉着拖鞋走出客卧,景楠卿回头看她,噗嗤一声笑了。
上身穿着人模狗样的正装,下身是草莓图案睡裤,松松垮垮。
叶北莚无视他,去冰箱找吃的当晚饭。
景楠卿问,“我等了你好几天,你怎么不来找我?”
冷气扑在脸上,热气从身后袭来,叶北莚无精打采说,“找你干嘛?”
“我问问身边圈子里熟人,看有没有合适的岗位,帮你推荐几个。”
景楠卿把她困在冰箱和身体之间。叶北莚甩上冰箱,回身,“不用。”
“我没有看不起你,就是想帮你。”
“不要你帮。”
景楠卿不解,“聪明人都善于资源整合。”
“我不是聪明人。”
他曲起手指刮了下她鼻尖,笑,“借力并不是服输,你什么时候才学会收起满身的刺。”
叶北莚说,“我不食嗟来之食。”说完从景楠卿腋下轻巧钻过。
景楠卿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跟在后面,“我嗟了么?你自尊心别总作怪。”
“我就是自尊心作怪。”
她还往前走,手指被勾住。
低眼看去,景楠卿拉住她,捏着手心说,“宝,你紧绷了这么久,偶尔GAP一下,要学会享受。过几天我们出去散散心,你想去哪?”
叶北莚说我不像你这么好命,我拚命找工作就是要无缝衔接。再说我也没钱出去玩。景楠卿无奈,低着眉毛游说,我请你,就当你陪我踏青,求求你了。
叶北莚看着平时冷眼坐在会议室里吹毛求疵指点江山的男人扯着她,一双眼睛湿漉漉像狗一样期望着她。
“去哪?”
景楠卿说出了一个地名,叶北莚微歪脑袋眼睛向下思忖。
好熟悉的名字。
叶北莚应该熟悉这个地方,因为这是景楠卿从她前同事那里听来的。
那晚她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欠钱。
第二天就去了王总那,寒暄都省略,坦白直接,“叶北莚欠你们公司多少钱?”
捏着公道杯倒茶的小胖手悬在那里微顿,王总悠悠把茶盏推给景楠卿,“景总怎么问起她了?”
“多少钱?”
“四十万。”
“多加十个点,我以私人名义转给你们公司帐户。从此你们和她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
眼前人特地当面来说这件事,王总虽不清楚二人关系,但由此可见一斑。他平静点头说好。
“她为什么需要这笔钱?”
“很急。”王总回忆道,“她追加了两次借款,据说家里有事急用钱。具体什么事我不了解。”
景楠卿抿了口茶,也没再追问。
两人聊了聊后面合作机会,王总不可避免提起了李筠。
景楠卿双手交叉放在膝头,问,“王总在商场驰骋几十年,识人用人一定有自己的准绳和方法。”
王总知道他要说什么,低头笑着给他添茶,“一个能力强个性也强的人,与一个能力一般但是忠诚度高的人,若是景总,会留哪一个?”
没等景楠卿回答,王总说,“巅峰诞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忠诚的信徒。我一路摸爬滚打走过来,遇见谷底,李筠算是没有离开的一个人。”
从王总办公室出来,景楠卿步履略重。他没有马上下地库,而是拐到一楼地面吸烟点,摸出烟盒。
春天的雨说来就来,不大,淅淅沥沥也惹人心烦。
乌云擦着楼宇边角压来,所有混乱抑或清晰的情绪都被盖在其下,不得抒发。
景楠卿背风拢起火机,凑到嘴角叼着的香烟前。
“李筠太狠了,听说了么。”身后两个姑娘冻得哆哆嗦嗦,缩着脖子抽电子烟。“是她把叶北莚搞走的。”
“她搞北莚干嘛?谁不知道她那些报告大都是北莚帮忙写的。叶北莚走了,谁帮她干活。以她那水平,不露馅了?”
“就她那水平能活这么久,你我怎么知道她到底在王总面前用了什么手段。”
其中一个姑娘深吸,吐出一口草莓味的轻雾,“可惜了,前几天才和北莚说去白象山采茶。团建就这么胎死腹中。”
景楠卿转过身,在灭烟处弹下烟灰,抬眼看向两个姑娘。
眼熟,应该是之前和叶北莚来翊翎一起汇报过项目。
“是啊,她说想爬山踏青。要不然我就拉你们狼人杀去了。”
两人收起电子烟,连声说好冷,晃晃悠悠端着肩膀小跑回写字楼。
“就去白象山采茶,好不好?”景楠卿关切地看叶北莚,“民宿我也安排好了。后山还有温泉,我们去放空几天。”
叶北莚说,我要等几天。
为什么?
她说,因为有几个面试可能要进入二面。
景楠卿趁她说话,侧额在她颊上落下一吻,“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尽管提。”
“晚上放我一个人回客卧睡觉。”
“这个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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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先吃饭,再吃你
鹮因的新办公室离家比较远,开车要半个小时路程。
新公司投入运行,主要投初创孵化项目。景楠卿大部分精力逐渐挪到这边,因为翊翎业务逐渐成熟,而鹮因又是他与合伙人的新尝试。
和助理交代了休假期间的工作安排,然后收拾文件电脑。
助理是个游走江湖的老油条,小伙子情商高,处理上司的关系游刃有余。他在景楠卿办公室看他一会一看表,笑着问,“景总,鹮因刚开张你就请年假,真不怕我们累急眼了背后绑小人扎你?”
景楠卿理亏,但是一脸幸福地笑,“不怕。这次休假和工作一样重要。”
“给你们带头采春茶。”他说。
“那我们可要非流通特供品,别用淘宝货糊弄。”
景楠卿电话响了,助理知趣退出去。他戴上蓝牙耳机,“宝,我大概半小时到家,接上你我们就出发。”
叶北莚站在洗手间,捂住话筒小声说,“我还没结束。面试官说下一面的总监正好在,今天就聊聊。”
“你好了打我电话。”景楠卿想了想,又说,“你把面试地址告诉我,我直接去那等你。”
“不用不用,我们就在家集合。我先挂了。”
叶北莚刚要挂断,景楠卿说,等等。她把话筒重新扣在耳边,听到男人缓了语气鼓励道,别紧张,加油。
手机滑进手袋,叶北莚站在镜前,拧出口红。
巧克力味TF 16号正红色,缓缓从唇珠勾向唇角。她看着镜中的人,丰唇不自觉上扬。
他说,加油。
从心底腾起的勇气和信心溢满整个胸腔。
整理了刘海,端正镜框,她再一次检查仪容。湖蓝衬衫配姜黄色鱼尾裙,她系紧袖扣,对镜抿抿唇,提起手袋昂首挺胸走出卫生间,径直向会议室走去。
景楠卿拎了公文包低头看手机,走出办公室。
胡侃问他周末什么安排,要不要一起杀时间。
景楠卿说回家。
胡侃说你别搞笑了,你和你爸都两年不说话了,你回家是找挨骂么。
“有人想去白象山玩。”
“我姑且相信你。那你给我带些头采春茶。我嘴可刁,准尝得出来你是不是在骗我。”
“行,我多带点,你给沙渺。就说这是胡警官从小撒尿和泥那片山头产出的名茶。”
因为面试耽误了一下午,到白象山时已经天黑。
这原本是一大片茶山,后来政府征用了一片地,山脚下大半的人拿了拆迁补偿款都搬走了。
白象山不是穷乡僻壤的山沟沟,几十年前就发展了生态旅游业,村里有自主产业,成熟的茶叶茶具供应链。每年村民都拿分红,收入不亚于北方三线小城。
奔驰S500停在山上最高的民宿前,景楠卿熄火下车,打开后备箱刚准备拿行李。民宿老板娘热情跑出来,五十多岁大妈,烫头,穿得特时髦。阿景阿景叫着,说你好不容易带朋友回来玩,放那放那,我来。
原木色房间装饰充满韵味,叶北莚踩着木楼梯咯吱咯吱登上二楼,刷开房门。
老板娘拖着行李在后面热情介绍,这个屋子是唯一带有温泉的套房,省得你们再跑去后山泡大温泉。
好不容易关了门,两个人清净下来。叶北莚脱了外套,就不再换衣服了,有点扭捏看景楠卿,“你先去泡还是我先?”
景楠卿岂不知她害羞,笑了起来,“你这么着急?”
“不,我不是……”
“饿不饿?”景楠卿缠上她腰肢,“先吃饭,再吃你。”
出了民宿向下走,回到村子里,穿过红漆牌坊就到了古街。
春寒料峭,又下了雨,非周末节假日,山上游客寥寥。时间不早了,很多饭店早就打烊。
景楠卿找了还亮着灯的一家小店,掀开塑料门帘,拉叶北莚进去。
老板在柜台后面打瞌睡,见来了人,拿起菜牌走过来。又在他们脚下点上暖炉,说晚上太冷。
叶北莚很仔细在看菜单,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试一试,拿不定主意。
景楠卿看都不看菜单,她说一个,他就告诉她这东西什么原材料什么调味料,吃起来大概的感觉。叶北莚说你是这家店厨子么,知道这么多。
老板站旁边听了,夸景楠卿解说得地道,“要不是在这生活过的人都说不出这内行道道。”
景楠卿淡笑了下,用纸巾擦桌子,“要么每天来一次,把你想吃的都尝遍了再走。”
“那倒是不用。”叶北莚报了几个菜名。景楠卿抬头跟老板说,“最后一个菜去掉。她不吃猪脑。”
“爆浆豆腐是脑花?”叶北莚咦了一声,幸好景楠卿给她排雷。
景楠卿说,“再来一瓶桂花酿,谢谢。”
干锅冒着香气,热汤翻滚着气泡,老板刚放下菜品,景楠卿啪一声拧开酒瓶盖。
面前玻璃杯满上三分之二白酒,叶北莚说,“你酒品好不好?喝多了我可背不动你。”
“至少不会酒后乱性并且提裤子不认人。”
知道他在揶揄什么,叶北莚本来兴致勃勃的情绪被打压下来,不高兴放下筷子。
“不过今晚喝多了也不怕。”景楠卿端起杯子,“正好和你乱一乱。”
玻璃杯清脆地碰撞,叶北莚一口干掉半杯,登时脑子就被酒精烧成一团浆糊。
“今天面试怎么样?”
叶北莚刚被他呛完,不想给他好脸色。借了酒精加持,大着胆子回击,“不劳烦景总过问。”
他哈哈笑,说我宝就是有个性,拿起空碗给她盛汤。
“我听沙渺叫你莚莚,我也可以这么叫你么?”
叶北莚哼了声,心说我不同意有用么,你一口一个宝,喊得我起鸡皮疙瘩,也没见你征求我意见。现在搁这装什么正人君子。
“莚莚。”景楠卿又喝了口酒,“你家里的事……都还好么?”
干锅热气全扑在镜片上,叶北莚干脆摘掉眼镜。既然要说家里的事,那她需要更多的酒。
两人再次碰杯,叶北莚说,“没什么好不好。就像是我和我姐彼此的立场,没什么对不对。她出力,我出钱,只要妈妈开开心心活下去,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景楠卿,我和你不一样。我就是那个蜗牛,有很重很厚的壳,走得也很慢。但是我必须一直走一直走,即使背负着那么沉的东西,也要看起来和别人一样。”
她说完,讪笑,“蜗牛这比喻不恰当,人好歹有个居身之地。我为了省房租还要寄人篱下。”
“你和我哪里不一样,你了解过我么?”
“没兴趣。”
叶北莚堵住景楠卿,脸颊涂上绛色,不知是热了还是被酒精烘的。
她眼神向左下方飘,不知沉浸在什么地方,也不去看景楠卿。
“我今天下午面试的这家公司,上来就告诉我很累,加班很凶。他们是新杀进一级市场的小风投,要和一群老饕强食。我说没问题,我能吃苦。”
“实际是因为他们家给的待遇是我面试所有公司里最好的。只要钱到位,我什么都能忍,都接受。”
“那我呢?”景楠卿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患得患失看向她,“你接受我和你的关系,也是因为钱么?”
叶北莚转回视线看他,话语有点卡顿,“我没接受你和我的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安全卫生解决生理需求,仅此而已。”
她眼底有点水花,仰头看了眼日光灯,吸吸鼻子。
“莚莚,我很想和你一起承担你背上厚重的蜗牛壳。我陪你一起走。”
叶北莚收回扬起的脖子,泪珠还是掉下来。她抬了手背擦掉,“你真讨厌,我已经决定不要在你眼前哭的。”
“你可以。”景楠卿握住她的手,“你可以在我面前做任何想做的事。”
叶北莚理不清,也想不明白景楠卿今晚为何说这些。听起来像是告白,又不是。
他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睡了几次就能睡出感情么。她闷头喝酒吃菜,脑子里一帧一帧闪现从小到大,由远及近的事情。
简川提醒她爱情的脆弱,叶北熙和叶冰提示她亲情的单薄,李筠警示她职场的无情。
每个人来她生命中走一遭,都告诉她世事无常与无情。
这一晚,喝多的人不是景楠卿。
叶北莚趴在他肩背上,发梢扫过他额角,啜泣着说,“为什么我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景楠卿背着她一步一步踩着青石板台阶往民宿走,侧过头,说,“你想想我,想想沙渺。宝,你不要什么都一个人扛,不要太倔强,也别执着。”
“你好烦!”叶北莚在他背上蠕动,双手锤着他肩。
景楠卿手拖在她屁股下,往上颠了颠,硬扛着她的拳头,“是,我好烦。所以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
天又丝丝扯起细雨,石板路上爬满青苔,又湿又滑。
她贴在他宽厚温暖的脊背上,陷入他颈窝,收紧了搂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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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饶了我,宝(H)(温泉PLAY)
“你看见的这座小山,山脚下的村庄,就是我成长的地方。我和胡侃是邻居,穿一条开裆裤长大那种铁哥们。升学,就业,创业。没了,我经历很简单,你总说我和你不一样,其实都一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原生家庭带给我们的,如果无法割裂和解决,也别强求。血缘只是一种关系,人活在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关系。”
景楠卿兀自说着,始终没听到叶北莚的回应。他停下来,微微直起腰晃晃她,“莚莚?”
叶北莚唔了声。
他继续说,“至于你觉得工作辛苦这种事,我不能给你灌毒鸡汤。你也做投模,你算一算投资自己是不是有最大价值。”
夜深露重,路灯晃出昏黄的光,被雾气围做一团,几乎照不亮两人前方的路。
景楠卿再轻喊她,却听到了小小的鼾声。他侧过脸去看,她垂额靠在他肩膀,随他步伐颠簸,阖上眼睫安静悠长呼吸。
小雨扑簌簌,清润微凉。
叶北莚伏在他背上,认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补偿。她迷迷糊糊地想,他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为何要补偿。她不喜欢这个词,诸如此类,还有亏欠。
她和叶北熙有再大的龃龉,她都不觉得亏欠过这个家。她被辞退,被分手,从不认为错的人是她。但她也不认为他人需要弥补她什么。
叶北莚从来都是一个人,好的享受,坏的承担,一直一个人。因为不奢求,也就不失望。
身下的脊背宽厚温暖,稳稳驮着她。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枚秋天的落叶,从树上生无可恋地降落,却被人拾起,续起另一种生命的可能。
眼帘虽然紧闭,意识也不够清澈,可还是隐约分辨出男人的动作。
他背她上楼回房间,开足暖风,剥去外衣,抱着她踏入温泉。
听到阳台拉门刷一声打开的声音,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胳膊泛起寒战。他搂紧她,前进几步,停下,又响起水声。随后她被小心翼翼放入石砌的温泉内。
温暖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
她坐在他怀里,眼前黑色的世界被五颜六色所替代,那色彩扭曲拉伸,最后搅成一团又幻化成黑色。她赤裸着趴在他胸前,耳边声音逐渐虚弱。
他说了什么,好像在叫她,好像在说别的,她困顿到无法回应。胸乳压在他身上,她想抬手推开,一点力气都没有。
景楠卿手掌兜水,浇到她后背。温柔的触感让她仿佛回到母亲子宫,光线昏暗,水声潺潺,她放松防备,就这样跌入梦境。
景楠卿醒来时,身边空了。他猛然坐起,伸手摸了摸,床褥没有温度,她应该早就起来了。
按亮手机,已经上午九点,赖床的人原来是他。
厚重的遮光窗帘挡走阳光,怪不得睡得如此安稳。他重新倒回床上,拨给叶北莚。枕头另一边的手机响了。
她没带手机,去哪了?
宿醉带来的头疼隐隐作怪,叶北莚缩在水下,只露出半个肩膀和脑袋,手撑在池底,靠坐在温泉一隅。
太阳升起,山岚散去,远处的茶田错落有致,深色浅色的绿顺层次布局,在眼前逐渐清晰。
这样的风景景楠卿小时候看过十几年,有点审美疲劳。如今却加入了美人香肩的点缀。
浴袍滑落到池边,景楠卿抬腿跨入温泉,破开水面朝她走去。
扰起一路涟漪。
“怎么不多睡会?”
忽地被拥入怀,馥软的唇瓣斜过来夹住她耳垂,粘腻地抿弄。叶北莚眯起眼睛眺望远方,“头疼,睡不着。”
“在看什么?”景楠卿不满意她的不专心。
她抬手,撩起一阵水花,往远处指,“真美。”
景楠卿抱住她的腰提起,在身上打了个圈。叶北莚一惊,按住他肩膀娇嗔。
他让她面对他,跨坐在他腿根,抬眸望向她。手搭在她颈后,轻缓地揉捏。
叶北莚低头迎上他眼神,鼻尖与他额头轻触。
景楠卿拂开她的刘海,一遍一遍梳理额前碎发,露出洁白光滑的额头。发梢浸了水,全梳在耳后。仅仅被他这么摸了几下,叶北莚就瑟缩着内里,乳尖都觉得沉甸甸。
“头发长了。”景楠卿在她脑后勉强抓起半指长小辫子,又松开,莞尔,“真为我留长发了?”
薄唇贴上了娇俏的小巴,绕着下颔线游走,湿漉漉的吻点在水润的脸颊。
“不要脸。谁为你留了。”叶北莚嘟着丰唇,“太忙,忘记剪……唔”
叶北莚瞪大了眼睛,狗男人竟然裹住了她下唇。
她推着他肩膀往后挣扎。扣在腰间的手箍更紧,脖颈上的手往下压,他没有闭着眼睛,就这样看着她,咬住她唇角。
贴着她唇线描绘,两人的唇瓣都晶亮湿润。
舔了一个来回,景楠卿猛地撬开齿关,勾起她的小舌撕咬吸吮。
一股暖流从体内流出,悄悄释放在水里。叶北莚皱着眉头,心尖颤栗,浑身火热。
脖颈上的手指爬上眼睑,勾勒着她眉骨眼梢,蓦然覆上。
“闭眼。”
简短离开红唇,景楠卿用气声吐出两个字。
叶北莚还没反应过来,湿吻铺天盖地袭来。
男人捧起她脸颊,极尽缠绵卷吸唇瓣和舌尖,舔刷着齿根,舌头甚至伸到软腭轻轻骚弄。如果说刚才的吻是淋漓小雨,现在才是狂风暴雨。
清冽的喘息夹着情起时荷尔蒙的味道,与她的娇喘交缠在一起。景楠卿微向右侧额,捏着她下巴逼她张嘴迎接他。
牙齿不经意相撞,他简直要把她拆吞入腹。昨晚不曾理清的思绪,如今更加浓烈,他也不想追问个究竟。贴在他胸脯外面的那颗心脏,和他的一样,剧烈狂乱地跳动。
这就够了。
杵在腿心的东西坚硬得让人难以忽视。叶北莚嫌硌得慌,稍微抬起臀部,马上被拽下。景楠卿在水下摸上她腿心,放开潋滟红唇,“宝,湿了。”
“不是!”叶北莚飞快否定,“是水。”
骨节清廓的长指探入娇软的洞口,轻易就滑向深处。指腹摸着嫩肉来回推拉几次,他低笑,“是,是水。水真多。”
他拉下她的手一同进入水下,包着柔荑环上柱身。她冷不丁又摸到那东西,想甩开手。他围在她手背外侧,“自己放进去。”
“不会。”
“那我可就一下子全喂进去了。”
叶北莚眨了几下睫毛。看着陷入情欲中的男人。寸头打湿了,服帖趴在颅顶,眉眼带着刚起床的困倦,又被潮湿的雾气烘出风情。不再狡辩毒舌,而是半威胁半诱哄地求欢。
一下子……么?叶北莚舔了下唇角。
他的角度,长度粗度硬度,她已十分稔熟。女上位本就入得深,甫一进入就如此猛烈她怕是要求饶。
狐狸似的眼神在他脸上逡巡,激得景楠卿欲望又浓了几分,偏她还伸舌舔唇,他彻底沦为裙下之臣。
松开她的手,抱住腰身就要往鸡巴上套。
“……别!”
龟头破开粉鲍,就着里外两层水儿的润滑,直冲向底。叶北莚吊着一口气不肯坐下去,夹着肉棒娇嗔,“会疼。”
“那你来。”
景楠卿重新握住她的手。
叶北莚贝齿轻扣下唇,倾身向前,抬起屁股吐出半根肉棒。一手挂在他肩上,一手向下握住滚热的欲根,舔着齿根缓缓下落。
“嘶哈……嗯……”她扬起头,慢条斯理掌握着节奏。
吞下三分之二,就不再进入,拉出,再坐下。
逼肉若翻搅而起的水波,撒着娇围裹上来,贴附在鸡巴外面。柔柔嫩嫩的触感和紧握感让他魂魄都飞到她心里。
很缓慢小心的节奏,完全吃不饱。景楠卿却忍着冲动,放任她主动。
往下看去,她握着半根鸡巴上下颠坐,就好像她饥渴地主动把肉棒往逼里塞。
叶北莚不敢放手,手指就卡在阴茎根部,生怕他全部肏进去。骑了一会,嫩肉越加敏感,她溢出娇吟。
好痒,好空虚。
明明穴里含着粗长的鸡巴,她还是想要更多。穴口被撑得麻木,想紧闭,意外地箍了鸡巴一下。龟头弹跳打在肉壁上,景楠卿喉头滚了滚。
“饶了我,宝。”
“嗯?”
叶北莚双眸罩了欲色,瞥了他一眼。
景楠卿瞬间抓起她捏着阴茎的手,十指相扣握在手中。挺腰向上猛地一冲,啪,肉棒连皮带褶从头到尾埋入湿淋淋水穴。
“啊……”
“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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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下次再骚点(H)(正面骑乘喂奶+女上跪趴磨穴)
景楠卿话音刚落,就摇胯扭臀往上送,鸡巴直冲冲钻进肉穴尽头。欲望似潮起,来得又快又凶。
软嫩的一团坐在怀里,水穴含着命根子,他简直臣服到极点。
肉棒啪啪啪啪拍打着阴户,此刻她说什么,他都会点头说好。淬骨的快感从鼠蹊处蔓延到四肢百骸。
龟头陷入肉褶,柱身撑开嫩肉,连囊袋都甩在阴道口。每一次肏弄都勾出更多淫水,湿滑粘腻融入波动的温泉。
叶北莚骑出了滋味,好几次不用他用力,就能主动上提下坐。撅着屁股咬着鸡巴,次次用花心研磨着龟头下压。
“喂我。”
景楠卿双手托住水下的一双嫩乳,捞出水面。
拇指和食指夹住奶头掐弄,他说,“莚莚,捧起来喂我。”
这也太羞耻了!叶北莚晃着脑袋,说不。屁股却越摇越快,逼口缩着不让肉棒出去。
景楠卿撤出半根鸡巴,“命根子都用来给你解馋了,你就疼疼我。”
吃得正酣的穴内空了一半,叶北莚浑身筋脉像是有蚂蚁爬。她屈服于欲望,红着脸捧起奶子。
她早就想摸自己了。
自从和景楠卿在一起后,好像触碰了什么开关,她对自己身体越来越了解,也更加懂得如何取悦自己。
只是仍羞于启齿。
刚他肏进去,那绵密的爽感就从小腹升到了乳尖,她好想揉着奶子,狠狠地揉,让那痒感都散开。
此刻,叶北莚捧起乳房凑到男人嘴前,羞耻到极致,闭上眼睛哼叫着。
景楠卿扣住腰重重撞进去。
“呀!”
逼肉解了馋,乳头却更痒了。
她专心骑在男人胯间,男人认真舔咬奶头。
两枚红果不多时就熟透了,硬挺在景楠卿齿间。他拢起绵乳,轮流舔舐,甚至发出斯哈斯哈的声音,活像吃到肉的狗,无限满足。
乳肉和包围他们的泉水一样,漾起阵阵波纹。
景楠卿捏揉奶子,鼻尖陷入乳沟,吸吮少女的清香和隐约的奶香,下身丝毫不放松。
乳头被含在男人嘴里时,叶北莚就溃败了。
鸡巴在穴道里横冲直撞,她握紧乳肉,“啊啊啊……好重……”
他故意顶得更快,“解痒么?”
“还痒。”
长长的尾音声调上翘,勾在他心上。
他张嘴连乳晕都含入,肉棒入得又猛又疾,连温泉水都带进去。
不一样的触感惹得她叫得狂浪,挺着胸脯往他脸上送。
肉棒直挺挺插了会,便觉得内里紧缩,他还没来得及抽出,兜头淋上一股热液。
颤栗从深处泛起,按摩包裹着鸡巴。他浑浊地低吼,舌尖压在乳头上打圈,咬上乳肉。
疼和爽,上下两种感觉一起冲向颅顶。
高潮被推高再推高,叶北莚小腹抽搐,浑身失了力气。
摸了把她后背,不知是剧烈运动还是久泡的缘故,已起了薄汗。
念在她还宿醉,泡久了更虚弱。
景楠卿抽出鸡巴,眷恋地裹了几口乳肉,哗啦一声抱着她站起。
冷空气骤然刺到皮肤,她挂在他脖颈上哼哼。
他抽来一旁的浴巾包住两人,简单擦净。
胯间的小兄弟还器宇轩昂,卡在肉缝中,不住往里探头探脑。
他扯开浴巾垫在池边,把姑娘平放在上面,覆身而上。
举起双腿掰开,撸了几下肉棒,蕈头顶着洞口滑进。
“唔……”
叶北莚向后抬起下巴,抓着身下浴巾,张腿纳入硬物,嗯嗯叫着,嘴上说不要,肉穴却绞得更紧。
垂眼看向胯下,浓密的阴毛间伸出青筋凸晰的肉棒,次次尽根没入姑娘逼里。景楠卿受不住这刺激,鸡巴又涨大一圈,撑开阴道内壁所有褶皱。
觉得还不够,他一边律动一边用大拇指抠上阴核,剥开嫩肉用指腹碾磨。
叶北莚慌乱地蹬腿,他不管,压着她腰身往里撞。
清亮的肉体拍打声响彻在天台。
远山含黛,鸟语花香,两人在半露天的温泉旁疯狂交媾。
景楠卿将两根长腿扛在肩上,猛撞了百下,把穴道肏软了。阴道太滑,以至于快速抽插时,鸡巴掉出逼口。
肉棒抽出甬道,龟棱剐着肉壁,又惹来叶北莚呻吟。
景楠卿扶起她,摸到她背后的湿凉,心疼地将她抱在身前,换自己躺下去。
“嗯……”
叶北莚跪趴在他身上,不知所措。
扑闪着一双杏眸看他。
分明身下蚌肉被干得都快卷边儿了,目光还是纯粹干净。
怎么可以有这么纯的人,骚起来他却扛不住。
扶着鸡巴插进一字穴,激麻闪电般走过脉络。景楠卿舒服地闷哼。
刚干得酣畅淋漓,才抽出来一会,洞口就关上了。
他抱着叶北莚,让姑娘屈着膝盖跨在他腰侧,上半身躺在他胸前。
双手捧着屁股往里送鸡巴,龟头撞进去,顶着嫩壁上的一块软肉研磨。
“啊啊啊……那里……好酸……”
敏感点被磨硬了,反过来剐蹭着光滑柔软的龟头。景楠卿嘶一声,停了半拍,深吸一口气,抱着臀瓣往两边掰,尽情肏弄。
叶北莚埋在他颈间,小声呜咽,“好怪………”
“流水儿了。”景楠卿偏过头在她耳边说。
探手往洞口摸,粘稠的爱液从被撑成薄薄一层的肉膜里淌出,滑落在他茂密的阴毛里。
他磨到哪,那就酸胀难耐。她又不想躲,反而想套着鸡巴配合着去蹭。
向上捣了会,两人身下的浴巾就湿透了。
鸡巴破开逼肉,把爱液捣成白沫,堪堪围在穴口,又在肏干之间被拉出,堆在阴茎根部。
景楠卿揉着臀肉,啪啪扇打。打一下,内里就激着嘬咬龟头,再打,咬得更紧。
“好麻……好胀啊……”
“胀就对了。”景楠卿掰开小屁股往鸡巴上套,肏进去又往里夹两片臀瓣,活生生把她屁股当成了鸡巴套子,一个劲往里钻,配合手劲松放。
叶北莚挺着翘臀哼哼着,说不上难受还是舒服,口水都流到他颈窝里。
“舒服么?”
“……嗯。”
“嗯什么意思?”
鸡巴又撞进去,“舒服还是不舒服?”
“舒……舒服……”
景楠卿说,“吻我。”
……
啊?
叶北莚在他身上被撞得风雨飘摇,脑袋也昏沉沉,什么?
下一秒,景楠卿抬起她下颔,咬吻上去。
这男人真是条狗!为什么每次都要咬呢?
男人攻城掠地,撬开齿关,深深吻住红唇。
舌头被勾得发麻,下身又被肏得汁水淋漓,叶北莚完全沦陷在景楠卿编织的欲网里。
姑娘的嘴又香又暖,和逼一样嫩。景楠卿亲着亲着,又来了感觉。挺着鸡巴肏抵宫口,手沿着脊背游走,停在臀缝。
察觉他的意图,叶北莚呜呜地摇头。
他叼着她的唇不松开,堵住她的拒绝,手继续向下,扫过粉嫩的菊缝。
“唔!”
她咬着探进嘴里的舌头,菊穴紧缩,会阴也连带着紧起来。
内里急促收缩,肉棒已经是强弩之末。
摸到新的开关,景楠卿指节陷入臀缝,按压后穴。嘬咬鸡巴的逼肉简直崩溃,蠕啮着攀上柱身,夹得他几乎抽不出来。
又咬又夹,没几下,他就抱着肥臀撞在宫口,把小穴射得满满当当。
“下次再骚点。”
他就在她嘴里,阖动唇齿,说给她听。
还要她怎样?她都已经放浪成这个样子了。
叶北莚也学他,含着他舌头说,“你真是太讨厌了!”
换来景楠卿舒心的大笑,抱着姑娘左脸亲完亲右脸,啄吻着,笑,“我说了,你可以在我面前做任何事。”
叶北莚翻了他个白眼,歪理邪说一大堆。
起身抬腿抽出肉棒,精液竟然都被锁在穴里,一滴没流下。
景楠卿想去摸,好神奇。叶北莚打开他的手,抓起浴巾围在胸前就跑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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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人可能还不承认是我女朋友
紧赶慢赶,赶上了酒店早餐尾巴。吃好了上山走到茶园,已经快中午。
太阳高挂,雾气完全散去。
茶笼里一点遮蔽都没有,初春阳光虽不毒辣,刺到瞳孔里也是明晃晃让人睁不开眼。
景楠卿找茶园东家,借了两个三角尖尖竹编帽和一个竹背篓,拉着叶北莚往小丘陵高处走去。
他一手牵着叶北莚,一手调皮拂过一排排茶树。
“两叶一心,你看。”景楠卿停下,弯腰扒开枝杈,掐下一顶嫩芽。
叶北莚看什么都觉新鲜,接过嫩芽举到眼前。
顶端两片嫩叶刚破开,露出里面的顶芽,嫩绿娇俏。
“两叶必须破开,这种没露出顶芽的就不行。”景楠卿顺手摘了一个反面教材给她看。
叶北莚信心满满,“简单!”
她背上竹篓,像模象样走在前面,一会弯腰,一会蹲下,或者迈开步子一脚在上一脚在下,穿插在茶笼里寻找两叶一心。
刚看觉得简单,找了半天才发现合格品没多少,太考验眼力了。
走了半个小时,她只摘了五六个顶芽,悻悻回头。
景楠卿展开手心,把一小捧嫩茶放进她身后背篓里。
“这么快!”她诧异。
景楠卿撕开面巾纸包装,抽了一张倾身擦去叶北莚鼻尖冒出的汗珠,“小时候帮家里采茶,童子功还在。”
他朝上面一排茶树扬了下巴,“他们才是采茶大师。”
叶北莚眯起眼睛迎着太阳望去,几个采茶女工穿着工装围裙和长靴,手指快速在枝头移动,手疾眼快,很快就摘完一排。
“你家里种茶?”
“以前有自己的茶厂,后来把茶园卖给了别人,只做成品茶生意。”
“在哪?”
“就这山脚下。”
叶北莚像是听到惊天大秘密一样,抬手打了景楠卿一下,“你怎么才说!”
他有点委屈,“我说了。我就是在这长大的。”
“骗人!”
“昨晚我背你回民宿时候。你喝多了,还睡着了,我”
“好了好了!”叶北莚偏过头,用帽子遮住脸,打断他。黑历史就不要重提了。
醉酒的次数不多,却在景楠卿面前失态两次。
如果说X夜场那次是马失前蹄,那这一次,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甘情愿就被他吻上了。
他低笑,拽拽叶北莚袖口,“在我面前喝醉又没什么。渴不渴。”
叶北莚瞥了他眼,赶紧别开眼神,“内个……我想喝可乐。”
景楠卿点头,转身往下走,她站在身后跟了一句,大喊,“要冰的!”
“好!”
景楠卿穿了件蓝白色T恤外套,内搭纯白短袖,走在茶笼里,说不出的清新干净。
真是见鬼了,刚才有一瞬,她看这个男人竟然有一秒钟晃神。他好像不是商场上嘴毒不饶人精明强势的资本家,而是宜家宜居的普通大男孩,也会温柔体贴,带她享受难得的假期。
心里走神,脚下一虚,踩进了烂泥里。
白色老爹鞋一圈全沾了泥巴。叶北莚皱眉,蹲下身捡了个枝杈笨拙地刮鞋帮上的烂泥。刚要起身,背后猛地一股力量剐到肩上的竹篓,将她掀翻在地。
竹篓被人往下拉,她跟着跌坐到地上,帽檐歪倒一旁,撞掉了眼镜。
尾椎传来钝痛,她扶正帽子,仰头看。两熊孩子你追我赶从她身边跑过。孩子妈妈见兄弟俩惹祸了,小跑上来,一个劲赔礼道歉,姑娘对不起,七岁孩子正是讨狗嫌的时候,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叶北莚说,我人没事,你快帮我找找眼镜。
两人猫腰在茶树里摸了半天,孩子妈愧疚地捡起断了腿的眼镜,这个么?
镜片碎了一个,眼镜腿也折了。叶北莚叹口气,是。
扶着腰一瘸一拐往下走,叶北莚摆弄着手里残缺的眼镜,无语。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以她近视的度数,没了眼镜,两米以内雌雄不分,五米开外人畜难辨。
走了没几步,看到一个宽肩窄腰清瘦高挑的背影,蓝白T恤,站在茶笼里悠闲打电话。
火气腾就冒上,叶北莚歪着肩膀带着脚上的泥走过去,一巴掌拍男人手臂上,“你买可乐买哪去了?”
男人收起手机,回身,“是你?”
陌生的面孔。
妈呀!社死现场,不仅认错人了,还对人家拍拍打打出言不逊。
叶北莚没脸活了,后退半步,“对不对对不起。”
等等,这个人说,是你。她应该认识他么?
重新扬起脸颊,她为了看清眼前人,走上前踮起脚尖。
萧绪允觉得这姑娘蛮可爱,靠这么近,毫不羞赧,大胆打量他。虽然他知道自己很帅,但被赤裸裸的目光审视,也未免难堪。
他抬起手蹭了下鼻尖,轻咳一声,“被你拒绝过一杯咖啡。”
“哦——”
叶北莚恍然大悟拉长语调,指着他,“馥芮白?”
他说,“我不叫馥芮白,我叫萧绪允。”
萧绪允目光向下落到叶北莚手上。手掌根满是泥巴,还撕了一条口子。
“你的手破了。”他从包里拿出创可贴。
叶北莚这才抬手细看,黑淖淖的污迹中确实有个小口子,或许是刚才撑坐在地上被小石子刮破了。
萧绪允伸手要帮她贴上。她说谢谢,我自己来。
单手试了好几次,都贴不上。叶北莚干脆用牙揭开创可贴背面的不干胶纸。
萧绪允说,我帮你。主动拿起创可贴,低头小心翼翼贴在她手心的伤口上。
指腹在肤色无纺布上按了几下,他问,“你一个人来这边玩么?”
“莚莚!”
景楠卿刚回来,就看到叶北莚和另一个男人挨得极近,那人还捧起她的手。
他拎着两瓶可乐大步跨上来,一眼看到她手上的创可贴,“怎么伤着了?”
急切地拿下她的草帽,从发梢开始检查。温暖干燥的手掌摸过脸颊,攥住染了污泥的手,“还伤哪了?”
叶北莚小声说,“人家借了我创可贴。”
景楠卿这才仔细看萧绪允。
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男人彼此注目,谁都没说话。
磁铁的南北两极相吸,同级只会相斥。
这个人眼中流露的情绪和气质,与他太像了。精明,强势,果断。
是遇到猎物果断杀伐的胸有成竹。
景楠卿先礼貌地笑了,扬起嘴角,“谢谢你。”转头对叶北莚说,“宝,我们走。”
“屁股。”叶北莚憋着嘴,闷闷不乐,“还伤着屁股了。估计要肿。”
景楠卿瞧着四下无人,贴过去贱兮兮说,“回去我好好给你揉揉。”
他揉,准没好事。叶北莚嫌弃地躲开。
过了饭时,民宿后厨不忙。景楠卿凭记忆点了几个昨晚叶北莚想吃却没来得及吃的菜。
民宿老板娘爽快地说好嘞,拐进厨房。
餐厅一半在室内,一半在室外。
此时暖风拂面,不冷不热,正是最舒服的时节。白玉兰大朵大朵地怒放,开满整树。
景楠卿拿了两套餐具坐在室外木桌上,照例先抽出纸巾擦桌子。
叶北莚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去了,他要帮她看看屁股摔怎么样了。
她直往外推他,“你别跟着进浴室。”防他跟防狼似的。
景楠卿吊郎当站门口看她脱衣服,“帮你检查检查,看看屁股摔成了四瓣还是八瓣。”
“滚!”叶北莚飞出内衣甩在他脚下,钻进浴室。
清风徐来,吹下一大片粉白色玉兰花瓣掉进盘里。景楠卿拾起花瓣,把玩在指尖,不知想到什么,笑得一脸温柔。
扣在桌上的电话嗡嗡振动,他翻过来看了来电,犹豫无奈。
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来电断了又响,响了又断。
怪不得他那么执着,准像她。遗传的力量巨大。
隔了五分钟,铃声又响。
景楠卿认命接起,还没说话,对面先连珠炮一样问了五六个问题。
直中要害。
他微驼着肩背,软了脾气,“……是……算是吧……但是,也不是……”
“是还是不是!阿景你少打马虎眼,你是不是带女朋友回来了?你带人回来不见父母,女孩子会没有安全感的!”
“人可能还不承认是我女朋友。”
“你好没用,追女孩子呀,会不会?”
“也追了……吧……”
“你们现在哪?是不是住在阿花民宿。”
景楠卿就知道这巴掌大的地方,熟人网络里,纸包不住火。他望了眼后厨,鬼知道阿花老板娘什么时候泄密的。
“我现在就过去。”
景楠卿慌了,这世上一物降一物,也有他怕的人。
他跳起来说,“妈,你可别吓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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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你给我剥的虾分外香(景妈妈搞笑登场)
“臭小子,嫌弃妈老了满脸褶子给你丢人?”
“不是不是。”景楠卿面对空气点头哈腰,“莚莚她……会害羞。”
“以后别说你是我儿子!当年老娘看上你爸,熬了三个通宵织了件毛衣踩上二八大杠直奔你爸厂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拿下了。怎么到你这,半天追不到姑娘。”
“妈,您待会来了能不能别上来就问东问西。莚莚招架不住您这‘热情’。”
“她叫莚莚是吧?我这就来。”
啪,陈洛挂断儿子电话。放下手里正剥着的春笋,洗了手在毛巾上蹭蹭,摘了围裙搭在椅背上。
从衣架上拿起风衣穿好,想了想,又操起一条丝巾站镜子前。仰起脖子眼睛向下,心灵手巧将桑蚕丝巾在颈窝里挽了个花。
茶庄没客人,景泽坐在店里玩祖玛。老爷子手跟不上眼睛,本想让癞蛤蟆往两颗黄色球中间再吐一颗黄球,手一抖,那枚黄球插进了一串绿球里。
陈洛在手腕耳后喷了香水,神采奕奕从楼上下来,穿过库房,走到前面店里。
闻着不同往日清皂味儿的高级花香,景泽把花镜下拉到鼻梁上,掀起眼皮从下往上看老婆,“花枝招展的要去哪?”
陈洛拧了他耳朵一把,“这身见人不寒碜吧?”
她挺直了腰身,抚平衣摆下的褶子,转了一圈。景泽重回电脑屏幕前,“你穿什么都好看。”
“嘴不对心。”娇嗔一句。
陈洛拎了鳄鱼皮手提包——那是景楠卿送她的,非必要场合她一般不用——走到门口,她回身说,“儿子回来了。”
手再抖,绿球又打进了红球里。
“还带准儿媳回来了。”
咔咔,鼠标连点,两枚红球把连成一串的紫球成功分开。
“你和他见了面就吵架,跟斗鸡似的,我就不让你去了。老景,你想不想见见儿子和那姑娘?”
最后一枚球胡乱打出,一连串的五颜六色的球球一溜烟滑进了洞里。
屏幕上闪现大写的GAME OVER。
“不想!”景泽摔了鼠标,后仰坐进太师椅里。
陈洛瘪嘴笑,没笑出声,迎着午后艳阳,款款往山上民宿走去。
餐厅只有景楠卿和叶北莚两人。叶北莚背对大门,筷子凑到葱爆虾上面,顿了下,然后放下筷子。
景楠卿说,“我帮你剥虾?”
叶北莚,“不用。我手又不是折了,为什么要别人给我剥虾?”
“女人不都要男人给剥虾的么?”
叶北莚嗤笑一声,挽起袖口,从盘子里拎出一枚虾子,吸吮了几下表面的汤汁酱料,陶醉地咂咂舌。
她换了一套针织休闲装,花灰色阔领内搭配浅灰色拉链连帽衫,胸脯露出一半,白花花。
陈洛刚跨进阿花民宿,就在偏厅看见了两人。
姑娘满手油渍,大大方方剥虾皮,一点不扭捏。不知道儿子说了什么,姑娘娇俏佯怒,但还是把嘴里咬了一半的虾尾伸过去。景楠卿就着她的手咬下半只虾。
“好吃。”
“想吃就自己剥。”
景楠卿说,“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剥的虾分外香。”
话毕,不经意抬头瞅向门口。景楠卿心里咯噔一下,手里汤杓又掉回瓷碗中。
陈洛装作不认识两人,笑着往前台走。余光瞥了眼往这边看的姑娘。短发大眼睛,看着挺瘦,身段倒是凹凸有致,该有的都有。
“阿花,又烫头啦?”
“洛姐。”老板娘松松碰碰自己的发梢,得意道,“羊毛卷,年轻人都流行这个。怎么样,好看吧?”
阿花说洛姐你条顺盘靓,改明一起烫头去,这个tony老师手艺好。
两个加一起一百岁的阿姨在前台坐下,探头探脑往这边看。嘀嘀咕咕,压低声音。
景楠卿咳了声,顿觉满桌的饭菜没有滋味。
叶北莚用湿巾擦了擦手指缝,夹了口葱烧芋艿,连连称赞。
“白象山的美食我都喜欢,回家我尝试复制。”
“你还会烧饭?”
叶北莚掀了下眼皮看他,“我做的烤冷面吃狗肚子里去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景楠卿欣喜道,“吃过就能做出来,你还有大厨潜质?”
很少被他夸,叶北莚心里像是即将沸腾的水,翻着气泡。她努力抑制上扬的嘴角,抿唇说,嗐,瞎鼓捣呗。
“宝。”景楠卿厚脸皮说,“那你捣鼓捣鼓,给我做点吃的?”
“不是有阿姨,有五星主厨?”叶北莚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茶水,吹吹浮在上面的嫩芽,“我算老几。情商智商都不高。”
喝了茶,擦干净嘴巴,叶北莚准备起身。景楠卿犹豫半天,叶北莚说你到底走不走。
景楠卿说这白玉兰多漂亮,咱再多坐会。
陈洛看叶北莚站起来,儿子还赖在那屁股不动。
姑娘这身针织装,完美勾勒出身材曲线。她背对她,纤腰翘臀,外套紧贴腰线顺下漂亮的弧度。
陈洛心说,好小子,不愧是我儿子,有眼光。
“面试还顺利么?”景楠卿拎起茶壶,又给叶北莚满上七分茶。
叶北莚重新落座,望着窗外青石板路上树影绰绰,“我觉得还不错,等通知了。”
“还是consulting么?”
“一家小投行,做一级市场。不做乙方了。给甲方当狗,当够了。”
景楠卿眼睛一亮,刚要说什么。
眼前身影一晃,他亲爱的母上大人挂着一般人难以招架的笑容走来。
叶北莚楞了下,起身问,“阿姨您是?”
“我是附近茶庄的老板。我们家现在春茶头采打五折。”
陈洛看都没看景楠卿一眼,言笑晏晏对叶北莚说,“姑娘你是和男朋友来这边度假吧?要不要挑个伴手礼回去?”
“……不,我……”面对陈洛的热情推销,叶北莚有些意外。
“不是度假?”陈洛歪着脑袋问。
“是度假。”
“不想带伴手礼?姑娘,白象山特产便是这春茶,尤以头采为珍贵,往上数一百年,都是供给皇上的。”
“想带。”
叶北莚见缝插针打断阿姨的热情,“不是男朋友。”
景楠卿恨不能掩面逃走。他的宝在他妈面前,真的是一丁点面子不给他。
“管他是不是男朋友。”陈洛眼梢笑弯,手轻搭在叶北莚小臂上,“去阿姨茶庄看看,走。”
叶北莚回头看一直坐那的景楠卿,无声询问。
景楠卿终于抬起头,颇为无奈地看两个人。
一个心痒跃跃欲试,一个满眼放光等着看戏。
他很轻地点头,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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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你是我的软肋(微H)
春天理应是一年中最忙的季节。景泽忙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已经没有待处理订单了。
隔壁门市房新换了老板,一对小情侣,也是卖茶的。店铺陈列得百般花样,两人不好好开门做生意,成天撑着个手机架子在店里呜嗷呜嗷,手机里外的人,都亢奋。
景泽背手站在店门口晒太阳,其实心思都在隔壁。
他就挺好奇。
男孩开着车往外送了好几趟货了,女孩子就搬了个马扎坐门边打包快递。订单跟雪花似的往下飘。
他们哪里来这么多单子?景泽从国营茶叶厂到大集体茶田再到个体茶商,干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不如小年轻能折腾。
他低头笑笑,后生可畏。
刚准备转身撩开塑料门帘回店里,老远就听到陈洛的大嗓门。
陈洛和叶北莚走在前面,向她如数家珍介绍白象山的茶品。
“我看你有眼缘,一会把特供的几款茶也拿出来给你挑。”陈洛故作神秘说,“别人来买,我都不卖。”
景楠卿错开半个身子,跟在人后面。
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来。起初是一条黄泥路,下雨天一脚下去半截裤腿都是泥。他和胡侃喜欢踩水坑,每次回家都挨一顿皮鞭炖肉。
再后来变成了青石板路,再变成水泥路。直到十年前风景区房屋道路大翻新,路旁的小楼统一盖到了六层高,这条路也拓宽成了板油马路。
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找到自家茶庄的位置。
他仍记得趴在柜台上,一边偷偷看老景那边的电视,一边写作业的场景。
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油然升起。
快到茶庄,景楠卿停下脚步,喊叶北莚,“宝,我在外面等你。”
景泽看到了陈洛,也看到了她身边姑娘,视线放远,望到了孽子。
他皱着眉头立在店门口,陈洛把他推一边去,“干嘛丧个脸?没见来客人买茶了。”
踏进茶庄,叶北莚眼睛一亮,站在满地茶叶罐子茶叶袋子和玻璃柜子间,望着琳琅满目的茶品赞叹。
她不懂茶,陈洛耐心一一给她介绍。
晌午太阳毒辣,虽才至初春,已经烘得人头皮辣辣的。
景楠卿躲到香樟树下,点了烟。
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向叶北莚介绍父母?时至今日,两人从床上滚到床下,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算什么。就这么来带着见父母,叶北莚会有什么反应?
何况——老景记仇,两年不和他说话了。他没办法解开这个节,就这么唐突地把人带到父亲面前,老景是骂他还是不骂他?
往树根下抖了抖烟灰,他重新含住过滤嘴,身边冷不防响起个声音,“借个火。”
景楠卿吓一跳,老景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他身边。
脖子上吊着个老花镜,穿了酒红色毛衫和格子西裤。比印象中的身高矮了点,腰板也没再那么倔强笔直了。
景楠卿从裤兜掏出打火机扔过去。
“我这茶庄非但没倒闭,去年还小赚一笔。”老景望着不远处的茶田,深吐一口白雾,手臂抱胸,“你总说我这生意苟延残喘。”景泽瞥他眼,“我高低还能喘几年。茶庄是我的心血,绝对不能卖。”
“从投资产出比来说,这就是不良资产。老方法在新时代不奏效了,起早贪黑忙一年,赚个万八千,还不够你烟钱。留着这种生意有什么意思。”
“畜生!”景泽掐了抽到半截的烟扔脚下碾灭,愤恨地对景楠卿骂,“翅膀硬了就瞧不起老子了!”
“你管理上百亿上千亿资产,就瞧不起这种生意。我告诉你!”景泽破口大骂,激动之时甚至喷出吐沫星子,他指着景楠卿,“这种生意供你吃穿上学,这种生意让你不用蓬头垢面在社会摸爬滚打,这种生意给了你试错的勇气和第一桶金!”
“又来了……”
“滚出去!”
“您看我今天踏进家里一步了么?”
“这个家没有你这种白眼狼!别跟我讲什么投资,就是赔到一塌糊涂,我也不会让茶庄关门!”
“爸——”
“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个儿子!”
景楠卿举双手做投降状,连声说好,说一下点一下头,往后退。
老爷子气得鼻翼忽闪,急促呼吸,胸口起伏。
景楠卿叹口气,眼见陈洛送叶北莚从茶庄出来。他绕过景泽走过去,“挑完了?”
“阿姨人特好,打了四折。”叶北莚冲景楠卿晃了晃手里拎的茶叶礼盒,“我们加了微信,后面有需要我直接拜托阿姨寄给我。”
景楠卿心说,妈,你加她微信比我容易一百倍,我确实不如您。
吃了晚饭在山脚下遛了会弯。山里昼夜温差大,叶北莚小手冰凉,景楠卿陪她走了会就带人回房间了。
“这天气真怪。白天那么热,晚上还要开暖风。”叶北莚换上白色A字裙睡衣,跪在沙发上收拾战利品。
有陈洛半卖半送给她的茶叶礼盒,还有从山上采的鲜茶委托人工炒茶代加工的成品。
“二八月乱穿衣。”
景楠卿坐在她身后,把毛巾覆在她头上,揉擦潮湿的发梢。
“哎呀,拿开,我看不见了。”
叶北莚抬手扯开脸上毛巾。
“回去抓紧配眼镜。连我都能认错。”景楠卿从后面侧过脸,看着她,热气扑在她耳后。
刚叶北莚跟他讲怎么遇到了萧绪允,他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内心酸到扭曲。
他抓起她收拾东西的手,轻碰伤口,“还疼么?”
叶北莚抽出手,“早就不疼了。我没那么矫情,又不是瓷娃娃。”
整理完行李箱,她顺手拿起酒店办公桌上的白象山旅游指南,津津有味研究起来。不时抬头问题,这里怎么走,那里好玩么?这个酒什么季节才有?
景楠卿凑过来,从她手里扣下指南,“不用看这个,我就是活地图。”
“还给我!”叶北莚跪在沙发上挺直腰,伸手去够。景楠卿将册子举过头顶,跟着幼稚,“你来!”
她微偏额,坏笑着打量男人。
双臂上举,腋窝伸展,上半身裹着黑T,露着一侧酒窝看她。
空调压缩机嗡嗡鸣动,暖风烘得两人面颊绯红,幽暗的灯带投着暧昧昏暗的光线。
叶北莚突然指向他身后,那是什么!
景楠卿说,雕虫小技还想玩我?
她出其不意伸手挠他腋窝痒痒,景楠卿措手不及,夹着她的一双手,哈哈笑着求饶。
叶北莚打蛇随棍上,趁他没有防备,加倍还击。干脆跨坐在他身上,手指捏着他肋骨一路往腰眼走。
求你了,宝,快停下!
我可算找到你软肋了。
叶北莚跟着笑,在结实的腰侧又挠又掐,景楠卿蜷缩着身子左右躲避,笑得咳了起来。
柔弱无骨的素手在男人身上摩挲,景楠卿抱着她一起滚在沙发上。笑够了,虎口用力,同时扣住在身上兴风作浪的两个手腕举到头顶。
叶北莚大口喘息着看他。
男人压在她身上,下身紧紧相贴,毫不避讳让她感受他硬了。
酥胸半掩,随着呼吸弹跳。景楠卿往下看,就这么一眼,乳尖就硬了,磨着布料凸起。
他低头隔着睡衣精准含住奶头,舌尖压上。
“嗯……”叶北莚扬起脖子,在他胯下扭动。
越动,卡在腿间的那团东西越硬。
他用腰身份开她的腿,抬眸,沙哑着嗓音说,“我早就有软肋了,莚莚。”
无数人都喊过她莚莚。沙渺这样叫,父母姐姐这样叫,就连简川心情好的时候也这样叫。
但没有人像景楠卿这样,每次都像是说情话。是甜的,暖的,用心的,深沉的,饱满的。
他喊她的名字,喊一句,她就湿了,流出水儿。
景楠卿用肉棒碾着穴口,捧起她脸颊,拇指摸着那颗泪痣。
他还什么都没做,她就呻吟出声,穴里又空又痒,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钩子。
薄唇向下落在泪痣上,景楠卿说,“莚莚,你是我的软肋,我做你的盔甲。”
四片唇瓣纠缠吮吻,叶北莚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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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叫大声点给我听(H)
男人的吻总是来势凶猛,与身下的欲望一样。
舔咬着嘴角,将红唇涂得更水亮,再撬齿探入,卷吸着舌尖,扰动着舌根。
景楠卿时而温柔时而造次,挑开底裤布料,摸上湿润穴口,勾吻着同样湿润的唇舌。
两人亲得啧啧有声,一吻结束,叶北莚长舒一口气,找回氧气。景楠卿撑起身子,唇角拉出淫靡的细丝。
四目相视,都不舍得挪开目光。
景楠卿坐起,双手交叉拉起T恤下摆,兜头甩掉衣服,解开裤绳。随即掀开叶北莚睡裙,扯住巴掌大的布料从阴阜上脱下。
叶北莚配合地向上翘起腰肢。慢悠悠褪下一条腿,穴口挂着粘液在他面前闪现,又阖上。再抬另一条腿,匀称光滑的大腿落在他肩上。
她斜着眼睛看他,伸舌在嘴角扫了下。
他艰涩咽了下口水,俯身捧起小屁股凑到脸前,饥渴地张嘴咬上。
“唔!”
叶北莚一根腿垂下沙发,另一根腿还勾在他手肘上,大大分开,夹着景楠卿的头颅。
他埋进睡裙下,伸舌剥开肉缝尽头的小核,小孩吃奶一样吸吮上去。
叶北莚直打挺,哼哼着往上躲。他用淫水润了手指,试探着进去,一次比一次深,边咬边插,直到尽根没入。
抠挖几下,穴肉就哆嗦着吐出更多花液,景楠卿下巴都被打湿。
叶北莚抓着他的寸头,抖着肩膀说,唔……不要……
宝,这么舒服的事,怎么能不要。
说完,又加入一指。
穴肉狠地一绞,景楠卿含住阴唇,抿在齿间啮咬。
这逼太绝了,等会鸡巴进去真的要爽飞了。
被男人咬了几口,叶北莚魂都要飞了,穴口翕张,期期艾艾地叫不行了不行了。
舌头插入穴缝,换上拇指按上阴蒂,打圈揉捏,密集的快感一波波从深处涌来。
嫩肉夹着舌头,越抖越密,他知道她到了小小的高峰,捏着阴蒂左摇右晃,舌头快闪进出抽插。
“啊啊啊……嗯……”
淫水猛地从阴道内喷出,清亮的液体洒了男人一脸。
叶北莚收紧小腹,指缝夹着他发根,无意识地用力,“啊……我……我又……”
头皮都要被拽掉,景楠卿一点不恼,从姑娘阴毛里抬起头,咕咚一声吞下含在嘴里的淫水儿,擦了下巴,“又喷了?”
叶北莚别过脸去不理她。
他往上推开裙摆,露出平坦的小腹,饱满的阴阜,挂着水珠的阴毛。人刚高了一回,阖不上腿,正在那缓神。
景楠卿捏着她腰间软肉,指尖划过肚脐进入黑丛林。
一路颤栗升起,她压抑地哼叫,直到穴口被光滑圆润的龟头堵住。
他握着鸡巴来回地蹭阴唇,用爱液润透了肉棒,看着性器一点点深入结合。
“太美了。”
呻吟声登时冲破禁忌和压抑。叶北莚自然地将腿搅在他腰上,将水淋淋的入口面向他。
肉棒撑开阴道,缓缓消失在女人温柔乡里。
两人齐齐喊出声。
叶北莚被充斥得饱满,景楠卿被嘬咬得爽快。
肏逼怎么能这么舒服!但是他不敢说,只是不断形容她的美好。
鸡巴推开层层迭迭,逐渐提速。姑娘躺在他身下,衣服也没脱,露着逼给他干,攀附在他肩背上,声音娇媚得跟穴肉似的,能滴出水儿。
景楠卿侧耳贴上她嘴,“叫大点声给我听。”
比叶北莚声更大的,是她手机。
刚两人玩闹时掉在地板上的手机,此时嗡嗡转圈响着,叶北莚被干得话不成句,“啊……等……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探出半个身子,指尖摸到电话。景楠卿不悦,抱着屁股往里插,噗嗤噗嗤,每次都撞到骚心。
电话握在手里,坚韧不拔地响亮叫着,叶北莚看了眼号码,“停下停下,我必须接这个电话。”
说完,像只软骨的猫,抬腿吐出鸡巴,从他身下滑出,光着脚跑去阳台,咔哒落锁。
景楠卿黑着脸,浑身精赤,浓密毛发里挺出个棒子,挂了浆,要滴未滴。
透过玻璃门,看到叶北莚坐在冰凉的温泉边上,表情认真严肃,不时点头。
他拿起自己的风衣外套,走过去,做了个手势让她开门。
她摆手拒绝。
他执拗地拉门,叶北莚被吵得心烦,这边应付着电话,那边只好起身给景楠卿开门。
“是的……对……对。那太感谢您了,周一我会准时过去参加终面,也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
刚挂掉电话,人就被抱起。
景楠卿在她肩上搭了外套,“光着屁股就敢往外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嗯?”
“这又不是外面。再说,在这里也做……”
“在这里做过什么?”景楠卿鼻尖抵上她微凉的脸颊。
又中圈套!
叶北莚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讨厌!”
她闪着杏眸,高兴道,“我最心水的那家公司,下周一约我见合伙人,终面!”
“宝太棒了!”景楠卿嘬了下她的嘴,亲出声,一扫刚才阴霾,“那我们更要好好庆祝!”
叶北莚问怎么庆祝,景楠卿身体力行将肉棒送到穴口,把我给你玩一晚上。
坏死了!
景楠卿笑着把她抱回床上,继续未完成事情。
鸡巴埋进洞口,重回水乡泽国里,凿入拉出,九浅一深。
两人都心痒难耐,很快抱作一团。
叶北莚含着肉棒,张嘴咬上景楠卿喉结。
这他哪能受得了,马上挺胯送腰,准备扳回一城。
叶北莚正欲仙欲死,又一阵电话铃声打断情事。
景楠卿说神特么的烦,到底是谁?
叶北莚抱着他张穴迎欢,断断续续说,“嗯……好像……啊啊啊轻点轻点……好像是你的电话。”
景楠卿耙了下寸头,停下肏干,抓起枕边电话挂断。
入了没几下,兴致刚起,铃声又响。
他翻看手机,这回轮到他一脸愧疚地看叶北莚。
肿胀的鸡巴还嵌在穴里,筋络分明,馋得小穴直吐水儿。他低下头看她,“宝……我……”
欲言又止。
叶北莚理解地眨了下眼睛,“去接。”
穿上睡衣,拿着手机,景楠卿背过身接起电话,“喂?”
周末助理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急事。
“景总,周一下午临时给您加了个面试。您一直想要一个有潜力有能力的新人,这个候选人不错。项目经理和总监已经面过了,您把把关。”
===============================
40、叶北莚,你是单身么?
春乏秋困,何况午后更是一天中最困顿的时候。
景楠卿挂断远程会议,揉了揉脸,端起电脑旁的手冲喝了一大口。
点开日程表,才记起后面临时加了个面试,据说有个新人需要他“把把关。”
景楠卿一向以客观公正闻名职场,曾经有投资人孩子毕业去翊翎实习,他僧面没给佛面也没给,没同意人家转正。
助理曾问过他,哪安排不了个职位,何必惹投资人。
景楠卿说,每天醒来我都要想今天盈利从哪来,我尚且都不能放手躺平,为什么要请个爷在这供着。
公正不阿的景总拿上讯飞笔记本,大步走向预定的会议室。
会议室门大敞着,候选人侧脸面对门口,正低头翻笔记本。
圆润的脸颊,粉色金属框架眼镜,鼻尖上翘,下颔微收,镜框下缘是一枚泪痣。
头发长了,又扎不起来辫子,随着低头动作垂在耳边。她抬手将碎发别在耳后,露出肉嘟嘟的耳垂。
那是昨晚他含在嘴里逗弄的地方。
景楠卿猛地转身背靠在门后,目光逡巡在地毯上,心倏地荡起。
像是在芦苇荡午休的鹭鸟,被无端而来的风惊到。
怎么是……她?
感觉有人从身后走过,叶北莚回首望了眼,没有人。她转过身继续翻看为面试准备的笔记。
隔壁办公室传来声音,景楠卿像找到救兵一样,推门就进。
南天远收拾好东西,正要走,迎头碰到破门而入的景楠卿。
“你今天怎么来了?”景楠卿问。
他这位合伙人身兼数职,投资公司也不止一个。他当时三顾茅庐请他出山,还为他在向阳上风处安排了最大的办公室。
南天远说,“刚开学,系里不忙。”
“这么早就走?”
南天远看了眼手表,泛起笑容,“今天3月27,结婚纪念日。早点回家给老婆个惊喜。”
南天远从不掩饰自己对妻子的爱,总是有意无意把老婆挂嘴边,喂别人一嘴狗粮。
“帮个忙。”他指指会议室,“面试个候选人。”
景楠卿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我想好的两个题目发你了。其余你自定义,主要看专业知识,抗压能力和应变能力。”
“那你呢?”
景楠卿挠挠后脑杓,支支吾吾,内个,那个。
“我临时开会。谢了。”
面试中规中矩,合伙人问了两个问题,叶北莚应对得从容不迫。
南天远转着手上的婚戒,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姑娘。打开手边笔电,从文件夹里调出来一个真实的投资案例,把屏幕推到她面前,现场计算投模。掌握多少材料就写多少。
叶北莚心说这也太变态了!
本以为这家公司之前视频面试当场画片子就很狗了,现在这位合伙人,更胜一筹!
叶北莚说没问题,然后一头扎进资料里。
南天远轻笑,“只给你半小时。”
!
茶盘上端坐一只半透明主人杯,磨砂玻璃材质。至尊宝抱着金箍棒紧闭双眼,倚靠杯身。
只有头顶的金箍被漆成黄色。
景楠卿靠在办公椅上,拿起主人杯押下一口茶。
拇指摩挲着猴头脑袋上的金属圈。冰凉的触感与三月暖阳格格不入。
男人坐在午后西晒里,喝口茶,吸一口香烟。
然后夹着烟的手撑在太阳穴,任凭橙红色火星在空气中徐徐燃烧。
为什么不亲自面试叶北莚,因为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昼夜的界限。前脚刚跟助理说完他是多么公正客观的一个人,后脚看到枕边人,根本无法不带入个人情绪去判读。
景总也会失控。
叶北莚说,两人的关系仅限于夜里。他早就犯规了,她也没喊停。
有人轻扣门,景楠卿淡嗓道,进来。
南天远踏进景楠卿办公室,“你不是不抽烟?”
“偶尔。”
他把iPad递给他,“叶北莚的面试结果。很不错,扛得住我的压力性测试。业务能力也很强,只是还欠缺大项目经验,是个可塑之才。”
景楠卿接过来草草看几眼,放在一旁。
南天远问,“你怎么不去面她?”
景楠卿看着茶台上的原木年轮,默数岁月的痕迹,给南天远倒茶。
“喜欢她?”
……
“她知道么?”
景楠卿看着南天远,唇抿成一条线,颊边酒窝也出来了。
南天远讪笑,倾身从桌上拿过来打火机,啪一声点燃烟。他抽了几口,才说,“你问我男性避孕药,是为了她?”
景楠卿转着打火机,轻敲桌面。
“药用了么?”
“用了。”景楠卿终于回答。
都到这一步了。南天远直接道,“虽然当代人谈恋爱,上床是一垒,牵手才是本垒。但我可知道姑娘的心就像刚出笼的包子,看着热气腾腾,等着等着就凉透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景楠卿眉头微蹙。
“我恋爱谈得少谈得早,经验比不上你。不过有些人不必拉扯犹豫那么久,感觉对了就打直球。”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对的?”
南天远理所当然道,“直觉。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
“我十六岁见着糯糯,就准备把她娶回家当老婆。从来也没想过要和第二个女人组建家庭。完美的伴侣不存在,所有的关系都要经营。”
景楠卿赶紧打住南大情圣的话题,说了几句感谢,给人送走了。
鹮因的新员工入职安排在周五。
叶北莚起了大早,从脚到头深层次洗护保养一遍,站在镜前,按亮化妆灯。
罕见地画了个精致的全妆。一改往日沉闷的裸妆习惯,用暗紫色眼线笔画了个尾巴上翘的眼线。圆润的眸更加灵动。
涂上大地色珠光眼影,扑好散粉,她满意地左右看看,再从保护液里夹起两片隐形眼镜。
纯黑色美瞳,衬得黑眸明亮清澈。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握拳打气,加油,小叶,新开始新迹象!
入职第一天无非是熟悉业务流程,不轻松,但也不忙。
项目组从上到下都是新人,人人干劲十足,不扯皮不推诿,有事一起扛。叶北莚和法务同事确定了标的的背调资料,和上司对接,迅速安排后续工作计划。
正专注打字,前台小姐姐跑来喊她,声音甜得能榨出糖。
“迎新爬梯?”
“每个月最后一个周五我们都举办下午茶迎新活动。在大会议室,等你哦。”
叶北莚忙踢下脚上的豆豆鞋,在桌子下划拉着踩上白色小羊皮高跟,站起来跟着前台往会议室走。
这个月入职的人不多,除了叶北莚,还有同组做财务的两个小伙子。
桌子上摆了咖啡和切块蛋糕。周五是free day,临近下班大家也都放松,半个公司的人,不忙的都来凑热闹。
景楠卿的助理简单开场,然后几个总监说了欢迎致辞。
助理小伙子说,“鹮因有个传统,迎新仪式上有快问快答环节,什么都可以问。”
话音刚落,人群就开始起哄。
叶北莚看明白了,凑热闹的人就等这个环节呢。
新人靠墙站了一排。叶北莚正拿着小杓子挖奶油,身边两小伙子开始以肉身抵抗八卦的枪林弹雨。
第一次什么时候,初恋男人女人,一夜几次,最难忘的一次在哪……
嘴里奶油咽不下去了,尺度这么大的嘛?
这是家正经公司吧?
两大小伙子满脸通红,却也半真半假回答。
大家说我们说好的可不兴生气,这环节玩得就是高兴。出了这个门都当没听过这些事。
正哈啦着,又有人进来。
助理回头喊了句,景总,您来的正好。
叶北莚永远忘不了,在鹮因见到景楠卿的第一眼。
男人从容站在她面前,点头说欢迎入职。转身拿起咖啡,和周围人笑成一片。
全程不见一丝错愕,仿若早就知道会在此遇见她。
徒留她一人呆若木鸡。
鹮因的老板也是景楠卿?
这人到底有几家公司,钱耙子石锤了。
耳边闹哄哄的声音都幻化成背景,叶北莚心里建设筑起又推翻。最后劝自己,白天,就是上司下属。那晚上,晚上算什么呢?
她看了眼跟着一起八卦的景楠卿,他单手插兜,半倚在桌角,端着纸杯哈哈大笑。
叶北莚自嘲地一笑。
忽然就释怀了。
不是上司和下属,还能是什么呢?景楠卿不会不知道自己是新员工,却瞒着不和他坦白。很好,他做得很对,他遵循了承诺,白天的世界里,两人泾渭分明。
既然如此,也不用再去定义晚上算什么了。
轮到叶北莚快问快答环节,众人念她是女生,面皮薄,多少留了情面。问题无伤大雅,也就是一些囧事糗事。
欢迎仪式到了尾声,前台准备收摊,景楠卿说,我能问个问题么。
他望着叶北莚,故作轻松,露出酒窝。放在身侧的却手沁出冷汗,潮湿冰凉,轻握成拳。
“叶北莚,你是单身么?”
“是。”
叶北莚果断回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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