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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119章:梅雨旧影远
陈卓倚着床头,手中翻着一卷剑诀,指尖轻抚书页,目光却有些涣散。
北阙一战已过去半月,他虽重伤初愈,性命无忧,但体内真元未尽复,肩头绷带隐隐透出一抹苍白。
此刻,他半靠锦枕,神色沉静,眉间却藏着一丝倦意。
窗外雨雾朦胧,映得室内光影柔和,他心底却无端想起天都书院的青石小径,那红裙女子三言两语解他困局时的温润笑意,一时有些出神。
门帘轻掀,凌楚妃缓步而入,紫裙曳地,风姿如凰。
她眉眼间带着几分从容,目光在他面上停留片刻,轻声道:“陈卓,烟雨阁的黄彩婷来了,说是探望你。”
陈卓闻言,手指微顿,书卷落在膝上。
那“黄彩婷”三字如石子投入湖心,荡起圈圈涟漪。
天都书院的日子倏然浮现——黎阳楼前,她红裙映雪,纤手为他理正衣襟,言笑晏晏,总能让他心头一松。
那时的她,既是分忧的知己,又似春风拂柳,撩人心弦。
他唇角不自觉弯起一抹暖意,低声道:“彩婷来了……也好,许久未见了。”
凌楚妃捕捉到他眼底那抹柔色,桃花眸子微微一眯,似笑非笑地打量他片刻,随口道:“瞧你这模样,伤势还未全好,若下床不便,我便让她改日再来,如何?”
她语气轻快,似关切,却带着几分试探。
陈卓一怔,忙摆手道:“无妨无妨,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下床走动不成问题。”
他怕她真将黄彩婷拒之门外,连声解释,生怕错过这难得的重逢。
话甫出口,他自觉有些急切,耳根微热,偷瞄她一眼,却见凌楚妃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哦?既如此,倒是我多虑了。”
凌楚妃轻笑出声,缓步走近,俯身扶他一把,戏谑道:“我还以为某人舍不得故人,原来是怕我误会。陈公子这急切的模样,可不像平日里的沉稳。”
她指尖在他臂上轻点,似有意似无意地撩拨,眼中笑意深了几分。
陈卓被她说得面上一红,忙辩道:“郡主莫要取笑,我与彩婷不过是旧识罢了。”
话未说完,他瞥见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分明早已看穿他的心思,只得干咳一声,低头掩饰道:“不过是念及旧日情谊,想见一见故人。”
凌楚妃笑意更盛,却不再追问。
她退开一步,柔声道:“既能下床,便随我去吧,小心些,别逞强。”
她的语气恢复正色,目光在他肩头的绷带上停留一瞬,似有关切,又似藏着几分复杂。
陈卓点头,缓缓起身,脚刚落地,便觉肩头一阵酸软。
他咬牙稳住身形,面上不露分毫,只淡淡一笑。
※※※陈卓随凌楚妃步出房门,雨雾扑面。
院中梅香清淡如缕。
他略一抬头,便见回廊尽头的避雨檐下,两道身影并立。
那一袭鹅黄罗裙映入眼帘,伞骨轻倚柱侧,裙摆微湿,似被雨丝轻吻过。
他心头微震,目光不由自主凝住,那是黄彩婷。
她立于檐下,眉如远山,眼波似水,肤光胜雪,比之天都书院时多了几分难言的媚意。
鹅黄衫子衬得她腰肢纤细如柳,胸脯饱满挺翘,隐隐透出一股勾魂摄魄的风情。
她鬓边一缕青丝被雨打湿,贴在颊侧,愈发显得柔艳动人,仿佛一枝雨中海棠,娇而不艳,清而不淡。
陈卓怔怔地看她良久,旧日红裙倩影与眼前重叠,那时的温婉聪慧,如今多了几分韵味,让他一时忘了言语。
两人四目相对。
雨声淅沥,时光似在这一刻凝滞。
他眼底闪过一抹暖意,她眸中却藏着几分复杂。
陈卓正欲开口,余光却扫到她身侧的徐文然。
他倚着柱子,手持折扇轻摇,嘴角挂着惯常的轻佻笑意。
陈卓眉头微皱,心头浮起一抹疑惑。
他记得黄彩婷对徐文然的态度,那清冷的嗓音曾毫不留情地斥他为“无耻淫贼”,连半分颜面都不愿给。
那日在江南道,他救下徐文然时,她也只是冷眼旁观,眉间尽是不屑。
可如今,这两人竟并肩而来,似熟稔非常,这不搭调的景象让他感到怪异,又隐隐生出一丝趣味。
他暗自揣测,莫非她迫于什么无奈,还是这浪子真有本事让她改了心性?
这念头未及理清,徐文然忽地抬手,亲昵地将掌心搭上黄彩婷肩头,随意而熟稔。
黄彩婷黛眉轻蹙,肩头微动似要挣脱,却被他掌力轻压,只得无奈作罢,转首瞪他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羞恼,却未出声。
陈卓见状,心底那抹趣味骤然一滞,化作一丝莫名的涩意。
她那清高性子,何以容得下这等轻薄之举?
他目光在她微隆的小腹上停留一瞬,似有所悟,又不愿深想,只淡淡移开视线,低声道:“彩婷,好久不见了。”
黄彩婷闻言,唇角微扬,似要笑,却被喉间一抹酸楚压住。
“陈……公子安好,我便放心了。”
她轻声道,声音清软如昔,却带了几分掩不住的颤意。
那一声“陈”字似脱口而出,又被她生生咽回,改称“公子”,仿佛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
陈卓闻言,心头一震,五味杂陈。
那未出口的“陈”字在他耳畔回荡,勾起书院重建时的点点滴滴。
自天都书院重修以来,他作为客座院长统筹规划,事务繁重,而黄彩婷常伴左右,梳理账目、分理琐务。
她的红裙身影常现于长廊与藏书阁,纤手捧着账簿,眉眼专注,总能让他心绪稍安。
渐渐地,“黄姑娘”成了“彩婷”,她也省去“陈”字,只唤他“公子”,那份熟稔如春水般渗入日常。
有一回暮色四合,他忍不住道:“有你在身边,真是好。”
她闻言含羞浅笑:“在说正事呢,公子看我做什么?”
那笑意如春风拂面,让他心头微暖,两人之间似多了一层无言的默契。
可如今,她这一声“陈公子”硬生生隔开那份亲近,变回初见时的模样。
他望着她低垂的眼帘、攥伞的手指、耳根微红的脸颊,心底泛起一阵涩然。
那曾并肩的日子近在眼前,如今却遥如隔世,只觉胸口沉甸甸地压着,却无从说起。
徐文然折扇一合,打断陈卓的思绪。
他笑意更深,踏前一步,拍了拍陈卓肩头,语气透着得意:“陈老弟,既是故人,便不瞒你了。我与彩婷前些日子有个喜讯——再过些日子,便要奉子成婚了。这次来探你,也算顺道请你喝杯喜酒,如何?”
他话音朗朗,笑得爽快,手却不自觉攥紧折扇,指节微微泛白,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紧绷,似连扇面上的墨竹都在他掌中微颤。
黄彩婷闻言,身子微颤,指尖攥伞更紧,伞骨咯吱作响。
她低垂的眼帘掩不住慌乱与羞涩,唇角笑意僵住,似想阻止,却未发一言,偷瞄陈卓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陈卓闻言,心头再震,面上却未露分毫。
他缓缓抬头,看向徐文然,那双沉静的眼眸深如寒潭,不带波澜。
再转首望向黄彩婷,见她低头不语,耳根微红,微隆的小腹在鹅黄裙下愈发显眼。
他心底涩意翻涌,却死死压住,只淡淡道:“恭喜二位。”
声音平稳如常,仿佛寻常寒暄。
凌楚妃立于一旁,桃花眸子微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一幕。
雨雾中,陈卓的目光在黄彩婷微隆的小腹上停留片刻,又淡淡移开,眉眼间藏着一抹难言的沉郁。
黄彩婷低头不语,指尖攥着伞柄,耳根微红,徐文然则笑得爽快,眼底却掠过一丝紧绷。
这微妙的气氛如雨丝般轻笼回廊,似有若无,却让人心头微滞。
凌楚妃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扫了陈卓一眼。
忽地向前一步,纤手轻轻挽住他的手臂。
她身子微微一侧,顺势靠在他肩头,发丝轻拂他颈侧,姿态亲昵自然,仿佛早已习惯。
那柔软的触感透过薄衫传来,带着几分暖意。
陈卓肩头一僵,下意识低头看她。
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桃花眼弯成月牙,轻声道:“既是故人重逢,不如入内烹茶叙旧,这潮湿天色里站得久了,怕陈卓这伤身子骨撑不住,又要暗自叫苦了。”
她语气轻快,带着惯常的戏谑,似要将这凝滞的气氛拨开。
说话间,她指尖在他臂上轻捏了一下,似嗔似宠,头微微歪着,靠得更近了几分,紫裙与他的玄袍交叠,宛若一幅雨中剪影。
那亲密无间的模样,落在旁人眼中,分明是宣示般的亲昵。
黄彩婷攥着伞柄的手指骤然一紧,伞骨咯吱作响。
她缓缓抬头,目光不自觉落在凌楚妃挽着陈卓的那只手上。
那纤细的手腕上,一枚碧玉镯子映着雨光,晃得她眼底一刺。
她唇角微动,似要以笑逢迎,却僵在半途,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又迅速被她压下。
“郡主说得是,这雨天……确实不宜久站。”
声音清软,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似在极力掩饰什么。
她垂下眼帘,长睫轻颤,指尖无意识地在伞柄上摩挲,耳根的红晕却悄悄爬上鬓角,藏不住那片刻的失神。
陈卓被凌楚妃这一靠,心头猛地一跳,似有细弦骤然拨响,震得他气息微乱。
她柔软的身子贴近,隔着薄衫传来一抹温热,肩头的酸软仿佛被这暖意轻轻揉开,散去几分滞涩。
他低头看她,近在咫尺的桃花眸子微微弯起,眼底笑意如水光潋滟,似关切,又似故意撩拨,勾得他心绪难平。
她的发丝随风轻拂,掠过他颈侧,带着淡淡的梅香,细腻得让他耳根不自觉一烫。
他胸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陌生又熟悉。
他知她素来聪慧,这亲昵之举绝非随意——她分明觉察到了回廊间的微妙,才以这般姿态化解尴尬,顺势为他撑起一片无声的庇护。
更何况,这还是她头一次在外人面前与他如此暧昧地靠近。
往日里,她虽与他玩笑不断,却总隔着几分郡主的矜持,似近似远,如今这毫无遮掩的亲近,像一捧温水泼入他心湖,荡开层层涟漪。
他鼻息间萦绕着她的气息,指尖不自觉蜷了蜷,似想抓住这突如其来的暖意,又怕失了分寸。
这份心意如春风拂过,柔柔地渗入心底,暖得他胸口微胀,眼眶竟有些发热。
他忆起北阙一战后,她守在床侧的模样,那双桃花眼虽带着嗔意,却藏不住关切。
如今这亲昵,竟比言语更直白地诉说着她的在意,让他既感动,又有些无措。
可余光瞥见黄彩婷低垂的眼帘与攥紧的手指,他不禁心头一沉。
那曾并肩的红裙女子,如今站在雨中,鹅黄裙摆微湿,神色复杂难辨。
她唤他“陈公子”时,似将天都书院的旧日时光推远。
可眼底的慌乱与耳根的红晕,又勾起暮色下她含羞浅笑的模样。
他知她已有了归处,旧日情谊却仍在心底翻涌,既感动于凌楚妃的体贴,又惆怅于她的疏远,喉头微哽,无言以对。
徐文然立于一旁,见凌楚妃亲昵地挽着陈卓,笑意微滞,未料她如此自然地打破僵局。
他指尖轻顿,折扇半开未展,片刻后才缓缓摇动,唇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郡主说得在理,这雨中叙旧,怕是要坏了陈老弟的身子骨。”
“不如入内喝茶,我也好与他叙叙旧账,当年若非他出手,我这条命早没了。”
黄彩婷闻言,身子一颤。
攥伞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抬头看了陈卓一眼,一滴细雨恰从檐角滑落,溅入她眼中。
冰凉微刺,眼底霎时泛起一层水光,似泪似雾。
她眨了眨眼,试图驱散那凉意,却觉视线愈发婆娑,模糊了他的身影。
黄彩婷迅速垂眸,长睫掩住那抹摇摇欲坠的波澜,怕再多看一眼,便藏不住心底的酸楚。
她低声道:“不、不用了……”
声音清软却颤抖,尾音微微上扬,像被喉间的哽咽扯住,似要碎裂。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强压住那股涌上来的酸楚,续道:“陈公子重伤初愈,应……应多休息,我们贸然探访,已是叨扰,不宜、不宜多留……”
她努力平稳语气,可每个字都似从齿缝间挤出,断续间藏着克制的呜咽,耳根红晕更深,几乎烫得发颤。
她侧身欲走,鹅黄裙摆在雨雾中轻晃,步子却略显凌乱,透出几分决然与慌张。
徐文然扇子一顿,目光在她侧影上扫过,见她耳根红晕、低眸掩泪的模样,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
他再移向沉默的陈卓,眼底审视散去,似松了一口气。
此行目的已达——陈卓未开口,黄彩婷无意久留,这旧事总算了断。
可想起方才自己的轻佻举动,又见她强忍泪意的模样,他心头微窘,似有一丝刺痛掠过,摇扇的手慢下来,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他转身看向陈卓与凌楚妃,朗声道:“陈老弟,郡主,你们这情谊让我眼热,日后我定要来讨杯喜酒喝!”
语调轻佻如故,却带了几分真挚,拱手一笑,眼底闪过羡慕与愧疚。
随即,他侧首看向黄彩婷,语气放软,轻声道:“走吧,别淋着了,这雨凉,别再受了寒。”
他伸出手,轻轻扶住她的肩,指尖在她微颤的肩头停留一瞬,似想安抚,又怕唐突,掌心收得小心翼翼。
黄彩婷肩头微僵,低声应了句“嗯”,伞下身影渐远,模糊于雨中。
陈卓望着她的背影,喉头微动。
似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无言。
凌楚妃察觉到他神色,纤手在他臂上轻按了一下,柔声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进去吧,别真着了凉。”
她语气带嗔,桃花眸子微微眯起,眼底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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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123章:何处是归处
雨雾渐浓,黄彩婷与徐文然从熙平郡城主府踏上回程,马车在泥泞的路上颠簸前行,车轮碾过水洼,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厢内,沉默如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人包裹其中。
黄彩婷倚着窗沿。
目光停留在窗外飘落的雨丝上,雨滴在玻璃上汇聚成细小的水流,模糊了外界的景象。
她的思绪却早已飘回方才回廊中的一幕。
陈卓那双沉静的眼眸,凌楚妃亲昵地挽着他的身影,还有自己强压在喉间的酸楚,无一不在她心头刻下深深的痕迹。
她咬紧下唇,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裙摆,试图压下那股翻涌的情绪。
鹅黄色的罗裙被她攥出细密的褶皱,裙摆因雨水浸湿而贴在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底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不愿在徐文然面前流露半分软弱。
她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更不愿让他察觉她对陈卓的眷恋——那份曾让她心动却如今遥不可及的情感。
徐文然坐在对面,斜倚着车壁,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穿着一袭墨绿长袍,领口微敞,露出精壮的胸膛,雨后的湿气让他的发丝略显凌乱,却更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
他忽然伸出手,轻轻覆上她的膝头,指尖在她湿冷的裙摆上缓缓摩挲,带着几分试探意味。
那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与她冰凉的腿侧形成鲜明对比,像是无声的挑衅。
黄彩婷身子一僵,猛地侧首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别这样……车上不合适。”
她的声音清软而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试图拉开距离,可那只手却像一张网,将她困住。
徐文然轻笑一声,收回手,语气中带着戏谑:“怎么,怕人瞧见,还是心里装着别人?”
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嘴角的笑意却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这话如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黄彩婷心头一震,猛地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恼怒。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她知道,徐文然的话并非随意试探,而是故意刺向她的软肋——他对她的掌控早已深入骨髓,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
徐文然见状,笑意更深,却不再追问。
他太了解她的弱点,也深知如何拿捏她的情绪。
他靠回车壁,目光在她微颤的肩头和攥紧的手指上停留片刻,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得意,也有几分隐隐的不满。
他知道她的心不在此处,但这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占有欲。
马车在客栈前停下,黄彩婷几乎是逃般下车,脚步凌乱,鹅黄裙摆在雨中微微晃动。
徐文然紧随其后,伸手扶住她的肩,黄彩婷身子微微一缩,低声道:“别……碰我!”
她的声音细若蚊鸣,带着一丝掩不住的颤意,目光垂下,落在湿漉漉的裙摆上,始终不愿抬头看他。
※※※客栈的房间布置得雅致而温馨,木质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案几上的香炉青烟袅袅,与窗外雨声交织,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压抑的氛围。
烛光昏黄,摇曳的火苗在墙上投下交错的光影。
映照在黄彩婷鹅黄色的罗裙上,裙摆因雨水浸湿而贴着她的腿侧,勾勒出她腰肢柔韧的弧度与臀部饱满的轮廓。
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在湿衣下若隐若现,平添一抹孕育初成的柔美与禁忌的诱惑。
空气中弥漫着湿气与檀香的混合味道,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黄彩婷站在窗前,低头整理微乱的衣襟,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
她的鬓角一缕湿发贴在颊边,柔艳中透着几分憔悴。
凝视窗外的雨幕,仿佛想从中找到一丝平静,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陈卓的身影——那双温柔的眼眸……
还有凌楚妃挽着他时的亲昵姿态……
她的心像被撕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却无处诉说。
徐文然关上房门,室内顿时陷入一种暧昧的静谧。
他走近,轻轻松松地环住她的腰,指尖在她湿冷的裙摆上摩挲,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后,带着一丝淡淡的酒香和男性的体温。
那气息钻入她的鼻息,像一根无形的线,牵动着她的神经。
“彩婷,别想那些了,今夜只有你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惯有的轻佻,却又夹杂着一丝不容抗拒的蛊惑,仿佛能钻进人的心底,勾起最深处的欲望。
黄彩婷身子一僵,欲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掌力轻压。
指尖顺势滑向她腰侧,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与柔软。
她低声道:“别……我累了。”
声音清软,却带着几分颤抖,似在极力压抑情绪。
她试图用疲惫作为借口,可那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她的不安。
徐文然置若罔闻,俯身吻上她的耳垂,湿热的唇舌在她颈侧游走,舌尖轻舐过她脉搏跳动的细腻皮肤,带出一丝淡淡的咸味,引得她耳根滚烫,连呼吸都染上几分湿意。
他低笑一声,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的腰带,鹅黄罗裙滑落,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胴体。
烛光下,她的肌肤胜雪,胸脯饱满挺翘,乳尖在空气中微微颤动,隐隐透出一股勾魂摄魄的风情。
两条月身孕的她,小腹已微微隆起,那浅浅的弧线在烛光下更显柔美,宛如一轮初升的弯月,透着生命的气息,却也让她心底的羞耻与不安愈发沉重。
“徐文然……不要……”
黄彩婷咬唇,声音中夹杂羞恼与抗拒,可身体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她恨自己为何无法彻底拒绝,恨这具身体为何如此熟悉他的触碰,更恨这孕育中的生命让她无法逃离这场纠葛。
徐文然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丝绸床单冰凉而光滑,与她温热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俯身压下,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抚过锁骨,揉捏胸脯,引得她身子一颤。
他的掌心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停留片刻,指尖轻轻摩挲那柔软的弧度,带着一丝异样的温柔,仿佛在感受她体内那还未成形的生命,却也让她的心猛地一缩,羞耻与恐惧交织。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咬一口,随后唇舌下滑,吻过颈侧,直至胸前蓓蕾。
湿热的舌尖在她乳尖上打转,轻轻吮吸,引得她呼吸渐急,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声音细碎而娇媚。
“你真美,彩婷,比我想的还要美。”
徐文然低语,声音沙哑,充满情欲。
他的指尖在她乳尖上轻轻一捏,力道恰到好处,引得她身子猛地一颤,一股奇异的快感从胸前扩散开来,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流遍全身,点燃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黄彩婷闭上眼,指甲嵌入掌心,试图压下身体的反应。
徐文然褪去她的亵衣,露出她毫无遮掩的身体。
他开始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从胸脯到小腹,再到大腿内侧,唇舌在她孕肚上流连,湿热的触感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留下一串细密的吻痕。
那温柔与霸道并存的动作让她既羞耻又无助,仿佛连这还未出世的孩子都被他烙下了印记。
指尖在她敏感的花瓣处流连,轻轻拨弄,引得她双腿不自觉夹紧。
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蜜液缓缓流出,润湿了他的指尖,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甜腻气息。
“别这样……”
她低声哀求,声音中带着哭腔,眼角泛起泪光,泪珠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她试图用言语阻止,可那声音却更像是无力的呻吟。
徐文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脱下自己的衣袍,露出精壮的身躯,肌肉线条流畅,皮肤下隐隐有真元流动的光芒。
他压在她身上,缓缓进入她的身体,黄彩婷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咬紧牙关,未发出一声。
她下意识护住小腹,生怕他的动作伤及腹中胎儿。
可那粗大的鸡巴撑开她的膣穴时,炽热的坚硬却带着一股奇异的温柔,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隆起的孕肚,让她既松了一口气,又愈发痛恨这具身体的敏感。
她试图让自己麻木,可那熟悉的侵入感却让她无法逃避。
徐文然压在她身上,动作由缓至急。
他的每一次抽动都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仿佛有一股炽热的暖流从他体内涌入,沿着她的经脉游走,点燃每一寸血肉。
她起初只感到疼痛与屈辱,但随着他的节奏,一种熟悉的快感逐渐涌上心头。
然而今夜,这快感却似乎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度……
她的皮肤泛起细密的红晕,体内灵气不受控制地涌动,仿佛要破体而出。
“放松些,彩婷,你会喜欢的。”
他俯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蛊惑,带着几分挑逗。
他的手滑向她的臀部,用力一托,将她更紧密地贴向自己,每一次深入都直抵她的深处,撞出一波又一波热潮。
黄彩婷的膣穴被他粗大的鸡巴完全撑开,那炽热的坚硬在她体内肆意进出,每一次顶入都像是带着一股奇异的真元,撞击在她最敏感的深处,引得她蜜液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腿侧滑落,湿透了床单。
他刻意调整姿势,避开她隆起的孕肚,指尖在她小腹上轻抚,像是在安抚她紧绷的神经。
可那温柔的触碰却与体内霸道的侵占形成鲜明对比,让她羞耻地感到腹中胎儿似乎也在微微颤动,随她的喘息起伏。
这种快感虽源自以往的欢愉,却因她胸中的酸楚而被放大。
陈卓温柔的目光与徐文然霸道的触碰在她脑海中交战,情感的撕裂让身体的反应更加剧烈。
她咬紧唇,泪水滑落,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他的动作。
低吟声从喉间溢出,破碎而羞耻。
徐文然的动作愈发激烈,他的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带着一股奇特的能量,直击她的灵魂深处。
他俯在她身上,精壮的身躯散发着浓烈的男性气息,汗水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落在她白皙的胸脯上,烫出一片微红。
她能感受到他体内真元的流动,那股热流顺着他的动作涌入她的经脉,仿佛在她血肉间点燃一簇簇细小的火苗,炙烤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他故意放慢节奏,像是猎手戏弄猎物,指尖在她腰侧轻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
那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肌肤传来,烫得她腰肢不自觉地轻颤。
他的手指在她柔软的腰窝处流连,画着轻缓的弧线,吊着她的欲望,又似在试探她的底线。
黄彩婷气息渐乱,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饱满的曲线在烛光下更显诱人。
她试图压抑身体的反应,低声哀求:“别……”
那声音细弱而颤抖,带着一丝无助的羞耻,却更像是无力的呻吟,在这暧昧的静谧中显得格外勾人。
徐文然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并未停下,反而俯下身,湿热的唇舌在她耳后轻舐,舌尖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打转,带出一丝湿腻的触感。
那温热的呼吸钻进她的耳廓,像是细密的电流,顺着脊椎滑下,直抵她的小腹。
她身子一僵,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指节泛白,试图用疼痛对抗那股涌来的异样快感。
可他却猛地加速,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粗大的鸡巴在她肉穴内肆意抽动,那滚烫的硬度顶入深处时,似要将她彻底贯穿,带出一波波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腰,避免压迫她隆起的孕肚,那炽热的鸡巴在她体内进出时,顶端的棱角刮过她柔嫩的内壁,引得她一阵阵颤栗,孕肚随着她的喘息微微起伏,仿佛连腹中的胎儿都能感知到这羞耻的欢愉。
她的内壁不由自主地收缩,紧紧裹住他,却又被他强硬地撑开,羞耻与欢愉交织,让她几乎窒息。
床榻吱吱作响,与她的低吟和窗外的雨声交织,织出一片淫靡而诡艳的乐章。
一股热流在她小腹处聚集,起初只是细微的暖意,却随着他的节奏愈发强烈,最终化作一股狂潮,席卷她的全身。
她感到自己的真元在体内不受控制地流动,仿佛与他炽热的气息交融,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
那是一种奇异的悸动,灵气在她经脉中奔涌,似要破体而出,带着她的修为在这一刻得到了些微提升。
她的身体仿佛被点燃,皮肤泛起细密的红晕,汗水顺着锁骨滑落,在胸前汇聚成晶莹的水珠,映着烛光,散发出勾魂摄魄的光泽。
“啊……”
她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声音破碎而娇媚,带着一丝撕心裂肺的绝望。
她的身体猛地弓起,纤细的腰肢在空中划出一道诱人的弧线,指甲抓破丝绸床单,留下几道凌乱的痕迹,随即瘫软在床上。
高潮的快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灵魂仿佛飘浮在云端,体验到一种极致的、超脱凡俗的欢愉。
那快感太过强烈,像是烈焰吞噬她的意志,又似冰水浸透她的羞耻,让她既惊讶又痛苦,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无法抗拒的渴望。
徐文然俯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彩婷,你感觉到了吗?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妙处。”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餍足与得意,仿佛在炫耀他对她的掌控。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湿热的舌尖在她耳后轻舐,带出一丝咸腻的汗味。
那气息钻进她的鼻息,像毒药般侵蚀她的神智。
她心中一震,泪水在眼底翻涌,终于明白为何那些女子会对徐文然又爱又恨。
这种快感如罂粟般诱人,侵入她的血脉,让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被他掌控,再也无法逃脱。
他的触碰、他的气息、他的节奏,仿佛在她体内种下了一颗种子,悄然生长,缠绕她的每一寸神经,让她无处可逃。
然而,在这极致的快感中,黄彩婷的脑海中却浮现出陈卓的身影。
那双温柔的眼眸如春夜的月光,静静地凝视着她,低声唤她“彩婷”,那曾并肩时的温暖环绕着她,像是遥远而不可触及的梦境。
她闭上眼,想象此刻压在她身上的是陈卓。
他的指尖轻抚她的脸颊,他的唇吻上她的额头,那温柔的触碰如春风拂过湖面,涟漪阵阵。
她多么希望这具身体的欢愉属于他,而不是徐文然霸道的侵占。
她多么希望这隆起的孕肚是为陈卓孕育,而不是成为徐文然占有她的又一证明,可这残酷的现实如冰冷的枷锁,将她的幻想碾得粉碎。
她咬紧下唇,唇角渗出一丝血迹,羞耻与屈辱交织,终于忍受不住,低声呜咽,任由泪水打湿了枕畔。
她痛恨自己为何在这淫靡的欢愉中生出渴望,痛恨这具身体为何如此轻易地背叛她的心,更痛恨这孕肚让她无法否认与徐文然的纠缠。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凌乱的发丝上,湿透了枕头。
她试图让自己麻木,可身体的余韵却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她无处可逃。
徐文然察觉她的泪水,动作一顿,低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可眼底却闪过一抹不悦。
她摇头不语,泪水却止不住,顺着脸侧淌下,划出一道道晶莹的痕迹。
他未再追问,继续动作,双手托起她的臀,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那双大手在她臀部揉捏,指尖嵌入她的软肉,留下浅浅的红痕。
他的每一次深入都带着炽热的能量,撞击她的深处,引得她身体一阵痉挛。
徐文然的动作中带着一丝克制,却仍旧霸道地掌控她的节奏,那炽热的鸡巴在她体内抽动,引得她内壁一阵阵收缩,仿佛连腹中的胎儿都在这羞耻的律动中微微颤动。
她试图抗拒,可那快感却如藤蔓般缠绕她的意志,让她无力挣脱。
他的指尖滑向她大腿内侧,轻轻拨弄那片敏感的肌肤,指腹在她湿润的花瓣处流连,带出一丝丝甜腻的蜜液。
她的双腿不自觉夹紧,试图阻止那羞耻的反应,可身体却背叛了她,颤抖着迎合他的挑逗。
“叫出来,别忍着。”
他低吼一声,俯身吻上她的胸脯,湿热的唇舌在她乳尖上舔舐,牙齿轻轻咬下,留下浅浅的红痕。
那湿腻的触感引得她呼吸一滞,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细碎而娇媚。
他的动作愈发狂野,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一股炽热的能量,仿佛要将她彻底撕裂,又似要将她融进他的血肉。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汗水顺着她的脊背滑落,在床单上晕开一片湿痕。
黄彩婷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呻吟,声音在房间内回荡,混杂着窗外的雨声,形成一种诡艳的和鸣。
那声音如泣如诉,带着无尽的羞耻与绝望,仿佛在向这雨夜倾诉她的痛苦。
她试图咬紧唇,可那快感却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她无处可逃。
脑海中陈卓的影子愈发清晰,她仿佛听见他低唤“彩婷”,那温柔的嗓音如刀般刺痛她的心。
她哭得更厉害,泪水模糊了视线,喉间溢出的呻吟夹杂着呜咽,像是在向谁诉说她的绝望。
她回忆起天都书院的重建时光,那时她与陈卓并肩处理事务,暮色下他曾含笑对她说:“有你在身边,真是好。”
那时的她红着脸嗔他,却掩不住心底的甜意。
那一刻的温暖如春日的光影,洒在她的心头,柔软而明亮。
可如今,她却躺在这张床上,被另一个男人占有,身体在欢愉中沉沦,心却在痛苦中撕裂。
这隆起的孕肚如一道无形的枷锁,提醒她腹中胎儿的父亲是谁,让她连想象陈卓的温柔都成了罪孽。
她咬紧唇,试图让自己清醒,可那快感却如烈焰般焚烧她的意志,让她无法逃脱。
徐文然俯身压下,唇舌在她颈侧游走,舌尖在她脉搏跳动处轻舐,带出一丝淡淡的咸味。
他的手在她腰侧摩挲,指尖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画圈,引得她身子一颤。
他的动作愈发激烈,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带着一股奇异的能量,直击她的灵魂深处。
她感到自己的真元再次涌动,与他的气息交融,那种共鸣让她既痛苦又迷醉。
她的皮肤泛起细密的红晕,汗水与泪水交织,湿透了她的发丝,贴在脸侧,柔艳中透着几分憔悴。
他低笑一声,手指在她大腿内侧滑动,挑逗着她的敏感处,指腹在她湿润的花瓣处轻轻一按,引得她猛地一颤。
与此同时,徐文然低喘着加快节奏,粗大的肉棒在她体内肆意抽动。
炽热的硬度顶入深处,撞击她柔嫩的内壁。
他猛地一顿,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一股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直射进她的子宫深处。
那热流在她体内扩散,似烈焰般炽热,又如甘露般滋润。
烫得她小腹微微隆起的孕肚一阵轻颤,仿佛连腹中胎儿都能感知到这羞耻的灌注。
这股热流不仅灼烧着她的血肉,还带着一股奇异的灵韵,顺着经脉涌动,点燃她每一寸肌肤,让她体内灵气随之共鸣,隐隐有突破桎梏之感。
与此同时,那极致的欢愉如潮水般汹涌,远超凡俗交欢所能企及。
她不知这玄妙的感觉源于徐文然修炼的《合欢参同契》,只觉神魂深处被一股无形之力侵入,勾起难以言喻的媚态,身子不自觉地柔软了几分,眉眼间平添一抹勾魂的风情。
这正是徐文然仗以纵横情场的秘法,而这又一次让身下的女子沉沦其中。
那股热流在她小腹处聚集,越来越强烈,最终化作一股极乐狂潮,席卷她的全身。
她的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声音破碎而凄艳,随即瘫软在床上。
高潮的快感让她几乎失去意识。
灵魂仿佛飘浮在云端,体验到一种极致的欢愉。
孕肚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颤动,仿佛与她一同沉沦在这无法抗拒的浪潮中,让她既羞耻又无力。
可那欢愉中夹杂着无尽的羞耻与痛苦,她的泪水如决堤般滑落,打湿了枕头。
徐文然俯在她耳边,仿佛宣誓般轻声道:“彩婷,你是我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占有欲,手指在她体内深处一按,引得她再次颤抖。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她孕肚上,像是在宣示对她和她腹中生命的双重掌控,那温热的掌心烫得她心底发寒。
她喘息着,泪水与汗水交织,满脸失神的茫然。
她知道,这场欢愉并非她所愿,可那非凡的快感却如罂粟般诱人,远超凡俗交媾所能企及,带着一股奇异的灵韵在她体内流转。
不仅灼烧她的血肉,更点燃她的神魂,让她灵气隐隐跃动,似有精进之兆。
那极乐的余韵在她体内缓缓流淌,勾出她眉眼间一抹难以抑制的媚态。
身子不自觉地柔软,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缠绕,留恋不去,让她无力抗拒,仿佛她的灵魂已被他烙下印记,再也无法挣脱。
高潮过后,黄彩婷侧身蜷缩在床角。
泪水无声淌下,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侧,鹅黄裙散落一地,似她破碎的尊严。
黄彩婷凝视窗外的雨幕,雨声渐弱,像是在轻声嘲笑她的软弱。
她的身体还残留着高潮的余韵,微微颤抖,可心底却是一片冰冷的空虚。
徐文然倚在床头,点燃一盏烟,吐出淡淡烟圈,眼中带着餍足与一丝复杂。
高潮余韵中的黄彩婷侧卧在床侧,身子微微蜷缩,汗湿的发丝凌乱贴在颊边,柔艳中透着憔悴。
她肤光如雪,泛着细密红晕,胸脯随渐缓的呼吸轻颤,小腹浅浅隆起在丝绸床单映衬下若隐若现,似初月轻弯,既柔美又暗藏羞耻。
泪水自紧闭的眼角滑落,打湿枕畔,低吟化作呜咽,在雨夜静谧中凄艳回荡。
他伸手轻抚她的背,指尖在她汗湿的肌肤上滑过,低声道:“别想了,早些睡吧。”
徐文然的声音低沉而空洞,像是一场戏落幕后的例行安抚,却掩不住他眼底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失落。
仿佛他也隐约察觉,这场欢愉虽盛,却填不满她心底的空白。
黄彩婷未应,泪水浸湿枕头,心底满是对陈卓的思念与对现实的绝望。
她痛恨自己为何如此软弱,竟在这极乐中忘了初心,低声呢喃“对不起”,却无人回应。
她更痛恨这孕肚的存在,它如一道无形的烙印,将她与徐文然绑在一起,而她对陈卓的思念却只能化作一场无望的梦。
这种非凡的快感如同一把双刃剑,既让她沉沦于肉体的极乐,又将她的心撕得粉碎。
她闭上眼,任泪水滑落,脑海中尽是陈卓与凌楚妃相依的身影,而她却深陷这无尽的泥沼,无法自拔。
徐文然吐出一口烟雾,目光在她颤抖的肩头上停留片刻。
他知道她哭泣的原因,却不愿深究。
他的手指在她背上停下,似想安抚,又似犹豫,最终收回手,低声叹了口气。
他起身披上外袍。
墨绿的衣摆在烛光下拖曳出暗沉的光影,缓缓走到窗前。
他推开半掩的窗棂,一股湿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夹杂着雨水细腻的清冽气息,拂过他微乱的发丝。
窗外,雨夜如一幅残缺的泼墨画。
细密的雨丝斜织成一张疏远而冰冷的网,将天地隔绝在两个世界。
雨滴坠落在屋檐的青瓦上,声响清脆却空洞。
滴答、滴答,像一颗颗落入深渊的石子,激不起半点回响。
远处,山峦隐没在浓雾之中。
模糊的轮廓如她紧锁的心扉,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任他如何探手,亦只能触到一团虚无。
徐文然凝视窗外,眼底的光芒渐渐暗淡。
那复杂的情绪如雨夜般深邃,或许是得意于肉体的征服,或许是失落于她灵魂的遥远。
他伸出手,指尖触到冰凉的雨丝,水珠顺着掌心滑落。
像是她的泪水,抓不住,也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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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125章:返程天都
雨雾渐散,熙平郡城主府别院的檐下,水珠沿着青瓦滴落,敲打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卓倚在窗边,肩头的伤口虽已结痂,但每每动作稍大,仍有隐痛钻心。
他试着走了几步,步伐虽缓,却已不似前几日那般虚浮。
凌楚妃推门而入,一袭紫衣如烟霞流动,眉眼间带着几分关切,见他站立,微微颔首,声音清冽中透着一丝柔意:“伤势好得差不多了,能走动便好。只是这等重伤,若不细心调养,恐留下暗疾。天都医道高人颇多,不妨前往天都好好将养一番。”
陈卓闻言,目光微动,点了点头:“郡主说得有理,天都确是养伤的好去处。”
话音刚落,他心头却忽地一沉,想到凌楚妃此番提议,莫非是要就此与他分别,返回无忧宫?
半月来,她日日陪伴,或以真元助他疗伤,或与他商讨战后事宜,那份默契与温暖已悄然渗入心间。
若她离去,自己的身边怕是要冷清许多。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凌楚妃何等敏锐,捕捉到他神色微变,先是疑惑,随即猜到几分,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笑意。
她缓步走近,语气戏谑中带着试探:“怎么,陈公子莫非是舍不得我?还是说,你希望我陪你一道回天都?”
这话轻飘飘抛出,似风过竹林,带着几分撩拨。
陈卓一怔,耳边仿佛回响起数月前清源郡北城口的对话。
那时他跨坐马上,风尘仆仆,凌楚妃站在城门下送行,紫衣翩然,目光如水。
他曾随口问过一句:“郡主不打算一起回去么?”
她当时也是这般笑意盈盈地反问:“怎么,陈公子这么希望我陪你一道回天都么?”
接着又道:“要是别人可就算了,但你不一样……你要是肯开口求求我,或许我还能考虑一下。”
那时的他只觉措手不及,张口结舌,未及回答便被她一句戏言打断,话题就此揭过。
如今旧话重提,他却觉出几分不同。
凌楚妃眼中的狡黠依旧,可语气中似多了些许柔情。
他心念一动,脑海中浮现她当日的话语——“你是我未婚夫啊,凭着这么个身份,你要求我,我还是会考虑一下的。”
这念头如电光一闪,他忽地生出好奇,若自己真开了口,她会如何回应?
于是,他不假思索,轻声问道:“如果我说希望,你愿意陪我一起回去吗?”
这话出口,宛如一颗石子投入静湖。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凝滞,时间都似慢了下来。
凌楚妃眼眸微睁,那双清亮如星的瞳子里闪过一抹诧异,显然未曾料到他会如此直白。
她那素来从容镇定的面容上,霎时浮起一抹浅浅的红晕,细腻如桃花初绽,连耳根都染上了淡淡的烫意。
垂眸一瞬,长睫轻颤,似乎想掩住那突如其来的慌乱,却终究掩不住眼底悄然泛起的笑意,似春水荡漾,柔软而明亮。
只见这位郡主轻咳一声,试图平复心绪,声音却不自觉带了几分嗔意:“陈公子倒是学乖了,竟敢拿这话来堵我。”
这话虽带几分戏谑,语气却轻得像风拂过柳梢,少了往日的凌厉,反倒多了些女儿家的娇态。
她顿了顿,似在调整呼吸,随即抬起眼,恢复了几分郡主的从容气度,斜睨他一眼,目光中却藏着几分狡黠与温柔交织的光芒:“罢了,既是你开了口,我便陪你走这一趟。天都路远,总不好让你一个伤员独自颠簸,传出去,我这郡主的名声怕也要受些连累。”
陈卓闻言,心头猛地一震,那股暖意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溢出胸口。
他原以为她会如往常般戏弄几句便揭过,未曾想她竟真的应下了。
那一刻,他只觉喉间似被什么堵住,惊喜与感动交织,竟让他一时间忘了言语。
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抹掩不住的笑意,他忙拱手,低声道:“那便多谢郡主了。”
他语气虽尽力保持平稳,眼中的光彩却如星火跳跃,亮得刺眼。
凌楚妃瞥见他眼底的雀跃,心中微动,却不愿让他太过得意。
她轻哼一声,转身走向门外,紫衣如烟,步态轻盈如风中柳影,丢下一句:“收拾好行囊,明日启程,别让我等太久。”
声音清脆中带着几分佯装的冷淡,可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却泄露了她掩藏不住的笑意。
※※※
晨雾未散,熙平郡城门外,青石长道上,马蹄声渐起。
一辆雕花精致的马车静静停在路侧,车帘低垂,天策府的护卫肃立两旁,气息沉稳。
黄彩婷与徐文然并肩而来,她着一袭红裙,艳若桃李,眉眼间却带着几分倦意,微隆的小腹在衣衫下若隐若现。
徐文然则是一身锦袍,笑容可掬,眼中却藏着几分复杂。
两人走近,黄彩婷率先开口,声音温软却带着一丝疏离:“陈公子,此去天都路途遥远,你……伤势未愈,请千万保重。”
她顿了顿,似想再说些什么,终究只化作一句轻叹,垂眸不语。
陈卓拱手回礼,温和道:“多谢关心,二位也多保重。”
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旧日书院的时光如流水划过心头,那时的她温婉聪慧,如今却多了几分陌生与疲惫。
正欲再说些什么,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轻盈脚步,伴随着一道清冽嗓音:“陈卓,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凌楚妃自雾中缓步而来,一袭紫衣如烟霞流转,眉眼如画,气质清冷中透着风情。
她径直走到陈卓身旁,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手臂,纤细的身子微微倚在他肩头,亲昵之态尽显。
那一瞬间,晨风似都静了片刻,唯有她衣袂轻摆,带起一抹淡淡幽香。
黄彩婷瞳孔微缩,心头猛地一刺,原本稍稍平复的情绪如湖面被投石,泛起层层涟漪。
她垂下眼帘,指尖不自觉攥紧衣角,面上强撑着笑意,却掩不住眼底的酸楚。
徐文然则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艳羡,随即哈哈一笑,上前一步,语气揶揄中带着几分真心:“陈老弟真是福源深厚,艳福不浅啊!永明郡主乃景国第一美人,江湖谁人不艳羡?能得如此佳人相伴,怕是连天上的仙人都要嫉妒三分!”
这话虽是调侃,却如针般刺进黄彩婷心间。
她抬起眼,目光掠过凌楚妃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又落在她与陈卓交叠的手臂上,心绪翻涌,百味杂陈。
曾以为自己已能释怀,毕竟身旁已有徐文然,腹中亦怀了他的骨肉,可此刻见此情景,那股不甘与遗憾如潮水般再次涌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哪个女子不盼着嫁一个如陈卓这般俊逸果决、重情重义的男子?
她不由得生出几分羡慕,心想,若是自己能像凌楚妃这般挽着他的手,该有多好。
那一瞬间,她甚至忘了身旁的徐文然,只觉命运弄人,自己终究错过了最好的那一个。
陈卓闻言,微微一笑,正欲开口谦逊几句。
凌楚妃却先一步轻哼一声,斜睨徐文然一眼,语气戏谑:“徐公子倒是会说话,不过这艳福二字,未免俗了些。”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陈卓,柔声道:“上车吧,别让他们久等。”
说着,手臂微微用力,带着他走向马车,那举止如行云流水,透着一种不经意的亲近。
黄彩婷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喉间一哽,眼眶不自觉再次泛起湿意。
她咬紧下唇,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恰好对上徐文然的目光。
他察觉她的异样,轻轻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永明郡主美则美矣,可我眼里只有你一个。陈老弟有他的缘法,咱们也有咱们的日子,何必多想?”
这话虽带着几分安抚,黄彩婷却只觉耳边空泛。
她低头看着徐文然揽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瞥了眼他那张尚算俊朗却满是圆滑的脸,心中暗叹一声。
这就是命吧……
像陈卓这样的男子,毕竟是可遇不可求,徐文然虽远不及他风骨,却也算靠得住,有些手段和本事,否则自己也不会栽在他手里。
她自嘲一笑,既是不甘,也是无奈,只得认了这命数。
马车渐行渐远,车轮碾过石道,留下低沉的咕隆声。
黄彩婷收回目光,靠在徐文然怀中,耳边是他低声的安慰,眼前却仍是陈卓与凌楚妃并肩的身影。
她闭了闭眼,心想,这一生,怕是再无可能了。
※※※天都皇宫,未央殿内,鎏金兽首香炉吐出袅袅青烟,殿中光影交错,映得满室辉煌。
皇后赵琴端坐于凤椅之上,一袭明黄宫装衬得她容颜愈发雍容,眉眼间隐有威仪,却不失昔日无忧宫圣女的风华。
她手中轻执一卷书册,目光却未落在纸上,而是静静凝视着殿下之人。
沐颖一袭白裙似雪,轻纱曳地如月华流泻,静静立于殿中。
宛若寒梅独立风霜,清冷中透着一股凌然英气,神情恭谨却自有一段风骨不屈。
赵琴放下书卷,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中透着几分温润:“北阙山一战,魔头张术玄伏诛,邪道溃散,消息早已传遍天都。你既亲历此事,便说说经过吧。”
沐颖微微颔首,语气沉稳,娓娓道来:“回禀娘娘,北阙山之战,起因于张术玄欲以血祭强踏承天境,其势猖狂,引得各方震动。”
“凌楚妃郡主统筹全局,联合天策府、无忧宫、梵音寺等势力布下天罗地网,战况初时胶着。张术玄手持异石,魔威滔天,我与宋缺等人虽全力围剿,仍难压制其势。”
“关键之时,陈卓与凌楚妃联手,天离剑与秋鸿剑双剑合璧,紫金剑虹破空而出,方才重创那魔头。”
“张术玄临死反扑,陈卓为护郡主身受重伤,幸而性命无忧,血祭之祸遂解。”
赵琴闻言,目光微微闪烁,意味深长道:“天离剑与秋鸿剑双剑合璧……”
“关键时候能想到双剑合璧倒是有几分急智,可要一举击败张术玄这等魔头,单靠真元契合怕是不够。”
“凌楚妃的实力我再清楚不过,能有如此威力,倒是陈卓这小子,身上怕是有些秘密。”
她凤目微眯,似笑非笑地看向沐颖:“你与他交手过,可曾看出什么端倪?”
沐颖闻言目光微微一闪,脑海中忽地掠过少年床褥间那抹淡淡的暖意。
心弦微颤,似有一丝凉风拂过,却又被她不动声色地压下,唇边浮起一抹惯常的淡然,缓缓道:“陈卓剑术超群,出手果决,北阙山一战,他提出的‘伪境’之说精准无比,似对魔道有极深的洞察……”
“当时他与郡主联手,剑势中似有几分奇异韵律,臣也未曾完全看透。”
话音落下,便感受到赵琴的目光如针般刺来。
那双凤目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剥开她心底的每一个念头。
刹那间,沐颖只觉心跳陡然加速,似有细密的鼓点在胸腔擂响,掌心不自觉渗出一层薄汗,白裙下的脊背微微发僵。
她自幼受皇后栽培,忠诚如剑,坦荡如镜,从未在对方面前藏过半分心思,方才下意识的隐瞒,却让她自己也觉陌生……
好在这位皇后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只听她轻轻一笑,指尖轻敲凤椅扶手:“奇异韵律……这小子果然不简单,真不愧是那个人的后人……”
沐颖点头应道:“娘娘所言极是。陈卓年少却心思缜密,临机决断尤为出色,与郡主确有几分天作之合的意味。”
她语气平淡,眼中却闪过一丝微妙光芒。
既是在揣摩赵琴的深意,也暗自庆幸自己未曾吐露真相。
赵琴唇角微扬,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情:“天作之合?这话倒也不算夸张。楚妃这丫头,心性坚韧,又有几分我的影子,她若真与陈卓走到一处,我倒乐见其成。”
她随即目光一凝,恢复几分皇后威仪,话锋一转:“罢了,北阙山的事已了,眼下还有一桩要事需你留意。老濮阳王凌轩薨了,凌娄那小子将承王位,你觉得此事如何?”
沐颖闻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凌娄那臃肿的身形与窝囊模样。
她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嫌弃与讥嘲,很快敛去。
“老濮阳王薨逝,凌娄承位,表面看是顺理成章,实则隐患颇多。他生性懦弱,又久居天都为质,濮阳王府的旧部怕是未必服他。”
“四大藩王之中,靖王凌绍势大,若趁机生事,凌娄恐难招架。”
赵琴点了点头,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却依旧从容:“你所言不差。凌娄此人,空有王位之名,却无王者之实,濮阳王府若乱,靖王必不会坐视。”
“眼下朝中局势微妙,天策府与神监司须得盯紧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沐颖身上,加重几分语气:“沐颖,此事交由你去查,若有异动,速报于我。”
“另外,楚妃与陈卓正在返回天都的途中,等他们到了后,你若有暇,不妨多与她走动走动,她那性子,面上冷,心里却热得很。”
这番话表面是在说凌楚妃,却似乎又在有意无意的点那少年。
沐颖拱手应道:“臣遵命。”
她抬起头,与赵琴目光相接。
只见那双凤目深邃如渊,既有对凌楚妃的温情,也有对陈卓的探究与对朝局的算计。
她不由得心头微凛,这位皇后虽贵为无忧宫上代圣女,对凌楚妃多有偏爱,却也从未放下对天下的掌控。
退下时,她步履沉稳,白裙轻摆如月华流转。
脑海中蓦地浮现凌娄那张肥腻怯懦的脸,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冽的嘲怜。
第126章:缘聚天都
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石路,发出低沉的辘辘声,车厢内静得只剩风偶尔掀动帘幕的细微响动。
陈卓倚着车壁,目光落在对面正闭目小憩的那张绝美动人的玉靥上。
只见这位郡主眉眼如画,长睫轻覆,呼吸细腻而平稳。
她一袭紫衣随意散落,衣角微动间透出一丝冷意与从容,那张脸在昏暗光影中柔和了几分,像一泓秋水,平静却深不可测。
他看着她,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北阙山巅的惊天一战。
紫金剑虹划破长空,他与她真元交融,双剑合璧,生生将入魔的张术玄逼至绝境。
那一刻,似有一条无形之线牵连着彼此。
生死与共,默契无言。
思绪流转之间,他又忆起自己重伤昏迷的那段时日,她亲自守在榻前,以真元替他梳理紊乱的气脉。
那份细致入微的关切,如春风拂过残雪,在他心底留下一抹暖意。
尔后半个月的日夜相伴,黄彩婷徐文然来见时,她出乎意料的主动揽住自己,于无形中巧妙的化解自己的尴尬,更是令他心生感动。
他能够切实感受到,在某个瞬间,自己与这位郡主间的那纸婚约的实感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然而冷静下来,想到远在天华剑宗的师姐,那个单纯善良、笑靥动人的女子,心头便陡然一沉。
北阙山之事,江湖传闻早已喧嚣四起,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是否已传入她耳中?
她刚经历画舫的风波,心绪未平,若再听闻这些流言,又该如何承受?
恍惚之间,那烟火下的记忆再次于脑海里浮现。
“笨蛋……我都让你不要买了……你怎么又买了……”
“这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了……”
“我还没有送过师姐任何礼物……而且,我也想要送这个手镯给师姐,想要让它,还有我,永远陪着师姐……”
陈卓深吸了一口气,轻触白袍下的银蚕软甲。
这是何薇薇在他十九岁生辰时送给他的。
自离开剑宗之日起,便从未离身。
北阙山上,魔气符矛刺来,软甲挡下致命一击,虽未能尽消伤势,却救他一命。
那瞬间,他仿佛感受到她的存在,即便她远在千里之外。
……
“考虑得怎么样了?”
柳依依的房间内,檀香袅袅,青瓷炉中一缕细烟升起,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窗外松涛阵阵,透过半掩的木棂洒进几缕微光,落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柳依依坐在矮榻上,一袭白衣衬得她眉目清冷。
她的目光落在对面站立的女儿身上,深邃如潭,似有千言万语,又似藏着难以言尽的复杂。
何薇薇低垂着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角,沉默半晌,才低声道:“我……我会嫁给周珣。”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说出这句话,已耗尽了所有力气。
柳依依闻言,唇角微微一松,似是卸下一桩心事,可那眼底却掠过一抹疼惜。
她如何不知何薇薇对陈卓的情意?
然而女儿的一往情深却被现实碾得粉碎。
棒打鸳鸯不说,偏生还要她选择一个自己毫无好感的世家纨绔。
何薇薇抬起头,眼眶微红,却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她望向母亲身后的屏风,目光空茫,轻声道:
“我想出去散心。”
柳依依一怔,眉心微蹙:“去哪儿?”
“天都。”
“天都?”
柳依依重复了一遍,她深深看了女儿一眼,仿佛将她的心事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还没有死心。”她轻声说道。
何薇薇一愣,随即垂下眼帘,羽睫轻颤,遮住眼中的波澜。
她兀自咬了咬唇,语气硬了几分:“我死心了。”
顿了顿,她又轻声道:“只是……有点放心不下,想再看看。”
说话间,她的手指无意间滑向腕间。
那里藏着一只碧玉手镯。
那是那位少年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柳依依看着她沉默半晌,语气多了几分微嘲:“那位郡主自会照料,你现在过去只是自找不痛快,而且……”
她的话语一顿,视线停在何薇薇的腰腹之间,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在宽松衣衫下已难掩痕迹,如同一道无声的讽刺。
“你觉得你藏得住吗?”
何薇薇手指一颤,似被这话刺中了心底,嗫嚅道:“他……迟早该知道的。”
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决然,仿佛在给自己一个交代。
炉中檀香燃尽,灰烬无声落下。
柳依依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语气平淡却藏着深意:“如此也好,早些让他知道,对你、对他都好。”
何薇薇闻言身子微晃,眼底水光一闪,似在极力压抑哭泣的冲动。
她咬紧下唇,指甲掐进掌心,半晌才低声道:“嗯。”
那声音细若游丝,好似藏着无尽的酸楚。
柳依依似未察觉女儿的异样,目光移向窗外,淡淡道:“周珣还在山上,此行你便让他陪你前往天都吧。”
她的语气平静如常,仿佛只是在安排一件琐事,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决断。
何薇薇羽睫低垂,遮住眼底的挣扎,片刻后,她轻声道:“好……我知道了。”
她的这句话仿佛是从喉间挤出,带着一丝认命的疲惫。
……
花满楼的画舫漂在湖面上,白日阳光洒下,波光粼粼,船舱内隐约传出琴声。
苏秀穿着一袭云水羽裳,坐在琴案前,纤长的指尖轻轻拨动琴弦。
琴音如流水淌过山涧,清灵婉转,引得檐下鸟雀扑棱着翅膀,和鸣一片。
楼里的宾客倚栏听着,个个眯着眼,沉醉其中。
她低头抚琴,长发如墨垂落,遮不住那张精致的脸,眉眼间似有淡淡的雾气,衬得她整个人像画里走出来的。
可弹着弹着,弦音忽地乱了一拍,像是心头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苏秀的手指顿住,眼底闪过一丝晃神。
她不自觉的,再次忆起画舫翻覆那天的情景,就在她将要阖眼的刹那,她于幽暗的微光中看到的那张俊逸的面庞。
他横抱着自己冲出了水面,而自己则无意识的攀着他的脖颈,那时候河水冰凉彻骨,可他的身上却有种难以言容的暖意,照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幽微。
前几日,她听坊间的姑娘们闲聊。
说是那位少年在北阙山携手永明郡主除魔时受了重伤,如今正准备返回天都养伤,并且已经在返程的路上……
却是不知道少年此番返回天都,自己是否还有缘分再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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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天下云涌
周珣倚在马车旁,双手环胸,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的目光落在缓缓走来的何薇薇身上。
今日的她着一袭素白长裙,外罩淡青纱衣,腰间系着一条鎏金丝带,细腻地勾勒出她那令人无法忽视的曼妙身姿。
尤其是胸前那饱满挺拔的曲线,在轻纱掩映下若隐若现,更添几分撩人风韵。
杏花般的眼眸微微低垂,眉间似凝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却反衬出她清丽中透着柔媚的动人气质。
周珣眯了眯眼,嘴角笑意更深,带着几分揶揄,慢声道:“何姑娘,请吧,车已备好,就等你这贵足先登了。”
何薇薇的脚步微微一顿,抬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鼻间发出一声轻哼,既是嫌弃,又似无奈。
她提裙迈上马车,动作轻盈却带着几分僵硬,显然不愿与他多做纠缠。
周珣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低笑一声,随即慢悠悠地跟了上去,姿态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马车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窗帘半掩,透进几缕日光,落在何薇薇白皙的侧脸上,更显得她肤如凝脂。
周珣一上车,便大大咧咧地靠在软榻上,单手支着下巴,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流连。
那眼神既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又似在挑衅她能奈他何。
何薇薇察觉到这目光,眉头微蹙,忽地转过身,纤手一扬,在两人之间的软榻上划出一道无形的线,冷声道:“周珣,这条线你不许过,明白了吗?”周珣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嘴角轻勾,发出一声低哑的笑,带着几分玩味与不屑,车厢内的珠帘因他的气息微微晃动。
“何薇薇,你觉得凭你一句话,或者这道凭空画出来的线,就能拦得住我?”
顿了顿,他的声音低下去几分,带上几分暧昧,“还是说,你其实也知道,这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何薇薇俏脸一沉,杏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不再言语,而是直接拔出腰间的长剑。
“铮”的一声轻鸣,剑身横在身前,寒光映着她清冷的眼波。
“我的话不管用,这把剑总该管用吧。”
剑锋虽未出鞘,却隐隐透出一股凌厉气势。
那是天华剑宗弟子的底蕴,也是她此刻唯一的倚仗。
周珣挑了挑眉,目光从她脸上移到那柄剑上,嘴角笑意不减,反而多了几分兴味。
他并未起身,只是懒懒地靠着,手指轻敲着膝盖,语气轻佻:“啧,何薇薇,你这模样可真像极了天华剑宗那群故作清高的剑修,不过……”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有趣。你说,这一路到天都,咱们还有那么多日子,这条线,你守得住吗?”
何薇薇握剑的手紧了紧,显然被他这话激得心绪不稳。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冷冷道:“周珣,你少在我面前耍这些下作手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几分,似有隐痛,“我上这马车,已是迫不得已,你若再得寸进尺,别怪我不顾情面。”
周珣听罢,笑容微微一僵。
他自然听得出她话中的抗拒,却并未点破,反而换了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摊手道:“行行行,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不过是陪你走这一趟罢了。”
他嘴上虽如此说,目光却依旧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转。
从那双杏眸,到微微隆起的胸脯,再到她微显隆起的小腹,最后落在她紧握剑柄的纤手上,似要将她每一寸都刻进眼底。
何薇薇察觉到这目光,俏脸一沉,剑柄在她掌中微微颤动。
她猛地抬头,杏眸中怒意微闪,却强自压下,声音冷冽却略带生疏:“周珣,你再这么看下去,我……我便让你瞧不见明天的太阳!”
话一出口,她语气略显僵硬,似不惯说这般狠话,尾音微顿,透出几分不自然的羞恼。
“何姑娘消消气,咱们还有一路好走,我总得留着眼睛瞧瞧风景不是?”
周珣闻言懒散地往后一靠,收回了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尽管觉得逗弄美人妙趣横生,可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
马车在何薇薇的一声冷哼中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低沉的咕隆声。
周珣靠着软榻,闭目养神,实则心思百转。
他正揣摩着柳依依让自己陪何薇薇前往天都的用意。
表面听起来是让自己护送,可这背后的算盘,却颇为耐人寻味。
往激进处想,柳依依此举分明是给自己开了个口子,借着这天都之行让自己彻底拿下何薇薇——管他是用强还是用情,只要日久生情,她还能往哪儿跑?
退一步讲,即便柳依依没那么急功近利,至少也是暗中认可了自己这个女婿,同意将女儿许给自己。
至于何薇薇怎么想?
周珣眼底闪过一抹冷笑,她如今肚子里怀着自己的骨肉,天时地利人和尽在自己手中,还怕没手段让她低头?
……
琼露殿内,金碧辉煌的殿柱映着鎏金龙纹,沉香袅袅从鎏金兽炉中升起,氤氲出一片肃穆之气。
凌云端坐于金丝楠木龙椅之上,袍角暗纹翻涌如云海。
他的一双眸子如烈日当空,耀眼而深邃,似能洞穿人心。
朝堂之下,镇军大将军李弘文身披暗红战甲,腰悬长刀,面容刚毅如铁,拱手而立,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陛下,自老濮阳王薨逝,张术玄入魔乱天下,北羌王庭便蠢蠢欲动,边境频报异动,臣以为,他们瞅准了我朝乱中之机。”
凌云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似嘲似讽。
他手指轻叩龙椅扶手,节奏缓慢却带着无形的威压,目光扫过殿内,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寒意:“张术玄掀起腥风血雨,老濮阳王又偏在这当口归西,北羌这群蛮子鼻子倒灵,闻着腥味就敢伸爪子?”
他顿了顿,眼底寒光一闪,“可惜,他们忘了,这景国的江山,可不是谁想啃一口就能啃得动的。”
李弘文低头,沉声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已命边军加强巡防,北羌若敢妄动,必有来无回。”
“只是张术玄余波未平,西域也不老实,朝野人心浮动,北羌若趁乱生事,恐对我军不利,况且……”
他微微一顿,似在斟酌言辞,“老濮阳王一死,靖王、中山王那边怕也有了心思,靖王近日频调私兵,似有异动。”
凌云眯起眼,手指敲击的节奏骤停,空气中似凝滞了一瞬。
他起身,缓步走下龙椅前的玉阶。
袍摆拖曳在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殿内的文武百官不自觉屏住呼吸。
皇帝停在李弘文身前,目光如剑道:“好一个心思。靖王兵精地富,十年前朕平定天下,他缩在封地不敢吭声,如今见乱子起了,又想试试水深?”
他冷哼一声,转身望向殿外,透过鎏金窗棂,远处的天都城隐在云雾之中。
“天策府调三千精骑,你亲自领军去断风山,北羌敢迈过线,就让他们试个明白!”
“至于靖王,派人盯着,他若敢借张术玄的乱子生事,朕不介意再清一清这些墙头草。”
他目光渐冷,“还有那些江湖邪道,一并扫了,朕不想再听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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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缚心蛊
夜色深沉,月光如霜洒在静谧的密室中。
冰冷的石壁映出斑驳光影,透出几分阴森诡异。
一双赤足轻踏在寒气刺骨的石板上,纤细脚踝处红绳系着的铃铛随着步伐叮铃作响,清脆声响在空寂中回荡,似无意间的嬉戏,又似暗藏的诱惑。
她缓步前行,赤足轻点,脚尖微微翘起,纤巧的足弓在月光下泛着柔润光泽。
此时的她就像个在玩跳格子的天真少女,却又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慵懒。
红绳在她脚踝上微微滑动,衬得那双脚更显娇嫩,仿佛一触即化。
停下时,歪了歪头,发梢扫过锁骨,勾出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月光落在她身上,映出与外貌不符的窈窕曲线。
纤腰柔软如柳,胸脯饱满挺翘,腿部线条修长而流畅。
她随意站着,赤足一前一后,脚尖轻点地面,另一只脚的足尖却无意识地轻踩石板,铃铛随之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像在撒娇,又像在挑逗这冰冷地面的底线。
那双脚虽娇小,却勾勒出极为诱人的弧度,脚趾纤细如珠,涂着淡淡蔻丹,若是被风流之人瞧见了,只怕心里只剩下想要将其细细把玩的念想。
只见密室中央静静悬浮着一只青铜小鼎,鼎身刻满古拙符文,幽光流转。
鼎内一滴心头血缓缓滴落,与残月露交融,散发出淡淡的腥甜气息。
素心藤缠绕着枯魂丝,在阴冷的空气中微微颤动,宛如活物。
少女歪身倚在鼎旁,涂着嫣红蔻丹的指尖轻轻拂过鼎沿,指甲轻叩,发出清脆的“叮”声,像个顽童在逗弄玩具。
她低头瞧着鼎内,睫毛轻颤,眼波流转,纯稚中藏着一丝狡黠。
“缚心蛊,南疆禁术,啧啧,真是磨人的玩意儿。”
少女半是抱怨半是得意的呢喃自语:“四十九日炼制,耗尽心神,连我这惯于嬉戏人间的身子都觉得形销骨立……”
此蛊若要炼成可不容易,需要以心血为引,辅以残月露淬之,素心藤缠枯魂丝,每一步都麻烦得要命,寻常蛊师哪有这闲情逸致?
大概也只有她这般耐得住寂寞的,才配折腾这禁忌的玩物。
那枚刚炼成的赤色小珠,正静静的躺在少女的掌心。
只见其温润如玉,内有血丝流动,触之微暖,甚至能隐约听到一丝心跳声。
她将小珠贴在胸口,感受着它与自己体温交融的微妙颤动,心中轻哼:“三日温养,认主便成。这小东西不起眼,却能把人心锁得死死的,至死不渝……”
“呵,世人皆道情深意重,我却偏爱看他们为情所困的模样。有了此蛊,便是自命不凡的神念境修士,也得乖乖拜倒在我的脚下……”
她的思绪飘忽,想起炼制时的枯燥。
这段时间她日夜以纯阴之气滋养蛊材,枯魂丝稍有不稳便会崩断,残月露也险些散尽,心头血的抽取更是让她胸口闷痛,连她平日里引以为傲的莹润肌肤都暗淡了几分。
所幸炼制这蛊不需要日夜兼程,中途还溜出去看了场好戏,否则就是她也要坚持不下去了。
她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赤珠,回忆着该蛊毒的施展要求。
“需在交媾高潮之时,那一刻情欲交织、心神失守,以深吻将赤珠渡入对方口中。赤珠顺喉而下,化作一缕赤雾,直入血脉,缠绕心窍,无声无息,妙得连受蛊者自己都察觉不到半分。”
“只可惜这蛊只能锁一人,倒是个小麻烦,可反过来细想,这不正有趣?”
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在她看来,人间最妙的戏码莫过于玩弄人心,而其中最有趣的有两样,一个是拆散那些命定的鸳鸯,还有就是让那些道心坚定、具有大毅力的少年天才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原来她还没想好这缚心蛊到底给谁更适合,但在目睹北阙山上那惊艳无比的合璧一剑后,便已经有了绝佳的目标。
缚心一念,生死不移。
天涯无路,唯我独钟。
少女轻轻一笑,将赤珠收入袖中,那抹嫣红的蔻丹在月光下闪过一瞬妖冶的光芒。
莲步轻移之间铃铛轻响,步态间透着一股与稚气外貌不符的诱惑。
“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情,不过都是我掌中的玩物罢了。”
※※※
自从被凌楚妃从腾鹰寨的密室中救出后,虽然借助圣莲濯功法的清心安神之效恢复了神智,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却如附骨之疽,始终缠绕在萧雨姗心头。
回到云岚派后,她发现自己还是太过天真。
本以为能重拾平静的生活,然而宗门内的风言风语却始终未曾停歇。
当然,偌大的宗门并非只有喜欢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人,可同门师姐妹投来的怜悯目光,长老们小心翼翼的态度,都让她感到窒息。
自己曾被称作云岚派的小天仙,受到同门弟子众星拱月般的喜爱,可如今,她觉得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萧雨姗试图坚持,终于承受不住。
她留下一封简短的书信,便离开了云岚派,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流浪。
岭南道的山腰间,乌云压顶,天色阴沉得仿佛要将整片大地吞噬。
萧雨姗独自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衣衫单薄,步伐踉跄。
她那曾经明艳动人的脸庞如今苍白憔悴,一双美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一片茫然。
忽然,天空炸响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打在她的身上,瞬间将她淋成了落汤鸡。
起初,她还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四处张望,想找一处遮雨的地方。
可雨水很快浸透了她的衣裳。
冷意渗入骨髓,她停下脚步,苦笑了一声。
真避了雨又能如何呢?
她的人生早已是一片废墟,这点风雨算得了什么?
她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雨水冲刷着她的脸颊,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整个人如同被天地遗弃的孤魂。
纷杂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曾经的画面在她脑海中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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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133章:贡迦
萧雨姗想起云岚派中清晨的钟声,师姐妹们围绕着她笑闹的时光。
那时的她还是宗门弟子心中纯洁无瑕的“小天仙”,她还记得师父慈祥的笑容,教她剑法时语重心长的叮嘱。
可如今呢?
腾鹰寨的密室中,那不堪回首的屈辱将她的清澈击得粉碎,吴泽旭的狞笑和那些冰冷的触感如梦魇般缠绕着她,哪怕被那位郡主娘娘救出,心中的污点却再也洗不干净。
回到宗门后,同门的怜悯目光比刀子还锋利,她甚至不敢抬头面对那些熟悉的面孔。
她曾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地走下去,可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行走在无边的黑暗里。
现在就连天上的雨水都在嘲笑她的不堪。
她感觉到内心深处有股渴求的躁动。
不论是谁,只要拉她一把就好,将她从这无尽的苦海中轻轻捞起,哪怕只是片刻的温暖也好……
就在这时,雨忽然停了。
却是一片阴影忽然遮住了头顶肆虐的雨水。
萧雨姗微微一怔,下意识抬起头。
只见一把泛着微光的油纸伞撑在她的面前,挡住了那无情的雨幕。
伞下站着一位身披袈裟的僧人。
那僧人皮肤黝黑,身形精壮,双目深邃而平静,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祥和的气息,让人不由得心生亲近之感。
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的温暖:“贫僧贡迦,见施主淋雨于此,心生不忍。”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可暂避风雨,若施主不弃,贫僧愿带路同行。”
萧雨姗怔怔地看着他,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模糊了视线。
她本能地想拒绝,毕竟这些日子,她早已习惯了孤独,也不再相信陌生人的善意。
可贡迦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杂念,那身熠熠生光的袈裟在雨中显得格外庄严,仿佛真的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萧雨姗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多谢……”
※※※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一座破庙前。
庙宇年久失修,屋顶瓦片残缺,风从缝隙中灌入,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贡迦将伞收起,侧身让萧雨姗先进去,随后自己才踏入庙内。
他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巾递给她,道:“施主先擦擦身子,这雨来得急,湿气重,小心伤了身体。”
萧雨姗接过布巾,低声道了谢,一边擦拭着头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贡迦身上。
他的袈裟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泛着微光,可在不经意间,却偶有妖异的粉色气息在他身上浮现,与他平和的外表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萧雨姗的心头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佩剑,心中暗想:“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贡迦似未察觉她的戒备,自顾自地在庙内找了些干柴,点起一小堆篝火。
火光跳跃,映得他的面容更加深邃。
贡迦盘膝坐下,双手合十道:“轮回苦难,唯有依正法得解脱,施主何不暂歇心神?”
萧雨姗闻言,手中的布巾微微一顿,目光从贡迦身上移开,落在那跳跃的火光中。
火苗映得她的脸庞忽明忽暗,映不出她眼底的复杂情绪。
“大师说得轻巧,可这世间的苦难,又岂是‘歇心神’三字能解的?”
贡迦并未因她的话而动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轻声道:“施主心中有结,苦自然难解。然结非外物,乃自心所生。”
“贫僧观施主气质清灵,似曾修习不凡法门,若能重拾初心,未尝不可破此业障。”
萧雨姗不置可否,只是有些惊讶于贡迦能够看出自己作为修士的身份,看来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不过她现在并没有心情探究过多。
“大师谬赞了,我不过是个无根之人,哪有什么初心可言,如今也不过只是苟活罢了。”
就在这时,萧雨姗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窈窕曼妙的身姿。
薄薄的白衣被雨水浸透,半透明地贴合着她纤细的腰肢,隐隐显露出那柔美的曲线。
她的胸脯因寒意而微微起伏,湿发凌乱地垂在肩头,更衬得她肤色如玉般莹白。
寒意从四肢百骸渗入,冻得她手指微微发颤。
萧雨姗下意识地想要靠近篝火取暖,挪动脚步时,却被贡迦伸手拦住。
她一怔,抬头看向他。
只见贡迦神色温和,低声道:“施主且慢,明火虽能暖身,却易引湿气上行,反伤经脉。”
贡迦从袖中取出一粒拇指大小的丹药,递到她面前。
“此乃驱寒之药,服下可散体内寒气,施主不妨一试。”
萧雨姗看着那粒丹药,色泽暗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她本能地迟疑了一下,可见贡迦目光坦然,又在脑海里闪现过对方为自己遮蔽风雨时的画面,终于接过丹药,轻声道:“多谢大师。”
将丹药吞下之后,只觉一股暖流自腹中升起,迅速流遍全身,寒意果然消退不少。
然而,那暖意中却夹杂着一丝异样的躁动。
萧雨姗没有起疑,只当是药效使然。
贡迦见她服下丹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芒,拨弄了一下篝火,火光更盛,映得庙内暖意渐浓。
“施主既已驱寒,便在此歇息片刻。”
“岭南道多险,施主若无处可去,不妨随贫僧同行一段,贫僧此行中原,或能为施主寻一安身之处。”
萧雨姗揉了揉额头,只觉那股暖意渐渐上涌,头脑有些昏沉。
她强撑着精神,试探道:“大师此行中原,所为何事?”
虽然对这位初次相见的僧人存有戒心,可如今孤身一人,若对方真有善意,或许能暂借其庇护。
况且,方才他在雨中为自己撑伞的举动,竟让她冰冷已久的心底泛起一丝久违的悸动。
贡迦微微一笑,声音平静道:“贫僧修习密法,欲觅一机缘,助我修行更进一步。此事与施主无干,施主不必多虑。若施主愿同行,贫僧自当护施主周全。”
萧雨姗低头不语,心中权衡利弊。
那股暖意仍在体内流转,起初只是驱散了寒意。
可渐渐地,她感到一股莫名的热流从腹中升起,缓缓蔓延至四肢。
那热流并不炽烈,却带着一丝诡异的黏腻,仿佛在她的经脉间游走,撩拨着她早已麻木的感官。
“这药……似乎有些不对劲。”
※※※
萧雨姗抬起眼,看向贡迦,却见他正端坐在篝火旁,神色如常,似未察觉她的异样。
庙外的雨声渐小,风声却愈发凄厉,夹杂着低低的呜咽。
萧雨姗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股异样的感觉,婉言拒绝道:“大师好意,我先谢过。只是我如今身无长物,若遇险情,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贡迦闻言并没有露出失望,只是淡淡道:“施主无需自谦。缘分使然,贫僧自会照拂。”
他起身走到庙门边,背对着萧雨姗道:“雨已小,施主若无他意,便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再议同行之事。”
萧雨姗未再言语,可那股躁动却愈发明显。
那暖意不再是单纯的驱寒之效,而是化作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在她体内翻涌。
胸口逐渐发闷,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双颊也隐隐泛起一抹红晕。
她试着运转体内残存的真元,想要压制这异样,可那热流却像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呼吸愈发汹涌,甚至连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
靠着庙墙坐下,手中的剑被她握得更紧。
萧雨姗低头看向自己湿透的衣衫,贴身的布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那股燥热似乎连带着她的思绪也变得模糊。
她咬紧牙关,心中暗自警醒:“这绝不是普通的驱寒药……他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可她不愿立刻质问贡迦,一来她尚无证据,二来她如今虚弱不堪,对方又看似深不可测,若真撕破脸,只怕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火光摇曳,映得贡迦的背影愈发高大。
他站在庙门边,似在凝望雨幕,可那妖异的粉色气息却在他周身若隐若现,比先前更加明显。
萧雨姗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心中不安愈盛。
那股躁动已从腹中扩散至全身,她感到下腹一阵莫名的紧绷,双腿不自觉地收紧,仿佛在抗拒某种即将失控的情绪。
她克制不住的喘息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可那热流却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贡迦似有所感,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萧雨姗身上。
她的脸色已不再苍白,而是染上一层异样的潮红,双目微阖,呼吸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贡迦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满意之色,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平和的模样,问道:“施主可是不适?药效或因寒气未尽,稍加调息便可平复。”
萧雨姗猛地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挣扎与愤怒。
她强撑着站起身,手扶着庙墙,紧盯着他:“大师……这药,究竟是什么?”
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压抑的质问。
那股躁动已然难以忍受,她试图掩饰身体的异样,可那热流却愈发汹涌,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贡迦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缓步走近,停在她身前两步之外,说道:“施主莫急,此药乃贫僧密法所炼,驱寒之外,亦能试人心性。”
“施主若觉异样,乃是体内潜藏之气被激发,非药之过。”
萧雨姗心头一震,隐隐明白了什么。
她虽未听过西域密宗的双修法门,却也知晓一些邪道双修之术的传闻。
那股躁动分明带着催情之效,若非她心志坚定,又有修士底子,只怕早已失态。
她咬紧下唇,强压下体内翻涌的热浪,冷声道:“大师好手段……若我未猜错,此药怕是别有用途吧?”
贡迦闻言,眼中光芒一闪,却并未否认,只是淡淡道:“施主果然聪慧。贫僧修密法,需试人心性,此药不过小试,若施主不适,贫僧自有解法。”
他从袖中又取出一粒青色丹药,递了过去,续道:“此乃清心丹,可解施主之苦。”
萧雨姗看着那青色丹药,却不敢再轻易接下。
她退后一步,将手中的佩剑微微抬起,声音颤抖却坚定:“大师若真有善意,便无需这些试探。我虽落魄,却非任人摆布之人。”
那股躁动已让她几近崩溃,可她宁愿咬牙硬撑,也不愿再受贡迦摆布。
萧雨姗紧紧盯着贡迦,试图从他那张平和的面容中找出破绽。
然而,那股不受控制的燥热却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她的心神摇曳不定。
就在这一刻,一股熟悉的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目光微微一滞,仿佛再次看到吴泽旭那张狰狞而淫邪的面孔。
那一夜,她被绑在床头,吴泽旭的目光如饿狼般在她身上肆虐。她至今记得他粗糙的大手如何撕开她的衣裙,强行揉捏她胸前的玉峰,甚至将手指探入她的禁地,迫使她在那催情丹药的作用下发出羞耻的呻吟。
在那恶匪身下,她连挣扎的力气都被剥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贞洁被夺走,处子之血染红床单。
萧雨姗的呼吸猛地一滞,双目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强行压下。
她没想到,自己刚离开宗门,试图逃离那些风言风语与怜悯目光,竟又落入另一个“吴泽旭”的算计之中。
那催情丹药的熟悉热流,与吴泽旭喂她的媚药何其相似!
难道这世间的男子,都是如吴泽旭一般的淫邪奸人,只将自己视如玩物?
萧雨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翻涌的热浪,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然。
她知道,若再不反抗,待这药效彻底发作,她便会彻底失去还手之力。
她绝不能让自己再次沦为他人掌中的玩物,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她也要搏出一条生路。
想到此处,萧雨姗故意让自己的声音软了下来,细声说道:“大师……我身子不适,或许真是误会了你。若是清心丹真有效果,我便信你一回。”
贡迦闻言微微点头,缓步走近,将那粒青色丹药递向她,坦然道:“施主既肯信我,贫僧自当解施主之苦。”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萧雨姗猛地抬起头,眼中寒光一闪。
她强提体内真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执剑刺向贡迦的胸口。
这一击虽不致命,却凝聚了她全身的力气。
剑锋带起的劲风甚至撕裂了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
然而,贡迦似早有所料,嘴角微微一勾,身形轻轻一侧,便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他抬起手,轻轻一掌拍在剑身上,长剑应声脱手,发出一声闷响。
贡迦无奈叹息:“施主何苦如此?贫僧本无恶意。”
话音刚落下,妖异的粉色气息却骤然爆发,宛如一团诡异的雾气在他周身翻涌,前所未有的浓烈。
萧雨姗踉跄后退之间,心头猛地一沉。
※※※“凝元境……他竟是凝元境的修士!”
萧雨姗自己不过明息境上品,如今身体虚弱,又受催情丹药所制,几乎不可能战胜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妖僧。
她强撑着站直身子,转身便要冲向庙门。
可刚迈出一步,一股强大的气息便从身后袭来,紧接着,她的手腕被一只铁掌牢牢扣住。
贡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复方才的平静与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冷漠:“施主既已出手,贫僧便不能就此放过你。若你乖乖配合,或许还能留一条生路。”
萧雨姗猛地回头,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她试图挣脱,可那催情丹药的热流已让她四肢酸软,连反抗的力气都近乎耗尽。
萧雨姗一边喘息一边冷声说道:“你这妖僧,修的什么密法,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贡迦微微眯眼,粉色气息在他身上流转,隐隐透出一股妖异的美感。
“施主误会了。贫僧修《欢喜禅定》,需寻一密相之女共修,方能突破境界。你气质清灵,身姿曼妙,体内真元虽弱,却有莲女之兆,若能助我修行,贫僧自会予你无尽好处。”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续道:“若你执意反抗,贫僧也不介意强行采补,只是如此一来,施主怕是难保神智清明。”
萧雨姗闻言心头一震,怒极反笑道:“你与那断风山的恶匪一般无二,我宁愿自毁修为,也绝不做你的炉鼎!”
她终于明白,这妖僧与吴泽旭并无本质不同,不过一个粗暴直白,一个故作高深罢了。
然而,当她试图调动体内真元自爆经脉时,那些热流却如枷锁般锁住了她的气海,让她连自毁之力都使不出来。
贡迦见状,摇了摇头,轻声道:“施主何必自苦?以你目前的状态,已不足以抗拒贫僧。”
他单手一挥,一股无形之力将她拉回,重重摔在庙内的地面上。
※※※破庙之内,昏暗的火光摇曳不定,映照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长短不一的影子。
一尊残破的佛像立于庙堂深处,面容模糊,金身剥落,似悲似喜,带着一种诡谲的静默。
风从破窗灌入,夹杂着低低的呜咽声,与庙内的沉重气氛交织成一片压抑的幕布。
萧雨姗被贡迦的无形之力重重摔在地上,湿透的白衣紧贴着她曼妙的身躯,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与饱满的胸脯。
湿发凌乱地贴在雪白的颈间,透着一股脆弱的美感,她的双腿因摔落而微微分开,露出一片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火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喘息着,试图撑起身子,可那催情丹药的热流早已侵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连翻身的力气都几近耗尽。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湿衣下的双峰因呼吸而微微颤动,顶端两点隐约可见,在寒意与药效的双重作用下挺立如樱。
贡迦缓步走近,粉色气息如薄雾般在他周身流转,袈裟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却掩不住那股妖异的魅惑。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流连,从她修长的玉腿滑至微微起伏的胸前,眼底闪过一丝贪婪,轻声道:“施主何必抗拒?佛法无边,亦有欢喜之道。你若从我,便是助我修成正果。”
这番话语充满着难以言容的磁性,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触感冰凉却隐隐透着一丝灼热。
萧雨姗咬紧牙关,试图翻身逃离,可那股热流如潮水般涌动,让她的四肢酸软无力。她喘息着,声音颤抖却满含愤怒:“你这妖僧,说得再冠冕堂皇又如何,不过是披着佛衣的禽兽!”
说话之间,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那尊佛像,只见那残破的佛像眼窝深邃,似在注视着这场罪孽,嘴角的笑意却显得诡异而冷漠。
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悲凉,仿佛佛陀也在冷眼旁观她的屈辱。
萧雨姗试图并紧双腿,护住最后的尊严,可湿衣贴身的触感让她感到无比羞耻,身体的每一处曲线都仿佛在火光中被无情勾勒。
似是注意到对方的视线,贡迦轻笑一声道:“佛亦欢喜,何况凡人?”
他粗大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滑至颈间,顺着湿透的衣衫边缘探入,轻轻挑开领口。
湿布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肩头,肌肤在火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宛如新剥的荔枝,柔嫩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施主之姿,果有莲女之兆。”贡迦微微点头。
他的手掌缓缓下移,隔着薄衣覆上她胸前的饱满,轻柔地揉捏,指尖划过那因寒意而挺立的红晕,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宛如两团温润的软玉在他掌中轻颤。
萧雨姗猛地一颤,羞愤交加,低声呻吟:“住手!”
可那声音却因药效而带上一丝媚意,细弱而娇柔,与她心中的愤怒形成强烈的反差。
贡迦的动作愈发大胆,手指解开她腰间的系带,湿衣彻底滑落,露出她紧致的小腹与圆润的臀部。
那臀部曲线柔美,似一轮弯月,在火光下泛着淡淡的绯红,肉感丰盈却不失紧实。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臀肉,指尖陷入那柔软的触感中,感受到一股微妙的弹力,低声道:“臀翘盘广,果是莲女之相。”
粉色气息如丝线般缠绕在她身上,带着一股诡异的暖意,侵入她的身心,让她皮肤泛起细腻的薄汗。
萧雨姗的意识在药效与羞耻间挣扎,她猛地想起吴泽旭的粗暴。
那恶匪只知撕扯与掠夺,毫不怜惜,将她按在床头肆意揉捏,粗糙的大手在她胸前留下青紫的痕迹。
贡迦的手法虽带着侵略,却细腻而克制。
指尖的触碰如羽毛般轻柔,却又精准地撩拨着她的敏感点。
那股酥麻从胸前传来,似电流般窜向下腹,她咬紧下唇,心中暗恨:“这妖僧……竟比吴泽旭更可恶,他是要将我彻底掌控于欲念之中!”
可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胸前的红晕在揉捏下愈发充血,变得如花蕾般娇艳。
下腹的热流翻涌,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低声呜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掩不住那股被药力勾起的媚态。
贡迦的目光愈发炽热,他的手指从她的胸前滑至小腹,指尖在她平坦的腹部画着圈,感受那片柔肤如丝绸般轻颤。
“施主之身,果是天赐。”
他的手掌继续下探,覆上她的臀部,轻柔地捏了捏,那丰盈的触感让他眼底的欲望更盛。
贡迦俯下身,嘴唇贴近她的耳廓,低声呢喃:“莲花将开,施主莫要辜负这欢喜之道。”
他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带着一股灼热的湿意,让她的耳根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桃红。
萧雨姗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试图扭动身子,可那粉色气息如无形的绳索,将她的双手缚于地面,动弹不得。
她喘息着,声音微弱却带着愤怒:“你这妖僧,我便是死,也不会从你!”
可那股热流却愈发汹涌,从下腹扩散至全身,让她双腿紧绷,仿佛在与某种失控的冲动抗争。
※※※火光映在萧雨姗的脸上,映出一层异样的潮红,那清丽的容颜在羞耻与药效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容的美感。
不觉之间,她的衣衫已尽数剥落,雪白的胴体暴露在火光下,宛如一尊被亵渎的玉雕。
湿透的白衣堆在身旁,染着泥土与汗水,象征着她最后的尊严已被彻底撕碎。
贡迦的目光炽热而贪婪,双手绕到她背后,轻轻一带,解下她最后的遮蔽。
薄薄的亵衣滑落,露出那对挺实饱满的玉峰。
顶端两点嫣红因药效而微微充血,娇艳欲滴,宛如两颗熟透的樱桃,在火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嘴唇轻触她的颈间,留下湿热的痕迹,舌尖滑至锁骨,再缓缓下移,含住那颗红润的乳尖,轻吮慢舔。
触感柔软而温热,带着一丝奇异的电流,让萧雨姗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那声音细弱而娇媚,与她心中的愤怒形成强烈的反差。
她试图推开他,可在药效下已经无力反抗。
这妖僧的动作细腻而富有节奏,似在品尝珍馐,而非单纯掠夺。
他的舌尖在她乳尖上打着圈,牙齿轻咬,带来一阵酥麻的刺痛,随即又用唇瓣包裹,温柔地吮吸。
那股快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雪白的双峰在火光下微微颤动,泛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无……耻!”萧雨姗羞怒交加的娇吟道。
身体却背叛了她,下腹的紧绷化作一股暖湿,羞耻地浸透了她的私处。
她低声呜咽,泪水滑落,顺着脸颊滴在地面上,却掩不住那因药效而生的媚态。
贡迦抬起头,在摇曳火光与庙内的阴冷形成的强烈对比下,他的身影宛如一尊堕落的魔佛,庄严与邪魅交织。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只见她双目微阖,秀靥染上一层桃红,眼角的泪水与唇间的喘息交织出一幅动人的画面。
他的手指在她的腿间游走,指尖的冰凉与她肌肤的温热碰撞,激起她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不多久,他的手掌滑至她的大腿内侧,指尖轻抚那片柔嫩的肌肤,缓缓分开她的双腿。
那修长的双腿在微弱的亮光中,仿佛被镀上一层薄薄的红纱,细腻的纹理与柔美的线条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勾勒出一幅令人窒息的画卷。
美人的私处也随之暴露,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幽兰,花瓣微微张开,露出内里粉嫩的褶肉,细腻而湿润,泛着莹润的光泽。
那柔嫩的花瓣因药效而微微充血,娇艳欲滴,顶端的花蒂如一颗晶莹的露珠,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她的幽谷因情动而湿润异常,晶莹的液体顺着花瓣缓缓渗出,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施主之莲宫,贫僧甚是期待。”
他粗大的手指探入那片幽谷,触碰到湿润的花瓣,轻柔地摩挲。
拇指按住那颗敏感的花蒂,缓慢揉动。
萧雨姗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声音中带着愤怒与羞耻,却又透着一丝无法抗拒的颤栗。
“莲花盛开,金刚杵入,此乃大道。”他的动作愈发大胆,手指深入那紧致的甬道,感受到一股吸力与暖意。
那甬道湿滑而紧窄,层层褶肉包裹着他的手指,带来一种奇异的快感。
贡迦心中一喜,不由暗道:“此女果有密相之兆,虽不及那位永明郡主的玄媚之体,却也难得。”
他的手指缓缓抽动,拇指继续揉弄花蒂,动作轻柔却精准,每一次摩擦都让萧雨姗的身躯微微颤栗,暖湿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在地面上留下一片羞耻的痕迹。
萧雨姗的意识在屈辱与快感间撕裂,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彻底掌控,那手指的入侵虽不如吴泽旭的粗暴,却更具侵略性,精准地挑起她的欲望。
她咬破下唇,血丝渗出,心中悲愤不已:“我竟真要被这妖僧玷污!”
她试图运转真元反抗,可气海被锁,只能任由那羞耻的快意吞噬她的理智。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收紧,却无法阻止那手指的深入,身体的背叛让她泪流满面,呜咽求饶:“放过我……”
贡迦却是充耳不闻,他的目光愈发炽热,手指从她的幽谷中抽出,带出一缕晶莹的液体,在火光下泛着微光。
“施主之莲宫,已为贫僧盛开。”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臀部,轻柔地捏了捏,那丰盈的触感让他呼吸加重。
萧雨姗能感受到那双手掌在她臀间的游移,每一次轻捏都像是在她灵魂上烙下耻辱的印记。
那丰盈的臀肉在火光下泛着微红,柔软却又充满弹性,仿佛一颗熟透的果实,引诱着贡迦的贪婪目光。
她试图扭动身体,摆脱那令人窒息的触感。
可药效如藤蔓般缠绕她的四肢,让她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与地面的尘土混在一起,化作一滩模糊的污迹。
她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扫向那尊佛像,那模糊的面容在火光中似乎微微颤动,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又仿佛在怜悯她的沦落。
眼见时机已然成熟,贡迦将她的双腿抬高,架在自己的肩上,目光落在她彻底暴露的私处。
那片幽谷此时已经变得湿润异常,花瓣微微张开,露出内里粉嫩的褶肉,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如此美景,贫僧怎能辜负?”
贡迦褪下自己的袈裟,露出精壮的身躯,皮肤黝黑而紧实,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
下身那根粗壮的金刚杵已然硬挺,青筋盘绕,顶端微微泛红,透着一股狰狞的美感。
他将萧雨姗的双腿分开,架在自己的腰间,低声道:“施主,莲宫已开,便由贫僧以杵入之。”
缓缓挺身,那滚烫的顶端抵住她的花瓣,轻轻摩擦,湿润的触感让他眼底闪过一丝狂热。
那花瓣柔嫩而湿滑,微微张开,似在无声地邀请。
他低吼一声,用力一挺,粗大的肉棒一举刺入那紧致的甬道,直抵深处。
在进入的瞬间,贡迦猛地一震。
“这是……”他竟然从萧雨姗的体内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那是他心中最完美的明妃才有的玄媚之感。
那缕似有若无的气息如一缕幽香,缠绕在他的感官之中,紧窄的甬道因这气息因而变得更加紧致,仿佛盛开的莲花,层层褶肉柔韧地包裹着他,吸力惊人,几欲将他吞噬。
子宫颈柔嫩而丰盈,宛如一团温润的软玉,紧紧衔住他的顶端,带来一股无与伦比的快感,仿佛电流般窜遍全身,让他几乎为之失神。
贡迦闭上眼,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凌楚妃那绝色的容颜与窈窕的身姿。
仅仅只是一缕气息,便有如此效果。
他无法想象那位身份尊贵的永明郡主若是真在自己的身下,又该是何等销魂的滋味……
与此同时,在贡迦进入的瞬间,萧雨姗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身体猛地绷紧。
那粗大的肉棒撑开她的甬道,带来撕裂般的胀痛。
这妖僧的动作虽强势,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每一次深入都精准地撞击她的敏感点,快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
尽管贡迦的行为与那匪徒吴泽旭一般无二,可那快意却远超吴泽旭粗暴的掠夺,似有一股暖流从交合处涌入,点燃她体内每一寸肌肤。
那肉棒的粗大与炽热让她感到头晕目眩,甬道被撑满的充实感让她无法抗拒地颤抖,泪水滑落,却掩不住那娇媚的喘息。
贡迦的动作逐渐加快,那粉色气息如雾般弥漫,缠绕在两人之间,却是无形之中增强了彼此的感官体验。
双手扣住她的腰肢,指尖陷入那柔软的肌肤,留下淡淡的红痕,肉棒在紧致的莲宫中进出,摩擦带来炽热的快感。
每一次深入,他都能感受到那柔嫩的子宫颈紧紧包裹着他的顶端,似在吮吸,让他快感倍增。
他俯下身,嘴唇贴上她的胸前,再次含住那颗嫣红的乳尖,轻咬慢舔,与下身的抽动形成致命的节奏。
萧雨姗的甬道因药效而异常敏感,每一次撞击都让她身躯颤栗,那湿热的液体顺着交合处淌下,形成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她试图压抑自己的声音,可那快感如潮水般袭来,让她无法自持。
“不……”她忍不住呻吟,可那声音却化作一声声娇媚的喘息。
她不知道是这妖僧修行密法的缘故,还是他手段过于高超,竟让她在屈辱中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那肉棒的每次深入都似在点燃她的身体,让她几乎崩溃。
她猛地弓起身子,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他的腰,泪水与汗水交织,顺着雪白的肌肤滑落。
高潮的临近让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贡迦的动作变得狂野而有力,每一次抽送都伴随着低沉的低吼。
他的肉棒在紧致的甬道中摩擦,感受到那股吸力愈发强烈,子宫颈的柔嫩让他几欲疯狂。
萧雨姗的意识在快感中模糊,她感到一股热流在下腹聚集,每一次撞击都让那热流愈发膨胀,终于在一声压抑的尖叫中,她达到了高潮。
她的甬道猛地收紧,那喷涌而出的液体如泉般涌动,包裹着贡迦的肉棒,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贡迦紧随其后,低吼一声,将滚烫的精元射入她的体内,那炽热的液体冲击着她的子宫,让她再次颤抖。
高潮过后,萧雨姗瘫软在地,雪白的胴体上泛着潮红,汗水与泪水交织,眼中满是屈辱与茫然。
她的双腿无力地垂下,私处一片湿润,带着羞耻的痕迹。
贡迦喘息着起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心中暗道:“此女应与凌楚妃有一定联系,凭借着出色的外相以及凌楚妃留在她体内的一缕真元,却也助我真元大进……”
他单手行礼,认真道:“你已助我修行,贫僧自会兑现诺言,同行护施主周全。”
听见他的话语,萧雨姗不由感到几分讽刺,目光迷离之间,呢喃道:“妖僧……我便是死,也不会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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