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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手册上没写这条 (8-19)作者:薄荷四季春

[db:作者] 2025-06-26 14:36 长篇小说 9160 ℃

(八)辞职!但失败

飞机落地那天,天色很晚了。

林安与从机场出来,打了车回自己的出租屋,一路无话。

她背着包站在门口刷指纹的时候,心里忽然一阵恍惚。

这一趟出差,好像过了好几年。

打开门,出租屋虽然小,但弥漫着熟悉的味道,

沙发上的毯子没迭、书桌上的咖啡杯还有上次忘洗的茶渍。

她把包扔在椅子上,脱掉外套,坐进沙发,整个人一下陷进去。

手机扔在一边,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动。

安生这么几天,她本以为自己能彻底忘了那晚的事。

可现在人一回到自己地盘,情绪却像潮水一样全涌了上来。

她的脑子里乱乱的——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说那天真的是药效——那为什么要道歉呢?

如果不是药——那他是喜欢她的吗?

可如果喜欢,为什么第二天总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不会喜欢她的。

他长得好看,气场强,做事精准又狠,是会让人产生幻想的对象。

可她不是个傻子。

她是拿着挺高的薪资,但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助理。

她心里最怕的,不是他不喜欢她——

而是他从头到尾就没认真想过“喜欢”这回事。

只不过碰巧遇到个是个好控制、不会反抗、干净又刚好在身边的下属。

她可以被需要一次,两次。

可能也很快就会被替代。

她越想越觉得恶心,甚至开始怀疑那天晚上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彻底一点。

是怕他发火?还是其实——她也心动了?

林安与翻身把脸埋进抱枕里,却哭不出来。

她不是没脾气。

她只是不知道,面对他那种人,到底该怎么发脾气才有用。

出差回来第二天,林安与没直接去工位,她拿着辞职信在手里攥了又攥,决定该断的还是得断。

她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表情冷静,语气平稳:“我来递交离职申请。”

陆砚深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动:“理由。”

“私人原因。”她回答得干脆,“我不用解释吧?”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没说话,伸手接过那张信纸。

林安与以为他会看一眼——结果他只是瞥了个抬头,然后在她面前,“哗啦”一声,把信纸直接塞进碎纸机。

伴随着机器运转的声音,她的辞职信在几秒钟内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当场炸毛:“你——你干什么?!”

陆砚深淡淡开口:“我拒绝。”

林安与怒了:“你没有权利拒绝,我不是来请示你,是通知你。”

他低头笑了下,像是真的觉得她天真,抽出桌角的合同,翻开某一页递到她眼前:

“通知也可以,但你得再干满三个月。”

“你合同是特别定制的。”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你属于公司重点培养对象,特殊岗位,提前离职需至少三个月书面通知。”

“你签字那天,我可是给了你时间看的。”

林安与一看那行【提前离职需提前三月书面通知】的字,气得差点把合同撕了:“……你这个黑心老板!!!”

陆砚深靠在椅背上,过了两秒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既然你说是‘通知’,那我就‘记录’一下。”

”你要走,也不是不行,”他慢悠悠地补了一句,“你不出别的差错,到时间我自然会通知HR放人。”

“现在,回工位去。”

林安与差点原地爆炸,但最终还是咬着牙转身走了出去。

心里一边走一边狂骂:

“姓陆的你真不是人!资本家!压榨狂魔!!!”

林安与当天一下班就准时发了条请假短信给人事。

【身体不适,申请病假三天。】

没有多解释,也没有附病历。

发完这条消息,她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然后把自己关进了两室一厅的小宇宙里。

她一觉睡到大中午,点了炸鸡、奶茶和薯条,把自己埋进沙发,连续看了五集综艺。

然后开始重刷《甄嬛传》,一边骂皇帝一边吃辣条,情绪高到能跟着念台词,哭点低到苏培盛被捕她都能掉两滴眼泪。

晚上就窝在床上给自己敷面膜、吃泡面,觉得人生这样摆烂三天实在太爽了。

她无意识地从沙发上伸手抓手机,滑动解锁——

飞行模式关掉的一瞬间,消息提示音像连环鞭炮一样炸了出来。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她手一抖,屏幕差点掉地上。

点开一看:

【未读信息:99+】

【未接来电:23通】

备注名:陆砚深。

林安与:!!!

她整个人“腾”地一下从沙发弹起来,面膜还贴在脸上,边角翘了一块,发丝乱七八糟地糊在脸颊。

她点开微信,最上方——

【陆砚深:林安与。】

【陆砚深:你请假没附病历。】

【陆砚深:回消息。】

【陆砚深:你是不是在家?】

【陆砚深:不回也行,明天我来找你。】

林安与看着最后一条,心脏突突跳。

她飞快地扫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再看一眼来电记录——

最后一通,是十五分钟前。

她面膜一把扯下来,

“完了。”

不会吧……这么快?

她轻手轻脚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一看——

果然是他。

陆砚深,站在她门口。

一身低调又剪裁极致的深灰色风衣,左手拎着几个精致的袋子,右手……居然拎着一个奢牌的礼物盒。

林安与愣了几秒,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想把陆砚深迎进来坐会儿。

但下一秒她就把这个想法甩得十万八千里远。

不能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

她拉开门,尽量使语气显得平静:“你来干什么?”

陆砚深一抬眼,看着她,憋了三天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你请个假搞得像人间蒸发,怕你在屋里断气了。”

林安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袋子,轻笑了一下:“带这么多东西,想来打炮吗?”

这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有点懵。但已经说出去了,就绝不收回。

陆砚深确实带了不少东西。

来之前在商场挑了很久,连自己都觉得有点荒唐。

甚至问柜姐哪个系列最受女生欢迎,最后挑了几样贵的包了过来。

“你是这么想我的?”陆砚深神情冷了下来,把袋子放下,抬眸看她:

“你以为在你家门口站了二十分钟,为了跟你上床?”

他话里带着怒意,要脱口的情绪还是被压了下去。

“不然呢?你每次找我不就是……”她说到一半卡住了。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顿住。

“上床”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她说不出口——她可以呛他渣、可以骂他冷血,但就是不愿意用那种词把自己套进去。

然而陆砚深忽然靠近了半步,没有碰她,声音却近乎沙哑:

“林安与。”

“我来,是因为你三天没回我消息。”

林安与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陆总,我请假了的,也过了审批。不回工作上的消息怒天经地义。”

“一句‘我没事’都舍不得回给我?”他说,“就这样人间蒸发?”

不知道再说下去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但林安与隐隐觉得——再不把他请走,这扇门,就关不上了。

她打算快速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对峙。

“我假期还没结束,现在没有义务接待你。”

说完她就抬手准备关门。

陆砚深眼神忽然暗了几分,用手手撑住了门框,动作不大,却让人心跳一窒。

她仰头看他一眼,压了很久的抗拒和怒火从眼里冒了出来:“你到底走不走?”

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陆砚深,他猛地冲上前一步,扣住林安与的后脑勺,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那不是亲吻,是失控的惩罚。

力道不重,但咬得极狠,把她的牙关撬开,胡乱搅弄。

林安与猛地推他,嘴里一阵钝痛,唇齿间都带着血腥味。

她用力别过脸,抬手擦了擦嘴唇大喊:“你有病吧!”

陆砚深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低头盯着她,唇角还残留着她的血。

然后把礼物都丢在玄关,语气冰冷:

“你明天记得来上班。”

“你还没离职。”

他说完转身就走,身影挺拔而沉默,连头都没回。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林安与捂着嘴站在门边,心跳乱得像要从胸口炸出来,嘴唇火辣辣的疼。

她缓了好几秒,才敢缓慢转头看向门边——

那一堆“道歉礼物”还安安静静躺在那里。

那个她逛都不敢逛的包、还有几盒她攒好几个月工资才舍得买的贵妇护肤品套装。

林安与咬了咬牙,想把这些礼物都一脚踢飞。

但——

脚在半空中顿住了。

踢不下去。

她盯着那只包,脚僵在半空三秒,最后默默收了回来。

“……可恶。”她低声骂了一句。

她不想要这些。

更不想接受这些。

但她又舍不得。

这一刻她承认自己虚荣、没骨气——谁能毫不犹豫地把价值十万的东西踢飞??

林安与在门边咬牙想了半天,最后狠狠一跺脚,转身进屋,从柜子里翻出大号购物袋,把那些礼物一个个塞进去。

“行。”

“我明天就把它们全挂上二手平台。”

“能卖多少是多少,当做精神赔偿。”

她一边塞一边自言自语,“陆砚深我就当你是个冤大头,就是太有钱烧得慌……我薅你点羊毛,提前拿个辞职补贴。”

说完她啪地把袋子口系上,拎到玄关旁,像处理一袋垃圾一样站在旁边冷笑。

可站了十秒后,她又默默弯下腰,把那只最贵的包拿出来单独放在了旁边。

“算了……这个挂得太便宜会被人笑。”

(九)在办公桌被办了

结束了三天休假,林安与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恢复如常。

她学会了克制、礼貌,连一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

除了交接事项外,几乎不和陆砚深单独多待一秒。

陆砚深最开始也没在乎。

后来,就忍不住开始在工作上挑刺——

日程排得不好,重做。

客户时间没确认清楚,重排。

汇报顺序不满意,全改。

林安与也没吭声,就闷着头加班。

直到这天晚上八点半,办公室的灯只剩她一盏还亮着。

她拎着手边那份刚修改好的文件,踩着高跟一路走进陆砚深的办公室。

“陆总。”她站在他办公桌前,把文件啪地一声拍下去,没什么好气地说,“我要下班。”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现在就说。”

陆砚深从文件上移开目光,第一次看到她不是忍着情绪,而是直接发火。

他嘴角慢慢扬起一点弧度,看着她终于被逗出点反应来。

“原来你还是会有情绪的啊。”

他缓缓站起身,嗓音带着点讽意,“我还以为你是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林安与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当玩物一样?”

“我又不是你的专属。”

他站起身,慢慢走向她,目光里带着一种被激出的兴致。

“我就喜欢你这样。”

“嘴上不肯认,身体却每次都老实得很。”

林安与心头一跳,后退一步,话语依旧锋利:

“你这样,不是喜欢,是控制欲作祟。”

“你就是谁年轻貌美,就都想玩一玩。”

陆砚深原本带着笑意,可听到这句,动作猛地一顿。

他低头,声音压得几乎要贴着她:“你觉得,你只是因为是我助理,我才想操你?”

他没说话,只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眼神好像要碾碎一切。

林安与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别乱来,这里是你工作地方……”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

下一秒,他抓住她手腕,猛地把她按倒在办公桌上。

胸口贴着冰冷的桌面,她倒吸一口气,刚想挣扎,就被俯身压上来。

“你说对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这是我最清醒、最能掌控的位置。”

她被他的身体锁死在桌面上,双手被他扣住,裙子卷起,腿根压得发麻。

他手上加大了力度,咬字极慢地说:

“只要还在这里,你身体的每一处……都归我管。”

林安与咬牙骂到:“你神经病——”

“我是不是病,”他贴着她耳边,“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放开!”她挣扎,他却反手把她双手扣住,撩开了她的裙摆。

“你不是说我控制欲强?”他低头咬她耳朵,声音带着狠意“那我现在就控制给你看。”

林安与心底一阵愤怒,忍不住猛地一口气吐出来:“你就是个控制狂!谁来你都只是想满足征服欲,不信你换一个试试?”

这话像刀一样,带着狠意直直捅进他胸口。

陆砚深站在原地,眉眼不动,可心里却被她这句话堵得发闷。

她说他随便换一个都行?

他说不出话来,也不打算解释。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只是一股火一下子窜上来,没处发。

“谁都可以?那你再说一遍试试。”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冷酷。

林安与不依不饶地:“等你哪天玩腻了,不就是随手能换个新的?”

陆砚深被她的话堵的心烦,眼前略过桌上那把银亮的直尺,他拿起来慢悠悠地在手里转了两圈,还抬头冲她笑了一下。那笑意,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你很会说啊?”他故意升高了语气调侃,“换个人也一样?”

林安与想说点什么怼回去,突然背后一凉,她内裤被褪了下来。

“你——”

话音刚落,直尺“啪”地一声抽下去——

林安与整个人一抖,脸唰地红了,她觉得有点疼,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你聘助理,不就是用来泄火的吗?”

“公权私用,说得好听是喜欢,说难听点——”

“你就是个——大!渣!男!”

“啪——!”

又是一下,比刚才还重。

她嗓子里的尾音都被打断了,强撑着没叫出来。

“疼不疼啊?”他低头凑在她耳边,一边笑一边又补了一下,“你嘴硬的时候特别讨人喜欢,得给你留点印象才行。”

说着又是一记落下,像是特地等她刚缓过来,又补上的惩罚。

“陆砚深你混蛋!”她撕破了声音骂他,但能听得出在打颤。

“他手指贴着她腿根慢慢往上滑,掌心一烫,动作却极慢,像在蓄意撩拨。

“你不是说,我谁都可以?”他嗓音低哑,笑了一下,轻轻地,“那我就告诉你——”

“不是。”

“我现在,就只要你。”

“啪——”

又是一记直尺抽下,她整个人颤了一下,压抑着的叫声被逼到喉咙口,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的脸上比后面要烫很多,即使很小的时候被爸妈教训,也没有被脱得这么彻底地打过。

林安与羞愤到极点,狠狠骂道:“变态!”

陆砚深挑眉笑了:“骂得好,再骂两句。”

她奋力扭头躲开,嘴里咬着狠话:“你放我走!”

陆砚深却像听笑话似的轻哼一声,舌尖轻舔她唇角,低低地说:“不啊——”

他又压下去一寸,嗓音慢条斯理地贴着她耳边落下,“你还不知道什么是服从呢。”

她忍不住吸了口气,喉咙里一阵闷哼。

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又是——

“啪——”

“啪——”

“啪——”

三下连着落下,打得她眼眶泛红。

随着尺子掀来的风凉嗖嗖的,落下的时候又痛得蔓延到腰上。她想躲,可陆砚深的手死死按着她的腰,不容她动弹分毫。

她觉得自己像被架在火上——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身后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疼着,胸口却又像被什么点着了似的,连带着小腹也开始发热、发紧。

她咬着唇骂:“陆砚深你真不是人……”

“嘴巴这么硬,”他贴着她耳边笑了一声,低哑又带着惩罚意味,“看来是得多教一教。”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直尺搁回桌上,手掌却在她微颤的腰窝处慢慢地揉。

林安与被他那一下揉得浑身一抖,偏又挣不开。

腿也在发软,一点点扭动着想逃,可那点微弱的挣扎在陆砚深手下像是挑逗。

林安与喘得一顿一顿的,嗓子发干:“你……你又来……”

陆砚深的手就顺着湿热的地方探了进去,一指没入。

林安与整个人猛地一震,声音立刻破了音。

“……这么湿?”他声音低哑得像从喉咙碾出来,“不是嘴硬吗?”

他的手指在深处轻轻挑弄,林安与不觉跟着手指的动作扭了几下腰。

他凑近她耳边:“你看,你这儿早就屈服了。”

说完,他直接解开裤扣,将她整个人往前一按,腿间被迫撑开,裙摆挂在腰间,羞耻得几乎不敢想象。

“等等……不行……”

她声音发颤,陆砚深低头亲她后颈:“不行?”

忽然从一旁又把那把尺子拿了起来,在她身侧敲了敲,声音清脆又轻快。

“那我再打几下?”

林安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住了全身,原本还想张嘴骂他,可一想到明天自己还得坐在办公室里办公,屁股要是真的肿了……那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路估计都站不稳。

她眼神微微一慌,刚张开的嘴立刻闭上了,默默咬住下唇,一声不吭,不说话了。

陆砚深像是立刻察觉,低笑了一声,把尺子往桌上一搁:“怕了?现在不反抗了?”

“你疯了……”林安与喘着,声音微弱。

陆砚深俯身贴在她耳边,低笑了一声,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儿:“是啊,我疯了呗。”

话一落,他一把扣住她的腰,狠狠一记顶到底,像是赌气发泄一样,撞得她整个上半身都被带得往前冲。

她被他撞得几乎站不住,贴在桌上大口喘着气,眼角还泛着水光。

“换谁都行——你不是这么说的吗?”

“我可以过两天就把你换掉”

“换掉之前,干爽了再说。”

可他那句“干爽了再说”一出口,林安与瞬间炸了。

“你要怎么换我不清楚,谁才是上瘾的那个你心里没数吗?!”林安与声音颤得厉害,像是把最后一点气力全压进了这句反击里。

陆砚深仿佛被戳穿了,掩饰般笑了一声。

“行啊,”他低头贴着她后颈,语气几乎咬着字,“你还挺会激我。”

话一落,腰下一记猛撞——

林安与被撞得直喘气,喉咙里还带着一点不服气的呜咽。

“那我今天,”他咬住她耳朵,牙齿轻轻划过她皮肤,“就操到你说不出话。”

他一下一下撞得比刚才还狠,像在回击她的嘴硬,每一下都带着惩罚和压迫,死死地把她钉在桌面上。

“你就……你就会欺负我……”她刚想开口,又被他一记顶得失声,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来,再说我谁都能换。”

“再说一次,林安与。”

林安与喘得厉害,眼尾一片潮红,刚刚还咬牙顶着,可下一秒,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也许是之前打得太痛,也许是过于羞耻,便把内心情绪一股脑倾倒出来:

“难道不是吗......”

“……你什么都有。”

“你是老板,你有钱、有权、还有一张……这么招人喜欢的脸。”

“你确实换谁都行……真的啊……”

她笑了一下,可那声音听起来比哭还委屈:“谁都可以。”

“你看我……只能被你压在这里,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她声音哽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桌面,手指还抓着桌边,却再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

空气骤然静了一瞬。

陆砚深的动作僵在半途,像被什么击中了。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他以为她只是嘴硬、倔脾气,非要跟他对着来。

可她不是,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替换掉的工具。

陆砚深低头看着她微微发颤的肩膀,眼尾还挂着泪痕的脸,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被狠狠揪了一下。

每次一听见她呛回来,就像火上浇油,脑子里只剩下“不让她服软就不甘心”的执念。

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去碰她,却发现自己还维持着压制她的动作——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

对她一上头,就连人话都不会讲。

半晌,他伸手把她翻过来,让她仰面躺在桌面,脸红红的,睫毛还挂着湿意。

“别说这种话。”他低声开口,手指轻轻擦掉她眼尾的泪,语气很是认真。

可腰下的动作,一点没停。

林安与被他一边亲一边干得整个人发颤,眼角又红又湿。

“你、你别……”她的声音破碎,像是哭出来的气音,“你就是在……干事的时候哄哄我……”

“你最会这个了......”

陆砚深低头亲她的唇角,声音哑哑的,又低又轻:“我没骗你。”

“我现在……就只想要你。”

可话音刚落,他就加重了力道,撞得她整个人一颤,连喘息都断成了段落。

林安与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滑下来:

“你……说得那么好听......你就是……就是怕我走了,“你……找不到下一个……”

她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弓起腰被他顶回去,眼神都快失焦了,却还是不肯屈服。

陆砚深眼神暗了几分,俯身贴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执念:

“对,我就是不想让你走。”

林安与又是一阵沉默,全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可他一边吻她、又一边撞得她一点点失控,那些情绪就像被挖开的口子,一点点从喉咙往外泄。

“……你别说了……”

“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听了……”

“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想留我,还是……”

话没说完,她就又被撞了一下,嗓音直接哽住。

陆砚深顿了一下,低头贴着她的脸亲了亲,像是真的心软了,在哄她:“别哭了。”

可他动作还是没停,甚至更深了些,把她的不安一寸寸都填满。

她整个人仰着,被他压在桌上、大腿毫无遮掩地摊开。

他俯下身,贴着她一路亲下去,吻过肚子和腰……最后停在她大腿内侧。

柔软又最敏感的地方,皮肤嫩得像奶白瓷。

林安与正喘着,突然就觉得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

她忍不住轻叫,腿猛地一抖。

陆砚深在她肌肤深处咬了一口,狠得像是在她身体上盖了章。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贴着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盖章生效了,你可别想赖账。”

(十)在办公桌被办了2

林安与哭得太狠,呼吸混乱不成章法,鼻音都快压不住。

“嗝——”

一个委屈巴巴的小嗝从她喉咙里漏出来。

陆砚深愣了半秒,随即低头贴着她颊边,轻轻亲了一口,眼尾弯出一点笑意。

“……这么生气呢?”

他哑声笑了,“气得打嗝了都?”

“都哭成这样了,还要跟我死撑。”

林安与羞到炸裂,脸埋在他肩头,眼泪还挂着,脸红红地想推他,却被他一手勾住腰,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别、别这样……”她声音变得软绵绵的像在撒娇,带着哭过的哽咽,“我……不行了……”

可他低头吻住她,一边亲一边说:“行不行我说了算。”

他把林安与抱到自己的办公椅上,膝盖一顶,让她岔开腿坐在自己腿上。

她浑身一颤,脑子像被撞得炸开,剩下的只有哭着喘息,根本说不出话来。

陆砚深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她鲜少表现出这么真实委屈,发乱得一缕缕贴在脸颊上抽泣。

陆砚深感觉一团火又不讲理地窜了上来。

总裁椅微微晃了下,皮革被压得咯吱一响。

林安与本能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扣着腰稳稳坐了下去——

“别动。”

他掐住她的腰,毫不犹豫地挺身撞了进去。

“啊——!”

林安与整个人一抖,眼泪几乎瞬间从眼眶涌出来。跪坐在陆砚深腿上,身体一寸寸被他掌控着带下去,每一下都撞得她整个人往后仰,连扶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死死抓住他肩膀。

她哭着摇头,声音断断续续:

“你……你轻点……”

“坐着.......不行……”

可他却一点都没停,只是搂着她的腰,慢条斯理地撞着:“你动不了不是正好。”

“乖乖坐在我身上。“

林安与红着眼坐在他身上,腿也使不上劲合拢,只能岔开着撑住,整个人靠在陆砚深肩上,被他扶着腰顶得直发抖。

“我这样……是不是好像个勾引老板狐狸精……”

她脸红得快烧起来,声音细弱,却又藏不住那点羞耻和酸软。

陆砚深听到这句,眼神瞬间深了几分,低头咬住她锁骨,嗓音压着笑意,沙哑又狠:”你啊。”

“要真是狐狸精,我怕早就死在你身上了。“

说完盯着林安与在台灯下眼尾泛着的水光,慢吞吞道:”不过嘛......“

“你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挺勾人的。”

陆砚深下一记撞得又深又狠——

林安与感觉被狠狠贯穿,快感像从下往上劈开,不由本能地夹紧,配合上他抽送的节奏。

慌乱中她下意识地抬起屁股,想躲开最深处的撞击,可陆砚深扣住她的腰,全然不肯放手,失控感随之卷席而来,连带着腿根一阵阵收缩。

那一刻,林安与几乎是被他的动作撞到崩溃,身体一阵颤栗,眼前一片空白,直接攀上了高潮的顶点。陆砚深也紧跟着低喘一声,扣住她的腰不肯松,几乎与她一同失控,融进她的骨血。

两人就这样额头抵额头贴在一起,呼吸紊乱。林安与的手还无力地挂在他肩上,还没从那阵浪潮里缓过来。陆砚深抱着她,顺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抱着林安与放到沙发上,她脸颊红红的,还有点站不起身。

半晌,他站起来扣好衬衫,朝林安与招了招手:“走吧。”

她一时还不愿意抬头看他,小声回:“……去哪?”

“去买药。”他看她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别扭,“你屁股红成那样,明天要是坐不下怎么办?”

林安与瞬间爆红:“你、你少说话!”

陆砚深,伸手扶她站起来,也开始学着嘴贱:“不涂药,明天开早会坐下的时候叫出来怎么办?”

夜深了,所幸药店还开着。他开着车,一路把林安与送到了家。

送她上了口:“我得看着你把药涂了再走。”

林安与原地炸毛:“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打的我还不够,还要看!”

陆砚深看她一眼,居然还带点理直气壮:“我都看过几回了,有啥好躲的?”

林安与拎着药往里走:“我自己来。”

刚走了两步,手腕就被陆砚深抓住了。

“你又看不见,涂不完整怎么办?”

“你、你少来!”她耳尖红透,直接把手甩开,“我自己又不是没长手。”

林安与撅着身子跪在沙发上,一手拿着药膏,一手绕到身后,试图精准抹到那片红肿处。

……失败。

“你这不是涂半天还没摸到地方?”

林安与别过脸,脸红得不行,只能交由陆砚深处置。

冰冰的药膏刚碰到皮肤,她就忍不住抽了口气。

陆砚深动作居然意外地轻柔,但嘴也没闲着。

“你皮肤怎么这么嫩?”

“早知道就下手轻点了。”

“……不过打的时候你叫得还挺带劲的。”

林安与恨不得原地转身踹他一脚,可她现在正被他扶着腰抹药,动也动不了。

她只好死死咬着牙,心里把陆砚深从头到尾骂了三百遍:变态、狗男人、臭不要脸、神经病、下地狱吧你——

但他捏着她的屁股,涂得可认真了,还边涂边小声感慨:

”这里好红。”

”这里也红......“

“……打得确实有点重了,你下次别这么嘴硬。”

林安与气得脑袋都冒烟了,窝着趴在床边不敢动,语气咬牙切齿:“我今天只能趴着睡……都怪你!!”

陆砚深正好涂完,收拾着药膏,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你刚刚在桌上不也趴着?”

他停顿一下,故意凑近她耳边,呼出点热气:“不是挺习惯的吗?”

林安与,想回头骂他,但腰还在疼,屁股也火辣辣的——

只能狠狠把脸埋进枕头里,憋着嗓子低吼:“你给我滚!”

陆砚深看她那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抬手在她被打红的位置轻轻捏了一把。

她“嘶”地一声缩了下,又回头气呼呼地瞪他。

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低头看她,笑眯眯:

“早点休息吧。”

“明天见。”

(十一)生理期请假了

这几天陆砚深没去公司,连着几场客户应酬,日程满得连手机都顾不上看几眼。就是空下来的时候会顺手点开打卡系统扫两眼,林安与上下班打得很准,每天时间都差不多。

只是这样的状态没维持几天,今早八点刚过,邮箱里就跳出了她的请假邮件。

说身体不适,请假一天,工作已交接完毕,最后还礼貌地加了一句:

“抱歉耽误您工作。”

邮件措辞很标准,也很体面,陆砚深看完,心里却莫名有点烦躁。

他知道她不是矫情的人,如果真说不舒服,大概率……是真的不舒服。

但他又隐隐觉得哪儿不对劲,昨天晚上她状态还好好的,今天就请假?

这天他连着几个会议,思绪却总断断续续的。

不断刷新她的朋友圈,当然入职以后一直是空的,也没有等来什么消息。

与此同时,林安与窝在家沙发上,是她生理期的第一天,往常还能忍忍,今早不知道为什么痛得出不了家门,吃止痛药也没有效果。她抱着热水袋,刷剧刷到睡着,醒来也不知是几点。

而陆砚深站在她门口,门铃已经按了十几下,手机也打了五通,全是未接。

他翻开手机正犹豫是要打110还是120。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了。

林安与穿着家居服,脸色苍白,头发有点乱,像是刚起床,声音带点迷糊:“陆总…你来干嘛?”

他原地盯着她看了整整三秒。

“…你来干嘛?”她又重复一遍,手捂着肚子有点直不起腰来。

他把心从嗓子眼放回去,语气低沉道:“我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林安与皱了皱眉:“……我就生理期来了。”

空气凝固了两秒。

他没接话。

林安与靠着门框,抬眼看他:“你不会以为我在生你气吧?”

陆砚深喉结动了动,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但脸上依旧冷淡:“你想多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唇色发白,没什么力气:“那你可以走啦。”

他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色阴沉:“……你这样,我怎么回去?”

林安与连连后退两步:”别别......我今天可什么都干不了。“

陆砚深:......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他不由分说直接迈了进来,林安与没有直接把他赶出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低着头,让出了点空间。

他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脸上:“可你脸色不好,额头上都冒汗了。”

她靠在沙发上,无力地叹了口气:“就是肚子疼,休息一天就好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 目光从她的脸移到茶几,再扫向那碗几乎没动几口的泡面。

“你就吃这个?”他低声问,似乎带着几分不满。

她点了点头:“没胃口,随便吃点。”

他喉结动了一下,没说话。转身去厨房开始翻她有没有能煮的东西,最后在冰箱里翻出两条不知道冻了多久的小黄鱼,和两颗快要蔫了的蔬菜。

“你……干什么?”林安与有些诧异。

“你得补充点营养,泡面不行。”陆砚深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道,“我做点东西。”

“你会做饭?”林安与忍不住问,眼神有些疑惑。

”会这个很奇怪吗?“陆砚深没有抬头,继续切菜的动作平稳而流畅,仿佛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等陆砚深做完饭出来,林安与裹着毛毯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条咸鱼。她刚刚喝了点水,但依旧没什么精神,眼神都有点没聚焦。

“吃点?”陆砚深端着碗走到她面前,鱼汤热气氤氲,给屋里填了几分暖意。他做饭很利落,但心里其实没底。

”嗯......“林安与接过碗,手指还在发着凉,汤是热的。

她低头喝了一口,姜香扑鼻,盖住了腥味,一股久违的温热顺着喉咙落进胃里。身体好像真的暖了点。

“味道……还不错。”她小声说,嗓音沙哑,“你怎么会做饭?”

陆砚深坐到她对面,目光落在她裹着毛毯的小身影上,神情淡淡:“留学那会儿,不会做就只能饿着。”

“哦。”林安与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追问。她是真的没力气了。肚子隐隐发痛,喝了热汤反而更嗜睡了些。她把碗搁下,手指摩挲着碗沿,坐了一会儿,又慢慢躺回沙发,脑袋歪着靠在靠垫上,眼神迷迷瞪瞪,呼吸细得几乎听不见,像只吃饱喝足的猫。

陆砚深看着她,眉心缓缓蹙起。

从认识她开始,她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

平日她话很多,爱嘴硬、怼人、翻白眼,就是被他按着动不了,嘴上也不饶人。

而现在,她却静得有点不像她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把碗拿起来,回厨房收拾。

水流声哗哗响着,他背对着客厅,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吵到了林安与。

陆砚深还没洗完,工作群里”叮叮“地弹出林安与的回复消息,他忍了又忍,

还是走出来开口道:“你明天也别去了,继续休息一天吧。”

林安与抬起眼睛看他:“不行啊,明天是整天会议,我得跟着整理汇总,再交代给你。”

她说着说着,眉头轻轻蹙起来,手下意识捂着小腹。

陆砚深没说话,看着她,目光一点点沉下去。

”那会议我去跟,你别去了。“

”你忘了,明天你早上要见两个客户,下午还要出席市里的活动......“

林安与打开日程,上面的记录严谨整齐,一丝不苟。

“你把这些全记着了?”他语气低低的,心底被激起一些波澜,但没再追问下去。

“我是你助理,不应该记你的事务吗?”

他沉默了一瞬,忽然有点烦:“安排这些的人怎么回事,排这么多活?!”

说着就掏出手机,要发消息给另一个助理:“我让小赵代你——”

“别。”她打断他,“月底了她也很忙,这几件事都是她忙不过来才安排给我的,别人没对接过也接不了手……我没事,就是痛一阵,明天差不多就好了。”

她喝了口热水,声音懒懒地:“每个月都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陆砚深盯着她看了很久,手攒紧了又松开,最终没说什么:“那我明天送你去公司。”

“你送我?”她一愣,“你送我,全公司都知道你特别照顾我了。”

“我特别照顾你不行?”他说完又像意识到什么,轻咳了一声,“……那我叫车送你。”

林安与没回,只是“嗯”了一声,往沙发上一躺,眼睛闭上,像是终于放心了一点。

陆砚深低头看她,又坐了一会。

这天晚上他就留了下来。

凌晨两点。

林安与从沙发上爬起来,摸着墙慢慢走进洗手间,脚步有点虚,。

睡到半夜小腹一阵绞痛,胃里始翻江倒海。她在洗手台前干呕了一会,今天只喝了点汤,所以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浑身冒着冷汗,打算晃悠着回卧室。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肩。

陆砚深站在她身后,眉头拧得很紧:“怎么了?”

她虚弱地笑了下:“肠胃不好,生理期就是会这样。”

“你不早说。”陆砚深半搀半抱地将她送上了床,又盖好被子。

”也不是每次都这样......“她埋在被子里,声音细得像一根线,额头上的细汗因为疼痛又沁了出来。

陆砚深蹲在床边,看着她皱着眉蜷缩着,终于低声问了句:“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肚子?”

她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动作很微弱。

他的手轻轻地从被子里申进去,在她小腹上覆上掌心。

“你怎么这么冷……”他轻声说着,手掌的动作小心得像怕把她弄碎,一圈一圈地缓缓揉着。

林安与闭着眼,声音细若蚊鸣:“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以前读书那会儿有次在教室晕倒,去了医院挂水才缓过来。”

她说这句话时很平静,好像只是陈述一桩无关紧要的事,但陆砚深听着,眼神颤抖了一下。

他脑中却突然涌出以前那几个夜晚——

他用力顶入的时侯,她明明也是疼的,还是咬着唇一声不吭;

他狠狠按着她小腹的时候,根本没想过她是否难受,只是……只想要她。

现在,他再碰到那个地方,却只觉得悔意翻涌。

“……对不起。”他忽然低声开口。

林安与缓缓睁开眼,看他一眼,又轻轻闭上了。

他低头,看着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又抬手帮她擦了擦汗。

“以后不舒服就告诉我。”他的声音很低很稳,“别再撑着了。”

林安与没应声,可能是累了,她只轻轻地缩了缩手指,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

屋子里一阵安静。

陆砚深也就就这么安静地轻柔着林安与的肚子,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热气从她肌肤下升上来。呼吸逐渐平稳。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带着迟疑地轻轻收回手指,动作小心得近乎克制。然后才缓慢站起身,拉了拉被子。确定她睡熟了,才悄悄退回沙发——那张小得不太适合他身高的沙发。

清晨七点半。

窗外天光刚亮,林安与迷迷糊糊睁开眼,头脑还晕晕的。她动了动,小腹没那么痛了,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她下意识望了一眼客厅方向,然后呆住了。

——陆砚深。

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刻蜷缩在她的浅灰色小沙发上,西装外套垫在脑后,长腿勉强屈着,居然睡着了。他眉头微蹙,睡得不算熟,可能是因为沙发太窄太短,像是硬塞进去的。

林安与愣了好几秒,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推了推他肩膀:“喂,起来了……你八点半的日程要迟到了。”

陆砚深没反应。

她又推了一下:“陆总——”

他皱着眉睁开眼,眼里还有没散干净的倦意,哑着嗓子嘟囔了一句:“……太早了。”

她有点哭笑不得:“你不是每天都六点钟起床锻炼的吗?”

“今天破例。”他声音含糊,头发也炸了毛,“沙发太硬了……人也太吵了”

林安与一脸不可思议:“你在说梦话吧?我昨天一句话都没说。”

“心里很吵。”他闭着眼,又往沙发里缩了缩,“梦见你一直骂我。”

林安与:……

“快起来啦,再不起你真迟到了。”

陆砚深半睁着眼看她一眼,哑声问:“你现在是不是不疼了?”

“……嗯。”她点头。

他没说话,又闭上眼,好像确认完她没事了才真正安了心。

“我再睡五分钟。”

林安与无语地看着他,最后妥协地叹了口气:“……五分钟,我去倒杯热水,你要是还不起来,我就打电话让司机进来把你抬走。”

他嘴角动了动,像是笑了一下。

她走开前,听见他低低哼了一句:“这么凶,也不哄一下。”

林安与:“…...你撒什么娇啊你。”

陆砚深申了个懒腰:“我照顾你一晚,一句好话都听不到啊。”

”你不来我也死不了。“林安与愤愤地转身去倒水。

这么看她确实好全了。

陆砚深打开手机给林安与叫了去公司的车。

喝过那杯水就去见客户了。

(十二)老板被泼了咖啡

新项目即将上线,整个部门都跟着忙了起来。

陆砚深连着几天都进公司比平时早,

原本只在午后才需要喝咖啡提神,现在一早就要来一杯。

早上九点出头,林安与托着两杯咖啡,从对街的那家常去的店刚回来。

远远看到那西装笔挺的背影从车上下来,她脚步轻了点,准备等他先进去,再把咖啡送去办公室。此时一道黑影猛地从侧边冲过来,

“哎林姐——”

是新来的实习生,手里拿着一沓文件。

“别——!”

她刚想避让,那人已经一头撞了上来。两杯咖啡失控地飞了出去,直直泼在了刚走过的——陆砚深身上。

深褐色的液体地染上他的白衬衫,笔直地流下,直晕进西裤的布边。

林安与脑子“嗡”地一声炸了,慌乱地从包里抓出纸巾给陆砚深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片布料已经被湿咖啡浸透,怎么擦都于事无补,情急中她没注意,手擦过陆砚深的裤子中间。陆砚深站着没动,脸色显然黑了。

陆砚深转头扫了实习生一眼,低声道:“你,回去。”

那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听到这声连忙点头鞠躬跑了。

旁边围观的几名员工已经小声议论起来:“……这姑娘完了吧。”

“陆总的西装都是定制的吧?一身至少三四万。”

“估计要被骂惨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林安与听见这些,也不敢抬头看他,又蹲下去收拾洒在地上的纸杯和溅开的咖啡。

她手一伸出去,就被陆砚深一把抓住。“别擦了。”他冷着脸,“公司没有保洁吗?”

说完就拽着林安与,几乎是被他半拖着走进电梯。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小跑跟着他。

“陆总……你生气我可以理解,我真的不是……”

“闭嘴。”他头也不回,冷声打断她的解释。

电梯门一开,是高管专属通道。她从来没来过这里,她的职位在这层是受访问限制的。

迎面是一条安静到几乎没有脚步声的走廊,深色地毯铺到尽头,灯光偏暗。

她跟着陆砚深走进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张低矮沙发,干净的落地镜、墙边一排定制的收纳柜,氛围很是雅致。

她有点傻眼:“……公司还有这种地方啊?”

”要不然怎么养那些高管。“他说着将门反锁,转身脱下被泼湿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林安与站在门口不敢动,指尖还夹着那几张没用完的纸巾,只低着头,试图转移话题:“……你这套西装,贵吗?”

陆砚深扫了一眼,神情不是很在乎,“还好吧,这套就三四万。”说完又开始脱那被咖啡浸湿的衬衫。

林安与内心长吁一口气,拍拍胸口小声庆幸:”还好还好,还赔得起......“

他轻轻笑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她,带着几丝嘲弄:“你不是打算辞职吗?”

“都要走了,还打算拿什么赔?”

她抿了抿嘴,想维持最后一点体面:“我存了点钱的......”

陆砚深正解到第二颗扣子,闻言抬头看她。“哦?”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倒是有骨气的。”

她没回话,视线落在他衬衣被咖啡浸透的下摆,不敢再往上看。

陆砚深看盯着她这憋屈的样子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

“有必要在这里和我较真吗?”

“……我会缺你这三四万?”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漫不经心地扯开袖扣:“你觉得……我因为这身衣服在生气?”

“你知道你刚才碰哪儿了吗?”

林安与突然回想起刚才的动作,脸蹭地红了,把手背到身后试图掩盖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想擦掉……”

陆砚深原本已经解开了一半扣子,手指搭在最后两颗上,看见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眼神里慢慢浮出点兴趣。

“你过来。”他语气不重,但是清清楚楚的命令。

“……啊?”林安与一愣,还带着点疑惑。

陆砚深像是来了点坏心思,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按在他没解开的扣子上。

“你帮我脱。”

林安与突然觉得这衬衫如刚才那杯咖啡般烫手:“……我、我,你自己不是已经——”

他低下头,故意盯着她闪躲的眼神,笑意从眼底漫上来,既坏又冷。

“你又不是没脱过。”

“不是挺有经验的吗?”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扣着她的手指动了动,她的指节刚好抵在腹肌前。

“你之前最喜欢摸这里了,”他语气带着些玩味,“这回怎么还害羞了?”

林安与只好硬着头皮,去解剩下的扣子,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咖啡,扣子有些滑,明明已经很专注了,但有一颗怎么都解不开。

陆砚深看她慢吞吞的动作,带着点笑,声音依然低冷:“你是手抖,还是想摸久点?”

她咬着唇没接话,最后一颗扣子解开时,衬衣从陆砚深的肩头往扯下,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因为刚刚被烫过,冷白的肤色下染着一片淡红色的烫痕,恰好就在他裤腰往下的位置。

她没再往那边扯,小心地从另一侧把衬衣完全剥下来,生怕自己碰上去会弄疼他。

“你、你被烫到了……”

没事,”陆砚深抬起手臂,轻轻看了一眼,好像完全没有痛觉,“只是红了一点。”

她别开头,轻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抬手利索地把衬衫挂到一边,转身去打开衣柜,从里面抽出干净的衬衣,小声说:“你不是要换衬衫吗?可以换了。”

陆砚深站着没动,声音缓了半秒,接着道:“裤子也得换。”

林安与一下子怔住了,拔腿要往门外走,“那你自己换吧,我不打扰你了。”

”不行。“陆砚深一把拉住她,“你出去的话,我拉你来干什么?”他声音不重,却震得她脑子嗡嗡的,这一早上已经有够紧张的了。

房间里此刻安静得诡异,她知道陆砚深的脾气,他不是单纯在发火,就是有别有目的。

陆砚深没说话,只微微侧身,等她自己走过来。

林安与只好走回去,蹲下身,手指颤着又去解他的裤扣。

那颗扣子太紧,她解得格外慢。碰到皮带的时候,仿佛还看到他的腹肌起伏了一下。

终于扣子解开,裤腰滑下来的那一刻,他紧贴着皮肤的内裤,早就挺起一块,硬得惊人。

她一下没缓过来,视线都没地方躲。

迅速收回手,拿了干净的西裤丢给陆砚深,“……这个应该是你平时备的,我出去,你快点换……”,话没说完,她已经被一只手从背后轻轻一揽,扯进他怀里,猝不及防撞进他赤裸的上半身。

“陆、陆总你干嘛——”

陆砚深没说话,只是凑近她脖子慢慢地呼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扫过她耳后,“换衣服啊。”

“不着急。”

他一靠近,林安与的呼吸就乱了,心跳砰砰砰地撞上耳膜,她不想耽误上班,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困境,只结结巴巴地说:“你、你都……不是刚才还生气吗?”

他弯着唇,嗓音低低的,在她耳边笑了笑:“是啊,生气。”

他顿了顿,低头在她脖子处轻咬了一口,嗓音里的火快要冒出来:

“你不觉得,我需要找点别的方式……”

“泄泄气呢?”

(十三)泼了咖啡的代价

“十点有会!”她扭动着要挣开陆砚深,却被他环得更紧,“你不能、不能在这儿——”

“可以。”他俯身低语,不给她任何还价的空间,“快点就好了。”

放在一旁的皮带“啪”地一声被抽出来。林安与的手被扣住地强硬地扭到身后,用那条皮带熟练地缠了几圈,然后被按进了沙发里。

身体微微后仰,裙摆彻底滑上去,堆在了腰间,露出的大腿像刚剥开的水蜜桃,泛着一层薄红。

陆砚深跪上沙发,亲了她一下,手探入她裙底,指尖一勾,利落地将她的内裤褪了下来。

林安与急得整张脸都涨红了,但无处躲藏,只能本能地抬起腿乱蹬。

她的一只脚踝被他精准地抓住,双腿被打开,在沙发上形成一个羞耻的“M”形。

她喘着气,小声抗议:“不…不行………”

陆砚深没搭理,手指沿着她腿根探了上去,拨开了那团蒸气氤氲的花瓣,轻轻一触,就带着颤抖。

他的指腹在那片柔软处游走了几下,又缓缓地收回。

林安与脸颊烧得厉害,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似的,急急别过头,试图躲开他那双灼人的眼。腿上刚有一丝动静,便被他稳稳按住,动弹不得。

陆砚深只是看着她,眼底的神色一点点暗下来,如墨滴入清水,悄然晕开,藏着不言而喻的情绪,

没有一句多余的调情,默认她已经准备好了,便从正面一口气撞了进去。

他的动作没给她多少适应的时间,像拽着弓弦猛地一放,压着她的腰往深处一顶,力道精准狠厉,每一下都撞在最脆弱的地方。

林安与陷在沙发里,像柔软的雪团被烘得化开,忍不住轻喘着:“别、别太狠了……还要上班呢……”

陆砚深低头,唇贴着她颈边的细汗一掠而过,有些许咸味:“你也知道要上班啊?”

这一顶比方才更深,像是故意带着惩罚似的,撞进最深处,毫不留情。

她险些叫出声,唇间溢出一声轻喘,“啊......”

陆砚深撑着她身侧的沙发扶手,整个人倾身而下,将她牢牢困在臂弯里,呼吸贴着她额前。像在哄,又像在威胁:“这里是高管休息室。”

“门口人来人往,你得小声点。”

“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说着,腰下动作却慢了下来。那滚烫又湿润的东西在她身体里一点点磨,慢得让人心慌,却又逃不掉。

下一秒,他低下头,手落到她大腿内侧,在最敏感的根部轻轻一掐。

林安与像触电般轻颤,膝盖蜷了一下,却无处可逃。

“唔……呜……!”她咬着唇,还是发出些声响。那一下也没有很疼,是故意在逼她破防。

陆砚深盯着她的反应,唇角挑起一点隐约的笑意:“不是让你小声点吗?”

“怎么还呜呜叫了?”

林安与根本不敢看他,小声哭腔都忍着,“呜……别、别掐了……”

她这会儿被反绑着双手,又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任人摆弄的玩物,心里升起一股酸胀的屈辱感,还不能在这房间里破口大骂。

然而今天陆砚深的手十分不安分,好像故意要给林安与难堪。

(十四)又甜又酸的蛋糕

新项目上线后,办公室终于没那么忙了。客户反馈不错,新的活暂时也没到,大家难得松了口气。一连几天的神经紧绷突然松了下来,陆砚深临时拍板,奖励核心团队,带大家去度假酒店团建两天。

林安与虽然是助理,也被算进了这次团建里。陆砚深私下总是不分场合地不正经,这次算是大方。薅到两天出去玩,也还不错。

下午安排了些简单的游戏活动,气氛比想象中要轻松不少。林安与被拉着玩了好几轮,平时在办公室经常打照面的同事,出来放松了,也更能玩到一块去,气氛很热闹,笑声一阵接着一阵。玩的游戏是投圈,她那一组连续赢了好几局,所以笑得也比平时开朗些。

唯一让她觉得有点奇怪的是,陆砚深除了开局说了几句老板的客套话,就没怎么出现过。

晚饭后,天彻底黑了,酒店草坪边亮起一排排暖黄色的灯,人群渐渐散去,只有偶尔几声笑语飘进耳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楼的。等回过神来,手上拎着一小盒蛋糕,站在陆砚深房门前,心跳有点快。

她其实有点犹豫。活动快结束的时候,她看到陆砚深站在不远的树下,离大家有一段距离。明明是老板,也是他带大家来的,却从头到尾没怎么参与游戏,也没沾到任何热闹,那不是很无聊吗?

回房的时候,她顺手分了一块把和同事们一起做的蛋糕,挑了最大的一块,放了几颗青提,还有一点蓝莓,是他开会的时候最爱吃的两样水果。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多余,只是今天……他远远看着人群时,显得好孤单。

“叮咚。”她按响门铃,心里是有点紧张的,怕他不在,又怕这行为太突兀。

“咔哒。”门开了。陆砚深穿着一件休闲的黑色T恤,头发有点湿,应该刚洗过澡,整个人看起来比白天少了几分锐利。

他看到她,眉微挑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林安与把蛋糕盒举起来,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这个是……跟大家一起做的。”

“你今天没参加活动,我想……给你送点过来。”

陆砚深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小盒子,又板着脸:“我不吃这些。”

林安与低下头小声嘟囔着:“都是用的动物奶油,加了你爱吃的水果,不腻的。”她想了想,又轻轻加了一句:“我选的。”

陆砚深没再说话,盯着她看了两秒,往旁边让了让:“进来吧。”屋里弥漫着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混着浴后残留的水汽,他喝酒了。

其实陆砚深并不爱喝酒,除了应酬几乎不会动,但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感觉闷闷的,随手倒了两口,就这么喝了。

林安与有点愣住了,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带着一点迷糊的醉意,灯光落在他肩膀上,把那张线条冷硬的脸衬得柔和了些,只剩下安安静静的一副好看的轮廓。她心脏轻轻跳了一下,差点忘了自己是来送蛋糕的。

半晌,她坐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打开蛋糕盒,陆砚深拿了两个小叉子,两人就着一个纸盒吃了起来。奶油绵软,带着淡淡的甜味,比预期的还好吃些,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叉子偶尔轻轻碰到盒边的声音。

林安与吃得挺快,一边咬着叉子一边说:“没想到做得还挺像样的。” 说话的时候她嘴角沾了一点点奶油,自己没发觉,还低着头要继续叉下一口。

陆砚深看了她几秒,目光像是被绊住了,忽然开口:“你嘴上有。”

“啊?”林安与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脸。还没弄清楚到底沾了什么,就被人一把扣住,按在了床上:“别动。”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砚深已经低头舔掉了她唇边沾着的那点奶油。那吻顺着蔓延到她的脖颈,没有很粗暴,也不算温柔,像一口烈酒,带着藏不住的情绪。

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她以为——他又要像之前一样,把她困到逃不掉的深处。这感觉太熟悉了。每次他靠近,她的身体都条件反射地紧绷,被什么无声地牵引着,等待着下一步无法抗拒的深陷。

可这次,他只是轻轻地吻她。从她细嫩的脖颈慢慢往上,鼻尖萦绕着沐浴后的清香,掺着一点淡淡的酒气,还有刚才蛋糕上残留的甜腻奶油味,贴上她微微颤抖的唇角。

她的心跳乱成一团,却没推开她。陆砚深吻了一会儿,感觉到了什么,又忽然停下了。他离得太近了,呼出的热气一丝丝落在她脸上,快要把她笼进氤氲的陷阱。陆砚深半眯着眼看着她,眼神失了焦,像一片沉在夜色里的湖水,藏着看不透的暗涌。

“你今天……笑得挺开心的。”他眉间压着一点微不可察的阴影,但能看出在刻意掩饰眼底的情绪。

”什么?“林安与以为他要说别的,没想到开口说的是这样,被这么一问,她心跳乱得厉害,却偏偏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回应。只能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我看到你今天在草坪上和他们玩投圈了。”他的声音不高,眼神却慢慢暗了下来,睫毛颤抖着吞没了那点微弱的光。“玩得有来有回,确实挺厉害的。”

她不知道陆砚深为什么突然计较起这个,只是从他压住的气息,隐隐觉得他又要发作了。“没有。”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就、大家轮流的,我也没玩多久……”

她边说边紧张地低下头,眼睛都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不会因为这个回答生气。

可他没做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眼神平静又认真,没用质问的语气,也不是在吃醋,好像只是真的想确认一个答案。“你今天,”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是真的挺开心的,对吧?”

林安与怔住了。陆砚深,什么时候会在意这种事情了。以前他扣着她的腰,狠厉地侵占她身体的时候,从没问过她疼不疼,愿不愿意。 更别提——在意她,开不开心。

她被这认真的眼神盯得一阵灼热,偏过头小声回应道:“嗯......挺开心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轻得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 “原来你在这种时候,会开心啊。” 陆砚深看着她垂下的睫毛,声音低了些,好像在自言自语:“你很少对我这么笑。”说到这里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每次看到你,不是现在这样惊慌的表情……就是哭着求我轻一点。”

他停了一下,嗓子像卡住了,声音有点发哑,“你是不是……在我面前,从来不开心?”问出口的时候,他眼神微微垂了下去,做好了准备听到最糟糕的答案。

林安与没回话。他今天闷闷不乐是因为这个?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一整天?他的问题太认真,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划开一个她心里自己都没碰过的角落。

她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从来没觉得那有什么好想的。需要她,她就出现,做完了他想做的事,她就离开,一切都很简单,习惯到连情绪都变得麻木。

她也没觉得不舒服。甚至有些时候,躺在他怀里、贴着他滚烫的胸口,会觉得安心,还有眉眼低垂亲她的时候,温柔像一阵吹进梦里的风。这好像,也不算不开心。

她抬起头,对上陆砚深的视线,他的眼神太认真了,像在等一个重要得不得了的答案,她的心脏猛地一跳,砰砰直响,她是不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这个念头太危险了,刚冒出来,她就慌乱地收了回去,不愿去探寻更深刻的意义。可越是不敢想,心里就越酸,有什么堵在了胸口让她无法呼吸。

以前他从来不会问她这些,现在突然用那种认真的眼神看着她。这是为什么?他要这个答案做什么?问出来会有什么改变吗?

她别开视线,怕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情绪。眼神移开的那一瞬,陆砚深的目光一下子更急了,带着一种几乎压不住的焦躁。她知道他想要一个回应,但她给不了。

鼻尖开始发酸,眼眶也跟着热了起来,明明极力忍着也没憋住眼泪,悄无声息沿着两颊地滑下来。莫名的酸意从心口一层一层地往上涌,明明刚才还能笑着哄他吃蛋糕,奶油残留的甜味还在舌尖上打转,现在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抬手去擦眼泪,胡乱中带着笨拙连着鼻涕抹了一手,越擦越湿,怎么也擦不干净,明明只是来送个蛋糕而已,明明只是想让气氛好一点,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陆砚深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拨开她遮住眉眼的碎发,看她止不住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你哭什么?”他语气没有特别温柔,更多还是不理解的困惑:“蛋糕不是挺好吃的吗?”

他是确实不太明白。刚刚不是说今天挺开心的吗?蛋糕他也吃了,软绵细腻,尝得出来做得很用心,尤其是顶上那几颗青提和蓝莓,加得恰到好处。

但林安与就像被什么附身了是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脸都埋进了掌心里。“……没事。”她闷声说,手还遮着眼睛,怕陆砚深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真的没事。”

她轻易用手掌化成一堵墙将他隔开,让人碰不到一点真正的情绪,陆砚深心里涌上一股烦躁,终于忍不住把她手按了下来:“你是不是——见到我就只会哭?”

林安与看着他灼热的眼神,呼吸一滞,眼泪被下的生生收了回去,肩膀也不敢再抖一下。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没滴下来的泪水,嗓子哽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砚深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重了,手指慢慢松了力道。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到底是在质问她,还是在苛责自己,“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声音低了些,慢慢缓了下来,带着一丝迟来的懊悔,“对不起,我太凶了。”

林安与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看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手指动了动,犹豫了很久,才缓慢地落到她脸侧,不敢太用力。

亲上她的那一刻,动作很轻。不是掠夺,也不是炙热的欲望,迟到太久的温柔,落在她唇上,林安与闭上眼,睫毛轻轻颤着,呼吸的热意扑在他唇边。她没有推开,也带着一点生涩吻了回去。

陆砚深尝到了奶油的甜,还有一点点咸涩,此刻房间里所有的情绪,都混进了这个无声的吻里。

吻慢慢加深,他伸手拖住她后脑,轻轻往自己怀里扣了扣。这拥抱带着一点请求感,像是怕她突然逃走。林安与被亲得有点呼吸不过来,感觉自己被按进一团软软的棉花里,有点晕,有点热,还有一点......不真实。

她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往前靠了靠,轻咬一口他的下唇。陆砚深没想到她会这样主动,指指尖穿过她的发间,低头覆住她的唇,林安与的嘴唇尝起来像一颗温润的软糖,他没有急着深入,只是舌尖贴着她的上颚轻轻扫过一下,又像潮汐般退去,呼吸交缠,温热在逐渐转凉的夜色中升腾。

他们就这样亲了很久,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只有两个人靠得很近时,蹭在一起的呼吸声音。

这个吻不会持续太久,但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停下。

过了很久,林安与的睫毛微微一颤,她往后退了一点,又舍不得完全离开,陆砚深还贴在她额前,指尖顺着她发尾细细缠着,唇边还残留着刚才的气息,他没说什么,也没有再吻她,只是静静地靠着,仿佛只要再停留久,就能把她留在怀里。

林安与却忽然醒了似的,从那氤氲的梦里被拽了出来。这梦太柔软了,包裹着人不自觉地沉下去,她不能再继续了。她慢慢把手从他背后收了回来,一点点挣开,从环绕她的怀中钻了出去。

“我该回房间了。”她声音低低的,语气不如先前般柔软,还夹杂着刚才亲吻后的轻哑,陆砚深愣了一下,像没听懂,看着她眼神沉着,却终究没有开口,也没有挽留。

林安与背对着他也没有回头,径直走向门口,走出两步又停住,迟疑道了句:“晚安。”她声音小小的,传进来像风在湖面的惊起一片涟漪,但很快又平息了。

她离开了,房间的灯光还亮着,空气里还残留着蛋糕的甜味。陆砚深没有追上去,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她时的余温,但再伸出手时,已经什么都没抓住了。

(十五)暴雨

“陆总,您的咖啡。”今早的咖啡递过来,耳边响起的声音不是林安与,是从前的助理小赵。陆砚深接过,眉头皱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问:“林安与呢?”

赵助理被他问得一愣,“啊,她不是去调去支援品牌宣传的活动筹备组了吗?做活动策划。之前排班的时候问了您,您还点头了吗?”

陆砚深没接话,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温度比平时凉一点。他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这两天新项目刚启动很忙,筹备组名单递过来的时候没仔细看就随口应了。没想到林安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样被人调走了。

他看着咖啡里的热气缓慢升起,凝成一团水雾,脑海里闪过那天吃完蛋糕纠缠的吻,最后她也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晾着他一个人坐了很久。算了,她不在,换换心情也好。

接下来几天,陆砚深确实没怎么见到她。平时她负责的日程安排都给小赵接了手。只有一次电梯里碰见她,被人群挤在角落,抱着一摞资料,正和两个市场部的同事低声交流,眉眼间都是忙碌。只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朝着陆砚深点了下头算打招呼,又随着人群匆匆走了出去。

入夏到了雨季,天气就闷得厉害,呼吸都带着水汽。天色还没黑透,云层沉沉密布,可能随时都会坠落,气象预警说今晚有强雷暴,陆砚深亲自发了通知,让各部门提前下班。

六点多,雨就来得毫无预兆,劈头盖脸地砸在落地窗上发出无情的声响。他在家刚结束完和国际连线的会议,门铃响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是林安与。她拿着一个密封的文件袋站在门口,即使带着伞,人还是湿透了,头发贴在脸边,水珠沿着发丝滴落到睫毛上,像只狼狈的落水狗。

“……你怎么来了?”陆砚深低着门框,看到她这幅样子声音变冷道:“我通知的是市场部经理来送。”

林安与抹了两下脸上的雨水,吸了口气:“他说临时有急事,问我能不能帮帮忙......”说着她伸手递出了文件袋,“文件我套了两层防水袋,没湿。” 确实,里面躺着的几张纸完好无损,崭新的像刚打印出来似的。

陆砚深没接,眼神落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去,白色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上,盖着的肉色若隐若现。雨水从她下巴顺着脖子淌进领口,都没有发觉。握着伞柄的手,因为寒冷有些轻微的颤抖。

“先进来吧。” 他侧身让出点空间,林安与小心地进了门,身上的水往下滴着,落在地上“嗒嗒”响。暖光映在光滑发亮的地砖上刺得有些不适应,她局促把伞地往身后一背,生怕伞尖滴下的雨水弄脏了这片干净的空间。

陆砚深看着她问:“你怎么来的?”

林安与回应的声音细小,不是很想让他听到似的:“......从公司走过来的”,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打不到车,公交也晚点,公司到这儿也不远......”

陆砚深没说话,他知道从公司走到这栋公寓,最快也得半小时,更别说今晚风雨这么大,路上到处积水,撑着伞也会全身湿透。

“真的不是太远,我走得快。”怕他生气似的,她又接着解释,那小巧的脸上带着一点慌张和犹豫。

“你不知道打电话给我吗?”陆砚深的声调高了一些,看到她那无措神情又多了几分无奈。

“你今天从早到晚都在开会,中午有采访,和国际的连线应该也是刚刚才结束……” 她语气轻轻的,还是补了句,“你这种时候都是勿扰模式......”

陆砚深被她连珠炮似的回报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贴近她咬着牙道:“你送文件,要把自己送成这样?”又看到她那被冻得微微发红的鼻子,眉眼间更是燃起一团怒火:“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我知道这份文件今天必须签......”林安与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神落向地面,很肯定地说:“我吃点亏没关系,但不能影响你。”

一股火气从他胸口冲上来冲破了喉咙顶,“你就这么会给人擦屁股?”他抬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谁都能差遣你是吗?”

林安与咬了咬唇,自知争不过他,没有反驳。下一秒,陆砚深突然把她拽进了客厅,就地扯开她的外套扣子脱了下来。

“等、等等……我、我——” 林安与伸手要去抓衣服,外套“啪”地一声被丢在地上漫出一片水迹。

“闭嘴。”他打断她,声音透着冷意。林安与身上的湿衣服被他一件件剥下来,平时藏在职业装下的纤细线条这时无处可藏。她心跳一下乱了,不敢抬眼看陆砚深,遮掩着支支吾吾道:“我……我马上就走的。”

陆砚深冷笑了一下,手臂一绕,把她横打着抱起,窗外雷电交加,雨点砸在窗户上形成一层厚厚的厚重的水幕。

“这么大雨你去哪儿?”

“浇得跟个落汤鸡一样,先洗干净了再说。”

(十六)浴室

玻璃门“啪”一声在她背后关上,水声哗哗地响,她一下就被热气腾腾的水汽包围。陆砚深利落地把衣服丢进洗衣篮,也踏了进来。

暖热的水落在她后颈,洗发水的香气在湿热中散开,他手指间沾满泡沫,揉搓她的头顶。“你不是说走过来的路不远?” 他拿着花洒冲洗她散落着的发丝,语气放轻了些,“可你走到我面前时,全身都在抖。”

怀里的人在温暖的冲洗下稍稍放松了些,只哑着嗓子吐出一句:“下雨有点冷……”

“嗯。”他捏了捏她的脸,“你也知道冷啊。”

浴室温度渐渐升起来,小小的空间仿佛包进一团湿热的梦里。冲洗完头发,陆砚深又压了一泵沐浴露在手里,贴上了她后背。

林安与被热水冲得迷迷糊糊,这恰到好处的温度让她逐渐松懈。他的动作一开始还算规矩,像是在认真替她冲洗干净。她的皮肤太嫩了,白皙的肤色透着粉,稍微掐一下就印出血色,带着水汽。尤其是摸到了下方那处,带着湿热交缠的触感,和印象里完全不一样。

陆砚深盯着她的背影,他本来就忍不住了,那硬挺发胀的地方抵到林安与软嫩的臀间。从她淋湿着出现在门口,身体的线条在湿透的衣服下若隐若现那时候,他就已经快要疯了。

现在她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面前,送到他手上还乖乖让他洗干净了,到底是有什么理由再忍下去?这么想着,他的手指就顺着泡沫滑进了两瓣的缝隙之间。

“唔——你……你干什么……” 林安与被硌得惊叫了一声,差点脚下打滑跪了下去。

他喘着粗气吻上她的后颈,手指没有停,带着沐浴露在她体内来回缓慢地搅弄,肌肤和肌肤之间只隔了一层沐浴泡沫,毫无躲藏的地方。林安与扭着身体想躲开那乱来的手指,却一下被陆砚深从后揽住腰,抵在玻璃门上,冰冷的触感贴上胸口,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气。

褪去最后一丝理智的捕猎者,仔细的清洗过后准备享用眼前的猎物,他宽大的手扣上她的腰,故意压低了声调: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犯了个很大的错。”

林安与被他抵着动不了,喘着气道:“我……我犯什么错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又在她的后颈轻吹了两口气,手指缓缓沿着她的腰窝向下滑。“你不该进我家。尤其是……像这样进来。”他话音一落,猛地压住她的后腰,身后那处还残留着泡沫的地方,被他精准地顶了进去。沐浴露十分滑腻,很容易就一推到底,她的喘息瞬间盖过了水声。

“不……不行……陆总……“林安与双手撑着玻璃带着抵抗,还是控制不住地夹紧腿根迎着他靠得更近。

陆砚深完全看透了她,搂着她的腰就往回带,一下一下地撞进去,他的手从勾着她大腿内侧,猛地将她一条腿往上提了点,几乎半挂在他怀里。又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张开一点,这样可不够深。”

她急促地大口呼吸着,热气呼出打在玻璃门上,满是水汽的玻璃上又盖上厚厚的雾,但抬眼间,还是能从那片朦胧里看到交缠的影子一晃一晃地动着,模糊却清楚。

她腿实在抖得厉害,只能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慢一点……太、太深了……”

陆砚深扣着她的腿,贴着她的小腹一路往下探,指腹缓缓落在她涨红软热的地方碾了两下,她本能地夹紧腿要逃,被他咬住肩膀,定在原处:“你这样躲,我怎么送得进去?”

林安与被咬得吃痛,眼圈泛红,低下头去,“你……你别说了……”

“别说?”他轻轻笑了一下,他是最喜欢看到林安与被欲望搅得不知所措的样子的,“我可继续了。”

接着他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撞进最深处,林安与的额头砰地磕了一下门。她轻轻呜了一声,手指扒着玻璃不住颤抖,水从头顶洒下来,混着她背上出的汗和沐浴的泡沫,浴室里流水声夹着喘息声,还有玻璃被撞得一下一下的震动。

她只有一只脚踮着在地上,根本站不住,脑子好像也被冲下来的水灌得一团浆糊,只撑着希望自己千万别在这里跪下去。

陆砚深的声音又贴过来,带着点质问的语气:“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到底犯了多大的错?” 那声音底下压着点怒气,随之又撞得更重了。

她被顶得说不出话,只摇了摇头颤抖着:“我……只是送个文、文件……又、又不是……呜……”

“谁让你送的?”他咬着牙往深里一顶,“市场部那个老东西说什么你都听?”

“你是我的人,他一句话,你屁颠颠就送上门?”

林安与咬着嘴唇,她真的感到很委屈,“我、我只是……只是想快点、把事做完……”话还没说完,又是猛地用力撞进去一记,那力量从小腹传到胸口把她的解释都击碎了,只能大口呼吸着求他,“……啊、你……你别一直……顶那么、那么深……”

“你还顶嘴?分不清谁是你上头的人?”陆砚深低笑了一声, “那我现在就让你记清楚。”抓着她腿根的手猛地收紧,要故意给她一点疼痛的记性,粗暴地将她深处撑开,顶着那片早被反复磋磨的的软肉,碾过去的力道激起灼人的酸胀。

玻璃门上满布着她乱落的手印和一层层水雾,腿间还残余着泡沫,发丝贴在脖子边,被融着水汽的情欲一层层缠住,

她喘着,还硬撑着回应:“那份合同……是、是今天就要签……我只是……只是不想耽误......你的事。你不是最不喜欢别人出错吗……那我来送,不行吗?”

这几句落在陆砚深耳里,像几颗落进汽油的火星,“嘭”地一声炸开。“很好啊。”他几乎是咬着牙笑了一下,“你来送,送得还挺干脆。林安与,你是真他妈会送——”他猛地一下将整根都埋到最深处,撞得她一声惊叫,感觉自己要被生生地剖开。可他偏不放过她,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腰,深陷的指尖把那圈细肉挤得从指缝里溢出来,贴近她的耳边,嗓音低沉:“既然把自己送上门了,那就别走了。”

(十七)浴室2

浴室升腾的水汽化成浓雾罩在这密不透风的空间,热水冲得太久,林安与忽然觉得头有点晕,缺氧导致眼前开始发白。而陆砚深根本没打算放过她,加快了速度往她的深处撞,较劲着今天非要给她点教训。

她胸口起伏做着深呼吸,开口小小地求饶了:“陆总……我错了……”她这次很快低头认了错,陆砚深听到她带着哭音的委屈微微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该自己来,我、我下次不会了……”她小声道,又张开嘴拼命地在这滚烫浓烈的水汽中寻找不存在的凉意。

他看出来林安与是真的有点缺氧。可下一秒,他却低声开口,语气依然地冷:“认错这么快?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他手下却没有半分停歇,捏着她的腿根已经一片泛红,她止不住地轻颤着,柔软的地方还向外吐着热流。最后他终于失了耐性猛地一提,把人往上带了半寸,顶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反复进出。

“你得记牢一点,今天错哪了,嗯?” 他咬牙笑着,一下下被顶到极限是落在她身上的惩罚。不知道是冲进眼里的水还是生理性涌上来的泪,林安与抽泣着断断续续道:“我、我不该来……我不该……不该不请示你……”她真的快要昏过去了,眼泪湿哒哒地糊在玻璃门上印出几个透明的圆。

但陆砚深反手一搂把她抱得更紧:“那你可记清楚了。”

林安与顶得意识轻飘,蒸汽缠着水声包裹着她的身体,丢进湿热的湖底,浮上来一点点又被沉下去,

头晕目眩得只在乎那点还未释放的快感。可就在她快要见到光明的那一瞬,陆砚深忽然停了。顶在她身体最深的地方,不肯再往里送一寸。

“唔……不、不要停……”她嘟囔着,扭动着腰试图寻求解脱,“我、我快……要……”

陆砚深不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使坏了,低头贴着她耳边故意扰乱她的理智:“那你告诉我,现在知道该听谁的了?”

她被困在这无法挣脱的深处,意识在水雾氤氲的热浪里浮浮沉沉,这轻巧的话语不动声色地吊着她所有的忍耐。

林安与快被逼疯了,哭着点头:“听你的、都听你的……我听你的……我再也不乱听别人了……”

“求你了,别、别停……”

她带着缴械的委屈彻底认输了。陆砚深似乎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掐着她的腰往后一送重重抵到最深处,那湿热的内里紧紧包裹吮吸着入侵的狠物,随着小腹一阵一阵抽紧,在失去意识之前高潮了。

(十八)留宿

她瘫倒在陆砚深怀里,浴室里还残留刚才缠绵的余韵,他低头看着她哭红的脸,调小了些水流,细细冲过刚刚肆意妄为的地方。林安与脸埋在他肩上没出声,还未褪去的激烈染红她的耳根,呼吸还带着点心虚。

柔软的浴巾一层层将她包了起来,陆砚深抱着她走出浴室,放到卧室的床上。他家是没有女人衣服的,翻了半天,只有一件丝绸衬衫能给她做睡衣。衣摆软软地垂下来,刚好盖过大腿根,领口有些松衬得林安与的腿又细又白。

窗外依旧风雨交加,她传来的衣服被陆砚深丢进洗衣机,运转得轰隆作响,今晚是回不了家了。

她低头扯着衣摆问:“我今晚......睡哪儿?”

“跟我睡。”陆砚深倒了一杯热牛奶递给她,“平常不接待人,没多余的被子。“

“那要不我……睡沙发吧?”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让她有点晕乎了,无法想象跟这个人再同睡一张床会会是什么场面。

”沙发你不一定睡得了。“陆砚深脸上露出掩盖不住的坏笑。陆砚深住的公寓不大,没有买很大的沙发。一只金毛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睡大觉。腿还搭在沙发扶手上。

”他...没有别的窝吗?”林安与愣住了。

“有,但他不爱睡。”陆砚深的视线移到旁边那个高级皮质的狗窝上,还有个小牌写着“汤包的家”,但这大狗却是一点都不想碰,占着沙发不肯走。“它平时很温顺,但赖床的时候没人拽得动。”说着那只金毛打了个哈欠,好像在回应陆砚深,还翻了个身把唯一剩下的小角落也压住了。

林安与只能收回刚刚睡沙发的提议,陆砚深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说道:“你看,还是床上比较宽敞。”

她实在没办法,看着那宽大的床又犹豫了下:“……真的没有别的被子了吗?”

“有。”陆砚深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冬季厚被。”

林安与眼睛一亮:“那我盖那个!”

“你确定?”陆砚深轻轻挑了下眉,“那是羽绒填充,你想盖着蒸桑拿?”

林安与:“……”

六月的梅雨季节,正是闷热的时候。陆砚深看着她沉默的样子,是早就算好她会无路可退。他掀开被子自己先躺了进去,“被子只有这一条。你要是介意,也可以窝着睡,不盖。”

这一瞬间林安与真的想冲出去睡在金毛的旁边,奈何那沙发被占得不剩一点地方,最终只好咬了咬牙,暗自较劲道:“……那我只盖一点点。”

床倒是很宽大,但她缩在靠外侧的位置,严防死守着坚决不碰到陆砚深。没想到他伸手将她揽到床的中间,“睡那么边上,你想掉下去?”他语气贴在耳边,细微的鼻息扰得林安与心砰砰直跳,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怕这猛烈的心跳声被他听到了。

就在她尝试着屏住呼吸的时候,陆砚深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早点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床和枕头都柔软得刚好将疲倦的她包裹住,困意涌了上来,她熟熟地睡去, 很久都没有睡得那么沉过。

(十九)留宿的早晨

早晨的阳光透进窗帘缝隙,林安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还有点晕,太阳晒在枕头上带着温度,还有一点点淡淡的木质清香。

她揉了揉眼睛,下一秒发现,手搭在某个结实的肩膀上,脸还几乎埋进了对方怀里。不仅如此,一条腿还大喇喇地勾在了他的腰上。她瞬间清醒,从床上蹦起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平常在家、我、我有个大玩偶可以抱着睡——”

陆砚深睁开眼,带着一点没有睡好的倦意,“……所以你把我当毛绒玩具了?”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腿勾在我身上一晚上,我都没睡着。”

林安与:“!!!!!”

她脸烧得快冒烟,趴下把脑袋埋进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睡姿的!”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哪还有什么以后!怎么会有以后!!

陆砚深转身盯着她,头发乱糟糟的,衬衫过了一夜也皱巴巴的,领口歪着露出一点点肩膀,喉结动了动:“注意也没用,你人还贴着我还蹭了好几下。”

听到这个,林安与此刻真希望人生可以读档重来,昨晚哪怕穿着湿衣服也要回家睡。下一秒,陆砚深的手顺着肩滑了下来,呼吸急促声音沙哑着:“我都让你抱了一晚了……你是不是该给点回报?”

“……这、现在还是早上!”她从枕头里抬起头,瞪着圆圆的眼睛。但他的呼吸越来越烫,尤其是贴着她肚子那一块,明显的灼热。“……你……”

陆砚深搂住她后腰,往自己身前一带,低头轻吻她脖子后那片细软的皮肤:“我已经忍了一整晚了,你还打算继续装傻?”

林安与在他怀里挣扎,小声道:“你、你别闹,还要上班呢……”

“起什么?”陆砚深抓起她的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今天周末,不用上班,也没人打扰。”

林安与睁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坚硬发烫的东西抵了上来。他眼神发红,声音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你昨天在我家洗澡,睡我的床,现在一早上还往我身上蹭。” 他呼着热气一字一顿道:“林安与,你该为你的行为,负责。”

她一听这话,立马推开他的胸口:“是你留着我睡在这里的!你早上、早上硬了关我什么事——!”

她脸已经红透了,又气又羞的表情逗得陆砚深想笑。他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顺着她腰往下游走:“你睡着了那么不老实,你觉得我忍得住?”

林安与刚想反驳,又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枕头上,只能急得大喊:“陆砚深!你不讲道理!!”

“配合点。”他的声音低沉,丝毫没有在开玩笑的意味,“要不然我干你一整天。”

“不行,我……我腿还酸,昨天太久了……”她那被抬起的大腿一阵酸胀,想蹬开他又使不上劲。

“是吗?”陆砚深压着的笑意,刻意凑近她:“你昨天怎么说的?”

“‘都听你的’——是你自己答应的。”

“现在想反悔了?”

他的手沿着她大腿内侧缓缓滑上来,指腹温热,带着一点恶意在她泛酸的腿根打圈。

“我……”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那手撩拨出的痒传到她心尖,她就知道,她赢不了。

尤其是那人还戏谑似的提醒:“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林安与。”

她终于泄了气,闭上眼小声说:“……好吧,你说了算。”那脸上的红晕早已染到脖颈,眼神里透着一点不甘,这隐忍的妥协,彻底激起了陆砚深捕猎的欲望,要彻底把这只投降的小兽吃抹干净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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