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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俗的狐狸 (32-37)作者:水陆青栖

[db:作者] 2025-06-26 14:36 长篇小说 5130 ℃

第三十二章 本能

墨已经化不开了。

桌案上一片水痕,有泪、有墨,也有从又尔穴内堵不住泄出的精水,混作一团,早已模糊了笔下的字。

又尔哭着,颤着,笔尖一点一点抖着落下。

仍旧是没写完,身后那根性器就顶得她往前趴,哼唧了两声,洇开的墨晕成团,留下一道脏污的墨迹。

她又写错了。

又要重来。

又尔僵着身子,等着冷笑或讽刺袭来。

——身后的少年没有开口。

性器埋在身子里不动了。

商厌忽然垂首,伏在又尔颈边,长长的发丝落下来,扫过少女锁骨的那一点水迹,黏在一块。

甜腻的气味已悄然溢出。

坤泽的信素,禁药之下压着的,藏着的,如今在妒意与情绪失控的缝隙中悄然释放——

一种近乎腻人的甜香,腐烂的熟果香和甜酒混合,裹着森然的妒火,从商厌后颈渗出。

两人静静的,谁都没有先开口。

贴着贴着,一时间,热意好似透过相贴的肌肤,烧在了两个人身上。

灼热、紊乱,一团快要燃烧的火,逼着人每一个毛孔都胀起来。

商厌感知到了。

清清楚楚地,闻到了自己身上那股甜得令人想呕的味道。

是他压不住的。

但是——

怎么会?

午后才吃了药。

一碗苦到令人作呕的汤剂还在胃里翻腾,那药味尚未散去,唇齿之间尚残留着点涩苦

这种情况,不该出现的。

可现在,馥郁甜腻的信素,却像潮水一样漫了出来,从后颈渗出,散发,从喘息里一口一口充斥在空中。

不该这样的。

这味道不属于他此刻妒意占据清白脑子的一部分。

属于坤泽的本能。

压也压不住了。

那香气像是发了难,在商厌后颈之下疯长。

起初是热。

后来,是空。

坤泽的胸腔破了个口,往外泻着每一寸情绪,泻着妒意、委屈、和说不出口的贪恋。

——焦躁。

骨头都在叫嚣——眼前的少女。

从骨髓开始渴求,腰侧,肩胛,从脊柱一路向下,像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熬得快要融开。

但更为荒谬的是——

又尔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只是在发抖。

一声不吭地掉眼泪,像一只吓坏了的小兽,被压在他怀里,却不知道他此刻早已把所有情绪浸在她身上。

快要发情了。

为她。

——这只愚蠢的狐狸。

......

商厌躁得快疯了。

......

又尔发觉商厌不对劲,是在他把脸贴到她耳边,轻轻舔舐她颈侧的时候。

并没有惯常的压迫感。

反而有点不安。

按理说,少爷说要罚她,就不该是这样的——贴着她脖颈喘息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快,气息灼热,喷洒在白腻的皮肉后头,黏黏的,热热的,一下一下蹭得她直颤粟。

她感觉到,那双素来冰冷的薄唇贴近了她的脸侧。

他在舔吻她。

少爷......怎么会这么对她?

身后贴着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重,发丝逐渐潮湿。

“又尔……”

他唤她,“怎么不继续写了?”

又尔颤了颤指尖。

她终于从余光里看清了少爷的脸——

然后,她怔住了。

那是一张极艳的脸。

眼尾泛着艳红,唇色潮湿,睫毛也重重垂着,整张脸艳得近乎病态。

漂亮极了。

坤泽的皮肤本就白,如今面颊泛起艳红,双唇红得仿佛刚饮过血,极艳的湿气。

像妖精一样,眼尾那一点微颤的暗光,仿佛能引人堕下去。

又尔呼吸都滞住了。

她虽笨,却也不傻。

哪怕再迟钝,此刻也觉出点不对来。

瞪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商厌,喉头发紧,笔忘了拿稳,只是傻傻地……看着他。

似乎是看见了一件她不该看见的事物。

呆,懵。

而就在这一瞬。

商厌睁开了眼。

两人目光撞上。

又尔眼睛里,那还未来得及遮掩的愕然、困惑和一点本能的退缩,毫无保留地印进商厌的瞳孔。

.......

——她凭什么露出那种眼神?

吓到的,怜悯的……

好像他是个疯子,是个被情欲支配的怪物。

商厌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指尖在又尔的肩胛处紧了紧,脸凑得更近,近得几乎要贴进她的身体里去——

——她是在可怜自己吗?

商厌几乎快笑了出来,那张艳丽的脸扭曲得有点狠。

他垂下眼睫,下一瞬,那原本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又尔的眼角,舔去一滴泪。

低低道:“如此看来,狐狸,你还真是不想写我的名字。”

“不、不是的,我真的、真的有很认真去写……”

“认真?”商厌偏头,薄唇几乎贴在又尔的下唇上,“那你为什么要哭?哭得手都在抖。”

“是不是还在想着别人?”

没有再等回答,商厌的手已掐住又尔的腰窝,将她整个人往后拽了一下,按在怀里,粗大的肉棒往逼穴里捅进——

“啊——”

毛笔掉落在案上。

商厌扣着又尔的手腕,重新握住她被墨弄脏的手,将支毛笔再次塞入她指缝间,身下动作厉害,声音却轻柔得厉害:“别哭了,乖。”

“写了这么多遍都写不好,二哥自然也不会怪你。”

“只是,既然你写不好,那就一边写、一边……记牢点。”

话音未落,性器便已缓缓地、一下一下地在又尔体内抽插起来。

不似之前那样疯、那样狠。

这种缓慢延长的快感致使又尔哭得更断断续续,笔尖一抖再抖,落下的墨迹花成了一滩水,她试图想用袖口擦干,可身上什么都没穿,只得缩着手腕,委屈地继续写。

“二哥......我……我要是写得好……你就……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商厌扣着她的腰,低头吻了一口她后颈那处被自己咬红的痕迹,“我哪有生气?我哪敢生你的气?”

挺入的动作骤然加重。

“写一个错一个,”商厌的嗓音低了两分,“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二哥?”

“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裴璟?”

“又尔,你觉得我不如他?”

说到这句时,坤泽的声音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分明是笑着的,却有种从喉咙深处磨出的妒忌。

又尔手上一软,笔再度滑出纸面,整张宣纸彻底染满墨。

“我没有!我、我没有……”

摇头,喘气,嗓音发颤。

“我从来没觉得……二哥你不如裴......裴璟......”

“嗯?没有?”商厌动作不停,掐着少女的乳肉揉了一把,“你在裴璟面前撒娇,冲他笑,日日喊别的男人哥哥——在我这儿倒好,让你喊我一声二哥都费劲,见了我就哭......”

“又尔,你是不是从心底就觉得我比不上那伪君子?”

“你是觉得我疯?觉得我狠心?”

“还是觉得……我不配让你写我的名字?”

最后一句问出口时,坤泽那张妖艳的整张脸已经全然贴在又尔耳侧。

第三十三章 本性

又尔已经快被干傻了,泪水流下来,抽抽噎噎:“不是的……我、我只是怕你……”

“怕我?”商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冷笑一声。

“你怕我,还敢写别人名字?”

说罢,他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让她胸前两团软肉被迫贴平在案面上。

案几被顶得“咯吱”响动,墨迹一滩滩洇开,混着又尔腿间的干涸的精斑,早已脏得不成样子。

“呃啊——”

又尔一下叫出来,腿根抽搐地夹紧,却仍被商厌死死掰开。

“你心里根本没我,是不是?”

说着,商厌俯下身,在又尔颈侧狠狠一咬。

“别……!”

又尔眼泪哗啦啦地落下,一边哭一边抓着案边想逃。

她还想跑?

尽管只是轻轻的一抓——但那点抗拒的动作就像刀锋一样刺痛了商厌的神经。

下一瞬,商厌像疯了一样,从背后紧紧扣着又尔的腰,猛地抽动,挺入、碾压。

似乎要把她整个人操碎在这张书案上。

坤泽的眼神里,那层艳色逐渐被妒意与自尊的撕裂吞没,商厌附在又尔耳侧,几尽神经质般地低喃道:“你还敢躲?”

“你不是很会写别的男人的名字?怎么一提我,你就怕成这样?”

“你是不是装的?”

“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无法遏制住的妒火还有点说不出口的委屈,几乎要烧掉了商厌。

他猛地伸手去扣又尔的肩膀,想将她整个人翻回来,正面看他,看着他现在这副几近疯魔的模样,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求——

就在这时——

又尔艰难地侧身,伸手,抱住处于急躁状态下的商厌。

攀附在商厌身上的那双手刚经历过场崩溃的哭,没什么力气,却还是牢牢地圈住少年劲瘦的腰身。

商厌骤然停下了动作。

明明没什么力气,可那一下却叫坤泽心头一晃,竟然真的安静了片刻。

又尔自己也有点傻傻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抱住少爷。

明明刚才都被他操得快晕了,怕得直抖,可她却在他靠近时——忽然感到一种说不清的“不对劲”。

少爷的呼吸太烫了。

比以往还要烫,一股子从身子里蒸腾出来的热。

她知道少爷是坤泽,也记得后院那群坤泽兔精跟她说过,坤泽会有情潮期,届时,行为将不受控制,陷入情欲,会极度渴求与伴侣的亲密和对方的安抚。

狐狸怔怔地想着这些,又有点惶惑。

难道说……少爷是发情了?

可为什么是为了她?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

又尔不敢再想了

长睫颤了颤。

喉结滚动,商厌闭上眼,贪婪地去嗅又尔颈侧的气息。

可鼻尖落下的,却只有她身上的汗味和泪水。

没有回应的安抚信素。

什么都没有。

深陷情欲的二少爷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又尔是中庸。

她闻不到任何信素味道。

他身上这糜烂的香、坤泽在药物与欲念撕扯下释放出的欲望

全身每一处渴望、索取、焦躁、发情的需求——

她都不知道。

更不会理解他此刻崩坏的模样。

她只是哭,顺从地抱着他,安安静静的,声音一颤一颤,却……太空了。

一点也不够。

不够。

不够。

商厌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心口却慢慢烧了起来。

他睁开眼,看见自己手臂间的女孩。

又尔的眼角红,唇边还沾着泪,傻傻地微仰着头看他,脸上满是小心翼翼与害怕——

像是在等他冷静下来。

没有靠近,她还是怕他。

她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何处境。

她只是在……顺着他的性子罢了。

商厌觉得自己的理智,像是一层被舔碎的漆壳,一点点剥落了。

她抱着他,小心翼翼的。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闻不到他身上的信素像潮水一样泛滥,她看不懂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因为情欲快要烧烂——她甚至可能只是觉得他“生气了”“发病了”,才会哄他。

她以为他“疯”了。

所以才想安抚他。

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回应;不是因为契合的欲望。

她是在可怜他。

可怜他。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商厌的呼吸骤然冷了下来。

他看着又尔——

那张小脸带着哭过后的怯,眼睛红红的,却因为他靠得太近而又不敢后退。她看他的眼神太澄澈,太干净,干净得让他觉得近乎残忍。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身体里有多么希望得到她的安抚。

他现在想要的,根本不是她这点施舍般的“可怜”行为。

更不是这样,像哄个孩子一样抱他。

商厌眼眸一点点眯起。

他的面色愈发艳红,耳尖透着不自然的潮粉。

唇红,眼尾的绯色勾人,一副病态,却极致漂亮的皮囊。

“二哥……”少女怯生生叫他,嗓音发颤,“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

片刻的沉默后,商厌开了口。

“又尔。”

他声音低哑,像是从胸腔深处碾出来的一样,微哑、发闷。

商厌低声开口,“你看着我。”

又尔身子一颤,缓缓抬眼。

下一瞬,她的下巴被人猛地掐住。

不是狠戾的力道,却压得死紧,逼得又尔不得不仰起头,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坤泽的脸近在咫尺,美得惊人。

原本就白得不染纤尘的肤色,此刻泛着高烧般的红意,薄唇嫣红,仿佛咬破过似的湿润娇艳,鼻尖微泛湿意,睫毛半垂不垂,眼尾潮红得厉害。

极艳的脸。

却也极度让又尔害怕。

身子止不住地发颤,冷汗从脊背往下滑,滴进腿根湿黏处。

少爷真的好可怕。

眼前的人,不再是那个平日冷着脸、吝于情绪外泄的少年。

他眯着眼,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眼中的所有情绪都剥开来,赤裸地看进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很可笑。”

一字一句,咬着牙。

又尔的脸吓到褪去血色,慌张摇头:“……没、没有……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坤泽靠得更近了,指节用力,他的手指按在她脸颊上,脸上的潮红与眼尾的艳色交错出一种病态的美感,气息灼烫。

那张艳丽得惊人的脸,潮红的面颊,半垂的眼睫,漂亮到不可方物。

可越是艳丽,越让人觉得——扭曲。

又尔想摇头,可肩膀已被他死死扣住,只能小声呜咽:“不是的,我……我没有……”

她是真的没有。

可她不敢说,她怕眼前这个似乎快要烧掉的少年彻底失控。

商厌低笑了一声。

那笑冷得发颤,浸在血水里的熟果,馥郁熟透的甜,却叫人寒毛倒竖。

少年歪头,近在咫尺的吐息中带着灼热的甜腥味,和抑制不住的埋怨。

一字一句。

“发着情,被你哄两下就像要哭出来一样。”

“是不是很贱?”

“是不是像个疯子?”

商厌死死盯着又尔,唇角勾起一抹艳笑。

又尔人傻了。

真的。

少爷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第三十四章 渴求

坤泽的情潮期比又尔想象中要难捱的多。

“太深了……不要…….”

“出去.......”

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醒来的小狐狸嘴里喃着胡话,睁了条缝的眼里看见的全是雾,身下湿得一塌糊涂。

勉强动一动身子,便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还插在她身体里。

硬硬的,又热得吓人,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抽送。

“别动。”

耳畔响起舔舐过后发出的喘音,潮湿而黏稠。

“狐狸……”商厌嗓子哑着,喘气时唇碰着又尔耳后,“你又夹住我了。”

身后少年的鼻骨蹭了蹭又尔的后颈,说完便又舔了舔她的耳垂,唇舌黏着汗与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又尔想说话,湿润红肿的双唇动了动,却只发出一声破碎的轻吟,像是在啜泣。

二人身上都还湿着,胯间因未曾断过交合,早已黏腻成一片,肉穴红肿翻出,边缘挂着未尽的白浊,堵不住的精水一滴滴地自穴口溢出,顺着腿根一路淌到膝弯。

“你又睡了一夜了。”坤泽咬着小狐狸的耳朵低语,语气似乎很委屈,“好难受啊,妹妹。”

“你得帮帮二哥啊。”

下一瞬,那东西就在又尔体内慢慢胀大了。

“妹妹,”少年一口一个字,“妹妹……帮帮我啊……”

又尔睫毛颤着,一点点睁开眼。

可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那人脸上的艳意,便觉体内那根肉器忽地胀了一下。

下一瞬,那东西就在她体内慢慢撑大了。

像活物一样,在肉屄里一节节变硬,一寸寸绷紧,龟头死死顶在宫口处,那股灼热与涨痛让她禁不住抽了口气,想起来,但腿软,使不上劲,整个人又倒回榻褥。

她傻傻地喃喃:“……少爷,不要再……”

商厌一边低头叼住她后颈地软肉,一边笑得更甜:“你叫我什么?”

又尔愣住。

半晌后,她颤颤巍巍地回答:“二哥。”

商厌轻声,慢声,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妹妹,再喊我一声。”

厮磨间,两片薄唇贴住了她的下颌。

又尔几乎是本能地别开脸,却被商厌一手掰过。

“乖,我难受,你要哄我。”

“狐狸,你要听二哥的话。”

......

“咕叽咕叽”的水声重又响起。

赤着身子的少女被翻身压在了榻上。

她又一次,被商厌按在身下肏。

......

榻褥早已湿透,又尔躺着的那块凉凉黏黏的,发丝贴上去,动不得。

那根性器刚挺入时,又尔全身一颤,眼前模糊成一片白光,张着口,却叫不出声,只好小小地喘,像濒死的鱼。

胸前乳肉一颤一颤,乳晕红肿,腿根也被肏得发软,穴口又开始重新记住这根丑陋肉棒的形状,每一下抽送都溅出一滩水声,黏滑入骨。

商厌吻又尔,一边吻,一边舔她耳后,舌尖湿热,带着嗜欲般的缠磨。

狐狸又快被顶晕了。

......

这是第几日了?又尔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日自己一时心软,说了几句好话,又亲了那张艳得发红的脸颊——从那一刻起,就变成如今这般醒着就被压着、操着的境地了。

好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伸手去碰他。

可那时候——

……

她人是傻住的。

真的。

她从不知道,商厌会说出那样的话。

——“是不是像个疯子?”

——“是不是很贱?”

少爷那张脸好看得近乎不真实,红着眼,唇色艳得像染了血,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在笑。

跟平常那种冷冷的、不耐烦的笑不一样。

一种似哭非哭、藏不住情绪的混乱——像是疯了,又像是在……求她?

又尔下意识地咬住了唇。

她脑子慢,可这会儿也隐隐明白了些。

少爷是在……发情。

是坤泽的情潮期,兔子们说,发情时的坤泽,情绪会不稳,控制不了,渴求安抚,得不到伴侣的安抚便会......容易委屈?想要——

她低头一看,就对上了满脸充满扭曲妒火美人微微颤抖的指节。

他很烫。

他真的好烫。

小狐狸觉着,少爷的掌心到胸膛,从皮肤到眼睛,都像被烧着了。

她觉得自己也不能再哭了。

于是,又尔深吸了口气,小心地、轻轻地,把手伸了过去。

那双白净的小手,缓缓贴上商厌冰凉却发抖的手背,软绵绵地,紧紧包住了商厌。

掌心沁出点湿意,似是他的汗,又或是自己未干的泪。

心口“咚”地跳了一下。

又尔声音还哑着,轻轻地说:“二哥……你别这样说自己。”

商厌眸子一动,眼尾那点红艳微微收紧。

他轻哑一笑,嘴里像含着毒药那般低声问:“怎么,不觉得我疯了?”

又尔眼神不自然地躲闪,却还是小声说:“你才不疯……你只是……不高兴了。”

“我……我写不好二哥你的名字……让你不高兴了,我知道。”

“是我的错,二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第三十五章 要被射大肚子了

没人再开口说话。

在这沉默间,小狐狸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奇怪的涩,似是被什么蛰了一下。

她犹豫了一瞬,轻轻倾过身,凑近商厌脸颊,在他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妒火充斥全身的少年瞳孔骤缩。

又尔依稀记得那时少爷与她对视的眼神。

——一种近乎野兽闻血的反应,极艳的眸子猛地聚焦,所有潮红与潮热在瞬息间收束,烧透了整片眼白。

下一刻,她的唇便被堵住了。

然后.....

她就完蛋了。

那些如同自我诅咒般恶毒的话语没有了。

只剩下一片浓烈得令人晕眩的渴求——

缠住了狐狸。

......

又尔再次发誓,她真的从不知道,坤泽的情潮期能难捱成这样。

她不知道求了多少次商厌,断断续续地哼唧着,说着让对方“慢一点”“出去”“好痛”之类的话,可那人像听不见似的,反而越发在她身后伏得低了些。

坤泽的唇在少女后颈来回游移,舌头湿漉漉地,一寸寸地舔,将她白皙的背脊舔得发红发亮。

淫靡又色情。

“呜……二哥,真的……慢一点……”

又尔声音都颤了。

可少年却咬住她肩骨那一点凹陷,“都肏了这么多天了,”他道,声音透着一点点近乎疯魔般的委屈,“你这笨狐狸的肉屄还是不乖。”

“要快点找到了......”

又尔怔住了。

找什么?

商厌却已经俯下身来,干燥的掌心抚上少女的小腹。

“藏得这么深吗……”

鸡巴缓缓退出一寸,又缓慢地探进甬道。

极有耐性地、带着恶意与温柔交织的试探。

一下一下地肏着,一点点地探着——直到又尔忽然整个人一颤,连指尖都抽动了一下。

“……啊!”

少女叫出声。

不肯停。

那又硬又粗,攀着根根青筋的狰狞性器从湿烫的肉壁挺进,终于在又尔体内撞上了那处从未碰触到的地方。

粗大的肉棒终于摸到了闭合着的腔口。

商厌眯起眼,哑声道:“原来在这儿……”

“啊——”

趴在湿透床褥之上的少女猛然弓起了上半身,嘴中溢出两声气音。

“别......出去.......别碰......不要......”

“嗯......那里不可以......二哥.....出去......求你了呜呜......”

那是中庸隐秘的,早已萎缩掉的宫腔口。

——可以孕育性命的巢穴。

......

不同以往坤泽在体内深处的释放,此时此刻,这只老实狐狸并不想让商厌探寻进去。

会被肏开的。

......

事情并不会如她所愿——

“嗬嗯.......出去......啊.......好涨......呜呜......出去......”

又尔眼白一翻,颈侧绷出细汗,手指无措地在锦被上抓了抓。

她的肉体诚实得残忍——在那根肉器一点点捅入、撑开、压迫时,穴道竟配合着一抽一缩,紧紧吸住肉棒不放。

商厌低头看着她的小腹一点点鼓起,笑得病态而满足。

“又尔……你的小宫腔……藏得真深啊.......”

“不过没关系,二哥找到了。”

那根又长又烫的鸡巴在体内对着那块腔口慢慢顶撞,碾磨。让原本绞紧的穴道更加湿滑不堪,却仍难以吞下那最深处的狠意。

“你藏得这么深,就是想让二哥来操开的,对不对?”

说着,少年挺动腰胯,重重一顶——

那根粗大的鸡巴几乎要把又尔整个人挑起来,硬生生地冲进软腔口,猛地将那闭合着的腔口撬开了。

......

进去了。

真的.....肏进去了?

少女挣扎了两下,腿是被死死压住的,连动都动不了,只能软着腰,傻傻地喘气,流泪。

......

“进去啦。”商厌咬她的耳朵,因着愉悦而弯起的双眸透着笑意,“妹妹,你的小宫腔……被我找到了。”

“狐狸,你不是说你怕我……不是说你闻不到我身上的味道吗?”

“现在呢?你的小穴……坏掉的宫腔……全都是二哥的了。”

“只有二哥能操进去,只有我能射在你这里。”

深埋在宫腔内的肉棒狠狠一顶撞,精液猛然涌出,尽数灼热地灌入那狭小的温暖处。

“出去……呜呜……别灌了……二哥......装不下那么多了……”

实话。

小肚子已然变鼓,变胀。

商厌从背后掐着又尔的腰侧,腰胯缓缓发力,肉棒前端硕大的冠部便一点一点往软肉里顶。

“装不下?”

太硬了,隔着穴肉,被肏到失神的少女还能感觉到上面缠绕的热脉。

......怎么办,她真的......好想跑啊。

第三十六章 “看到了么,妹妹?你的肚子,被射大了”

“怎么会装不下呢?”

“这儿又软又紧……”商厌低喃,“是专门为了二哥长的吧?”

他把她翻过来,整个人压上来时,那东西还没出体,仍插得极深。

又尔双腿被抬起,压向胸口,小腹微鼓,性器随着商厌的动作又一次次抵上宫口。

又尔挣了挣,想躲,却被商厌一手扣住膝弯,狠狠往怀里一按。

“跑什么?”他低头吻她,“昨夜才喊着让我别停。”

又尔呜呜摇头。

她才没有。

少年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吻得更深。

“你有。”

......

帷幔低垂,乳白色绣锦被染了水,潮湿一片。

又尔眼角通红,唇边是被舔吻出来的水痕,腰窝陷在榻褥中,每一次被撞入,都有淫靡的水声响起,小腹因被干得太狠而隆起一团。

情潮期过去了几日,少女渐渐地没有再哭了。

原本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湿漉漉地睁着,泪水与怯意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呆。

彻底被操懵到发傻的呆。

这是情潮期的第五日。

这几日来,除了每日被强行喂下些稀粥汤羹,润喉止颤,她几乎没有离开过商厌的怀抱一步。

只要一醒,便被压住,陷在那根烫得发胀的性器上挨肏。

用膳前要被肏过一回才能休息会儿,用过饭后也要被坤泽干着哄消食,哪怕在浅浅闭眼打盹,也常常在一个深顶之下被从梦中活生生操醒。

眼下,她被少年抱着,从后头干着,小脸却傻傻地埋在褥子里,唇轻轻颤抖,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呜”喘息声,从喉咙里漏出来。

像只乖巧的雌兽,被操到情动了。

商厌俯在她身后,舔着她的肩头,一边将性器深深顶进去,一边慢慢打着转儿,在穴肉中轻轻碾磨。

“啧……都几天了,一进去就湿成这样......”

“这么欠操吗?妹妹。”

又尔听不懂,只知道身子被操得一抽一抽,腿软腰酥,动都动不了,缩着肩,任身后少年一下一下干进去。

商厌忽而将她翻了个身。

那根还在体内的硬物根本没拔出来,翻身时是掐着她的腰直直翻过来的。

少女仰面朝上躺着,汗湿的发丝贴在脸边,胸前红肿乳肉被湿润的唇舌含住。

身下的性器再一次狠狠往里肏,那一顶顶到最深处,又挤出一摊淫水。

商厌垂眼,看着少女微微鼓起的小腹。

那是一种奇怪的饱满感,从灼热的性器根部一路传来,让一具长久冰冷的空壳终于有了热意。

伸出手,指腹一点一点贴上那片因射得太多而显得饱胀的软肉。

“这儿。”漂亮得近乎妖冶的坤泽伏低了身,低低地笑,“二哥射进去的……狐狸,你的小宫腔,养得住我。”

“.......养得住坤泽。”

声音压抑,透着一点几乎发哑的颤。

那句“坤泽”说出口时,商厌的喉头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很少自称是坤泽。

甚至连在最亲密的情事里,他也会刻意避开这个词。

他是漂亮的,无疑。

是一出生就凭着相貌被划分在外,失去继承资格的高等人;是那个在家族宴席下被那群贵族同辈偷偷暗讽为“艳态天生”的坤泽:是那个即使拼了读书,练剑。也无法改变自身骨血的身份——

坤泽。

商厌憎恨这个词,厌到骨子里。

憎到连情潮期来时都死咬着牙不肯服药,逼着自己像个乾元一样顶住。

一旦被谁提起“如此高贵的二少爷就该配个身份相等的乾元”,就恨不能将对方杀掉,撕碎,喂狗。

可此刻——

他在这只狐狸体内,一寸寸地,将自己这个“坤泽”的身份,用性器、信素、从灌入她体内的滚烫精液里,全部宣泄出去。

“你的宫腔……太乖了。”

“它没有嫌弃我。”

“它收下我了……全都收下了。”

伏在又尔鼓起的小腹,痴迷般地喃喃着,一遍遍念,薄唇印在白嫩的肚皮上——

那里面,是他射进去的精。

坤泽本能的发情所驱下的一切,是他最不愿承认、最恶心,也最渴望被接受的一切。

这只愚蠢的中庸狐狸,可以养得住发情的坤泽。

他的手掌也贴上了小狐狸的肚皮,一点点揉。

每揉一下,商厌就在又尔耳边低笑:“都被二哥撑开了。”

“是不是觉得满啊?狐狸?你的小肚子在发热。”

又尔睫毛一颤,眼角的泪沿着脸颊滑下,没力气挣扎,呜呜地喊:“慢……慢点揉……好胀......”

“好。”商厌吻她,“不急,让二哥的精住在你的身子里好不好?”

被问话的小狐狸傻傻地躺着,被商厌干得浑身都是水。

又尔听不清他说什么。

“看到了么?妹妹?”一手按在小腹,商厌的薄唇贴上又尔颊边,低喘着在她耳边说,“你的肚子,被二哥射大了。”

肚子......大起来了?

“射……大了?”

又尔嘴里喃喃道,过了会儿,她缓缓地,迟疑地低头,顺着商厌的话语往下看。

那处曾柔软平坦的地方,此刻正高高鼓起,皮肤被撑得发亮,白嫩得几乎透光。肉眼可见的鼓胀从耻骨一路延伸至肚脐下方。

肚子……真的……鼓起来了?

那是一种不合常理的圆胀,细软的腰线被撑得微微弯出弧度,仿佛里面真有些什么被他活生生注了进去。

......有的,是那些浓稠的白精。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按在那处,缓缓揉着。

“让二哥一辈子都住进去,好不好?”

指节陷下时,鼓起的肚子会陷进去一块。

好淫荡。

少女睫毛颤了颤,眼神有些发直,她还未从这几场被反复彻底灌满的高潮里醒转。

呆呆地望着自己鼓胀的小肚子,又尔唇瓣微张,红肿湿润。

哦。

真的,被射大了。

......

商厌抱着又尔往下压,肉棒一下一下捣着,手掌抚着她挺起的小腹,满脸痴迷。

“好乖,妹妹......”

又尔已哭得眼神迷离,整个人靠在商厌肩上,软绵绵地让他抱着肏。

穴撑得红糜,淫液混着精水一股一股地流,整个下身已是一片狼藉。

她张着唇,呆呆地道:“二哥......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被肏傻的小狐狸妄图在跟处于情潮期的坤泽讲道理。

商厌轻笑了声,按住那被干得隆起一小包的腹肉。

“你说——出去?”他又舔了舔又尔的脸颊,殷红的舌头带着火似的烫,舔得女孩一个激灵,连带着穴口又往出喷了水。

身子已经敏感得不像话了,一边被动承受着商厌的撞击,一边软绵绵地抱着他喘息。

受不了了。

腰一寸寸塌下去,每塌一点,就被商厌重新拽住钉在鸡巴上。

“亲我。”

商厌终于开口。

“亲一口,二哥就慢一点,放过你。”

她半睁着泪眼,怔怔地望着商厌,似是在确认自己没听错。

下一瞬,她慢吞吞地侧过头,颤颤地往他脸边凑去,闭着眼,在那张极艳的唇上亲了一下。

献祭般地,把自己最后一点力气都交了出去。

商厌笑了。

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上浮出一点讥诮的笑意,他俯下身,在狐狸唇上重重一口衔住。

舌头探进去,一边吻,一边腰往前一顶——

“呃呃——!”

又尔整个人被肉棒顶得弓起来,泪珠从眼角滑落,一口气没喘上来,嘴里呜呜地哭出来:“你、你骗人——呜呜……你说放过我……”

商厌吻去她的泪水:“是啊,我说了——亲我就慢点。”

骗子。

“救命。”

又尔忽然道。

“救......命。”

身下顶撞的动作骤然一顿。

原本眼角艳红、心情愉悦的少年,在这一瞬,脸色像被冰水泼了一般,所有笑意倏然收起,眸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救命?”

商厌重复了遍,声音低哑。

商厌俯身,再度堵住又尔的唇。

“没有人会救你。”

“除了我。”

第三十七章 “哥......哥哥?”

“南郡上贡的新茶,二弟不喝?”

“我怕有毒。”

此话一落,厅中一瞬静下来。

青年执盏的手顿了顿,杯中透青色茶液随即晃荡几分,面上却不显异色,只眉间轻不可察一紧,旋即轻笑道:“二弟还会怕?”

“向来只有旁人惧你这二少爷的份。”

商厌倚着檀木榻角,身形半斜,一手摩挲着袖间另一手上的玉扳指,语气轻懒:“裴长公子的茶,一向太淡。”

“那真是不巧,尔尔说喜欢,便多备了些送来。”裴璟回道,语气温和,“她说比二弟屋里那股子药味好闻多了。”

闻言,商厌眉尾微挑,终于抬眼。

“她说的?”

“亲口说的。”

裴璟垂眸,一边轻轻转动茶盏,一边慢声道,“尔尔刚来我这养身子时,总是做噩梦,她跟我说——‘总会梦到受罚的日子,梦里的她又冷又饿,唯一能闻见的味道,是二少爷屋里终年不散的苦药味。’”

他顿了顿,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几分好整以暇的柔和笑意:“尔尔还说,‘哥哥抱着睡觉的时候,从来没有噩梦。’。”

“我从未问过她这些,小狐狸却说得很欢。”

“”

好半天过去,少年喉咙间才闷出一声嗤笑。

“那又如何?”

“听裴长公子这话,是来兴师问罪的?

裴璟抬手端盏,啜了一口,嗓音不见波澜:“二弟言重了。”

“只是,我不过才离府几日”

裴璟瞥了少年一眼,继续道:“院里好生养着的妹妹,竟然就不见了。”

“真是奇了,我那屋子榻上还留着尔尔未迭的被褥,桌上放着她咬过的糕点。”

青年语调轻柔,笑意却不达眼底,“若不是问过承澜才知晓,是二弟将人带走了,我还真以为,是这只小狐狸贪玩跑出去,迷了路。”

倚着榻背的少年闻言,终于肯发出一声轻笑:“你东院的守卫太松了。”

“是。”裴璟点头,不争辩,“是我疏忽了。”

“所以,我来接她。”

“她不走。”商厌懒洋洋道。

“尔尔说了?”

“说了。”

哭着说的。

商厌将手从袖中伸出,露出一截腕骨,皮肤阴白,骨节薄而漂亮——那上头一枚咬痕深深嵌着,紫红未退,咬痕斜斜落在骨头边,艳得逼人。

“她说,她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开二哥。”

偏头,看了看那痕迹,少年似笑非笑:“她在你那喊‘哥哥’的时候,也是会哭着喊的?”

裴璟手指顿住。

茶盏里的水微微荡了一圈,白腻的瓷杯中起了一点涟漪

那腕骨上的咬痕分明是故意亮出来给他看的。

痕迹又深又红,斜斜落在少年苍白得病态的皮肤上,一点不遮,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在此刻,反倒成了某种炫耀的标记。

裴璟盯着那道印看了片刻,目光缓缓低下去。

垂眸,抿了一口茶,唇齿间的苦涩却全不是茶味。

——妒忌。

——他恨不得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掷向商厌那张艳丽的脸。

贱人

裴璟的目光没有长久地停留在那道印记之上,抬眼望向商厌:“二弟这是何意?”

商厌嗤笑:“你觉得呢?”

“小狐狸那晚可黏人得紧,边哭边咬,咬得血都渗出来了,还不愿撒口。”

“裴长公子,你说,她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青年静静看着商厌,唇边笑意没散,语气更轻了些:“她哭得厉害吗?”

“哭得不成样子。”商厌舔了舔唇,“身下哭,嘴里也哭。”

“我问她要不要停,她还摇头。”

裴璟听着,眼底情绪一点点沉下去。

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茶盏,骨节泛白。

“她在我这,从不哭。”

“是吗。”商厌抬起眼,睨了青年一眼,“那是你碰得不够深。”

交谈至此,厅中氛围几乎凝成冰

裴璟率先开口道:“我今日来,不为与二弟你争什么。”

“又尔自幼胆小,倘若她真愿意跟着你,我绝不会拦,可若是被强哄着的——那我这个做哥哥的,还真得问她一句究竟愿不愿意。”

商厌靠着榻,指腹抚着玉扳指,一圈、一圈,又一圈,像是少年耐心耗尽前的漫无目的。

“怎么?二弟。”裴璟语调缓慢,“你怕她见了我,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还是怕你自己,听见不愿听的?”

话音刚落,厅中静了一瞬。

桌上的檀香燃得极慢,青色的烟灰在案几上弯成细缕,绕过茶盏、衣角,流入无人应答的沉默。

原本上下推动的玉扳指在少年指根处停住。

眼睫缓缓抬起,终于懒得再装。

一双眼眸幽黑,眼尾轻微上挑,本就艳得过分,此刻却生出一丝近乎凉意的薄怒——商厌静静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青年。

那眼神是眯着的,眉眼艳冶,眼尾绯红,却因隐怒而更显冷意。一头终于被逼得睁开眼的困兽。

半晌,商厌低声道:“长公子还真是闲。”

裴璟依旧在笑:“妹妹若不受欺负,我也乐得清闲。”

少年不耐地啧了声。

“来人。”

厅外帘影轻动。

一名侍从疾步入内,拱手俯首:“公子。”

“把人带来。”

“这位大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二公子喊我过去,到底是做什么?”又尔步子有些虚浮地跟在仆从身后,小声问对方,眼神怯怯地望过去。

但侍从并未回头,只继续前行,不发一言。

又尔被他的沉默噎住,不敢再问第二句。

一路石径蜿蜒,她走得踉跄,汗意湿透了薄衣——二少爷的情潮期结束没几天,她浑身仍不舒服,本来正窝在榻上休憩,这会儿却被叫着出门,连披风都是匆匆套上的。

衣摆太长,在湿雪中拖了几寸,沾了脏污。

又尔低着头,手紧紧攥着衣袖——她实在想不明白,少爷突然叫她去前厅做什么。

她这两日分明很乖啊,没有惹过他生气啊?

真是奇怪

算了。

小狐狸现在的胆子,是不会问太多的

前厅就快到了。

檐下灯火已燃,烛影微晃。

侍从在门前停下,转身看了又尔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

又尔咬了咬唇,颤着指尖将自己头上的披风稍稍理了理,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掀开帘角。

——帘子被挑开的一瞬,光倏然打在少女眸中。

又尔闭眼,先是被这阵亮光晃得不敢看人,过了一息,才慢慢地迈步——

前脚踏入门槛,鼻腔里嗅到一股暖茶香,伴着屋里炭火的清香,混着一点记忆深处常想起的甜暖气味

原本处于惊慌情绪的少女愣住。

——是木樨香。

又尔脚尖停下,垂着的眼眸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往厅中看去。

只那一眼,她几乎忘了呼吸。

坐在正席斜侧——身形瘦削,一身月白长衫,姿态温雅,眉眼如旧,正抬手执盏的青年,神情是熟悉的淡淡疏离之感。

又尔怔在门边,脑子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嗡”的一声,整个人傻住了。

她张了张嘴,喉咙发紧,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听到自己心跳声响得厉害,干涩的唇瓣微张,嗓音轻飘飘地从胸腔里滑出,几不可闻:“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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